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01 经分别(第1卷-第4卷)   律藏  经分别(Sutta-Vibhaṅga)    归命彼世尊     应供等正觉   大分别   波罗夷 一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毗兰若,住那邻罗之滨洲曼陀罗树下,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毗兰若婆罗门闻:“从释迦族出家者——释子沙门瞿昙在毗兰若,住那邻罗之滨洲曼陀罗树下,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此尊贵之瞿昙,有如是善美高扬之声名:‘此世尊是阿罗汉、等正觉、明行具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彼于此世界——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沙门、婆罗门、人、天众中,自得证悟,为[他]宣说正法。彼说初善、中善、后善及文、义具足之教法,显示圆满清净之梵行。善哉!得见如是阿罗汉。”   (二)   尔时,毗兰若婆罗门诣世尊处。至已,互相问讯,交换庆慰之言语后,于一面坐。一面坐已,毗兰若婆罗门如是白佛言:“友!瞿昙!我闻‘沙门瞿昙,对耆宿长老婆罗门,不起立敬礼问讯或持座请坐。’瞿昙!今正如是。瞿昙!汝实对耆宿长老婆罗门,不起立敬礼问讯或持座请坐。瞿昙!此非正当之事。”“婆罗门!我于此世界——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沙门、婆罗门、人、天众中,无有见我起立问讯敬礼或持座请坐。婆罗门!若如来起立敬礼问讯或持座请坐者,实彼头当破。”   (三)   “尊师瞿昙是无味之色者。”“婆罗门!实有一理,依此理而善言我事,云:‘沙门瞿昙是无味之色者。’婆罗门!凡是色味、声味、香味、味味、触味,此等皆如来之所弃,如断本绝根之多罗树,归于无有,于未来亦无再生之法。婆罗门!依此理而善言我事,云:‘沙门瞿昙是无味之色者。’然汝等所云,皆非然也。”   “尊师瞿昙是无享乐者。”“婆罗门!实有一理,依此理而善言我事,云:‘沙门瞿昙是无享乐者。’婆罗门!凡是色乐、声乐、香乐、味乐、触乐,此等皆如来之所弃……无再生之法。婆罗门!依此理……然汝等所云,皆非然也。”   “尊师瞿昙是非作业论者。”“婆罗门!实有一理,依此理……云:‘沙门瞿昙是非作业论者。’婆罗门!我实说非作身恶业、语恶业、意恶业,说非作种种恶不善法。婆罗门!依此理……然汝等所云,皆非然也。”   “尊师瞿昙是断灭论者。”“婆罗门!实有一理,依此理……云:‘沙门瞿昙是断灭论者。’婆罗门!我实说断灭贪瞋痴,说断灭种种恶不善法。婆罗门!依此理……然汝等所云,皆非然也。”   “尊师瞿昙是厌弃者。”“婆罗门!实有一理,依此理……云:‘沙门瞿昙是厌弃者。’婆罗门!我实厌弃身恶业、口恶业、意恶业,[厌弃]成就种种恶不善法。婆罗门!依此理……然汝等所云,皆非然也。”   “尊师瞿昙是调伏者。”“婆罗门!实有一理,依此理……云:‘沙门瞿昙是调伏者。’婆罗门!我实为调伏贪瞋痴而说法,为调伏种种恶不善法而说法。婆罗门!依此理……然汝等所云,皆非然也。”   “尊师瞿昙是苦行者。”“婆罗门!实有一理,依此理……云:‘沙门瞿昙是苦行者。’婆罗门,我实说烧灭恶不善法、身恶业、口恶业、意恶业事。婆罗门!舍应烧灭恶不善法,如断本绝根之多罗树,归于无有,于未来亦无再生之法,此乃我所言之苦行也。婆罗门!如来烧灭恶不善法……无再生之法。婆罗门!依此理……然汝等所云,皆非然也。”   “尊师瞿昙是离胎者。”“婆罗门!实有一理,依此理……云:‘沙门瞿昙是离胎者。’婆罗门!已舍未来受入胎、再生,如断本绝根之多罗树,归于无有,于未来亦无再生之法,此乃我所言离胎者。婆罗门!如来已舍未来受入胎……无再生之法。婆罗门!依此理……然汝等所云,皆非然也。”   (四)   “婆罗门!譬如有或八、或十、或十二之鸡卵,由彼等母鸡抱温而孵化,其雏中,首以足爪尖或以嘴啄破卵壳安全而出者,应云最长者或最幼者?”“瞿昙!当云最长者,彼实此等中最长者。”“婆罗门!正如是也。我为陷于无明、被黑暗所覆盖之有情,于此世唯一破无明壳,证无上正等正觉者。婆罗门!我于此世界中,实是最长最胜者。”   (五)   “婆罗门!我得不退之精进、正念现前、身之轻安、心定于一境。婆罗门!我离欲,弃不善法,成就有寻有伺,由远离生起喜、乐之初禅而住。灭寻伺,内心安静,于心专一,成就无寻无伺,由三昧生喜、乐之第二禅而住。离喜而住舍,正念正智,身感快乐,成就唯圣者所说:‘此是舍而有正念乐住者。’之第三禅而住。舍乐离苦,灭前之喜忧,成就不苦不乐,舍念清净之第四禅而住。”   (六)   “我如是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适应所作,而达安住不动之状,心向宿命智。我如住于此世,忆念前生之种种住处。忆念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十万生、几坏劫、几成劫、几成坏劫。‘生于彼处,为如是名、如是族、属如是姓、取如是食、受如是苦乐,如是寿终。我由彼处灭而生他处,于其处又如是名……受如是苦乐,如是寿终。我于彼处灭,而生来此世。’如是忆念前世住处之种种形相、方处。婆罗门!于此夜之初分,当我安住于不放逸、热心、精进时,我证得第一智慧,无明灭而明起,闇去而光临,有如第一雏啄破卵壳而出。”   (七)   “我如是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适应所作,而达安住不动之状,心向有情之生死智。我以清净、超越人界之天眼,见有情之生灭,知彼等有情,随业而至贵贱、美丑、善趣、恶趣。‘诸贤!此等具身恶业、具口恶业、具意恶业、诽谤圣者、持恶见、恶见业之有情,身坏命终后,必堕恶趣、生地狱。反之,诸贤!具身善业、具口善业、具意善业、不诽谤圣者、持正见、成就正见业之有情,彼等身坏命终后,必生善趣天界。’我以如是清净、超越人界之天眼,见有情之生灭,知彼等有情,随其业而至贵贱、美丑、善趣、恶趣。婆罗门!于此夜之中分,当我安住于不放逸、热心、精进时,我证得第二智慧,无明灭而明起,闇去而光临。婆罗门!有如第二雏啄破卵壳而出。”   (八)   “我如是心等持清净、离欲不净、柔软适应所作,而达安住不动之状,心向漏尽智。我如实证知‘此是苦’,如实证知‘此是苦集’,如实证知‘此是苦灭’,如实证知‘此是导至苦灭之道’,如实证知‘此等是漏’,如实证知‘此是漏集’,如实证知‘此是漏灭’,如实证知‘此是导至漏灭之道’。我如是知、如是见故,心解脱欲漏、解脱有漏、解脱见漏、解脱无明漏,而生‘于解脱知解脱’之智,知‘[此]生已尽,梵行已修,应作已作,不再有[此轮回]状态。’婆罗门!于此夜之后分,当我安住于不放逸、热心、精进时,我证得第三智慧,无明灭而明起,闇去而光临。婆罗门!有如第三雏啄破卵壳而出。”   (九)   如是说法时,毗兰若婆罗门白世尊言:“尊师!瞿昙是最长者。尊师!瞿昙是最胜者。伟哉!瞿昙!伟哉!瞿昙!尊师瞿昙!譬如令倒者起,令覆者现,为迷者指示道路,亦如于闇中揭举灯火,[令]‘诸具眼者见众物’。如是,尊者瞿昙!尊师瞿昙!以种种方便显说是法。我今归依世尊瞿昙、归依法、归依比丘僧,愿尊师瞿昙摄受我,自今以后乃至命终,为归依[三宝]之优婆塞。又为我,请尊师瞿昙及比丘僧共许于毗兰若安居。”   世尊默然受请。时,毗兰若婆罗门知世尊已受请,从座而起,敬礼世尊,右绕而去。   二   (一)   尔时,毗兰若乞食难得,谷物因病菌,[茎叶枯干]如箸,依赖落穗(残食)活命非易。尔时,北路马商率五百匹马,于毗兰若度雨期。彼等于马屋,豫备分与各比丘拔陀量之麦。比丘等晨着下衣,持外衣与钵,入毗兰若乞食而不得,乞食于马屋,各得拔陀量之麦,持返僧园,以臼捣碎而食。长老阿难,以石捣碎拔陀量之麦,供奉世尊,世尊食之。   世尊闻臼音。如来知而问,亦知而不问;知时而问,亦知时而不问;如来有义利而问,无义利而不问;无义利之事,于如来则如败坏之桥梁。以此二因缘故,佛世尊问诸比丘,或将说法、或欲为声闻弟子制戒。   尔时,世尊告长老阿难:“阿难!为何有臼音?”时,长老阿难向世尊白此事。“善哉!阿难!汝等信心者,[少欲而]胜[饥馑],未来之人将会轻蔑粳米饭。”   (二)   时,长老大目犍连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而坐于一面。于一面坐已,长老大目犍连如是白世尊:“世尊!今毗兰若饥馑,乞食难得,谷物因病菌茎叶枯干如箸,依赖残食活命非易。世尊!此大地之最下层平地具足[味食],譬如纯粹蜂蜜之味食。善哉!世尊!我若转动此地,则诸比丘或可得滋养之食。”“目犍连!住此地之众生,汝如何安置?”“世尊!我将一手化现如大地,并将住此地之众生移往其上,而以他手转动大地。”“止!目犍连!汝勿欲转动大地,令众生颠倒。”“善哉!世尊!使一切比丘僧至郁单越乞食。”“止!目犍连!汝勿欲使一切比丘僧至郁单越乞食。”   三   (一)   时,长老舍利弗于独坐静思时,心作如是念:“有何佛世尊之梵行不久住耶?有何佛世尊之梵行久住耶?”如是,长老舍利弗于晡时从静坐处起,至世尊处,敬礼世尊,于一面坐。于一面坐已,长老舍利弗向世尊作是言:“世尊!我于独坐静思时,心作如是念:‘……梵行久住耶?’世尊!有何佛世尊之梵行不久住耶?有何佛世尊之梵行久住耶?”“舍利弗!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之梵行不久住,拘楼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之梵行久住也。”   (二)   “世尊!以何因缘,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之梵行不久住耶?”“舍利弗!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疲厌而不广为声闻弟子说法,虽彼等有少数契经、祇夜经、授记经、偈经、自说经、因缘经、本生经、未曾有经、方等经,但不为弟子制立学处,不教示波罗提木叉。此等诸佛世尊,及随佛觉悟之大声闻等灭后,由种种名、种种族姓、种种血统、种种家系出家之后来诸弟子,令其梵行速灭。舍利弗!譬如置于板上之种种花,不以线串摄,则风将吹散破碎之。其因由为何?乃不以线串摄故也。舍利弗!正是如此,彼诸佛世尊、大声闻灭后,由种种名、种种族姓、种种血统、种种家系出家之后来诸弟子,令其梵行速灭也。然此等诸佛以其心,知声闻弟子之心,不疲厌教诫。舍利弗!往昔毗舍浮佛、应供、等正觉,于某怖畏林中,以其心知千比丘众之心,而教诫之:‘应如是思惟,不应如是思惟;应如是作意,不应如是作意;此应舍,此应具足而住。’舍利弗!受毗舍浮佛、应供、等正觉如是教诫之千比丘众,离执着,由诸漏解脱其心。舍利弗!其时,对于怖畏林之恐惧,凡未离欲者,入此林中,身毛皆竖。舍利弗!此是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之梵行非久住之因缘也。”   (三)   “世尊!然而拘楼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之梵行能久住者,是何因缘耶?”“舍利弗!拘楼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不疲厌为声闻弟子广说正法,多为彼等说契经、祇夜经、授记经、偈经、自说经、因缘经、本生经、未曾有经、方等经,为弟子制立学处,教示波罗提木叉。此诸佛世尊、随佛觉悟之声闻等灭后,由种种名、种种族姓、种种血统、种种家系出家之后来诸弟子,令其梵行久住也。舍利弗!譬如置于板上之种种花,以线串摄,则风不能吹散破碎之。因何而然?乃是以线串摄故也。舍利弗!正是如此,诸佛世尊、大声闻等灭后,由种种名、种种族姓、种种血统、种种家系出家之后来诸弟子,令其梵行久住。舍利弗!此是拘楼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梵行久住之因缘也。”   (四)   尔时,长老舍利弗,从座而起,偏袒右肩,向世尊处合掌而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世尊!为诸弟子制立学处,教诫波罗提木叉,如此,能使梵行久住也。”“舍利弗!汝应待之!舍利弗!汝应待之!如来自知其时。舍利弗!于僧众中尚未发生何等有漏法时,如来不为声闻弟子制立学处,不教诫波罗提木叉。舍利弗!僧众中若生起某一类有漏法时,是时,如来当为声闻弟子,为彼等断诸有漏法、制立学处、教诫波罗提木叉。舍利弗!僧众尚未历久而庞大时,僧众中尚不生起某一类有漏法。舍利弗!若僧众已历久而庞大时,僧众中当生起某一类有漏法。是时,如来为诸弟子,为彼等断诸有漏法、制立学处、教诫波罗提木叉。舍利弗!僧众尚未[于地域上]扩展而庞大时,僧众中不生起何等有漏法。舍利弗!僧众已[于地域上]扩展而庞大时,僧众中当生起何等有漏法。是时如来当为诸弟子,为彼等断诸有漏法、制立学处、教诫波罗提木叉。舍利弗!僧众尚未得大利养时,僧众中不生起何等有漏法。舍利弗!僧众得利养而庞大时,僧众中当生起何等有漏法。是时,如来为诸弟子,为彼等断诸有漏法、制立学处、教诫波罗提木叉。舍利弗!僧众尚未得多闻而庞大时,僧众中不生起何等有漏法。舍利弗!僧众得多闻而庞大时,僧众中当生起何等有漏法。是时,如来为诸弟子,为彼等断诸有漏法、制立学处、教诫波罗提木叉。舍利弗!比丘僧实无垢秽、无过患、离黑法、住于纯净之真实地者。舍利弗!实然!此等五百比丘众中,最劣者亦证入须陀洹,不堕恶趣,已决定趣向正觉者。”   四   尔时,世尊向尊者阿难道:“阿难!凡是受谁请而入安居者,无不向他告知后,方可外出游行诸国,此是如来之常法也。阿难!我等去告知毗兰若婆罗门。”“是!世尊!”阿难应诺世尊。是时,世尊着下衣,持外衣与钵,与侍从尊者阿难,至毗兰若婆罗门住处。至已,坐于已设之座席上。   是时,毗兰若婆罗门至世尊处,顶礼世尊,于一面坐。于一面坐已,世尊向毗兰若婆罗门曰:“婆罗门!受汝请而于此过雨安居已,我等[今]来告暇,欲外出游行诸国。”“尊师!瞿昙!实受我请,来此安居;然应供养而未供养,此非无物,亦非无意供与。何故如是?乃是在家者应作之事务繁多之故也。尊师!瞿昙!应许我请,明日与比丘众来此应供。”世尊默然许之。尔时,世尊向毗兰若婆罗门开示教诫正法,令踊跃欢喜,然后,世尊从座起立而去。   尔时,毗兰若婆罗门,其夜过已,于家令人备美味硬软之食后,报知世尊已至食时,“瞿昙!食事已备。”是时,世尊于晨着下衣,持外衣与钵,至毗兰若婆罗门家,与比丘众坐于已设之座席。是时,毗兰若婆罗门对以佛为上首之比丘众,亲手供奉美味硬软之食,令至饱满。食事毕,向已将钵离手之世尊,覆以三衣,于诸比丘,亦各覆以衣布一组。其时,世尊向毗兰若婆罗门开示教诫法语,令踊跃欢喜,然后,世尊从座起立而去。   尔时,世尊随意住毗兰若后,入须离镇、僧伽尸国、干那屈奢国,更至波夜迦渡口,渡过恒河而至波罗奈。如是,世尊于波罗奈随意住已,又向毗舍离国出发游行,顺次游历而至毗舍离国。世尊于其处,住毗舍离国大林之重阁讲堂。   ———毗兰若品终———   五   (一)   尔时,毗舍离附近,有迦兰陀村,其处有长者子,名为须提那迦兰陀子。时,须提那迦兰陀子,因有事务,与众多同事共往毗舍离。是时,大众围绕世尊座处,静聆说法。须提那迦兰陀子见大众围绕世尊座处,静聆说法,而作是念:“我亦当闻法。”于是,须提那迦兰陀子至听众处,于一方坐下。于一方坐已,而作是言:“世尊所说之法,我如是知解,住在家者,欲修持梵行圆满无缺、清净无垢如磨后之真珠者,实非易也。我宜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从家而出,成无家之身。”   尔时,彼大众闻世尊开示教诫之正法,欢喜踊跃,从座而起,礼拜世尊,右绕而去。时,须提那迦兰陀子,于众人离去后,即诣世尊处,礼拜世尊已,于一面坐。于一面坐已,彼白世尊言:“世尊!世尊之开示说法,我已如是知解,住在家者,能修梵行圆满无缺、清净无垢如磨后之真珠者,实非易也。世尊!我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从家而出,成无家之身。世尊!请受我出家。”“须提那!汝欲从家而出,成无家之身,得父母之准许否?”“世尊!我欲从家而出,成无家之身,未得父母之准许。”“须提那!如来不受父母不许者出家。”“世尊!我当如是作,若得父母之许,从家而出,成无家之身。”   (二)   时,须提那迦兰陀子,于毗舍离事务作已,至迦兰陀村求父母之许。至已,向父母作如是言:“父母亲!对世尊之开示说法,我如是知解,住在家者,能修梵行圆满无缺、清净无垢如磨后之真珠者,实非易也。我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从家而出,成无家之身,愿听我出家。”说已,须提那迦兰陀子之父母,谓彼曰:“吾儿须提那!汝实我等所宠爱之独生子,如意安乐,为幸福所围绕。须提那!汝不知苦是何物,我等宁死亦不欲离汝,何况生而听汝出家乎?”迦兰陀子须提那再次向父母作如是言:“父母!……听[我出家]。”再次彼父母向其云:“……不听[汝出家]。”   如是,迦兰陀子须提那曰:“父母若不听我从家而出,成无家之身者。”即卧倒于无任何铺物之地,“我于此处若无得出家者,至死不起。”如是,迦兰陀子须提那一日不取食、二日亦不取食、三日不取食、四日亦不取食、五日不取食、六日亦不取食、七日亦复不取食。时,彼父母向彼作如是言:“须提那!汝实我等所宠爱之独生子,如意安乐,为幸福所围绕。须提那!汝不知苦是何物,我等宁死亦不欲离汝,何况生而听汝出家乎?吾儿须提那!起!享受饮食!汝且一边享受饮食、爱欲,一边行福德之乐!我等不听汝出家。”如是言已,须提那迦兰陀子默然不动。二次……乃至……三次,须提那迦兰陀子之父母,向彼作是言:“……我等不听汝出家。”第三次,须提那迦兰陀子仍默然不动。   (三)   时,须提那迦兰陀子之友,至彼处而作是言:“友!须提那!汝为父母所宠爱之独生子,如意安乐,为幸福所围绕,汝不知苦为何物,汝父母宁死亦不欲离汝,何况生而听汝从家而出,成无家之身耶?起!须提那!享受饮食!汝且一边享受饮食、爱欲,一边行福德之乐!汝父母不听汝出家。”如是言已,须提那亦默然不动,二次……乃至……三次,须提那之友向彼而言:“须提那!汝……。”三次,须提那亦默然不动。   (四)   时,须提那迦兰陀子之友,至彼父母处。至已,言其父母曰:“父!母!须提那云:‘我将死于此处,否则得出家。’而卧倒于无任何铺物之地。卿等若不听须提那出家,彼必死于此而已。然,若听彼出家,彼虽出家亦得见彼。若须提那不乐出家时,彼无他趣,届时,彼必归来。请听彼出家。”“卿!我等听须提那出家。”如是,须提那之友至须提那处语是言:“友!须提那!起!汝父母已听汝从家而出,成无家之身。”   尔时,须提那迦兰陀子思:“父母已听我出家。”欢乐欣喜,手拭己身而起。如是,须提那数日间回复体力后,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然后于一面坐。于一面坐已,须提那如是白世尊曰:“世尊!我父母已听我从家而出,成无家之身。世尊!请受我出家。”须提那迦兰陀子,得于世尊之座下出家,受具足戒,受具足戒后未久,尊者须提那取头陀行而修行之。即:成为住阿兰若者、乞食者、着粪扫衣者、次第乞食者或近住跋耆族村者。   (五)   尔时,跋耆乞食难得,谷物因病菌,[茎叶干枯]如箸,依赖落穗(残食)活命非易。时,尊者须提那作如是思惟:“今跋耆乞食难得,谷物因病菌,[茎叶干枯]如箸,依赖落穗(残食)活命非易。然,毗舍离有我诸多亲戚,实是大富者,食物丰饶,金银财物盈溢,众多资具,谷物充裕。我宜依止亲戚而住,亲戚依我而行布施、作福德,[如是]诸比丘可得利养,我亦不因乞食而疲劳。”如是,尊者须提那收摄房舍,持执衣钵,向毗舍离出发,次第游行而达毗舍离。于是,彼住于大林之重阁讲堂。尊者须提那之亲戚闻:“实然!须提那迦兰陀子已至毗舍离。”如是,彼等捧六十大盘食物,供养尊者须提那,尊者须提那将此六十大盘食物,转赠诸比丘。晨着下衣,持上衣与钵,为乞食而入迦兰陀村,于迦兰陀村次第乞食而行至父亲家。   (六)   尔时,尊者须提那亲戚家之婢,欲出舍前夜之残粥。因此尊者向婢作是言:“妹!若欲舍去者,倒我钵中!”如是,须提那亲戚家之婢,将残粥倒入其钵中时,由其手足声相而得识彼。   于是,尊者须提那亲戚家之婢,往告须提那之母:“我主啊!请知贵少爷须提那已归来。”“汝言若是真实,我当舍免汝为婢。”时,尊者须提那依一墙下,食前夜之残粥。尊者须提那之父事毕归来,见须提那依一墙下,食前夜之残粥。见已,至尊者须提那处而作是言:“须提那啊!岂有食前夜残粥之事?须提那!岂非应去己家耶?”“居士!我已去汝家,于彼处得来残粥。”   尔时,尊者须提那之父,捉须提那之手臂,而向彼作是言:“须提那!我等归去!”于是,尊者须提那到己父之家,坐于已设之座位上。时,尊者须提那之父,向彼言:“须提那!食耳!”“止!止!居士!我今日之饮食已取矣!”“须提那![若是]承诺明日之食物耶!”尊者须提那默然承诺。尊者须提那从座起立而去。   尔时,尊者须提那之母,其夜过已,以绿色牛粪涂地后,令作二积堆,一为金币,一为黄金。积堆之大,即立于此边之男子,不见立于彼边之男子;立于彼边之男子,不见立于此边之男子。以布类覆盖所堆积之宝物,四周围以帷幔,而设座于中央。然后,告尊者须提那之故妻曰:“媳妇!汝妆扮须提那所适意之装饰。”“诺!母亲!”尊者须提那之故妻如是应诺其母亲。   (七)   如是,尊者须提那,晨着下衣,持上衣与钵,至其父家。至已,坐于已设之座位上。时,尊者须提那之父至须提那处,令开显二积堆之宝物,然后,言尊者须提那曰:“我儿须提那!此是汝母陪嫁之财产,其他尚有汝父及祖父之财物。唉!我儿须提那!汝还俗可得享此财物,[另方面]可行功德。唉!须提那!汝应还俗享此财物及行功德!”“父亲!我非勉强务此,非冒险而行,我实喜修梵行。”   二次……乃至……三次,尊者须提那之父语须提那曰:“我儿须提那!此是汝母陪嫁之财产,其他尚有汝父及祖父之财物。须提那!汝还俗可得享此财物并行功德。唉!须提那!汝应还俗享此财物及行功德!”“居士!汝若不瞋怒,我欲语居士!”“须提那!汝说。”“然,居士!请汝令人作大麻布袋,装满此财货黄金,以车运出,投于恒河水流中。”“何以故?”“居士!汝因此而存有之恐怖、或不自在、或畏惧、或劳心,[如是作]汝即将不存此患也。”如是说时,尊者须提那之父不喜而如是言:“儿啊!须提那!为何作如是言耶?”尊者须提那之父告须提那之故妻曰:“然,媳妇!汝[是须提那]所喜爱之故,儿须提那殆愿与汝交谈。”于是,尊者须提那之故妻,捉须提那之两足,向彼作是言:“我夫!君修梵行之因,彼等天女是何模样耶?”“妹!我非为诸天女而修梵行也。”是时,尊者须提那之故妻,心念:“我夫须提那,今日呼我谓妹。”即闷绝倒地。   (八)   尔时,尊者须提那言其父曰:“居士!若与我食,当与,勿困惑我也。”“我儿须提那!请食。”如是,尊者须提那之父母,亲手供养美味硬软之食,使食充足。时,须提那之母,于须提那食已,两手离钵时,语尊者须提那言:“我儿须提那!此家实是财丰食多,有充裕之金银、财货、资具、女婢等。须提那!汝还俗可得享此财物及行功德。唉!须提那!汝应还俗享此财物及行功德!”“母!我非勉强务此,非冒险而行,我实喜修梵行也。”   二次……乃至……三次,尊者须提那之母言须提那曰:“须提那!此家实是财丰食多,有充裕之金银、财货、资具、女婢等。故,须提那!请给与续种[后嗣],勿使离车王没收我等无子嗣者之财产。”“母!此我能为也。”“须提那!汝住何处耶?”“母!我住大林中。”如是,尊者须提那从座起立而去。   (九)   时,尊者须提那之母呼须提那之故妻曰:“然,媳妇!汝月事过后,受胎时期当告我。”“诺!母亲!”须提那故妻应诺其母。   未几,须提那之故妻月事过已,正是受胎期。须提那之故妻告其母曰:“母!我月事已过,正是受胎期。”“然,媳妇!汝妆扮须提那所适意之装饰。”“诺!母亲!”须提那之故妻应诺须提那之母。   如是,须提那之母伴须提那之故妻,至大林尊者须提那处。至已,语须提那曰:“我儿须提那!此家实是财丰食多,有充裕之金银、财货、资具、女婢等。故,须提那!给与续种,勿使离车王没收我等无子嗣者之财产。”“母!此我能为也。”即捉故妻腕,入大林中,因未制戒,故不知有罪,与故妻三次行不净法。[如是]彼女有胎。   [时]地居天大叫唤:“喂!实无垢秽、无过患之僧众,由须提那迦兰陀子生垢秽、起过患。”闻地居天之叫声,四王天亦叫唤……乃至……忉利天……夜摩天……乃至……兜率天……乃至……化乐天……乃至……他化自在天……乃至……梵众天亦大叫唤:“喂!实无垢秽、无过患之僧众,由须提那迦兰陀子生垢秽、起过患。”如是,喊声达梵天界。   时,尊者须提那之故妻,胎成而生男。尊者须提那之友为此儿取名为续种,称呼须提那之故妻为续种母,称呼须提那为续种父。彼二人后皆出家,均证得阿罗汉果。   (一〇)   然而,尊者须提那生疑悔,“我实不利、我实不益、我实恶利、我实非善利,我于如是善说之法、律中出家,而不能终生实行圆满无缺、清净无垢之梵行。”如是,彼为此疑悔,形体枯瘦,容貌憔悴,四肢筋脉悉现,心沉重,意退缩,苦恼、后悔、悲痛。   时,须提那之友诸比丘语须提那曰:“须提那!汝以前有好姿色,诸根肥满,容色光泽,皮肤明净。然而,汝今形体枯瘦,容貌憔悴,四肢筋脉悉现,心沉重,意退缩,苦恼、后悔、悲痛。须提那!汝是否不乐修梵行乎?”“诸友!我非不乐修梵行,乃因我为恶行,与故妻行不净法。诸友!我于此甚疑悔,‘我实……清净无垢梵行。’”“友!须提那!汝实应当疑念,汝实应当后悔。汝于如是善说之法、律中出家,而不能终生实行圆满无缺、清净无垢之梵行。须提那!世尊以种种方便为离欲而说法,非为具欲;为离缚而说法,非为具缚;为无著而说法,非为有着。然而,须提那!汝实将世尊所说离欲法,以为具欲;所说离缚法,以为具缚;所说无著法,以为有着。友!须提那!世尊以种种方便,岂非为离欲而说法;为破憍慢、为调伏渴爱、为除去执着、为断绝轮回、为灭尽爱、为离欲、为证灭、为涅槃而说法耶?友!须提那!世尊以种种方便,岂非说诸欲之断灭、说诸欲想之遍知、说诸欲渴之调伏、说诸欲寻之灭除、说诸欲热之止静耶?须提那!此非令未信者生信,已信者增长也。友!须提那!此无宁是使未信者不生信,已信者部分转向他去也。”   (一一)   时,彼诸比丘以种种方便,呵责尊者须提那已,以此事白世尊。尔时,世尊以是因缘集比丘僧而问尊者须提那曰:“须提那!汝实与故妻行不净法乎?”“世尊!实然!”   佛世尊呵责:“愚人!此非相应法、非随顺行、非威仪、非沙门行、非清净行、非所当为。汝愚人!何故于如是善说法、律中出家,而不能终生实行圆满无缺、清净无垢之梵行耶?我以种种方便,于此为离欲……愚人!我为说离欲……汝以为[有执着]。愚人!我以种种方便,岂非为离欲……岂非说诸欲之断灭……[欲热]之止静耶?愚人!宁入男根于恐怖毒牙口中,亦勿入于女根中。愚人!宁入男根于毒蛇口中,亦勿入于女根中。愚人!宁入男根于燃盛之火坑中,亦勿入于女根中。何以故?愚人!由彼因缘,实可能受死或等于死之苦,而身坏命终后,不生于恶处、恶道、苦趣、地狱。然而,愚人!由此因缘,身坏命终后,当生恶处、恶道、苦趣、地狱。汝愚人!汝实于此行不正法、在俗法、恶法、秽法、末水法、隐处法、唯有二人成就法。愚人!汝乃众多不善之最初犯行者、先驱者。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已信者增长也。愚人!此实是使未信者不生信,已信者部分转向他去也。”   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呵责尊者须提那后,说难扶养、难教养、多欲不知足、参与众中、放逸之非。然后,以种种方便,说易扶养、易教养、清净少欲知足、好头陀行、端正而不参与众中、勇猛精进之美,并且为诸比丘说随顺适切之法后,谓诸比丘曰:“诸比丘!然,以十利故,我为诸比丘制立学处,为摄僧、为僧安乐、为调伏恶人、为善比丘得安乐住、为防护现世漏、为灭后世漏、为令未信者生信、为令已信者增长、为令正法久住、为敬重律。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若行不净法者,是波罗夷不共住。”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制立学处。   ———须提那品终———   六   尔时,一比丘在毗舍离大林中,以饮食诱惑猕猴,与彼行不净法。时,其比丘于晨着下衣,持上衣与钵,为乞食而入毗舍离。此时,众多比丘巡行房舍,至其比丘之精舍。彼猕猴遥见诸比丘来,见已,走近诸比丘,于诸比丘前振臀举尾,示现臀部而作淫相。时,诸比丘思:“其比丘必与猕猴行不净法。”而隐匿于一边。时,其比丘于毗舍离行乞食,得食持归。时,猕猴至比丘处,其比丘将所乞得之食自食一份,一份与彼猕猴。猕猴食已,向其示现臀部,比丘与猕猴共行不净法。   时,诸比丘语彼比丘曰:“友!世尊岂非已制立学处耶?汝何故与猕猴行不净法?”“友!世尊实已制立学处,乃对女人言,非指畜生。”“友!实然!友!此非相应法、非随顺行、非威仪、非沙门行、非清净行、非所当为。何故汝于如是善说之法、律中出家,而不能终生实行圆满清净之梵行耶?友!世尊以种种方便,为离欲而说法,非为具欲……乃至……岂非为说欲热之止静耶?友!此非令未信者生信……转向他去也。”   如是,诸比丘以种种方便,呵责其比丘已,以此事白世尊。世尊以是因缘集比丘众而问彼比丘曰:“比丘!汝实与猕猴行不净法乎?”“实然!世尊!”世尊呵责:“……行二人成就法。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若行不净法者,即使与畜生行,亦是波罗夷不共住。”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制立学处。   ———猕猴品终———   七   尔时,众多毗舍离出身之跋耆比丘,恣意饮食、恣意睡眠、恣意沐浴。恣意饮食、睡眠、沐浴,不如理作意、不舍戒、戒羸不告示而行不净之法。彼等于其后,因亲族不幸、财富之损失、疾病之折磨而有所感触,至长老阿难处而作是言:“大德阿难!我等非诽谤佛、非诽谤法、非诽谤僧也。大德阿难!我等乃谤己,非谤他人。我等实是德孤福薄,我等于如是善说法、律中出家,而不能终生实行圆满无缺清净无垢之梵行。大德阿难!今,我等若得于世尊座前出家、受具足戒,愿我等今观察善法,于夜之初分、夜之后分力行修习菩提分法,专心修行而安住。大德阿难!愿代告此事于世尊。”“然!友!”长老阿难许诺毗舍离出身之跋耆子比丘,至世尊处。至已,以此事白世尊。   “阿难!为跋耆人或跋耆出身者,废除如来既制之声闻弟子波罗夷学处,无有是处。”世尊以是因缘说法而告诸比丘曰:“诸比丘!任何比丘,若不舍戒、戒羸不告示而行不净法者,彼还来,亦不得受具戒。诸比丘!若舍戒、戒羸告示而行不净法,彼还来,当可受具戒。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受比丘之学戒,不舍戒、戒羸不告示而行不净法者,即使与畜生行,亦是波罗夷不共住。”   八   (一)   所谓“任何”者,无论何者——由生、由名、由姓、由戒、由精舍、由行域之任何人——或上腊、或下腊、或中腊,此即称为“任何”。   “比丘”者,是乞求之比丘、从事于乞食之比丘、着割截衣之比丘、沙弥比丘、自称比丘、善来比丘、由三归依受具之比丘、贤善比丘、真实比丘、有学比丘、无学比丘、由和合僧依白四羯磨无过、应理(如法)受具戒之比丘。此中由和合僧依白四羯磨无过、应理受具戒之比丘,即此处所谓“比丘”之意。   “学”者,是三学——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学。此中之增上戒学,即此处所谓“学”之意。   “戒”者,凡是由世尊所制立之学处,此名为“戒”,修学此[戒]者,称为“受学戒”。   (二)   “不舍戒、戒羸不告示”者,诸比丘,告戒羸非即舍戒,或告戒羸即舍戒。诸比丘!如何是告戒羸而非舍戒?诸比丘!此有比丘,由不满而不乐,欲去沙门法,以比丘状态为苦、嫌恶、羞耻;好乐在家之状态、好乐优婆塞之状态、好乐净人之状态、好乐沙弥之状态、好乐外道之状态、好乐外道声闻法之状态、好乐非沙门法之状态、好乐非释子之状态,言:“我今岂非应舍弃佛?”而告知[人]。诸比丘!如是告戒羸而非舍戒也。   或忧愁不乐……好乐非释子,言:“我今岂非应舍法?”而告知[人]……乃至……“我今岂非应舍僧乎?”……乃至……“我今岂非应舍戒乎?”……乃至……“我今岂非应舍律乎?”……乃至……“我今岂非应舍学处乎?”……乃至……“我今岂非应舍说戒乎?”……乃至……“我今岂非应舍和尚乎?”……乃至……“我今岂非应舍阿阇梨乎?”……乃至……“我今岂非应舍和尚弟子乎?”……乃至……“我今岂非应舍阿阇梨弟子乎?”……乃至……“我今岂非应舍同和尚乎?”……乃至……“我今岂非应舍同阿阇梨乎?”……乃至……言:“我今岂非应舍同梵行乎?”而告知[人]……乃至……言:“我今是否居士乎?”而告人……乃至……“我今是否优婆塞乎?”……乃至……“我今是否净人乎?”……乃至……“我今是否沙弥乎?”……乃至……“我今是否外道乎?”……乃至……“我今是否外道声闻乎?”……乃至……“我今是否非沙门乎?”……乃至……言:“我今是否非释子乎?”而告知人。诸比丘!如是告示戒羸而非舍戒也。   或烦闷不乐……欲为非释子,而言:“我欲舍佛如何?”以告人……乃至……言:“我欲为非释子如何?”以告人……乃至……言:“我可能将舍佛。”以告人……乃至……言:“我可能将为非释子。”以告人……乃至……言:“唉!我即舍佛矣!”以告人……乃至……言:“唉!我即为非释子矣!”以告人……乃至……言:“我思将欲舍佛。”以告人……乃至……言:“我思将为非释子。”以告人。诸比丘!如是告戒羸而非舍戒也。   或烦闷不乐……愿乐非释子,言:“我忆念母也。”以告人……乃至……言:“我忆念父也。”以告人……乃至……言:“我忆念儿也。”……乃至……言:“我忆念姊妹……男儿……女儿……妻……亲属……亲友……村……镇……田……地……金……钱……技能。”以告人……乃至……言:“忆念过去之谈笑游戏。”以告人。诸比丘!如是告戒羸而非舍戒也。   或忧愁不乐……愿乐非释子,言:“我有母,我应养之。”以告人……乃至……言:“我有父,我应养之。”以告人……乃至……[兄弟……姊妹……男儿……女儿……妻……亲属]……乃至……言:“我有亲友,我应养之。”以告人。诸比丘!如是告戒羸而非舍戒也。   或忧愁不乐……愿乐非释子,言:“我有母,当养我。”以告人……乃至……言:“我有父,当养我。”以告人……乃至……言:“我有亲友,当养我。”以告人……乃至……言:“我有村,我将依其[村]生活。”以告人……乃至……言:“我有镇,我将依之而生活。”以告人……乃至……田……地……金……钱……乃至……言:“我有技能,依此我能生活。”以告人。诸比丘!如是告戒羸而非舍戒也。   或忧愁不乐……愿乐非释子,言:“[修行]实难。”以告人……乃至……言:“非易也。”以告人……乃至……言:“我不精进。”以告人……乃至……言:“我不能。”以告人……乃至……言:“我不喜欢。”以告人……乃至……言:“我不乐。”以告人。如是亦告戒羸而非舍戒也。   (三)   诸比丘!云何告戒羸亦舍戒乎?诸比丘!比丘于此,忧愁不乐……愿乐非释子,言:“我舍佛。”以告人。诸比丘!如是告戒羸亦舍戒也。   或忧愁不乐……愿乐非释子,言:“我舍法。”以告人……乃至……言:“我舍僧。”以告人……乃至……言:“我舍戒……律……学处……说戒……和尚……阿阇梨……共住者……舍阿阇梨弟子……师兄弟……同学。”……乃至……言:“我舍同梵行。”以告人……乃至……言:“令我受持居士。”以告人……乃至……言:“令我受持优婆塞。”以告人……乃至……净人……外道……沙弥……外道声闻……非沙门……乃至……言:“我受持非释子。”以告人。诸比丘!如是告戒羸亦是舍戒也。   又忧愁不乐……愿乐非释子,言:“我不需佛。”以告人……乃至……言:“我不需同梵行。”以告人者,如是亦……乃至……。   又……乃至……言:“我何需佛?”以告人……乃至……言:“我何需同梵行?”以告人者,如是亦……乃至……。   或又……乃至……言:“佛于我无益。”以告人……乃至……言:“同梵行于我无益。”以告人者,如是亦……乃至……。   或又……乃至……言:“我完全脱离佛。”以告人……乃至……言:“我完全脱离同梵行。”以告人者,如是……亦舍戒。   其他凡佛之号或法之号、僧之号或戒之号、……或同梵行之号、或居士之号、……或有非释子之号,由此等之行相、特相、现相以告人者。诸比丘!如是告戒羸亦舍戒也。   (四)   诸比丘!云何不成为舍戒?诸比丘!于此,若有以其行相、其特相、其现相舍戒者。[然而]痴狂人以其行相、特相、现相舍戒者,不成为舍戒也。在痴狂人之前舍戒者,不成为舍戒也。心乱人舍戒者……于心乱人之前……恼痛人……恼痛人之前……在天神之前……于畜生之前舍戒者,不成为舍戒也。   中国[语]人在边地[语]人前舍戒者,彼若不理解者,不成舍戒也。边地人在中国人之前……中国人在中国人之前……边地人在边地人之前舍戒,彼若不理解者,不成舍戒也。   为戏笑之舍戒……为骚扰之舍戒……不欲说而说……欲说而不说……向无智人说……向有智人不说……或不向所有人说者,不成舍戒。诸比丘!如是,不成舍戒也。   (五)   a “行”者,以[男]相对[女]相,以生支[入其]生支,即使入一胡麻子量,即名为“行”。   a'“不净法”者,乃不正法、在俗法、秽法、粗恶法、末水法、隐处法、唯有二人成就法,此名为“不净法”。   “即使与畜生行”者,与畜生女行不净法,非沙门亦非释子,何况人女乎?是故言“即使与畜生行”。   “波罗夷”者,恰如断头之人,依彼躯体亦不得活。故,是比丘而行不净法者,非沙门亦非释子。是故言“波罗夷”。   “不共住”者,共住者是同一羯磨、同一说戒而共学者,此名为共住。彼与此不共,是故言“不共住”。   九   (一)   有三种女——人女、非人女、畜生女也。有三种二根——二根人、二根非人、二根畜生也。有三种黄门——人黄门、非人黄门、畜生黄门。有三种男——人男、非人男、畜生男也。   于人女之三道行不净法者,波罗夷;[三道即]大便道、小便道、口是也。非人女之……乃至……畜生女之三道……口是也。于二根人之……乃至……二根非人之……乃至……二根畜生之三道……口是也。   于人黄门二道行不净法者,波罗夷;[二道即]大便道、口是也。非人黄门之……乃至……畜生黄门之……乃至……人男之……乃至……非人男之……乃至……畜生男之二道……口是也。   (二)   比丘起淫心,于人女之大便道入生支者,波罗夷。比丘……小便道……乃至……于口入生支者,波罗夷。比丘……非人女之……乃至……畜生女之……乃至……二根人之……乃至……二根非人之……乃至……二根畜生之大便道……乃至……于小便道……乃至……于口入生支者,波罗夷。   比丘起淫心,于人黄门之大便道……乃至……口入生支者,波罗夷。比丘于非人黄门之……畜生黄门之……人男之……非人男之……畜生男之大便道……乃至……口入生支者,波罗夷。   (三)   比丘之冤家,伴人女来比丘前,令以大便道坐于生支,彼若入时觉乐、入已觉乐、停住觉乐、出时觉乐者,波罗夷。比丘之冤家……令坐……彼若入时不觉乐,入已觉乐、停住觉乐、出时觉乐者,波罗夷。比丘之冤家……令坐……彼若入时不觉乐,入已不觉乐、停住觉乐、出时觉乐者,波罗夷。比丘之冤家……令坐……彼若入时、入已、停住不觉乐,出时觉乐者,波罗夷。比丘之冤家……令坐……彼若入时、入已、停住、出时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伴人女来比丘前,令以小便道……乃至……令以口坐于生支,彼若入时觉乐、入已觉乐、停住觉乐、出时觉乐者,波罗夷……乃至……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人女之不眠者……乃至……已眠者……乃至……醉者……乃至……狂者……乃至……颠倒者……乃至……死而未被[鸟兽]餐者……乃至……死而大部分未被餐者……乃至……波罗夷。将已死而大部分被餐者,取来比丘前,以大便道……乃至……以小便道……乃至……以口坐于生支,彼若入时觉乐、入已觉乐、停住觉乐、出时觉乐者,偷兰遮……乃至……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非人女……乃至……畜生女……乃至……二根之人……乃至……二根非人……乃至……二根畜生带来比丘前,以大便道……乃至……以小便道……乃至……以口坐于生支,彼若入时觉乐……出时觉乐者,波罗夷……乃至……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二根畜生之不眠者……乃至……已眠者……死而大部分未被餐者……乃至……波罗夷。将已死而大部分被餐者,取来比丘前,以大便道……乃至……以小便道……乃至……以口坐于生支,彼若入时觉乐……乃至……出时觉乐者,偷兰遮……乃至……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人黄门……乃至……非人黄门……乃至……畜生黄门伴来比丘前,以大便道,乃至……以口坐于生支,彼若……出时觉乐者,波罗夷……乃至……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畜生黄门之不眠者……乃至……已眠者……死而大部分未被餐者……乃至……波罗夷。将已死而大部分被餐者取来比丘前,以大便道,乃至……以口坐于生支,彼若入时……出时觉乐者,偷兰遮……乃至……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人男……乃至……非人男……乃至……畜生男伴来比丘前,以大便道……乃至……以口坐于生支,彼若入时觉乐……出时觉乐者,波罗夷……乃至……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不眠之畜生男,乃至……已眠……已死而大部分未被餐者……乃至……波罗夷。将已死而大部分被餐者,取来比丘前,以大便道……乃至……以口坐于生支,彼若入时觉乐……出时觉乐者,偷兰遮。不觉乐者,不犯也。   (四)   比丘之冤家,伴人女来比丘前,以大便道……乃至……以小便道……乃至……以口坐于生支,以有隔对无隔……乃至……以无隔对有隔……乃至……以有隔对有隔……乃至……以无隔对无隔。彼若入时觉乐……出时觉乐者,波罗夷……乃至……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不眠之人女……乃至……已眠……乃至……死而大部分未被餐者……乃至……波罗夷。将已死而大部分被餐者,取来比丘前,以大便道……乃至……以小便道……乃至……以口坐于生支,以有隔对无隔……乃至……以无隔对无隔,彼若入时觉乐……出时觉乐者,偷兰遮……乃至……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非人女……乃至……畜生女……乃至……二根之人……乃至……二根非人……乃至……二根畜生[……]以有隔对无隔……乃至……以无隔对有隔……乃至……以有隔对有隔……乃至……以无隔对无隔。彼若入时觉乐……出时觉乐者,波罗夷……乃至……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不眠之二根畜生……乃至……已眠……死而大部分未被餐者……乃至……波罗夷。死而大部分已被餐者[……]觉乐者,偷兰遮……乃至……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人黄门……乃至……非人黄门……乃至……畜生黄门……乃至……人男……乃至……非人男……乃至……畜生男[……]觉乐者,波罗夷……乃至……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不眠之畜生男……乃至……已眠……死而大部分未被餐者……乃至……波罗夷。死而大部份已被餐者[……]觉乐者,偷兰遮……乃至……不觉乐者,不犯也。   (五)   比丘之冤家,伴比丘至人女前,以生支置于大便道……乃至……小便道……乃至……于口,彼若入时觉乐……出时觉乐者,波罗夷。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带比丘至不眠之人女处……乃至……已眠者……乃至……醉者……乃至……颠倒者……乃至……狂者……乃至……死而未被餐者……乃至……死而大部分未被餐者……乃至……波罗夷。至死而大部分已被餐者处,以生支置于大便道……乃至……于小便道……乃至……于口,彼若入时觉乐……出时觉乐者,偷兰遮。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带比丘至非人女……乃至……畜生女……二根人……二根非人……二根畜生……人黄门……非人黄门……畜生黄门……人男……非人男……畜生男之前,以生支置于大便道……乃至……于口,彼若入时觉乐……出时觉乐者,波罗夷。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带比丘至不眠之畜生男……乃至……已眠……死而大部分未被餐者……乃至……波罗夷。死而大部分已被餐者之前,以生支置于大便道……乃至……于口,彼若入时觉乐……出时觉乐者,偷兰遮。不觉乐者,不犯也。   (六)   比丘之冤家,将比丘带至人女前,以生支置于大便道、小便道、口,以有隔对无隔,以无隔对有隔,以有隔对有隔,以无隔对无隔。彼若入时觉乐……出时觉乐者,波罗夷。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比丘带至不眠之人女处……乃至……已眠……死而大部分未被餐者……乃至……波罗夷。死而大部分已被餐者之前[……乃至……]以有隔对无隔……以无隔对无隔[……乃至……]觉乐者,偷兰遮。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比丘带至非人女前……畜生男前[……乃至……以有隔对无隔……]觉乐者,波罗夷。不觉乐者,不犯也。   比丘之冤家,将比丘带至不眠之畜生男之前……死而大部分未被餐者……乃至……波罗夷。死而大部分已被餐者之前……[乃至……以有隔对无隔……]觉乐者,偷兰遮。不觉乐者,不犯也。   (七)   犹如详说比丘之冤家,亦如是详说王之冤家、贼冤家、暴恶冤家、乾陀贼冤家……乃至……如此广泛详细解说。   以道入于道者,波罗夷。   以道入于非道者,波罗夷。   以非道入于道者,波罗夷。   以非道入于非道者,偷兰遮。   比丘对于已眠之比丘行淫,醒后觉乐者,当俱犯罪;醒后不觉乐者,污行者当犯罪。   比丘对于已眠之沙弥行淫,醒后觉乐者,当俱犯罪;醒后不觉乐者,污行者当犯罪。   沙弥对于已眠之比丘行淫,醒后……当犯罪。   沙弥对于已眠之沙弥行淫,醒后……当犯罪。   (八)   无知者、不觉乐者,痴狂者、心乱者、痛恼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广说品终———   一〇   猕猴、跋耆子、女居士、裸形、外道、少女、莲华色、续[言]根有二[事]。   母、女、姊妹、妻、弱[脊]、长根、疮二[事]、泥女像、木女像。   顺陀罗五[事]、墓地五[事]、骨、龙女、夜叉、饿鬼、黄门、败根者、触。   于拔提城之阿罗汉、眠者、续于舍卫城四[事]、于毗舍离之三摩罗、于梦之婆菟迦车。   须拔婆、萨陀、比丘尼、式叉摩那尼、沙弥尼、游女、黄门、居士妇、互相、老出家、鹿。   (一)   尔时,一比丘与猕猴行不净法。彼生悔心,“世尊已制立学处,我莫非犯波罗夷乎?”以此事白世尊……乃至……“比丘!汝犯波罗夷。”   (二)   尔时,众多毗舍离出身之跋耆子比丘,不舍戒、戒羸不告而行不净法。彼生悔心,“世尊已制立学处,我等莫非犯波罗夷乎?”以此事白世尊……乃至……“诸比丘!汝等犯波罗夷。”   (三)   尔时,一比丘谓:“若如是者,我当不犯也。”以居士之生支行不净法。彼生悔心……“……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谓:“若如是者,我当不犯也。”裸形以行不净法。彼生悔心……“……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谓:“若如是者,我当不犯也。”着草衣……乃至……着树皮衣……乃至……着木片衣……乃至……着发毛织衣……乃至……着马毛织衣……乃至……着枭羽衣……乃至……着羊皮衣以行不净法。彼生悔心……“……波罗夷。”   (四)   尔时,一行乞比丘见卧林上之少女而起欲心,以拇指入其生支,致彼女死。彼生悔心……乃至……“比丘!不犯波罗夷,而犯僧残。”   (五)   尔时,一青年对莲华色比丘尼有染着心。时,莲华色比丘尼为行乞而入村已,彼青年即入其草屋,隐坐一处。莲华色比丘尼行乞食后,归而洗足,入草屋坐其床。其时,彼青年捉莲华色比丘尼而犯之。莲华色比丘尼以此事告诸比丘尼,诸比丘尼又以此事告诸比丘。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若不觉乐者,不犯也。”   (六)   尔时,一比丘生起女根,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诸比丘!其和尚、其受具戒、其腊数,听许与诸比丘尼易。凡比丘诸罪与比丘尼诸罪共通者,于比丘尼中亦罪。凡比丘诸罪与比丘尼诸罪不共通者,非罪。”   尔时,一比丘尼生起男根,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其和尚、其受具戒、其腊数,听许与诸比丘易。凡比丘尼诸罪与比丘诸罪共通者,于比丘中亦罪。凡比丘尼诸罪与比丘诸罪不共通者,非罪。”   (七)   尔时,一比丘谓:“若如是者,我当不犯也。”与母……乃至……与女……乃至……与妹行不净法。彼生悔心……乃至……以此事白世尊。“比丘!汝犯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与故妻行不净法。彼生悔心……“……波罗夷。”   (八)   尔时,一比丘是弱脊(背脊软弱),彼因忧苦而[心]碎,将己之生支以口含之,彼生悔心……“……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有长根,彼由于忧苦而[心]碎,将己之生支入于大便道。彼生悔心……“……波罗夷。”   (九)   尔时,一比丘见死尸,其身之生支周围皆疮,彼以为:“若如是者,我当不犯也。”以己生支入彼生支,由疮出。彼生悔心……“……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见死尸,其身之生支周围皆疮,彼以为:“若如是者,我当不犯也。”以己生支入其疮中,由其生支而出。彼生悔心……“……波罗夷。”   (一〇)   尔时,一比丘欲念炽烈,以生支触泥女像之根。彼生悔心……乃至……“比丘!非波罗夷,是突吉罗。”   尔时,一比丘欲念炽烈,以生支触木女像之根。彼生悔心……“……突吉罗。”   (一一)   尔时,有一从王舍城出家,名为顺陀罗之比丘,顺车道而行,有一女人云:“大德!请稍等,我顶礼。”彼女一边顶礼而一边举比丘之下衣,以口含其生支,彼生悔心……乃至……“比丘!汝觉乐乎?”“世尊!我不觉乐。”“比丘!若不觉乐者,不犯也。”   (一二)   尔时,一女人见比丘而作是言:“来!大德!来行不净法。”“止!妹!不许如此。”“来!大德!师不用力,我用力,师即不犯。”其比丘如此作。彼生悔心……乃至……“比丘!汝犯波罗夷。”   尔时,一女人见比丘而作是言:“来!大德!来行不净法。”“止!妹!不许如此。”“来!大德!师用力,我不用力,汝如是,师即不犯也。”其比丘如此作。彼生悔心……“……波罗夷。”   尔时,一女人见比丘……“……不许如此。”“来!大德!触内部泄于外……乃至……触外部泄于内,汝如是,汝即不犯也。”其比丘如此作。彼生悔心……“……波罗夷。”   (一三)   尔时,一比丘至墓地,见死尸未被[鸟兽]餐坏,与之行不净法。彼生悔心……“……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至墓地,见死尸大部分未被餐坏……“……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至墓地,见死尸大部分已被餐坏……“……非波罗夷,为偷兰遮。”   尔时,一比丘至墓地,见一被切断之头,入生支于张开之口中而触[肉]。彼生悔心……乃至……“比丘!汝犯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至墓地,见一被切断之头,入生支于张开之口中而不触[肉][……乃至……]“非波罗夷,为突吉罗。”   尔时,一比丘对一女人有染着心,彼女死而被弃于墓地,其骨分散。时,彼比丘至墓地,集其骨[作]女根而入其生支。彼生悔心……乃至……“比丘!非波罗夷,为突吉罗。”   (一四)   尔时,一比丘与龙女行不净法……乃至……夜叉……饿鬼……黄门行不净法。彼生悔心……“……波罗夷。”   (一五)   尔时,有一比丘根败。彼谓:“我不受乐、苦,如是者,我当不犯也。”而行不净法……乃至……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彼愚人,彼受或不受俱波罗夷。”   (一六)   尔时,一比丘将与女人行不净法,触之刹那,彼生悔心……乃至……“比丘!非波罗夷,为僧残。”   (一七)   尔时,一比丘于拔提城之奢提耶林,日中食后,休息而横卧,彼四肢中风。一女人见[此],坐其生支上,随意作而去。诸比丘见其[因汗或尿而]湿[以为漏精],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因五事生支勃起,即:欲念、大便、小便、风、毛虫吃咬,而生支勃起。诸比丘!依此五事而生支勃起。诸比丘!言彼比丘因欲念而生支勃起者,无有是处。诸比丘!彼比丘是阿罗汉。诸比丘!彼比丘无罪,不犯也。”   (一八)   尔时,一比丘于舍卫城安陀林中,日中食后,休息而横卧。一牧牛女见此,坐于其生支上。其比丘入时觉乐、入已觉乐、停住觉乐、出时觉乐,彼生悔心……乃至……“比丘!汝犯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于舍卫城……一牧羊女见之……乃至……一采薪女见之……乃至……一取牛粪女见之,坐于生支上……“……波罗夷。”   (一九)   尔时,一比丘于毗舍离大林中,日中休息横卧。一女人见此,坐于生支上,随意作已,于旁立而笑。其比丘醒后,如是言其女人:“汝为是乎?”“然!我为也。”彼生悔心……乃至……“比丘!觉乐乎?”“世尊!我不觉乐。”“比丘!不知者,不犯也。”   (二〇)   尔时,一比丘于毗舍离之大林中,日中休息,倚木而卧。一女人见此而坐于生支上,其比丘立即而起,彼生悔心……乃至……“比丘!汝觉乐乎?”“世尊!我不觉乐。”“比丘!不觉乐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于毗舍离之大林中,日中休息,倚木而卧。一女人见此,坐于生支上,其比丘立即推开而起,彼生悔心……乃至……“……觉乐乎……不犯也。”   (二一)   尔时,一比丘于毗舍离大林之重阁讲堂,日中休息,门开而卧,彼之四肢中风。其时有多女人,持香、华、鬘来精舍巡观僧园。其时,彼女人等见此比丘,随意坐于生支上,随意作已,言:“此真是人牡牛(最上之丈夫)。”以香华供之而去。诸比丘见其[因汗或尿而]湿,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因五事生支勃起……[同(一七)]……诸比丘!其比丘不犯也。诸比丘!日中独坐时,听许闭户而独坐。”   (二二)   尔时,一婆菟迦车之比丘,梦与故妻行不净法,谓:“我非沙门也,我当还俗焉。”而往婆菟迦车时,途中见尊者优波离,告以此事,长老优波离言:“尊者!由梦者,不犯也。”   (二三)   尔时,于王舍城有信佛之优婆夷,名须拔婆,彼女如是信解“施不净法为最上之布施”。彼女见比丘而作是言:“来!尊者!行不净法。”“止!妹!此不适宜。”“来!尊者!触胸前,如是者,汝不犯也。”……乃至……“来!尊者!触脐……乃至……触腹……腰……颈……身穴……触毛发……触指间!”……乃至……“来!尊者!我以手击打,令泄之,若如是,师当不犯也。”其比丘如是作,彼生悔心。“比丘!非犯波罗夷,乃犯僧残。”   (二四)   尔时,于舍卫城有信佛之优婆夷,名萨陀,彼女如是见解“施不净法为最上之布施”。彼女见比丘而作是言:“来!尊者!来行不净法。”“止!妹!此不适宜。”“来!尊着!触胸前……乃至……来!尊者!我以手行,令泄之,如是者,汝不犯也。”其比丘遂听之。彼生悔心。“比丘!非犯波罗夷,乃犯僧残。”   (二五)   尔时,于毗舍离,离车族之青年等,捉比丘令与比丘尼行不净,俱觉乐者,俱[波罗夷]当槟出。俱不觉乐者,俱不犯也。   尔时,于毗舍离,离车族之青年等,捉比丘令与式叉摩那尼行不净……乃至……沙弥尼行不净。俱觉乐者,当俱摈出。俱不觉乐者,俱不犯也。   尔时,于毗舍离,离车族之青年等,捉比丘令与游女行不净……乃至……黄门……乃至……居士妇行不净。比丘觉乐者,当摈出,比丘不觉乐者,不犯也。   尔时,于毗舍离,离车族之青年等,捉诸比丘相互行不净。俱觉乐者,当俱摈出。俱不觉乐者,不犯也。   (二六)   尔时,一老出家比丘往见故妻,其妻语尊者曰:“来!尊者!我等行乐。”而捉之,其比丘退而仰面倒,彼妻举裙而坐于其生支上,彼生悔心……乃至……以此事白世尊。“比丘!汝觉乐乎?”“世尊!我不觉乐。”“比丘!不觉乐者,不犯也。”   (二七)   尔时,一比丘住阿兰若,幼鹿来饮彼小便,以口含其生支,其比丘觉乐,彼生悔心,以此事白世尊。“比丘!汝犯波罗夷。”   ———波罗夷一终———   波罗夷 二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王舍城耆阇崛山。其时,众多知识亲友比丘,于仙人山边作草屋而结夏安居。长老坛尼迦陶师子亦作草屋结夏安居。如是,诸比丘经结夏安居三月,拆除草屋,收藏草木,出游诸方。然而,长老坛尼迦陶师子,雨期住其处,冬夏亦住其处。   当长老坛尼迦陶师子为乞食而入村时,采草者、采薪者坏彼草屋,取去草木。长老坛尼迦再集草木作草屋,再次入村乞食时,其间,采薪草者再坏其草屋,取去草木。长老坛尼迦第三次集草木作草屋,当入村乞食时,采薪草者又破坏草屋,取草木而去。   时,长老坛尼迦陶师子如是念:“我入村乞食时,采薪草者坏我草屋,取去草木有三次。我于师业陶师之技术精练熟达,我岂非可以自练泥,以作纯泥造之屋耶?”如是,长老坛尼迦自练泥,以作纯泥造之屋,然后,集草木牛粪烧其屋。其小屋恰如印达哦巴迦虫(赤色甲虫),赤色美丽而舒适,[风吹之]屋有如小银铃之声音。   (二)   尔时,世尊与众多比丘俱下耆阇崛山,见其美丽舒适之小屋而告诸比丘曰:“诸比丘!此赤色美丽而舒适,恰如赤色甲虫者乃何物?”其时,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呵责:“诸比丘!彼愚人[之所为]非相应法、非随顺行、非威仪、非沙门行、非清净行、非所当为。诸比丘!彼愚人为何作纯泥造之屋耶?诸比丘!彼愚人对有情实无怜愍、无慈悲、无不残害。诸比丘!汝等往坏其屋,勿使当来众生遭受残害。诸比丘!不应作纯泥之屋,作者犯突吉罗。”“诺!世尊!”彼诸比丘承诺已,至其屋处,坏其屋。尔时,长老坛尼迦陶师子言诸比丘曰:“友!汝等何故坏我屋耶?”“友!世尊令坏。”“友!若是法王令坏者,坏之。”   (三)   长老坛尼迦陶师子作如是念:“我为乞食入村时,被采薪草者坏我草屋,取去草木有三次;我作纯泥之屋,又为世尊令人坏之。[王之]木材场主管是我知友,我宜向彼乞木材作木屋。”   于是,长老坛尼迦至木材场主管处而作是言:“贤者!我为乞食入村,被采薪草者坏我草屋有三次……又为世尊令人坏之。友!与我木材,我欲作木屋。”“尊者!我无可与尊者之木材。尊者!王所有之木材,乃为灾害时修建城市所保存者。王若许与,尊者即持去。”“贤者!已由王施与。”   时,木材场主管作是念:“彼等沙门释子是法行者、寂静行者、梵行者、实语者、持戒者、善法行者,王亦深信彼等,不应于不施与者,而言已施与。”如是,木材场主管言长老坛尼迦陶师子曰:“尊者!持去。”时,长老坛尼迦将其木材切成细片后,以车运出,供作木屋。   (四)   尔时,摩揭陀国之大臣雨行婆罗门,于王舍城调查业务,至管木材人处。至已,语主管曰:“我道,王所有之木材,备于灾害时修建城市用者,其木材今在何处?”“大臣!其木材已由王施与尊者坛尼迦陶师子。”时,摩揭陀之大臣雨行婆罗门兀自不喜曰:“何以王将备于灾害时修建城市之木材,施与坛尼迦陶师子耶?”   于是,大臣雨行婆罗门至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娑罗处。至已,对王曰:“大王!据云,备于灾害时修建城市之所有木材,已由王施与坛尼迦陶师子。是实否?”“谁如是言乎?”“大王!木材场主管也。”“然则,婆罗门!将木材场主管缚来!”于是,大臣雨行婆罗门来缚木材场主管。长老坛尼迦陶师子见木材场主管已被缚,将带去,言彼主管曰:“贤者!汝何故被拘缚?”“尊者!为其木材也。”“去!贤者!我亦去。”“尊者!汝应在我被杀以前来耳。”   (五)   如是,长老坛尼迦陶师子至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娑罗王住处。至已,坐在已设座位。时,频毗娑罗王走近长老坛尼迦,即向长老行礼,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斯尼耶频毗娑罗王,言长老坛尼迦曰:“大德!为灾害时修建城市之备用木材,据说由我施与汝,是实否?”“实然!大王!”“大德!我等国王实事多繁忙,与之亦无记忆也,愿大德令我忆起。”“大王!请卿忆起,王最初灌顶[即位]时,曾作如是言:‘为沙门、婆罗门,给予草、木、水之用。’”“大德!我忆起。大德!沙门、婆罗门有惭耻、有忏悔、有戒行。彼等于小事亦起悔过心,对彼等我有言,此乃关于阿兰若处之无主物。大德!汝以此类似事推想,运去不可与之木材一事,[汝犯死罪;虽然如是,]王当如何杀、或缚或逐住于国中之沙门、婆罗门。往矣!大德!汝由毛而逸脱,勿再如是作。”   (六)   众人讥嫌非难:“此等沙门释子,不知耻、不持戒、打妄语。彼等实自言己是法行者、寂静行者、梵行者、实语者、持戒者、善法行者,而彼等无沙门行、无梵行,彼等破沙门行、破梵行。彼等何处有沙门行、有梵行耶?彼等离沙门行、离梵行。彼等对王尚且欺瞒,何况他人耶?”   诸比丘闻众人之讥嫌非难。彼等中,有少欲知足而知耻者,有忏悔心,有好修戒学者讥嫌非难:“长老坛尼迦陶师子,何以取不与之王材乎?”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时,世尊以是因缘集诸比丘而问长老坛尼迦陶师子曰:“坛尼迦!汝实取不与之王材乎?”“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此非相应法、非随顺行、非威仪、非沙门行、非清净行、非所当为。愚人!汝何以取不与之王材乎?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已信者增长也。愚人!此无宁是使未信者不生信,已信者部分转向他去也。”   尔时,比丘中有一曾为司法高官而出家者,坐近世尊。时,世尊言此比丘曰:“比丘!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娑罗,以盗几许即逮捕,或杀、或缚、或逐乎?”“世尊!一巴陀或值一巴陀之物,或超过一巴陀之物也。”此时王舍城以五摩沙迦为一巴陀。   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呵责长老坛尼迦陶师子,说难教养……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若起盗心,不与而取者——对于如是窃盗,诸王逮捕盗人而如是说:‘汝为盗人、汝为愚者、汝为痴者、汝为盗贼。’然后,或杀、或缚、或逐——比丘!如是盗取者,亦是波罗夷不共住。”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制立学处。   二   尔时,六群比丘至洗衣处,盗洗衣者之衣,运至僧园分与[诸比丘]。诸比丘如是言[六群比丘]曰:“诸师!汝等有大福德,汝等有多衣。”“诸师!我等何以有福德耶?我等今至洗衣处,取洗衣人之物而来。”“诸师!世尊岂非已制立学处耶?汝等何以取洗衣人之物耶?”“诸师!世尊实已制立学处。然,其乃于村落言,而非阿兰若。”“诸师!实然![然而]诸师!此非相应法、非随顺行、非威仪、非沙门行、非清净行,非所当为。汝等何以取洗衣人之物耶?诸师!此非令未信者生信,已信者增长也。此无宁是使未信者不生信,已信者部分转向他去也。”如是,诸比丘以种种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以此事白世尊。   尔时,世尊以是因缘集比丘众而问六群比丘曰:“诸比丘!汝等实至洗衣处取洗衣人之物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此非相应法、非随顺行、非威仪、非沙门行、非清净行、非所当为。愚人!汝等何以至洗衣处取洗衣人之物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转向他去也。”   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后,说难扶养……勇猛精进之美,并且为诸比丘说随顺适切之法后,言诸比丘曰……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若由村落或阿兰若,以盗心不与而取者,对于如是窃盗,诸王逮捕盗人而如是说:‘汝为盗人、汝为愚者、汝为痴者、汝为盗贼。’然后,或杀、或缚、或逐——比丘!如是盗取者,亦是波罗夷不共住。”   三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乃至……。   “比丘”者,……乃至……即此处所谓“比丘”之意。   “村落”者,有一屋之村落、二屋之村落、三屋之村落、四屋之村落、有人之村落、有屋无人之村落、有围篱之村落、无围篱之村落、又有随牛而住之村落、亦有商队住四个月以上之村落。   “村落近郊”者,于有篱之村,人立于村门中,掷土块所及之处;于无篱村,人立于家轩中,掷石块所及之处。   “阿兰若”者,除村落及村落近郊外,名“阿兰若”。   a “以盗心”者,盗心,夺取心也。   a'“不与”者,凡是非施与物、非舍弃物、非永远放弃物、被守护之物、自己所有物、他人持有物,此皆名为“不与”。   “取”者,夺、取去、盗、乱威仪、离本处、希冀指定物。   “如是”者,一巴陀或值一巴陀之物,或一巴陀以上之物也。   “王”者,地主、国王、郡主、村主、法官、大臣等,凡断罪之司,此等名为“王”。   “盗人”者,以盗心取五摩沙迦或值五摩沙迦以上之不与物,此名为“盗人”。   b'“汝是盗人、汝是愚者、汝是痴者、汝是盗贼”者,此乃呵责之语也。   “或杀”者,或以手、或以足、或以鞭、或以棒、或以半杖、或由拷问而杀也。   “或缚”者,或以绳缚、或以锁缚、或以枷缚、或以家缚、或以城缚、或以村缚、或以街缚、或令人监视也。   “或逐”者,言或从村、或从街、或从城、或从郡、或从国而逐之也。   b “如是”者,一巴陀或值一巴陀之物,或一巴陀以上之物而言。   “盗取”者,夺、取去、盗、乱威仪、离本处、希冀指定物。   “亦是”者,以包括前面所述而言。   “波罗夷”者,恰如由枝节落下之枯叶不能[再]绿,如是,比丘于一巴陀或值一巴陀之物,或一巴陀以上不与之物,以盗心取之,即非沙门、非释子,是故言“波罗夷”。   “不共住”者,共住是同一羯磨、同一说戒而共同修学者,名为共住。不与彼共同,是故言“不共住”。   四   (一)   地中物、地上物、空中物、上处物、水中物、船物、乘物、担物、园物、寺中物、田中物、宅地物、村落物、阿兰若物、水、杨枝、树、持去、受寄、税处、有情、无足、二足、四足、多足、侦察、看守、共谋偷、指定、现相。   (二)   “地中物”者,覆藏于地中之财物。“我欲取地中物”如是想,而以盗心求第二者(同伴),或求锄、笼而往者突吉罗。伐取其中之生木或蔓草者突吉罗。掘地[后]或运或堆积者突吉罗。触[地中之]壶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移离本处者波罗夷。[壶重不能持去时]以己之容器入之,若过五摩沙迦或值五摩沙迦以上之物,以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以己器物入之,若适取一握者波罗夷。[壶中]有穿线之宝物,或耳当、首饰、耳饰、腰带,或外套或头巾,以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捉住边缘举上者,犯偷兰遮,一边打碎一边取出者犯偷兰遮,即使如毛端[之量]由壶口而出者波罗夷。酥、油、蜜、石蜜之五摩沙迦或值五摩沙迦以上,以盗心方便饮者波罗夷。或打破之、或弃之、或烧之、或使之不得饮用者突吉罗。   (三)   “地上物”者,置于地上之物。“我欲取地上物”如是想,而以盗心或求第二者,或[自]往者突吉罗,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移离本处者波罗夷。   (四)   “空中物”者,乃空中之物,即孔雀、嘉宾奢罗、鹧鸪、鹑,[或被风吹扬之]衣、头巾,或[装饰]金银之断坠者。“我欲取空中物”如是想,而以盗心或求第二者,或[自]往者突吉罗,往而于中途停止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移离本处者波罗夷。   (五)   “上处物”者,放置于上处之物。如卧床上、坐床上、或衣架上之物,或悬于衣绳、或桩木、壁钩、或树上等物,乃至钵中之物。“我欲取上处物”如是想,而以盗心或求第二者,或[自]往者突吉罗,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移离本处者波罗夷。   (六)   “水中物”者,藏于水中之物。“我欲取水中物”如是想,而以盗心或求第二者,或[自]往者突吉罗,或潜入、或浮出者突吉罗,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移离本处者波罗夷。生在其处之青莲华、赤莲华、白莲华,或莲藕、鱼、龟等之值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以上之物,以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移离本处者波罗夷。   (七)   “船”者,言由此渡[水]之物,“船中物”者,置于船中之物。“我欲取船中物”如是想,而以盗心或求第二者,或[自]往者突吉罗,触之……波罗夷。“我欲取船”如是想,而以盗心……往者突吉罗,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解绳者突吉罗,解绳而触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往上或下或横移动毛端程度亦犯波罗夷。   (八)   “乘物”者,言轿、车、货车、战车。“车乘中物”者,置于车上之物。“我欲取车乘中物”如是想,而……往者突吉罗,触之……波罗夷。“我欲取车”如是想,而……往者突吉罗,触之……波罗夷。   (九)   “担物”者,置于头上、或肩担、或系于腰及手持等物。置于头上之物,若以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若令下放于肩者波罗夷。担于肩之物,若以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令下至于腰者波罗夷。系腰之物,以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手取之者波罗夷。手持之物,以盗心置地者波罗夷,以盗心从地取者波罗夷。   (一〇)   “园”者,言花园、果树园。“园中物”者,以四种状态存在于园中之物,即地中物、地上物、空中物、上处物。“我欲取园中物”如是想,而……往者突吉罗,触之……波罗夷。于此生长之根、树皮、叶、花、或果物,值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以上之量,以盗心触……波罗夷。   对[他人之]园,[以占有心]负责任者突吉罗,令所有者起[应取回乎?不取回乎?]疑念者偷兰遮,所有者如是想:“此当非我物。”而舍弃责任者波罗夷。若以诉讼而胜所有者波罗夷,诉讼败者偷兰遮。   (一一)   “寺中物”者,以四种状态存在于寺中之物,即地中物、地上物、空中物、上处物。“我欲取寺中物”如是想,而……往者突吉罗,触之……波罗夷。[以占有心]负责……败者偷兰遮。   (一二)   “田”者,言生七谷或七菜之处。“田中物”者,以四种状态存在于田中之物,即地中物、地上物、空中物、上处物。“我欲取田中物”如是想,而……往者突吉罗,触之……波罗夷。于此生之七谷或七菜,值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之量,以盗心触之者……波罗夷。[以占有心]负责田者……败者偷兰遮。移动[他人田地之]标桩、绳、篱、畔者突吉罗,移之未完者偷兰遮,移之已完者波罗夷。   (一三)   “宅地者”,言园地、寺地。“宅地物”者,以四种状态存在于宅地之物,即地中物、地上物、空中物、上处物。“我欲取宅地之物”如是想,而……往者突吉罗,触之……波罗夷。[以占有心]负责宅地者……败者偷兰遮。移动标桩、绳、篱、墙者突吉罗,移之未完者偷兰遮,移之已完者波罗夷。   (一四)   “村落物”者,以四种状态置于村落之物,即地中物、地上物、空中物、上处物。“我欲取村落物”如是想,而……往者突吉罗,触之……波罗夷。   (一五)   “阿兰若物”者,若众人所有者为阿兰若。“阿兰若物”者,以四种状态置于阿兰若中者,即地中物、地上物、空中物、上处物。“我欲取阿兰若物”如是想,而……往者突吉罗,触之……波罗夷。生于此之木、蔓、草,值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以上之量,以盗心触之者……波罗夷。   (一六)   “水”者,谓入于瓶,或水槽,或池中之水。以盗心触之……波罗夷。装入己之瓶,值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以上之水,以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装入己之瓶而取去者波罗夷。断[池]畔者突吉罗,断[池]畔而放出值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以上之水者波罗夷,放出值一摩沙迦以上五摩沙迦以下之水者偷兰遮,放出值一摩沙迦或一摩沙迦以下之水者突吉罗。   (一七)   “杨枝”者,言已切或未切者,值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以上之量,以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移离本处者波罗夷。   (一八)   “树”者,言众人所有及受用之木。以盗心伐之,每一击突吉罗,[最后]一击未完者偷兰遮,伐击完者波罗夷。   (一九)   “持去”者,言他人持去之物。以盗心触之……波罗夷。“我欲与持去者共取物”如是想,而[共同]移第一步者偷兰遮,移第二步者波罗夷。“我欲取掉落之物”如是想,而令掉落者突吉罗,掉落物值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以上者,以盗心触之……波罗夷。   (二〇)   “受寄”者,被寄托之物。[所有者]言:“还我物。”时,若言:“我无受寄。”者突吉罗,使所有者起疑念者偷兰遮,所有者如是想:“不与我。”而放弃[所有]物者波罗夷。诉讼而胜所有者波罗夷,败诉者偷兰遮。   (二一)   “税处”者,言在山之穿洞处、或渡河码头、或村之入口,由国王立[告示]“入此处者应付税”之处。入税处已,应支付与王值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以上之物,以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欲脱离]而过税处第一步者偷兰遮,过第二步者波罗夷。立于税处内投[税物]于税处外者波罗夷,税之隐匿者突吉罗。   (二二)   “有情”者,言人有情。以盗心触之……波罗夷。“我欲以步诱导之”如是想,而移第一脚者偷兰遮,移第二脚者波罗夷。   (二三)   “无足”者,蛇、鱼也。值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以上之物,以盗心触之……波罗夷。   (二四)   “二足”者,人类、鸟类之谓。以盗心触之……波罗夷。“我欲以步诱导之”如是想,而移第一脚者偷兰遮,移第二脚者波罗夷。   (二五)   “四足”者,象、马、骆驼、牛、驴马、家畜之谓。以盗心触之者……波罗夷。“我欲以步诱导之”如是想,而移第一脚者偷兰遮,移第二脚乃至第三脚者偷兰遮,移第四脚者波罗夷。   (二六)   “多足”者,蝎、百足、毛虫之谓。值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以上者,以盗心触之……波罗夷。“我欲以步诱导之”如是想,每移步,步步偷兰遮,移步毕者波罗夷。   (二七)   “侦察”者,侦察货物,而告以“去夺取某物!”者突吉罗。彼取其物,两者俱犯波罗夷。   (二八)   “看守”者,监视[欲]盗物之人,[其所盗物中]值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以上者,以盗心触之……波罗夷。   (二九)   “共谋偷”者,众多比丘共谋以取一比丘之物,俱犯波罗夷。   (三〇)   “指定”者,作午前或午后,或昼或夜之指定约束,而言:“依此约束取来彼物。”者突吉罗。依其指定而取彼物,两者俱波罗夷。其指定之前或后,取其物来者,其指定者不犯也,取来者波罗夷。   (三一)   “现相”者,谓作相示,言:“我覆眼、举眉或仰头,依此相示而取彼物。”者突吉罗。依其相示取去其物,两者俱波罗夷。于其示相之前或后,取去其物者,示相者不犯也,取物者波罗夷。   五   (一)   一比丘令他比丘:“取某物!”者突吉罗。彼想此物而取,两者俱波罗夷。一比丘令他比丘:“取某物!”彼想此物,而取他物者,令者不犯也,取者波罗夷。一比丘令他比丘……彼想他物而取其物者,两者俱波罗夷。一比丘令他比丘……彼想他物而取他物者,令者不犯也,取者波罗夷。   (二)   甲比丘令乙比丘语丙比丘,令丙比丘语丁比丘言:“丁比丘去取某物!”甲比丘突吉罗。乙比丘若告丙比丘者突吉罗,取者应诺,则甲比丘偷兰遮。丁比丘取其物者,四比丘俱波罗夷。甲比丘令乙比丘……乃至……“……去取某物!”甲比丘突吉罗。乙比丘若告其他者突吉罗,取者应诺突吉罗;彼取其物者,甲比丘不犯也,令者[乙比丘]及取者波罗夷。   (三)   一比丘令他比丘:“取某物!”者突吉罗。其比丘往而再归来,言:“我不能取其物。”彼再令:“能取时,即取之。”者突吉罗,彼比丘取其物者,两者俱波罗夷。   (四)   一比丘于他比丘令:“取某物!”者突吉罗。彼令已,心生后悔,而不言:“勿取!”彼若取其物者俱波罗夷。一比丘于他比丘……彼令已,心生后悔,言:“勿取其物!”彼比丘言:“我已受汝令。”而取其物者,令者不犯也,取者波罗夷。一比丘于他比丘……彼令已,心生后悔,言:“勿取其物!”彼:“诺!”而止者,两者俱不犯也。   六   (一)   以五事而不与取者波罗夷。他之所有物,知为他之所有物,贵重之物即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以上之物,现起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偷兰遮,移离本处者波罗夷。   以五事而不与取者偷兰遮。他所有物、他物想、轻物即一摩沙迦以上五摩沙迦以下之物,现起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突吉罗,移离本处者偷兰遮。   以五事而不与取者突吉罗。他所有物……轻物即一摩沙迦或一摩沙迦以下之物,现起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突吉罗,移离本处者突吉罗。   (二)   以六事而不与取者波罗夷。非己物想,非近亲者之所有,非暂借,重物即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以上之物,现起盗心,触之者……波罗夷。   以六事而不与取者偷兰遮。非己物想……轻物即一摩沙迦以上或五摩沙迦以下之物,现起盗心……偷兰遮。   以六事而不与取者突吉罗。非己物想……轻物即一摩沙迦或一摩沙迦以下之物,现起盗心……突吉罗。   (三)   以五事而不与取者突吉罗。非他物,他物想,重物……五摩沙迦以上之物,现起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突吉罗,移离本处者突吉罗。   以五事而不与取者突吉罗。非他物,他物想,轻物……五摩沙迦以下之物,现起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突吉罗,移离本处者突吉罗。   以五事而不与取者突吉罗。非他物,他物想,轻物……一摩沙迦以下之物,现起盗心,触之者突吉罗,动之者突吉罗,移离本处者突吉罗。   (四)   于近亲物、暂借、饿鬼物、畜生物作己物想、粪扫物想,痴狂者、心乱者、恼痛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不与取第一章终———   七   [言]洗衣者有五事、[言]敷布有四事、[言]暗夜有五事、[言]搬运有五事、[言]对话有五事、[言]旋风有二事、未烂坏、投筹、[言]温浴室有一致之见。   [言]残食有五事、欺五[事]、饥馑有古鲁肉、饼、萨加里、摩陀迦。   续[言]共资具、钱袋、敷物、竹、不外出、嚼食、亲厚、己物想有二事。   续[言]不盗七[事]、盗七[事]、[言]盗物有七事,续花有二事。   传话三事、宝石之脱税三[事]、野猪、鹿、鱼、转车。   肉片二[事]、木材二[事]、粪扫、河流二[事]、[其事虽]续行之[但其]所行未足。   于舍卫城一握四[事]、残食二[事]、茅草二[事]、僧物分配七[事]、非所有者七[事]。   木材、水、土、草二[事],于盗心取僧物七[事]、有主物亦不可取、有主物得暂移。   于瞻波、王舍城、于毗舍离之阿酬、波罗奈、憍赏弥、沙竭之陀如毗伽。   (一)   尔时,六群比丘至洗衣处取洗衣者之衣,彼等生悔心而如是思:“世尊已制立学处,我等岂非犯波罗夷乎?”以此事白世尊……乃至……“诸比丘!汝等犯波罗夷。”   (二)   尔时,一比丘至洗衣处见高贵之衣,而起盗心。彼生悔心……乃至……“比丘!心起者不犯也。”   尔时,比丘……见衣,以盗心触之。彼生悔心……乃至……“比丘!非波罗夷,是突吉罗。”[……乃至……]起盗心而摇之[……乃至……]偷兰遮。[……乃至……]以盗心移离本处,彼生悔心……乃至……“比丘!汝犯波罗夷。”   (三)   尔时,一行乞比丘见高贵之上敷布,生起盗心……乃至……以盗心触之……乃至……以盗心摇之……乃至……以盗心移离本处,彼生悔心……乃至……“比丘!汝犯波罗夷。”   (四)   尔时,一比丘昼时见物,作记号而思:“我将于暗夜取之。”彼想其物而取其物……乃至……想其物而取他物……乃至……想他物而取其物……乃至……想他物而取他物。彼生悔心……“……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昼间见物,作记号而思:“我将于夜间取之。”彼想他物而取己物。彼生悔心……乃至……“比丘!非波罗夷,是突吉罗。”   (五)   尔时,一比丘搬运他人物时,对头上之荷物,以盗心触之……乃至……以盗心摇之……乃至……以盗心放置肩上………乃至……对肩上之荷物,以盗心触之……乃至……以盗心摇之……乃至……以盗心放下至腰间;乃至……对腰间之物以盗心触之……乃至……以盗心摇之……乃至……以盗心用手捉之………乃至……对手中之物,以盗心置于地……乃至……以盗心由地捉之。彼生悔心……乃至……“比丘!汝犯波罗夷。”   (六)   尔时,一比丘展衣于露地而入寺中,另一比丘[见此如是思:]“勿失此衣。”而收藏之。其比丘出来,问诸比丘曰:“诸师!谁取我衣耶?”另一比丘作如是言:“我取之。”彼言:“汝取是衣,汝非沙门!”彼生悔心,以此事白世尊。“比丘!汝以如何心?”“世尊!我唯以对话之道[言之]。”“比丘!唯于对话之道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置衣于床上……乃至……置坐具于床上……乃至……置钵于床下而入寺中,另一比丘[见此如是思:]“勿失此钵。”而收藏之。其比丘出,问诸比丘曰:“诸比丘!谁取我钵耶?”另一比丘作是言:“我取之。”“汝取其钵……”“……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尼展衣于篱上而入寺中。另一比丘尼[见此如是思:]“勿失此衣。”而收藏之。其比丘尼出,问诸比丘尼曰:“诸姊!谁取我衣乎?”另一比丘尼作是言:“我取之。”“汝取是衣,汝非沙门尼!”其尼生悔心,如是,比丘尼告诸比丘尼,诸比丘尼语诸比丘,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乃至……“诸比丘!于对话之道者不犯也。”   (七)   尔时,一比丘见被旋风吹起之外衣,[思:]“我将与所有主。”而捉之,所有主呵责其比丘:“汝非沙门!”彼生悔心……乃至……“比丘!汝起如何之心?”“世尊!我无盗心。”“比丘!无盗心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对被旋风吹起之头巾,“于所有主未见之前”如是思,而以盗心取之。所有主呵责此比丘:“汝非沙门!”彼生悔心……乃至……“比丘!汝犯波罗夷。”   (八)   尔时,一比丘至墓地,于未烂之死尸取粪扫衣,有死者之灵住其死尸。尔时,彼亡灵如是言比丘:“尊者!勿取我衣。”其比丘不听[是言]而去。时,其死尸起,追随比丘之后,如是,比丘入于寺中而闭其门。是时,死尸即倒于地上。彼生悔心……乃至……“比丘!非波罗夷。然,诸比丘!不可于未烂之死尸取粪扫衣,取者突吉罗。”   (九)   尔时,一比丘分配众僧衣时,以盗心易筹而取衣。彼生悔心……“……波罗夷。”   (一〇)   尔时,长老阿难于温浴室,对一比丘之下衣以为己物而穿之。是时,其比丘如是言长者阿难:“尊者!汝何故着我下衣乎?”“尊者!我以为是己物。”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己物想者不犯也。”   (一一)   尔时,众多比丘下耆阇崛山时,见狮子之残食,[以此]煮而食之。彼等生悔心……乃至……“诸比丘!于残食者不犯也。”   尔时,众多比丘下耆阇崛山时,见虎之残食……乃至……见豹之残食……乃至……见鬣狗之残食……乃至……见狼之残食,[以此]煮之……“诸比丘!于畜生物者不犯也。”   (一二)   尔时,一比丘分配饭于僧众时,言:“与他[比丘]之分。”而欺取[另一不在比丘之分]。彼生悔心……乃至……“比丘!非波罗夷,故意妄语故,波逸提。”   尔时,一比丘分配瞰食于僧众时……乃至……分配饼于僧众时……乃至……分配糖蔗于僧众时……乃至……分配瓜果于僧众时,言:“与他[比丘]之分。”而欺取[另一比丘之分]。彼生悔心……乃至……“比丘!非波罗夷,故意妄语故,波逸提。”   (一三)   尔时,一比丘于饥馑时入食肆,以盗心取饭满钵。彼生悔心……“……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饥馑时入肉店,以盗心取肉满钵……“……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饥馑时入饼店,以盗心取饼满钵……乃至……以盗心取萨加里饼满钵……乃至……以盗心取摩陀加饼满钵。彼生悔心……“……波罗夷。”   (一四)   尔时,一比丘昼间见资具,作记号而思:“我将于夜间取之。”其比丘想其物而取其物……乃至……想其物而取他物……乃至……想他物而取其物……乃至……想他物而取他物。彼生悔心……“……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昼见资具……如是思:“我将要取之。”彼想他物而取己物。彼生悔心……乃至……“比丘!非波罗夷,是突吉罗。”   (一五)   尔时,一比丘见床上有钱袋,“从其[床]取者,殆是波罗夷。”故连床移而取去。彼生悔心……“……波罗夷。”   (一六)   尔时,一比丘以盗心取僧众之敷物。彼生悔心……“……波罗夷。”   (一七)   尔时,一比丘以盗心取竹制衣架上之衣。彼生悔心……“……波罗夷。”   (一八)   尔时,一比丘于寺中取衣,以为“我如出此寺,殆是波罗夷。”故不出寺外。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此愚人!出与不出俱波罗夷。”   (一九)   尔时,有二比丘是寮友,一比丘为乞食而入村,另一比丘在分配食物于僧众时,取寮友之分。然后,彼以亲厚想而食之。其比丘知[此事]而呵责彼比丘:“汝非沙门!”彼生悔心……乃至……“比丘!汝存何心?”“世尊!我以亲厚想取之。”“比丘!于亲厚想取者不犯也。”   (二〇)   尔时,众多比丘在作衣。分配嚼食于僧众时,取[比丘等]所有之分而置之。有一比丘取他比丘之分,以为己份而食之,其比丘知之而呵责彼:“汝非沙门!”彼生悔心……乃至……“比丘!汝存何心?”“世尊!我作己物想。”“比丘!作己物想者不犯也。”   尔时,诸比丘在作衣。分配瞰食于僧众时,[有一比丘]以他比丘之钵取另一比丘之分而置之。钵主比丘以为己物而食之。其比丘呵责彼……“比丘!作己物想者不犯也。”   (二一)   尔时,诸盗庵罗果者,打落庵罗果而持去,所有主追诸盗者,诸盗者见所有主,投果而走。诸比丘以为弃物,拾而食之。所有主呵责诸比丘:“汝等非沙门!”彼等生悔心,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存何心乎?”“世尊!我等以为弃物。”“诸比丘!以为弃物者不犯也。”   尔时,盗阎浮果者……乃至……盗面麭树果者……乃至……盗芭那沙果者……乃至……盗多罗果者……乃至……盗甘蔗者……乃至……盗瓜果者,集取瓜果而去。所有主……“诸比丘!以为弃物者不犯也。”   (二二)   尔时,盗庵罗果者,打落庵罗果……而逃走。诸比丘[思:]“在所有主发现前。”以盗心食之。所有主呵责诸比丘:“汝等非沙门!”彼等比丘生悔心……乃至……“诸比丘!汝等犯波罗夷。”   尔时,盗阎浮果者……盗瓜果者……逃走。诸比丘[思:]“在所有主发现前。”以盗心食之。所有主……“诸比丘!汝等犯波罗夷。”   (二三)   尔时,一比丘以盗心取僧众之庵罗果……乃至……僧众之阎浮果……乃至……僧众之面麭树果……乃至……僧众之芭那沙果……乃至……僧众之多罗果……乃至……僧众之甘蔗……乃至……僧众之瓜果,以盗心取之。彼生悔心……“……波罗夷。”   (二四)   尔时,一比丘至花园,见已被摘下之值五摩沙迦之花,以盗心取之。彼生悔心……“……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至花园,以盗心摘值五摩沙迦之花而取去。彼生悔心……“……波罗夷。”   (二五)   尔时,一比丘至乡村,如是言另一比丘曰:“友!我受[汝]托而告汝之檀越。”彼比丘至[其檀越家传是言]而其檀越令彼持一衣,却由己受用。另一比丘知之而呵责彼比丘:“汝非沙门!”彼生悔心……乃至……“比丘!非波罗夷。然,诸比丘!不可说:‘我欲转述传语。’若说者突吉罗。”   尔时,一比丘至乡村。另一比丘对彼比丘如是言:“友!请汝将我所言,转述我檀越。”其比丘至已,[檀越]令彼持来两件衣,一以自用,一与其比丘。其比丘知之,呵责彼比丘:“汝非沙门!”彼生悔心……乃至……“比丘!非波罗夷。然,诸比丘!不可说:‘他人欲我转述。’若说者突吉罗。”   尔时,一比丘至乡村,如是言另一比丘曰:“友!我将受托之言转述汝之檀越。”彼亦作如是言:“汝应转述受托之言。”彼比丘至已,而[其檀越]令彼持来阿罗迦量之酥、多罗量之砂糖、陀那量之米,由彼自食用。其比丘知之而呵责彼比丘:“汝非沙门!”彼生悔心……乃至……“比丘!非波罗夷。然,诸比丘!不可说:‘我欲转述受托之言。’亦不应说:‘汝应转述受托之言。’若说者突吉罗。”   (二六)   尔时,有持高贵宝石者与一比丘同于旅途行路。时,其人见至税处,以宝石入比丘之袋中,其比丘不知而行,过税处后取之。其比丘生悔心……乃至……“比丘!汝存何心乎?”“世尊!我不知也。”“比丘!不知者不犯也。”   尔时,有持高贵宝石者……至税处,假作有病,以己荷物给其比丘,如是,其人行过税处而言比丘曰:“尊者!还我宝石,我非有病。”“汝何故而作此事耶?”尔时,其人以此事言比丘。彼生悔心……“比丘!不知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与行商者长途同行。有人以饮食慰劳比丘,行至税处,以高贵之宝石托比丘,“尊者!请将此宝石通过税处。”如是,比丘将宝石通过税处。彼生悔心……“……波罗夷。”   (二七)   尔时,一比丘将桎缚之野猪,以慈悲心而放之。彼生悔心……乃至……“比丘!汝存何心乎?”“世尊!我以慈悲心也。”“比丘!以慈悲心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将桎缚之野猪,[思:]“于所有主不见时。”以盗心放之。彼生悔心……“……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见桎缚之鹿,以慈悲心放之……乃至……被桎缚之鹿,[思:]“于所有主发现前。”以盗心放之……乃至……将被网之鱼,以慈悲心放之……乃至……被网之鱼,[思:]“于所有主发现前。”以盗心放之。彼生悔心……“……波罗夷。”   (二八)   尔时,一比丘见车上物,[思:]“由此取者波罗夷。”故使[车]超过,转而取之。彼生悔心……“……波罗夷。”   (二九)   尔时,一比丘见被鹰啄起之一肉片,取之,[思:]“将还与所有主。”所有主呵责比丘:“汝非沙门!”其比丘生悔心……乃至……“比丘!无盗心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见被鹰啄起之一肉片,[思:]“于所有主不见时。”以盗心取之,所有主呵责其比丘:“汝非沙门!”彼生悔心……“……波罗夷。”   (三〇)   尔时,诸人结筏并放于阿致罗筏底河,[筏之]绳结断而木材散乱流去。诸比丘以为弃物而取上岸,所有主呵责诸比丘:“汝等非沙门!”彼等生悔心……乃至……“诸比丘!作弃物想者不犯也。”   尔时,诸人结筏并放于阿致罗筏底河,绳结断而木材散乱流去。诸比丘[思:]“于所有主不见时。”以盗心取上岸,所有主呵责诸比丘:“汝等非沙门!”彼等生悔心……乃至……“诸比丘!汝等犯波罗夷。”   (三一)   尔时,一牧牛者将衣挂树上而去大便,一比丘以为弃物而取之。时,牧牛者呵责其比丘:“汝非沙门!”彼生悔心……乃至……“比丘!弃物想者不犯也。”   (三二)   尔时,一比丘正渡河,有衣离洗衣者手而缠[彼]足,其比丘取之,[思:]“还与所有主。”所有主呵责其比丘:“汝非沙门!”彼生悔心……乃至……“比丘!非盗心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正渡河,有衣离洗衣者手而缠[彼]足,其比丘[思:]“于所有主不见之前。”以盗心取之。所有主呵责其比丘:“汝非沙门!”彼生悔心……“……波罗夷。”   (三三)   尔时,一比丘见酥瓶而饮一小量。彼生悔心……乃至……“比丘!非波罗夷,乃突吉罗。”   (三四)   尔时,众多比丘约定“吾等将欲取一物”而去。一比丘取其物,彼等作如是言:“我等非波罗夷,彼取其物之比丘犯波罗夷。”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犯波罗夷。”   尔时,众多比丘谋取一物后,分配之。彼等每人分配[所得]不满五摩沙迦,彼等曰:“我等非波罗夷。”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犯波罗夷。”   (三五)   尔时,一比丘于舍卫城饥馑之时,以盗心取商人一把米。彼生悔心……“……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于舍卫城饥馑之时,以盗心取商人一把绿豆……乃至……一把蚕豆……乃至……一把胡麻。彼生悔心……“……波罗夷。”   (三六)   尔时,于舍卫城安陀林有盗者杀牛,食其肉,藏其残肉而去。诸比丘以为弃物,取而食之。盗人呵责诸比丘:“汝等非沙门!”彼等生悔心……乃至……“诸比丘!弃物想者不犯也。”   尔时,舍卫城安陀林有盗人杀野猪……“……弃物想者不犯也。”   (三七)   尔时,一比丘往茅草田,有已被刈之茅草值五摩沙迦,以盗心取之。彼生悔心……“……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往茅草田,刈值五摩沙迦之茅草,以盗心取之。彼生悔心……“……波罗夷。”   (三八)   尔时,诸客比丘分僧众之庵罗果而食。旧住比丘呵责彼等诸比丘:“汝等非沙门!”彼等生悔心,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存何心乎?”“世尊!我等[思]为[客比丘]食用。”“诸比丘![思]为[客比丘]食用者不犯也。”   尔时,客比丘分配僧众之阎浮果……乃至……僧众之面麭树果……乃至……僧众之芭那沙果……乃至……僧众之多罗果……乃至……僧众之甘蔗……乃至……僧众之瓜果而食之。旧住比丘……“诸比丘![思]为[客比丘]食用者不犯也。”   (三九)   尔时,庵罗园之守护人给诸比丘庵罗果。诸比丘思:“所有主为令[彼等]守护此[庵罗果],非为令[彼等]给此[而雇用彼等]。”而畏惧不取。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守护人所给者不犯也。”   尔时,阎浮园之守护人……瓜果园之守护人,给诸比丘瓜果。诸比丘思:“所有主……”……“诸比丘!守护人所给者不犯也。”   (四〇)   尔时,一比丘思暂借僧众之木材而取之,以支持己房之壁。诸比丘呵责其比丘:“汝非沙门!”彼生悔心,以此事白世尊。“比丘!汝存何心乎?”“世尊!我思暂借。”“比丘!以暂借想者不犯也。”   (四一)   尔时,一比丘以盗心取僧众之水……乃至……僧众之土……乃至……僧众之草堆,以盗心取之。彼生悔心……“……波罗夷。”   (四二)   尔时,一比丘以盗心取僧众之卧床。彼生悔心……“……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以盗心取僧众之椅子……乃至……僧众之褥……枕……门板……窗扇……梁。彼生悔心……“……波罗夷。”   (四三)   尔时,诸比丘将一优婆塞于寺中用之坐卧具,而使用于他处。时,彼优婆塞讥嫌非难:“诸大德!何以将他人使用之物用于他处耶?”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不可将他人使用之物用于他处,使用者突吉罗。”   (四四)   尔时,诸比丘移至布萨堂及集会堂亦疑惧[坐卧具]而坐于地,秽污身衣。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暂移者,可!”   (四五)   尔时,瞻波城偷兰难陀比丘尼之弟子比丘尼,至偷兰难陀比丘尼之檀越家,[言:]“师冀望饮用三辛粥。”而令作之,持归而自食用。其师知之,呵责彼弟子比丘尼:“汝非沙门!”彼尼生悔心,如是,彼尼以此事告诸比丘尼,诸比丘尼以此事语诸比丘,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非波罗夷,故意妄语故,波逸提。”   尔时,于王舍城,偷兰难陀比丘尼之弟子比丘尼,至偷兰难陀比丘尼之檀越家,[言:]“师冀望食用蜜丸。”而令作之,自食用。其比丘尼知之……“……故意妄语故,波逸提。”   (四六)   尔时,于毗舍离长老阿酬之檀越居士有二儿,即子与侄。时,其居士[病]如是言长老阿酬曰:“尊者!请向此二儿中信仰深者,示其[藏财宝]之处。”时,其居士之侄信仰深厚,如是,长老阿酬教示其处与侄儿,其侄儿依其财产而立家,又行布施。   尔时,居士子如是言长老阿难:“大德阿难!谁是父之继承者,是子还是侄乎?”“贤者!子为父之继承者。”“大德!彼尊者阿酬,以我财产指示我堂兄弟。”“贤者!长老阿酬非沙门也。”尔时,长老阿酬言长老阿难曰:“友!阿难!让我判定之。”   尔时,长老优波离乃长老阿酬之党,长老优波离如是言长老阿难:“友!阿难!若彼由所有主言:‘此宝处示某者。’而彼示之有何罪乎?”“大德!无何罪,乃至突吉罗亦不犯也。”“友!此长老阿酬因所有主言:‘此宝处示某者。’而彼示之。友!长老阿酬不犯也。”   (四七)   尔时,于波罗奈,长老毕陵伽婆蹉之檀越苦恼两儿被盗贼夺走。其时,长老毕陵伽婆蹉以神通力带来其两儿置于阁楼上,诸人见其两儿,知“大德毕陵伽婆蹉有神通力”而深信长老毕陵伽婆蹉。诸比丘讥嫌非难:“何以长老毕陵伽婆蹉带回被贼所夺之两儿?”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神通者于神通力之境地者不犯也。”   (四八)   尔时,有班陀伽和伽毗罗二比丘是朋友,一住于村落,一住于憍赏弥。其比丘由村落往憍赏弥途中,于渡河时有野猪之脂肉块离屠猪者之手而缠其足,其比丘取之,思:“还与所有主。”所有主呵责其比丘:“汝非沙门!”一牧牛女见彼上岸而作是言:“来!尊者!行不净法。”其比丘[思]:“我已非沙门。”遂与彼女行不净法。至憍赏弥,以此事语诸比丘,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于不与取者不犯也,而行不净法者波罗夷。”   (四九)   尔时,于沙竭,长老陀如毗伽之同住比丘,因盗商人之头巾,而被忧愁所困。然后,如是言长老陀如毗伽:“大德!我非沙门,当出去。”“友!汝曾有何为乎?”彼语其事。持来[头巾]估价之,不值五摩沙迦。“友!汝非波罗夷。”而[为他]说法。其比丘甚欢喜。   ———波罗夷二终———   波罗夷 三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毗舍离大林中之重阁讲堂。尔时,世尊为诸比丘以种种方便说不净法,叹不净,赞不净观,反复教示,赞叹入不净三昧。如是,世尊告诸比丘:“诸比丘!我欲静坐半月,除送食者,谁皆不得来我处!”“诺!世尊!”诸比丘应诺世尊,除送食者,谁皆不得至世尊之住处。   诸比丘因“世尊以种种方便说不净法,叹不净,赞不净观,反复教示,赞叹入不净三昧”,彼等专念住于诸身分之无利益观、不净观行,彼等惭羞、困恼、厌恶己身,恰如善好严饰之少年男女,头已洗净,而以死蛇、死狗或死人缠系其颈,则惭羞、困恼、厌恶。如是,诸比丘惭羞、困恼、厌恶己身,以自断其命或互断其命,又至鹿杖沙门处而作是言:“善哉!好友!汝断我等之命,此衣钵当归于汝。”如是,鹿杖沙门为衣钵,多断比丘之命,持染血之刀至婆裘摩河。时,鹿杖沙门边洗其血刀,边如是生疑悔:“我真实无利无益,我真实有恶利而无益利,我多作无功德行,我夺去甚多持戒有德之比丘命。”   尔时,一魔神履于水面而来,言鹿杖沙门曰:“善哉!善哉!善男子!汝有利益,有善利。善男子!汝多作功德行,未度者汝与度之。”其时,鹿杖沙门[思:]“据云,我实有利益,我有善利。据云,我多作功德行,未度者我与度之。”故[再]持利刀,由寺至寺,由房至房,作如是言:“谁未度者,我与度之。”因此,诸比丘中之未离欲者,于是时心中惊惶恐怖,身毛皆竖。然而,诸比丘中之离欲者,于是时心无恐怖惊惶,泰然身毛不竖。如是,鹿杖沙门于一日夺一比丘之命,一日夺二比丘之命,一日夺三比丘之命,一日夺四比丘之命,一日夺五比丘之命,夺十比丘之命,夺二十比丘之命,夺三十比丘之命,夺四十比丘之命,夺五十比丘之命,于一日夺六十比丘之命。   (二)   尔时,世尊过半月从静坐而起,告长老阿难曰:“阿难!何以僧众如是之少?”“世尊!实世尊为诸比丘以种种方便说不净法,叹不净,赞不净观,反复教示,赞叹入不净三昧。世尊!彼诸比丘思:‘世尊以种种方便说不净法,叹不净,赞不净观,反复教示,赞叹入不净三昧。’彼等一心住于诸身分之无利益观、不净观行,彼等惭羞、困恼、厌恶己身,恰如善好严饰之少年男女,头已洗净,而以死蛇、死狗或死人缠系其颈,则惭羞、困恼、厌恶。如是,诸比丘惭羞、困恼、厌恶己身,以自断其命或互断其命,又至鹿杖沙门处而作是言:‘善哉!好友!汝断我等之命,此衣钵当归于汝。’如是,鹿杖沙门为衣钵,多断比丘之命,持染血之刀至婆裘摩河。时,鹿杖沙门边洗其血刀,边如是生疑悔,‘我真实无利无益,我真实有恶利而无益利,我多作无功德行,我夺去甚多持戒有德之比丘命。’   尔时,一魔神履于水面而来,言鹿杖沙门曰:‘善哉!善哉!善男子!汝有利益,有善利。善男子!汝多作功德行,未度者汝与度之。’其时,鹿杖沙门[思:]‘据云,我实有利益,我有善利。据云,我多作功德行,未度者我与度之。’故[再]持利刀,由寺至寺,由房至房,作如是言:‘谁未度者,我与度之。’因此,诸比丘中之未离欲者,于是时心中惊惶恐怖,身毛皆竖。然而,诸比丘中之离欲者,于是时心无恐怖惊惶,泰然身毛不竖。世尊!如是,鹿杖沙门于一日夺一比丘之命,[……乃至……]一日夺六十比丘之命。愿世尊演说其他之方便,此比丘僧可得如此修行安住于其余[观法]。”“然!阿难!将住毗舍离附近之诸比丘皆集于讲堂!”“诺!世尊!”长老阿难应诺,将住毗舍离附近之诸比丘皆集于讲堂。[阿难]至世尊处,白是言:“世尊!比丘僧已集。世尊!若然时宜,即请说法。”时,世尊至讲堂,坐于已设之座位。世尊坐已,言诸比丘曰:   (三)   诸比丘!若屡屡精进修此入出息念定,住于最胜寂静、纯粹安乐者,立即能使已生起之恶不善法灭尽而寂静。诸比丘!譬如于夏季末月扬起之尘埃,若非时之大雨,立即灭尽之。如是,诸比丘!若屡屡精进修入出息念定,住于最胜寂静、纯粹安乐者,立即能使已生起之恶不善法灭尽而寂静。   诸比丘!如何精进修入出息念定,如何屡屡修习,住于最胜寂静、纯粹安乐[之境],立即能使已生起之恶不善法灭尽而寂静乎?诸比丘!于此,比丘或至阿兰若、或至树下、或赴空屋,结踟直身而坐,使正念现前,彼正念出息,正念入息;正长出息而知“我长出息”,正长入息而知“我长入息”;或正短出息而知“我短出息”,或短入息而知“我短入息”。修“以全身感受我出息”,修“以全身感受我入息”;修“身行镇静而我出息”,修“身行镇静而我入息”;修“喜感受我出息……我入息”;修“以乐感受我出息……我入息”;修“心行感受我出息……我入息”;修“以心行镇静我出息……我入息”;修“心感受我出息……我入息”;修“喜悦心……乃至……等持心……乃至……解脱心……乃至……无常观……乃至……离欲观……乃至……灭观……乃至……舍遣观我出息……我入息”。诸比丘!如是精进修入出息念定,如是屡屡修习,住于最胜寂静、纯粹安乐[之境],立即能使已生起之恶不善法灭尽而寂静。   (四)   时,世尊以是因缘集比丘僧而问诸比丘曰:“诸比丘!据云诸比丘自断其命或又互断其命,又至鹿杖沙门处而作是言:‘善哉!好友!请断我等之命,此衣钵当归于汝。’是实否?”“世尊!实然!”佛世尊呵责:“诸比丘!此诸比丘非相应法、非随顺行、非威仪、非沙门行、非清净行、非所当为。诸比丘!何以诸比丘自……断……言:‘……衣钵当归于汝。’耶?诸比丘!此乃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若故意断人体之生命,或因此而求持杀具者,此亦波罗夷不共住。”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制立学处。   二   尔时,一优婆塞生病,彼夫人端正美丽。六群比丘爱慕其妇。时,六群比丘如是思惟:“若优婆塞活,我等不得其妇。我等往向优婆塞赞叹死之美。”如是,六群比丘至彼优婆塞处。至已,言优婆塞曰:“优婆塞!实如是,汝行善行德、行守护怖畏者;不行恶、不行贪、不犯罪;汝已行善,汝不行恶。此恶苦之生对汝有何[益]?汝实死胜于生。汝由此世死,身坏命终后,当生于善趣天界,汝可享受此天上五欲之乐。”   尔时,其优婆塞言:“诸大德真实之言,我实行善行德、行守护怖畏者;我不行恶、不行贪、不犯罪;我行善,我不行恶。此恶苦之生对我何[益]?我之死胜于生,我由此世死,身坏命终后,当生善趣天界,我可享受天上五欲之乐。”彼唯食不良之软食、不适宜之硬食,尝不良之味,饮不良之物,为是而患重病,彼因患病而死。   彼妇讥嫌非难:“此等沙门释子,不知耻、不持戒、打妄语。此等释子,实自言己是:‘法行者、寂静行者、梵行者、实语者、持戒者、善法行者。’[然]彼等无沙门行、无梵行,彼等破沙门行、破梵行。如何彼等有沙门行、有梵行耶?彼等离沙门行、离梵行。彼等对我夫赞叹死之美,我夫因彼等而死也。”其他诸人亦讥嫌非难:“……彼等离梵行,彼等对优婆塞赞叹死之美,优婆塞因彼等而死。”   诸比丘闻众人之讥嫌非难。诸比丘中少欲知足者讥嫌非难:“何以六群比丘,为优婆塞赞叹死之美乎?”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乃至……“诸比丘!汝等实为优婆塞赞叹死之美乎?”“实然!世尊!”世尊呵责:“愚人!此非相应法、非随顺行、非威仪、非沙门行、非清净行、非所当为。愚人!汝等何以向优婆塞赞叹死之美乎?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若故意夺人体之生命,或因此而求持杀具者、或赞叹死之美、或以死劝导,云:‘咄!男子!此恶苦之生,于汝何[益]?汝死胜于生。’如是心意,如是决心,以种种方便赞叹死之美,以死劝导者,此亦波罗夷不共住。”   三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乃至……。   “比丘”者,……乃至……于此处所谓“比丘”之意。   “故意”者,是认识、确知而存心违犯。   a'“夺[……]生命”者,断绝命根,破坏生命之继续。   “人体”者,于母胎由初心生起、初识现起乃至死,此间之物名为“人体”。   a “因此而求持杀具者”,谓求[持]剑、铁枪、投枪、木槌、石、刀、绳者。   “赞叹死之美”者,指示生命之过患,对死之赞美。   “以死劝导”者,或[言:]“持刀!”或[言:]“饮毒!”或[言:]“以绳绞死。”   “咄!男子!”者,此是呼叫之语。   “此恶苦之生,于汝何[益]”者,生实是恶。执取富者之生,贫者之生即恶;执取荣者之生,穷者之生即恶;执取天人之生,人间之生即恶。对于手被斩者、足被斩者、手足被斩者、耳被割、鼻被割、耳鼻被割者而言,生活是困苦。由此恶苦之生而劝说:“于汝,死胜于生。”   “如是心意”者,于心之思[死],亦即意之思也,意之思亦即心之思也。   “如是决心”者,想死、思念死、冀望死也。   “以种种方便”者,依种种之行相。   “赞叹死之美”者,示生之过患,赞死之美,言:“汝于此世死,身坏命终后,当生善趣天界,享受天上五欲之乐。”   “以死劝导”者,言:“汝持刀!或汝服毒!或汝以绳绞死!”或言:“汝[投]池、渊、深坑!”   “此亦”者,据前之谓。   “波罗夷”者,恰如大石破为二分,无有再合之可能。如是,比丘故意夺人体之生命者,非沙门、非释子,是故言“波罗夷”。   “不共住”者,共住是同一羯磨、同一说戒而共同修学者,名为共住。不与彼共同,是故言“不共住”。   四   (一)   自杀、教杀、使杀、重使杀、展转使杀、来往使杀。   不独独想、独不独想、不独不独想、独独想。   身赞叹、语赞叹、身语赞叹、使赞叹、书赞叹。   坑陷、倚发、安杀具、药、色持现、声持现、香持现、味持现、触持现、法持现、说示、教示、指示、现相。   (二)   “自杀”者,是依自身或自身所持物,或自身投掷而杀。   “教杀”者,执取[杀具]而命令:“如此射!如此打!如此杀!”   “使杀”者,一比丘令他比丘:“杀某甲!”者突吉罗,其比丘想是彼而杀者,两者波罗夷。一比丘令他比丘:“杀某甲!”者突吉罗,其比丘想彼而杀其他者,令者不犯,杀者波罗夷。一比丘令他比丘……其比丘想其他而杀彼者,两者波罗夷。一比丘令他比丘……其比丘想其他而杀其他者,令者不犯,杀者波罗夷。   “重使杀”者,[甲]比丘令某[乙]比丘:“语某[丙]比丘,令某[丙]比丘语某[丁]比丘:‘令某某杀某某者。’”[甲比丘]突吉罗。某[乙]比丘告某[丙]比丘者突吉罗。杀者应诺,命令者[甲比丘]偷兰遮,彼[某某杀者]杀彼[某某]者,诸比丘皆波罗夷。   “展转使杀”者,[甲]比丘命[乙]比丘:“语丙比丘,令丙比丘命某某[丁比丘]言:‘令某某杀某某。’”[甲比丘]突吉罗。乙比丘命[杀]他者突吉罗。杀者应诺突吉罗。彼若杀其[他]人,原命令者[甲比丘]不犯,[第二]命令者[乙比丘]及杀者波罗夷。   “往来使杀”者,一比丘令他比丘:“杀某甲!”者突吉罗。彼往而复归,言:“我不能杀彼。”彼再令:“在可能时杀彼!”突吉罗。彼杀其人者,两者波罗夷。   一比丘令他比丘:“杀某甲!”者突吉罗。彼令已,生悔心,而不言:“勿杀!”彼杀其人者,两者波罗夷。   一比丘令他比丘:“杀某甲!”者突吉罗。彼令已,生悔心,并言:“不可杀!”彼想:“汝已令我。”而杀其人者,令者不犯,杀者波罗夷。   一比丘令他比丘……彼令已而生悔心,并言:“不可杀!”彼[答:]“诺!”而止者,两者不犯也。   (三)   不单独而有单独想者,言:“咄!某甲应被杀!”者突吉罗。   单独而无单独想者,言:“咄!某甲应被杀!”者突吉罗。   不单独而无单独想者,言:“咄!某甲应被杀!”者突吉罗。   单独而有单独想者,言:“咄!某甲应被杀!”者突吉罗。   (四)   “身赞叹”者,以身示相[而言:]“如是死者,得财、得名誉、至善趣。”者突吉罗。依彼之赞叹[而言:]“我当死。”而生苦受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   “语赞叹”者,以语言:“如是死者……”若死则波罗夷。   “身语赞叹”者,以身示相又以语言:“如是死者……”若死则波罗夷。   “使赞叹”者,令使者将言教传述:“如是死者,得财、得名誉、至善趣。”者突吉罗。闻使者[所述]言教[而思:]“我当死。”而生苦受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   “书赞叹”者,作书叙述:“如是死者,得财、得名誉、至善趣。”每书之者突吉罗。见书[而思:]“我当死。”而生苦受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   (五)   “陷坑”者,指定某人而言:“彼陷落当死。”而掘坑者突吉罗,人陷于其中则突吉罗。陷而生苦受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不指定某人而言:“何人陷落当死。”而掘坑者突吉罗,人陷于其中则突吉罗。陷而生苦受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若夜叉、鬼、畜生之人形陷其中则突吉罗,陷而生苦受则突吉罗,死则偷兰遮。畜生陷入则突吉罗,陷而生苦受则突吉罗,死则波逸提。   (六)   “倚发”者,置刀于倚处,或涂毒,或作薄弱处,或设坑、渊、悬崖而言:“陷于此,当死!”则突吉罗。若由刀、毒或陷落而生苦受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   (七)   “安杀具”者,设置剑或铁枪、掷枪、木棍、石、刀、毒、绳[而言:]“彼当因此而死。”则突吉罗。因是思:“我当死。”而生苦受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   (八)   “药”者,给与熟酥、生酥、油、蜜、砂糖[而思:]“食此当死。”则突吉罗。食之而生苦受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   (九)   “色持现”者,持来使人恐怖不快之色,思:“见此,将惊怖而死。”则突吉罗。见之而惊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持来快适之色,思:“见此,得不到,渴望而死。”则突吉罗,见之因得不到而渴望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   “声持现”者,作出使人恐怖不快之声,思:“闻此当惊怖而死。”则突吉罗。闻之而惊怖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作出快适可爱而夺人心之声,思:“闻之,因得不到,当渴望而死。”则突吉罗。闻之因得不到而渴望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   “香持现”者,持来不快、厌恶之香,思:“嗅此,将厌恶至极而死。”则突吉罗。嗅之因厌恶至极而生苦受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持来快适之味,思:“嗅此,因得不到,将渴望而死。”则突者罗。嗅之因得不到而渴望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   “味持现”者,持来不快、厌恶之味,思:“尝此味,将厌恶至极而死。”则突吉罗。尝之因厌恶至极而生苦受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持来快适之味,思:“尝此,因得不到,当渴望而死。”则突吉罗。尝之因得不到而渴望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   “触持现”者,持来不快之触、苦触、粗硬之触,思:“触此当死。”则突吉罗。触此而生苦受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持来柔软快适之触,思:“触此,因得不到,渴望而死。”则突吉罗。触之因得不到而渴望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   “法持现”者,对当堕地狱者说地狱事,思:“闻此当死。”则突吉罗。闻之而生恐怖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对行善法者说天事,思:“闻此,当期望而死。”则突吉罗。闻之而渴望:“我当死。”而生苦受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   (一〇)   “说示”者,被问而言:“汝应如是死。”“如是死者,彼当得财、得名誉、或至天处。”则突吉罗,依其示说,思:“我当死。”而生苦受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   “教示”者,无问而言:“汝应如是死。”“如是死者,彼当得财、得名誉、至天处。”则突吉罗。依其教示,思:“我当死。”而生苦受则偷兰遮,死则波罗夷。   “指示”者,指定于午前或午后,或夜或昼,而命令:“依此指定,汝当夺彼命!”则突吉罗。依此指定而夺彼命,两者俱波罗夷。于此指定之前或后夺彼命,则指示者不犯也,杀者波罗夷。   “现相”者,作相示,言:“我以手覆眼、举眉或仰头,依其相示,汝夺彼命。”则突吉罗。依其相示而夺彼命,两者俱波罗夷。于其示相之前或后,夺彼命者,示相者不犯也,杀者波罗夷。   (一一)   无知者、无识者、无杀意者,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人体波罗夷第一品终———   五   赞叹、坐床、杵与臼、年老出家、充塞、第一味、试、毒。   [言]营造有三[事]、[言]砖瓦有三[事]、斧、梁、瞭望台、下、坠、投。   由热、鼻、摩、浴、涂油、起、倒、饮食而死。   情夫之胎儿、并妇、杀母子、两者不死、压挤、热、无儿女、有儿女。   胳肢、制裁、鬼、送恶夜叉、想彼、击、天及说地狱。   [言]阿罗毗之木有三[事]、续[言]丛林有三[事]、勿苦、非汝言、达伽(酪浆)、斯维罗(酸粥)。   (一)   尔时,一比丘患病,诸比丘愍之而赞叹死之美,其比丘死。彼等心生悔恨,思:“我等岂非犯波罗夷乎?”时,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言:]“诸比丘!汝等犯波罗夷。”   (二)   尔时,一乞食比丘坐于床上以布覆盖幼儿之上而压死之。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非犯波罗夷。然,诸比丘!不检视床座不可坐,坐者突吉罗。”   (三)   尔时,一比丘于室内之食堂,被指示取立于一边之杵为座,乃取其一杵,其次之杵倒下坠于幼儿头上,幼儿死矣。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存何心乎?”“世尊!我非故意也。”“比丘!非故意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于室内之食堂,被指示以臼为座,走近而转之,压死一幼儿。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故意者不犯也。”   (四)   尔时,有父子出家之比丘。告食时,子言其父:“往!大德!僧在等汝。”而捉其背后推之,彼倒地而死。其[子]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存何心乎?”“世尊!我无欲求其死。”“比丘!无欲求其死者不犯也。”   尔时,有父子出家之比丘,告食时,子言其父:“往!大德!僧在等汝。”欲求其死而捉其背后推之,彼倒地而死。彼心生悔恨……“……波罗夷。”   尔时,有父子出家之比丘,告食时,子言其父:“往!大德!僧在等汝。”欲求其死而捉其背后推之,彼倒而不死……乃至……“比丘!非波罗夷,乃偷兰遮。”   (五)   尔时,一比丘正食时,肉塞咽喉,他比丘打其颈,血与肉共落,其比丘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无杀意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正食时,肉塞咽喉,他比丘以杀意打其颈[……乃至……]“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正食时,肉塞咽喉,他比丘以杀意[……乃至……]其比丘不死[……乃至……]“非波罗夷,乃偷兰遮。”   (六)   尔时,一乞食比丘,得有放毒之团食而持归,当作第一味施与诸比丘,其诸比丘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存何心乎?”“世尊!我不知也。”“比丘!不知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以试验之意,与他比丘毒,其比丘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存何心乎?”“世尊!我以试意。”“比丘!非波罗夷,乃偷兰遮。”   (七)   尔时,阿罗毗邑诸比丘造寺之基。一比丘在下举石,在上之比丘不善取,致使石坠于在下比丘头上,比丘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故意者不犯也。”   尔时,阿罗毗邑诸比丘造作寺宅。一比丘在下举石,在上之比丘以杀意,落石于在下比丘头上,比丘死……乃至……其比丘不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波罗夷,乃偷兰遮。”   (八)   尔时,阿罗毗邑诸比丘正起造精舍之墙。一比丘在下举砖瓦,在上之比丘不善接,砖瓦落于在下比丘头上,比丘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故意者不犯也。”   尔时,阿罗毗邑诸比丘[……乃至……]在上比丘以杀意,落砖瓦于在下比丘头上,比丘死……乃至……其比丘不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波罗夷,乃偷兰遮。”   (九)   尔时,阿罗毗邑诸比丘作修治。一比丘在下举斧,在上比丘不善接,斧坠于在下比丘头上,比丘死。彼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故意者不犯也。”   尔时,阿罗毗邑诸比丘……在上之比丘以杀意,将斧掷于在下比丘头上,比丘死……其比丘不死……“偷兰遮。”   (一〇)   尔时,阿罗毗邑诸比丘正修屋。一比丘在下举梁,在上比丘不善接梁……[三事如上]……“偷兰遮。”   (一一)   尔时,阿罗毗邑诸比丘正修屋,[于建物之高处]筑瞭望台。一比丘言他比丘曰:“友!汝立于此结缚。”其比丘立此结缚时,坠落而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存何心乎?”“世尊!我非杀意。”“比丘!非杀意者不犯也。”   尔时,阿罗毗邑诸比丘正修屋,筑瞭望台。一比丘以杀意言他比丘曰:“汝立于此结缚。”其比丘立此结缚时,坠落而死……乃至……坠落不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波罗夷,乃偷兰遮。”   (一二)   尔时,一比丘覆盖精舍[屋顶]已,将欲下。一比丘言其比丘曰:“友!由此下!”其比丘由此下,坠落而死。彼心生悔恨……“比丘!非杀意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盖精舍已,将下。一比丘以杀意言其比丘曰:“友!由此下!”其比丘由此下,坠落而死……乃至……坠而不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波罗夷,乃偷兰遮。”   (一三)   尔时,一比丘忧愁心碎,登耆阇崛山,于悬崖投身时,压死一造笼师。其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波罗夷。然,诸比丘!不可自投身,若投者突吉罗。”   尔时,六群比丘登耆阇崛山嬉戏而投石,压死一牧牛者。彼等心生悔恨……乃至……“诸比丘!非波罗夷。然,诸比丘!不可嬉戏而投石,若投者突吉罗。”   (一四)   尔时,一比丘患病,诸比丘令热之,而比丘死。彼等心生悔恨……乃至……“诸比丘!非杀意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病,诸比丘以杀意令热之,而比丘死……乃至……其比丘不死。彼等心生悔恨……乃至……“诸比丘!非波罗夷,乃偷兰遮。”   (一五)   尔时,一比丘中暑,诸比丘施以鼻腔治疗法,而比丘死。彼等心生悔恨……乃至……“诸比丘!非杀意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中暑,诸比丘以杀意施以鼻腔治疗法,而比丘死……乃至……其比丘不死。彼等心生悔恨……乃至……“诸比丘!非波罗夷,乃偷兰遮。”   (一六)   尔时,一比丘病,诸比丘为其按摩,而比丘死……[如上三事]……“偷兰遮。”   尔时,一比丘病,诸比丘令其沐浴,而比丘死……“偷兰遮。”   尔时,一比丘病,诸比丘以油涂之,而比丘死……“偷兰遮。”   尔时,一比丘病,诸比丘扶起之,而比丘死……“偷兰遮。”   尔时,一比丘病,诸比丘令倒之,而比丘死……“偷兰遮。”   尔时,一比丘病,诸比丘给与食物……给与饮物,而比丘死……“偷兰遮。”   (一七)   尔时,有一妇,其夫远行,与情夫通而有孕。其妇如是对其世交之比丘言:“大德!请为我堕胎。”“善!妹!”即为其妇堕胎,而胎儿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波罗夷。”   (一八)   尔时,一男子有二妇,一者无儿女,另者有儿女。无儿女者如是对其世交之比丘言:“大德!若彼妇生产,一切家产主权为彼妇所有。大德!请为其妇堕胎。”“善!妹!”为其堕胎,胎儿死而母不死。彼心生悔恨……“波罗夷。”   尔时,一男子有二妇……为之堕胎,母死而胎儿不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波罗夷,偷兰遮。”   尔时,一男子有二妇……为之堕胎,[母儿]均死……乃至……均不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波罗夷,乃偷兰遮。”   (一九)   尔时,一妊妇如是言其世交之比丘:“大德!请为我堕胎。”“然!大姊!压挤之!”彼妇压挤而堕胎儿。彼心生悔恨……“波罗夷。”   尔时,一妊妇……“然!大姊!热之。”其妇热之而堕胎儿。彼心生悔恨……“波罗夷。”   (二〇)   尔时,一无儿之妇,如是对其世交之比丘言:“大德!请与我妊娠药。”“善!大姊!”以妊娠药与其妇,其妇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波罗夷,突吉罗。”   (二一)   尔时,一有儿之妇,如是对世交之比丘言:“大德!请与我避孕药。”“善!”……“突吉罗。”   (二二)   尔时,六群比丘对十七群比丘之一人,以指胳肢而令笑,其比丘不安,气绝而死。其比丘等心生悔恨……乃至……“诸比丘!非波罗夷。”   (二三)   尔时,十七群比丘[思:]“我等当制裁六群比丘。”推倒[坐其上]而杀之。彼等心生悔恨……乃至……“诸比丘!非波罗夷。”   (二四)   尔时,[专门]咒除鬼害之一比丘,断夜叉鬼之命。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波罗夷,乃偷兰遮。”   (二五)   尔时,一比丘送他比丘于恶夜叉之舍,夜叉夺其比丘命。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杀意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以杀意送他比丘至恶夜叉之舍,夜叉夺其命……乃至……夜叉不夺其比丘命。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波罗夷,是偷兰遮。”   (二六)   尔时,一比丘送他比丘至猛兽险处……恶贼险处……。猛兽……[恶贼]……夺比丘命。彼心生悔恨……[三事与前同]……“偷兰遮。”   (二七)   尔时,一比丘想彼而夺彼命……乃至……想彼而夺他命……乃至……想他而夺彼命……乃至……想他而夺他命。彼心生悔恨……“波罗夷。”   (二八)   尔时,一比丘被非人附身。他比丘击其比丘,其比丘死。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杀意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被非人附身。他比丘以杀意击其比丘,其比丘死……乃至……“比丘!非波罗夷,是偷兰遮。”   (二九)   尔时,一比丘对善法行者说天事,彼信乐而死。彼比丘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杀意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以杀意对善法行者说天事,彼信乐而死……乃至……彼信乐而不死。其比丘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波罗夷,是偷兰遮。”   尔时,一比丘对应堕地狱者说地狱事,彼惊怖而死……[与上三事同]……“偷兰遮。”   (三〇)   尔时,阿罗毗邑之诸比丘,为修葺而伐木。一比丘如是言他比丘曰:“友!立此伐之。”彼立其处伐木,而被木压死……[三事]……“偷兰遮。”   (三一)   尔时,六群比丘于丛林放火,烧死数人……[三事]……“偷兰遮。”   (三二)   尔时,一比丘行至刑场,对执刑者如是言:“贤者!勿使彼苦,一击杀之。”“善!大德!”而一击夺命。彼心生悔恨……“比丘!汝犯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行至刑场,对执刑者如是言:“贤者!勿使彼苦,一击杀之。”执刑者曰:“我不依汝言而作。”而夺[罪人之]命。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波罗夷,是突吉罗。”   (三三)   尔时,一男子[因罪]被断手足,于亲戚家为亲戚所围绕。一比丘如是语诸人曰:“贤者!汝等欲彼死乎?”“然!大德!我等愿之。”“若是,令彼饮酪浆。”遂令彼饮酪浆而致死。其比丘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犯波罗夷。”   尔时,一男子手足被断,于亲戚家为亲戚所围绕。一比丘尼如是语诸人曰:“贤者!汝等欲彼死乎?”“然!大德!我等欲之。”“然,即令彼饮加盐之酸粥。”遂令彼饮加盐之酸粥而致死。其比丘尼心生悔恨。时,比丘尼以此事告诸比丘尼,诸比丘尼语诸比丘,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诸比丘!其比丘尼犯波罗夷。”   ———波罗夷三终———   波罗夷 四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毗舍离大林重阁讲堂。其时,众多相识、亲友比丘等于婆裘河畔结夏安居。时,跋耆地方饥馑难以生活,[以致白骨狼籍,]谷物因病菌,[叶茎干枯]如箸,依赖残食,生存非易。   其时,诸比丘曰:“今跋耆饥馑难以生活,[以致白骨狼籍,]谷物因病菌,[叶茎干枯]如箸,依赖残食,生存非易。我等由何方便,和合一致,无斗诤,安稳度过雨安居,亦无饮食之苦耶?”有部分比丘作如是言:“友!我等为诸居士作事,如是,彼等当想施与我等,如是,我等和合一致,无斗诤,安稳度过雨安居,无饮食之苦。”或有部分比丘作如是言:“止!友!何用为诸居士作事?为诸居士运送音信(委托书),于是,彼等当想施与。如是,我等和合一致,无斗诤,安稳度过雨安居,无饮食之苦。”或有部分比丘作如是言:“止!友!何用为诸居士作事、为诸居士作使者?然,友!我等对诸居士互相赞叹上人法:‘其比丘是得初禅者,其比丘是得第二禅者,其比丘是得第三禅者,其比丘是得第四禅者,其比丘是得预流果,其比丘是得一来果,其比丘是得不还果,其比丘是得阿罗汉果,其比丘是得三明,其比丘是得六神通。’于是,彼等当想施与我等。如是,我等和合一致,无斗诤,安稳度过雨安居,无饮食之苦。友!于诸居士,互相赞叹上人法,乃最胜之[策]。”于是,诸比丘于诸居士前互相赞叹上人法:“其比丘是得初禅者……乃至……其比丘是得六神通。”   时,其诸人[以为:]“我等实有善利,我等实有功德,如是诸比丘为我等入安居。如是之诸比丘是持戒者、善法行者,未曾有如是之比丘,为我等入安居。”于是,彼等不自食其瞰食,不供父母、不与子女、不与家婢、不与友人、不与同族亲戚,而将其[食物]施与诸比丘。彼等不自食嚼食、味食、饮物,不供父母、不与子女、不与家婢、不与友人、不与同族亲戚,而将具[食物]施与诸比丘。如是,诸比丘有美貌,诸根肥大,容貌光泽,充满喜悦。   (二)   安居竟,往见世尊,乃诸比丘之常法。时,诸比丘安居三月竟,收摄坐卧处,持衣钵往毗舍离。渐行至毗舍离重阁讲堂,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而坐一面。其时,在毗舍离安居竟之比丘等,因饥渴所迫,形体枯瘦,容貌憔悴,筋脉悉现。然,婆裘河边之诸比丘有美貌,诸根肥大,容貌光泽,充满喜悦。与客比丘相互亲切致意,乃诸佛之常法。其时,世尊问婆裘河边之诸比丘曰:“诸比丘!诸事堪忍否?足食否?和合一致,无斗诤,安稳度过雨安居,无饮食之苦耶?”“世尊!我等诸事堪忍,足食,和合一致,无斗诤,安稳度过雨安居,无饮食之苦。”   如来知而问,亦知而不问……乃至……以此二因缘故,佛世尊问诸比丘,为说法,或为声闻弟子制立学处。其时,世尊如是问婆裘河边之诸比丘曰:“诸比丘!汝等如何和合一致,无斗诤,安稳度过雨安居,无饮食之苦耶?”于是,诸比丘以是因缘白世尊。“诸比丘!汝等实有[上人法]否?”“无有,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此非相应法、非随顺行、非威仪、非沙门行、非清净行、非所当为。愚人!汝等何以为口腹故,于诸居士前,互相赞叹上人法耶?愚人!汝等宁以锐利牛刀割腹,亦勿为口腹而对诸居士互相赞叹上人法。所以者何?愚人!确实因彼而至[饿]死或受如死之苦,然于身坏命终后,不生于恶处、恶趣、恶生、地狱。[然,]愚人!以是故,身坏命终后,当生恶处、恶趣、恶生、地狱。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呵责已、说法已,语诸比丘曰:   (三)   “诸比丘!世间有此五种大贼存在。何等为五?诸比丘!此世上有一类大贼,如是思惟:‘我实被或百、或千徒众所围绕,当徘徊于村落、街市、王都,要杀、令杀,要切、令切,要烧、令烧。’彼于其后,被或百、或千徒众所围绕,徘徊于村落、街市、王都,要杀、令杀,要切、令切,要烧、令烧。如是,诸比丘!此有一类恶比丘作如是思惟:‘我实被或百、或千徒众所围绕,当游行于村落、街市、王都,受尊敬归依信仰,成为诸居士及出家者之衣服、饮食、房舍、病资具药物等之受者。’彼于其后,被或百、或千徒众所围绕,游行于村落、街市、王都,受尊敬归依信仰,成为诸居士及出家者之衣服、饮食、房舍、病资具药物等之受者。诸比丘!此乃存在于世间之第一大贼。   诸比丘!此又有一类恶比丘于学得如来所教之法与律后,以为己有。诸比丘!此乃存在于世间之第二大贼。   诸比丘!此又有一类恶比丘,以无根非梵行,诽谤清净梵行者之修圆满清净梵行。诸比丘!此乃存在于世间之第三大贼。   诸比丘!此又有一类恶比丘,以僧众之重物、重资具,如园林、园林地、精舍、精舍地、卧床、座床、褥、枕、铜瓶、铜瓮、铜壶、铜花瓶、剃刀、斧、锄、锹、锯、蔓草、竹、文若草、婆婆草、草、土、木制具、陶磁器等,以此等[物]摄取诸居士(即当作恩惠送给诸居士)。诸比丘!此乃存在于世间之第四大贼。   诸比丘!于此世界——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沙门、婆罗门、天人众中,此最大之贼,即是说空无之上人法者。所以者何?诸比丘!以盗心食国家施与之食故。”    未有言有者     一如诈欺师    以诈而得食     彼亦以盗得    外着袈裟衣     而不制恶法    恶者依恶业     随业生地狱    于其恶不制     而食国施食    如火热铁丸     食之犹胜彼   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呵责婆裘河边诸比丘难扶养、难教养……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未证知,而认为己有上人法,宣说[己已得]具足正智正见,而如是言:‘我如是知,如是见。’彼于其后,或被追问、或不被追问,冀望清净其罪,而如是言:‘友!我不知而言如是知,不见而言见,言虚诳妄语。’此亦波罗夷不共住。”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制立学处。   二   尔时,众多比丘,未见以为见、未到以为到、未达以为达、未证以为证,因增上慢而对他人说。其后,彼等之心转向贪、转向瞋、又转向痴。彼等心生后悔[而思:]“世尊已制立学处,[然,]我等未见以为见……因增上慢而向他人说,我等岂非犯波罗夷乎?”以此事告长老阿难。长老阿难以此事白世尊。[世尊言:]“阿难!此等比丘实未见以为见……由增上慢而对他人说,然,此非罪也。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未证知,而认为己有上人法,主张[己已得]具足正智正见,[而作如是宣说:]‘我如是知,如是见。’彼于其后,或被追问、或不被追问,冀望清净其罪,而如是言:‘友!我不知而言如是知,不见而言见,言虚诳妄语。’者,除增上慢外,此亦波罗夷不共住。”   三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乃至……。   “比丘”者,……乃至……此所谓“比丘”之意。   “未证知”者,空无不实在,于己不知、不见善法,而言我有善法。   a'“己有”者,将善法导入于己,或将己导入于善法。   “上人法”者,即禅那、解脱、三昧、正受、智见、修道、证果、断烦恼、心离盖、乐静处。   a “正智”者,三智也。   “正见”者,此智即见,此见即智也。   “宣说”者,向或女、或男、或居士、或出家者言。   “如是知,如是见”者,言我知此等法、我见此等法、我有如是法、我入如是法。   “于其后”者,谓于其时宣言,而经过刹那、顷刻、须臾之时。   “被追问”者,凡是有自宣言之事,则对此事追问,云:“汝何故得耶?汝如何得耶?汝何时得耶?汝何处得耶?汝断何烦恼耶?汝得何法耶?”   “不被追问”者,不被[询问]云:“如何等等。”   b'“冀望清净”者,期望成为居士、或期望成为优婆塞、或期望成为净人、或期望成为沙弥。   “其[犯]罪”者,陷于不善之欲望,而宣说空无不实之上人法,犯波罗夷罪。   b “友!我不知而言如是知,不见而言见”者,我不知此等诸法、我不见此等诸法、我无此等诸法、我不入此等诸法之谓。   “言虚诳妄语”者,是由我说空言、由我说虚言、由我说无实、由我无知而说之意也。   “除增上慢外”者,增上慢除外。   “此亦”者,据前之谓。   “波罗夷”者,如断头之多罗树,无再生长之可能。如是,比丘恶心贪求,宣说空无之上人法者,非沙门、非释子,是故言“波罗夷”。   “不共住”者,共住是同一羯磨、同一说戒而共同修学者,名为共住。不与彼共同,是故言“不共住”。   四   (一)   “上人法”者,谓禅那、解脱、三昧、正受、智见、修道、证果、离恶、心离盖、乐静处。   “禅那”者,初禅、二禅、三禅、四禅。   “解脱”者,空解脱、无相解脱、无愿解脱。   “三昧”者,空三昧、无相三昧、无愿三昧。   “正受”者,空正受、无相正受、无愿正受。   “智”者,三明也。   “修道”者,四念住、四正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正道也。   “证果”者,证预流果、一来果、不还果、阿罗汉果也。   “离恶”者,离贪、瞋、痴也。   “心离盖”者,心由贪离盖、心由瞋离盖、心由痴离盖也。   “乐静处”者,是由初禅乐静、由第二禅乐静、由第三禅乐静、由第四禅乐静之谓也。   (二)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如此故意妄语者,波罗夷。[一]彼于事前思:“我将语虚妄。”[二]语时思:“我语虚妄。”[三]语已思:“我语虚妄已。”   依四事言:“我得初禅。”如此故意妄语者,波罗夷。彼于事前思:“我将语虚妄。”语时思:“我语虚妄。”语已思:“我语虚妄已。”所说异于所见。   依五事言:“我得初禅。”……思:“……语虚妄已。”所说异于所见,所说异于所忍。   依六事……思:“……语虚妄已。”所说异于所见,所说异于所忍,所说异于所乐。   依七事……思:“……语虚妄已。”所说异于所见,所说异于所忍,所说异于所乐,所说异于所想。   (三)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所说异于所想。   依三事言:“初禅被我所得。”……所说异于所想。   依三事言:“我是初禅得者。”……所说异于所想。   依三事言:“我是初禅之主。”……所说异于所想。   依三事言:“我已证初禅。”……所说异于所想。   (四)   依三事言:“我得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得第四禅……乃至……我得……乃至……被我得……乃至……我是四禅得者……乃至……我是……主……乃至……我已证第四禅。”如此故意妄语者,波罗夷……乃至……。如细说初禅,所有[之禅]亦应如是细说。   (五)   依三事言:“我得空解脱……乃至……无相解脱……乃至……我得无愿解脱,我得……无愿解脱由我所证。”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空三昧……乃至……无相三昧……乃至……我得无愿三昧……乃至……我得……被我得……我是得无愿三昧者……乃至……我是……主……乃至……无愿三昧由我所证。”如此故意妄语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空正受……乃至……无相正受……乃至……我得无愿正受……乃至……我得……乃至……被我得……乃至……我是得无愿正受者……我是……主……乃至……无愿正受由我所证。”如此故意妄语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三明……我是得三明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四念住……乃至……四正断……乃至……我得四神足……我是得四神足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五根……乃至……得五力……我是得五根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七觉支……我是得七觉支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八正道……我是得八正道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预流果……乃至……一来果……乃至……不还果……乃至……得阿罗汉果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已舍、除、脱、断、离、出、弃贪。”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瞋被我……痴被我……。”……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心由贪离盖。”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心由瞋离盖……我心由痴离盖。”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彼于事前思……所说异于所想。   ———无杂章终———   (六)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与第二禅……被我所证。”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与第三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与第四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与空解脱……乃至……初禅与无相解脱……乃至……初禅与无愿解脱……被我所证。”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与空三昧……乃至……初禅与无相三昧……乃至……初禅与无愿三昧……被我所证。”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与空正受……乃至……初禅与无相正受……乃至……初禅与无愿正受……被我所证。”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与三明……被我所证。”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与四念住……乃至……初禅与四正断……乃至……得初禅与四神足……被我所证。”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与五根……乃至……得初禅与五力……被我所证。”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与七觉支……初禅与八正道……初禅与预流果……乃至……初禅与一来果……乃至……初禅与不还果……乃至……得初禅与阿罗汉果……被我所证。”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我已舍、除、脱、断、离、出、弃贪。”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乃至……由我所得……乃至……我是得初禅者……我是得主……乃至……初禅已被我证得,我已舍……贪……。”……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乃至……我得……被我所证,我已舍……瞋……乃至……我已舍……痴……。”……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乃至……我得……被我所证,我心离贪……我心离瞋……我心离痴盖。”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断片章终———   (七)   依三事言:“我得第二禅与第三禅……得第二禅与第四禅……我心离痴盖。”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得第二禅与初禅……被我所证。”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结合章———   (八)   如上,以各根展转结合章。   依三事言:“我心离痴盖,得初禅……乃至……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第四禅……被我所证。”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依三事言:“我心离痴盖,空解脱。”……依三事言:“我心离痴盖,离瞋盖。”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乃至……。   ———一根章———   (九)   二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七根、八根、九根、十根亦应如一根之详说。此为全根章——   依三事言:“我得初禅、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空解脱、无相解脱、无愿解脱、空三昧、无相三昧、无愿三昧、空正受、无相正受、无愿正受、三明、四念住、四正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正道、预流果、一来果、不还果、阿罗汉果,已被我证得,我已舍……贪……乃至……我已舍……瞋……乃至……我已舍、除、脱、断、离、出、弃痴。由贪……由瞋……由痴,我心已离盖。”如此故意说虚妄者,波罗夷——彼事前思:“我将语虚妄。”语时思:“我语虚妄。”语已思:“我语虚妄已。”如此所说异于所见、所说异于所忍、所说异于所乐、所说异于所想。   ———全根章终———   五   (一)   依三事,欲言:“得初禅。”而故意妄语:“得二禅。”对方承认则波罗夷,不承认则偷兰遮……乃至……。   依三事,欲言:“得初禅。”而故意妄语:“得三禅……四禅。”……偷兰遮……乃至……。   依三事,欲言:“得初禅。”而故意妄语:“我心已离痴盖。”……偷兰遮……乃至……。——事前思……所说异于所想。   ———扩言一根断片章———   (二)   依三事,欲言:“得第二禅。”而……“得第三禅……初禅。”……偷兰遮……乃至……。   ———扩言一根结合章要略———   (三)   依三事,欲言:“我心离痴盖。”而故意妄语:“得初禅。”……偷兰遮……乃至……。   依三事,欲言:“我心离痴盖。”……乃至……故意妄语:“我心离瞋盖。”对方承认则波罗夷,不承认则偷兰遮……乃至……。   ———扩言一根章终———   (四)   二根、三根……十根亦应如是作。是为全根章。   依三事,欲言:“初禅……乃至……我心离瞋盖。”而故意妄语:“我心离痴盖。”对方承认则波罗夷,不承认则偷兰遮。   依三事,欲言:“我得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空解脱……阿罗汉果,我已舍、除、脱、断、离、出、弃贪。我已舍……瞋……我已舍……痴……由贪……由瞋……由痴,我心已离盖。”而故意妄语:“我得初禅。”对方承认则波罗夷,不承认则偷兰遮……乃至……。   依三事,欲言:“我得第三禅、第四禅……乃至……我心由痴离盖,我得初禅。”而故意妄语:“得第二禅。”……偷兰遮……乃至……。   依三事,欲言:“我心由痴离盖,初禅、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乃至……我心由贪离盖。”而故意妄语:“我心由瞋离盖。”对方承认则波罗夷,不承认则偷兰遮……乃至……。   ———扩言全根章、扩言章终———   六   (一)   依三事言:“住汝精舍之比丘得初禅……乃至……得……乃至……被得……乃至……其比丘是得初禅者……乃至……主……乃至……初禅由彼比丘所作证。”如此故意妄语,对方承认则偷兰遮,不承认则突吉罗——事前思……所说异于所想。   依三事言:“住汝精舍之比丘得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第四禅……乃至……空解脱……阿罗汉果……乃至……得……所证。”如此故意妄语……突吉罗……乃至……。   “其比丘已舍贪……乃至……已舍瞋……乃至……已舍痴,已除、弃痴,其比丘之心由贪……由瞋……由痴离盖。”如此故意妄语……突吉罗……乃至……。   依三事言:“住汝精舍之比丘,于静处得初禅……乃至……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第四禅……乃至……得……乃至……被得……乃至……其比丘,于静处是得四禅者……乃至……第四禅由其比丘于静处所作证。”如此故意妄语……突吉罗——事前思……所说异于所想。   十五句之进行如是详说。   (二)   依三事言:“使用汝精舍……乃至……穿用汝衣……乃至……受汝施食……乃至……用汝房舍……乃至……受汝病资具药物……乃至……汝精舍被使用之……乃至……汝衣服被受用之……乃至……汝施食被受用之……乃至……汝卧具被受用之……乃至……汝病资具药物被受用之……乃至……汝施与精舍之……乃至……施与衣……乃至……施与食物……乃至……施与房舍、施与病资具药物之比丘,彼于静处得第四禅……乃至……第四禅由其比丘于静处所作证。”如此故意妄语,对方承认则偷兰遮,不承认则突吉罗——彼于事前思:“我将语虚妄。”语时思:“我语虚妄。”语已思:“我语虚妄已。”所说异于所见、所说异于所忍、所说异于所乐、所说异于所想。   ———十五省略章终———   七   依增上慢者、无意妄语者,痴狂者、心乱者、痛恼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依增上慢、住阿兰若、乞食、和尚、威仪、缚、独、法、精舍、供养。   非困难、精进、亦惧死、友疑悔者、依正修、依精进、依专念、为成就、为痛苦、言堪忍有二[事]。   于婆罗门有五事、他说三[事]、家、离欲乐、依乐、出发。   骨[者]肉[者]俱是杀牛人、[肉]团[者]是捕鸟人、无皮[者]是杀羊人、剑[毛者]是屠猪人、枪[毛者]是捕鹿人、箭[毛者]是治罪人、锥[毛者]是御人。   彼被针缝者是两舌恶口者、搬阴囊者是村里诈欺师、沈粪坑者是奸夫、食粪者是恶婆罗门。   无皮女是奸妇、脸苍白之女是占卜者、被舍弃之女是[因]向敌人投烧炭、断头者是杀贼者。   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彼等出家于迦叶佛之律而常为恶法。于王舍城有多浮陀河、斗、象之潜水徒涉、忆念输毗陀阿罗汉五百劫。   八   (一)   尔时,一比丘依增上慢而向他人说。彼心生悔恨而如是思:“依世尊所制立之学处,我岂非波罗夷乎?”时,其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乃至……“比丘!依增上慢者不犯也。”   (二)   尔时,一比丘[思:]“如斯者,世人当敬重我。”如此,以欲求心住阿兰若,世人尊敬彼。彼心生悔恨……乃至……以此事白世尊……乃至……“比丘!非波罗夷。然而,诸比丘!勿以欲求心住阿兰若,住者突吉罗。”   尔时,一比丘[思:]“如斯者,世人当敬重我。”如此,持欲心行乞食,世人敬重彼。彼心生悔恨……乃至……“诸比丘!不犯也。然而,诸比丘!勿持欲心行乞食,行者突吉罗。”   (三)   尔时,一比丘如是言他比丘曰:“友!我等和尚之弟子,悉是阿罗汉。”彼心生悔恨……乃至……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存何心耶?”“世尊!我是有意妄语。”“比丘!非波罗夷,是偷兰遮。”   尔时,一比丘如是言他比丘曰:“友!我等和尚之弟子,悉是大神力者、大威神力者。”彼心悔恨……“偷兰遮。”   (四)   尔时,一比丘[思:]“如斯者,世人当敬重我。”如此,持欲心游行……持欲心而立……持欲心而坐……持欲心而眠。世人敬重彼。彼心生悔恨……乃至……以此事白世尊……乃至……“比丘!非波罗夷。然而,诸比丘!勿持欲心而眠,眠者突吉罗。”   (五)   尔时,一比丘言他比丘之上人法,彼亦如是言:“友!我亦舍缚。”彼心生悔恨……乃至……以此事白世尊……乃至……“比丘!汝波罗夷。”   (六)   尔时,一比丘独居而言上人法。他心智之比丘非难其比丘曰:“友!勿如是说,汝无此法。”彼心生悔恨……乃至……以此事白世尊……乃至……“比丘!汝非波罗夷,是突吉罗。”   尔时,一比丘独居言上人法。天人非难是比丘:“尊者!勿如是说,汝无此法。”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非波罗夷,是突吉罗。”   (七)   尔时,一比丘如是言一优婆塞曰:“贤者!住汝精舍之比丘是阿罗汉。”然后,彼住此精舍。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存何心耶?”“世尊!我有意说妄语。”“比丘!汝非波罗夷,是偷兰遮。”   尔时,一比丘如是言一优婆塞曰:“汝以衣、食、房舍、病资具药物供养之比丘是阿罗汉。”如此,其比丘即令优婆塞以衣、食、房舍、病资具药物供养彼[比丘]。彼心生悔恨……“偷兰遮。”   (八)   尔时,有一病比丘,诸比丘如是言彼曰:“长老有上人法。”[病比丘曰:]“友!得[法]不难。”彼心生悔恨,[思:]“凡世尊之诸声闻始可如是言。然,我非世尊之声闻,我岂非波罗夷乎?”以此事白世尊。“比丘!汝存何心耶?”“世尊!我言之无意。”“比丘!言之无意者不犯也。”   尔时,有一病比丘,诸比丘如是言彼曰:“长老有上人法。”“友![以法]语他不难。”彼心生悔恨……乃至……以此事白世尊。“比丘!汝存何心耶?”“世尊!我言之无意。”“比丘!言之无意者不犯也。”   (九)   尔时,有一病比丘,诸比丘如是言彼曰:“长老有上人法。”“友!法依精进而得。”彼心生悔恨……乃至……以此事白世尊……乃至……“比丘!言之无意者不犯也。”   尔时,有一病比丘,诸比丘如是言彼曰:“友!勿惧。”“友!我对死不惧。”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言之无意者不犯也。”   尔时,有一病比丘,诸比丘如是言彼曰:“友!勿惧。”“友!若有疑悔者,彼可能惧。”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言之无意者不犯也。”   尔时,有一病比丘,诸比丘如是言彼曰:“长老有上人法。”“友!法依正修而得。”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言之无意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友!法依精进而得。”彼心生悔恨……“言之无意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友!法依专念修持而成就。”彼心生悔恨……“言之无意者不犯也。”   (一〇)   尔时,有一病比丘,诸比丘如是言彼曰:“友!堪忍否?得过否?”“友!谁亦难忍[,唯我能忍]。”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言之无意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友!非凡人所能忍。”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存何心耶?”“世尊!我有意言之。”“比丘!非波罗夷,是偷兰遮。”   (一一)   尔时,一婆罗门邀诸比丘而作是言:“大德阿罗汉!请来!”彼等心生悔恨,[思:]“我等非阿罗汉,而彼婆罗门呼我等为阿罗汉,我等应如何应对耶?”以此事白世尊……乃至……“诸比丘!于尊敬之语不犯也。”   尔时,一婆罗门请诸比丘而作是言:“大德阿罗汉!请坐!”……乃至……“大德阿罗汉!请食!”……乃至……“大德阿罗汉!请满足!”……乃至……“大德阿罗汉!请行矣!”彼等心生悔恨……“于尊敬之语不犯也。”   (一二)   尔时,一比丘言他比丘之上人法。彼亦如是言:“友!我已舍漏。”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友!对我现起此诸法。”彼心生悔恨……“波罗夷。”   尔时,一比丘……“友!我亦见此诸法。”彼心生悔恨……“波罗夷。”   (一三)   尔时,一比丘之亲戚作是言:“大德!来住家[还俗]。”“贤者!如我不适住家。”彼心生悔恨……“比丘!无意而言[上人法]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之亲戚作是言:“大德!来享受欲乐。”“贤者!我离爱欲。”彼心生悔恨……“比丘!言之无意者不犯也。”   尔时,一比丘之亲戚作是言:“大德!汝欢乐乎?”“贤者!我欢乐最上之乐。”彼心生悔恨,[思:]“凡世尊之诸声闻始可如是言。然,我非世尊之声闻,我岂非波罗夷耶?”以此事白世尊。“比丘!汝存何心耶?”“世尊!我无意而言之。”“比丘!言之无意者不犯也。”   (一四)   尔时,众多比丘同意于一精舍入安居,“我等当知,由此安居最初出发者是阿罗汉。”一比丘:“应知我是阿罗汉。”而由此安居最初出发。彼心生悔恨,以此事白世尊……乃至……“比丘!汝波罗夷。”   九   (一)   尔时,佛世尊住王舍城迦兰陀尼婆波竹林园。时,长老勒佉㝹及长老大目犍连住耆阇崛山。时,长老大目犍连于清晨,着内衣,持外衣与钵,至长老勒佉㝹处而言:“友!尊者勒佉㝹,我等往王舍城乞食。”“然!”长老勒佉㝹应诺长老大目犍连。时,长老大目犍连下耆阇崛山,于一处微笑。其时,长老勒佉㝹如是言大目犍连曰:“尊者目犍连!以何因缘而微笑耶?”“尊者勒佉㝹!其问非时也,应于世尊前问我此问题。”   (二)   如是,长老勒佉㝹与长老大目犍连,于王舍城乞食,受食后,从乞食归,至世尊处。至已,向世尊顶礼而坐一面。一面坐已,长老勒佉㝹对长老大目犍连曰:“长老大目犍连下耆阇崛山,于一处现出微笑。尊者目犍连!以何因缘而微笑耶?”“尊者!我下耆阇崛山时,见骨骨相连者行于空中,鹫、乌、鹰追逐彼,并啄其肋骨之间,彼[骨锁者]苦恼叫唤。尊者!于此,我作如是思惟:‘真希有!真不可思议!有如是之有情,有如是之夜叉,亦有如是获得自体者!’”诸比丘讥嫌非难:“长老大目犍连乱言上人法。”   尔时,世尊对诸比丘言:“诸比丘!实有住天眼之声闻。诸比丘!实有住妙慧之声闻。是故,言声闻如是知、或见、或亲眼见。诸比丘!我亦曾见其有情,然而,我不言。我若言之,他人亦可能不信我,不信我者,当有长夜之不利、痛苦。诸比丘!其有情正是王舍城之杀牛者,彼依业报,经许多岁月、或百年、或千年、或十万年之久,于地狱受苦,尚承业报之残余,感受如是自体之苦。诸比丘!目犍连言真实,目犍连不犯也。”   (三)   ……乃至……“我下耆阇崛山时,见肉片行于空中,鹫、乌、鹰追逐彼,而撕碎断分之,彼叫唤其苦。”……乃至……“诸比丘!其有情正是王舍城之杀牛者。”……乃至……。   “尊者!我下耆阇崛山时,见肉团行于空中,鹫、乌、鹰追逐彼,而撕碎断分之,彼叫唤其苦。”……乃至……“诸比丘!其有情正是王舍城之捕鸟者。”……乃至……。   “尊者!我下耆阇崛山时,见无皮者行于空中,鹫、乌、鹰追逐彼,而撕碎断分之,彼叫唤其苦。”……乃至……“诸比丘!其有情正是王舍城之杀羊者。”……乃至……。   “尊者!我下耆阇崛山时,见剑毛者行于空中,彼之剑[毛]继续飞起,然后刺入其身,彼叫唤其苦。”……乃至……“诸比丘!其有情正是王舍城之屠猪者。”……乃至……。   “尊者!我……见枪毛者行于空中,彼[身上]之枪继续飞起,然后刺入其身,彼叫唤其苦。”……乃至……“诸比丘!其有情正是王舍城之捕鹿者。”……乃至……。   “尊者!我……见箭毛者行于空中,彼[身上]之箭……”“……是王舍城之治罪者。”……乃至……。   “尊者!我……见锥毛者行于空中,彼[身上]之锥……”“……是王舍城之御者。”……乃至……。   “尊者!我……见针毛者行于空中,彼[身上]之针向彼头入,然后从口出;于口入,然后从胸出;于胸入,然后从腹出;于腹入,从腿出;于腿入,从胫出;于胫入,从足出;彼叫唤其苦……”……“……是王舍城之两舌恶口者。”……乃至……。   “尊者!我……见睾丸如瓦者行于空中,彼行时,其阴囊载于肩;坐时,坐其阴囊;鹫、乌、鹰追逐彼,而撕碎断分之,彼叫唤其苦。”……“……是王舍城之村落诈欺师。”……乃至……。   “尊者!我……见[身]与头沈于粪坑者。”……乃至……“诸比丘!其有情是王舍城之奸夫。”……乃至……。   “尊者!我……见[身]与头沈粪坑中,以两手食粪者。”……乃至……“诸比丘!其有情是王舍城之恶婆罗门,彼于迦叶等正佛说法时,以食事邀请比丘僧,以桶装满粪,报告[食]时如是言:‘大德!请尽量食并持去。’”……乃至……。   “尊者!我……见无皮女行于空中,鹫……碎分其女,彼女叫唤其苦。”……乃至……“诸比丘!其女是王舍城之奸妇。”……乃至……。   “尊者!我……见颜色苍白之恶臭女人行于空中,鹫……碎分其女。”……“……是王舍城之占卜者。”……乃至……。   “尊者!我……见被烧而舍弃之女人行于空中,彼女叫唤其苦。”……乃至……“诸比丘!彼女乃迦陵迦王之第一皇后,其女善妒,以炭火投向夫之情敌。”……乃至……。   “尊者!我……见无头之躯体行于空中,其胸有口、目,鹫……碎分彼,彼叫唤其苦。”……乃至……“诸比丘!其有情是王舍城名为哈利迦之刑吏。”……乃至……。   “尊者!我……见比丘行于空中,彼僧伽梨有火燃烧光辉,其钵亦有火燃烧光辉,其带亦有火燃烧光辉,其身亦如是,彼叫唤其苦。”……乃至……“诸比丘!此比丘乃迦叶等正佛说法时之恶比丘。”……乃至……。   “尊者!我……见比丘尼……乃至……式叉摩那……乃至……沙弥……乃至……沙弥尼行于空中,其女之僧伽梨有火燃烧……彼女叫唤其苦。尊者!于此,我作如是思惟:‘真希有!真不可思议!有如是之有情,有如是之夜叉,亦有如是获得自体者!’”诸比丘讥嫌非难:“长老大目犍连乱言上人法。”   尔时,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实有住天眼之声闻。诸比丘!实有住妙慧之声闻。是故,言声闻如是知、或见、或亲眼见。诸比丘!我亦曾见其沙弥尼,然,我不言。我若言之,他人亦可能不信我,不信我者,当有长夜之不利、痛苦。诸比丘!其沙弥尼乃于迦叶等正佛说法时之恶沙弥尼,彼女因其业报,经许多岁月、或百年、或千年、或十万年之久,于地狱受苦。尚承业报之残余,感受如是自体之苦。诸比丘!目犍连言真实。诸比丘!目犍连不犯也。”   (四)   尔时,长老大目犍连言诸比丘曰:“友!从多浮陀河流入之湖水,澄净而清冷,洁白而愉悦;堤防美观,鱼鳖多而美丽;绽开如车轮大之赤莲华。然,今之多浮陀河是沸热之流。”诸比丘讥嫌非难……乃至……“何以长老大目犍连如是言:‘友!从多浮陀河流入……是沸热之流。’耶?长老大目犍连乱言上人法。”以此事白世尊。[世尊言:]“诸比丘!从多浮陀河流入之湖水,澄净……绽开……赤莲华。然,诸比丘!此多浮陀河流于二大地狱之间,是故,多浮陀河是沸热之流。诸比丘!目犍连言真实。诸比丘!目犍连不犯也。”   (五)   尔时,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娑罗为离车族所败。而后,王集大军破离车族。军阵中欢喜“王破离车族”。时,大目犍连语诸比丘曰:“友!离车族破王,然而,于军阵中欢喜王破离车族。”诸比丘讥嫌非难:“何以长老大目犍连如是言:‘友!离车族破王,而军阵中欢喜王破离车族。’耶?长老大目犍连乱言上人法。”以此事白世尊。[世尊言:]“诸比丘!最初王被离车族所破,而后王集大军破离车族。诸比丘!目犍连言真实,目犍连不犯也。”   (六)   尔时,长老大目犍连言诸比丘曰:“友!我于此叶毗尼河边入安阇三昧(第四禅),闻群象入流渡河之叫声。”诸比丘讥嫌非难:“何以长老大目犍连对我等如是言:‘入[无取色声]安阇三昧,闻群象入流渡河之叫声。’耶?长老大目犍连言上人法。”……白世尊。“诸比丘![彼]有此三昧,然彼还未纯净,目犍连言真实……不犯也。”   (七)   尔时,长老输毗陀语诸比丘曰:“友!我[于一念]忆念过去五百劫。”诸比丘讥嫌非难:“何以长老输毗陀如是言:‘我忆念……。’耶?长老输毗陀言上人法。”……白佛。“诸比丘!输毗陀有是事,然其五百劫,实[彼之]一生,输毗陀言真实……不犯也。”   ———波罗夷四终———   诸大德!此四波罗夷法已诵竟。[若]比丘犯其中任何一项者,不得与诸比丘共住。如于[出家]前[不得共住,出家]后犯波罗夷者亦不共住。于此,我今问诸大德:“于此事得清净耶?”再问:“于此事得清净耶?”三次问:“于此事得清净耶?”今诸大德于此事得清净,是故默然,我如是知解。    不净.不与取     人体.上人法    是四波罗夷     断头事无疑   ———波罗夷品终———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01 经分别(第1卷-第4卷)   诸大德!今诵出此十三僧残法。   僧残 一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长老施越不喜修梵行,是故,彼形体枯瘦,容貌憔悴,筋脉悉现。长老优陀夷见长老施越形体枯瘦,容貌憔悴,筋脉悉现而作是言:“友!施越!何故汝形体枯瘦……筋脉悉现耶?友!施越!汝不喜修梵行乎?”“友!然!”“友!施越!然而汝如意食、如意眠、如意浴。如意食、眠、浴已,汝尚不安乐,生起欲念恼害心时,以手行泄不净。”“友!如此作适当乎?”“然!友!我亦如是作。”于是,长老施越,如意食、如意眠、如意浴。如意食、眠、浴已,尚不安乐,生起欲念恼害心时,以手行泄不净。如是,长老施越其后诸根肥美,容貌光泽,充满喜悦。时,长老施越之同修比丘,对长老施越曰:“友!施越!汝先形体枯瘦,容貌憔悴,筋脉悉现。然而今日,诸根肥美,容貌光泽,充满喜悦。汝服何药耶?”“友!我非服药物也,但我如意食、如意眠、如意浴。如意食、眠、浴已,我尚不安乐,生起欲念恼害心时,以手行泄不净。”   (二)   “友!施越!汝为何以此手食信施,又以此手行泄不净耶?”“然!友!”诸比丘中少欲者讥嫌非难:“何故长老施越以手行泄不净耶?”如是,诸比丘以种种方便,呵责长老施越,以此事白世尊。时,世尊以是因缘集比丘众而问长老施越曰:“施越!汝实以手行泄不净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此非相应法、非随顺行、非威仪、非沙门行、非清净行、非所当为。愚人!何故以手行泄不净耶?愚人!我以种种方便,为离欲而说法,非为具欲;为离缚而说法,非为具缚;为无著而说法,非为有着也。愚人!于此,汝于我为离欲而说之法以为具欲、为离缚而说之法以为具缚、为无著而说之法以为有着。愚人!我以种种方便,岂非为离欲而说法,为破憍慢、为调伏渴爱、为除去执着、为断绝轮回、为灭尽爱、为离欲、为证灭、为涅槃而说法耶?愚人!我以种种方便,岂非为说诸欲之断灭、说诸欲想之遍知、说诸欲渴之调伏、说诸欲寻之灭除、说诸欲热之止静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已信者增长也。愚人!此无宁是使未信者不生信,已信者部分转向他去也。”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呵责长老施越难扶养……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故意行泄不净者,僧残。”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制立学处。   二   (一)   尔时,诸比丘以食美味,失正念、不正知而入眠。彼等失正念、不正知入眠,在梦中漏不净。彼等心生后悔:“由世尊所制立之学处:‘故意行泄不净者,僧残。’我等梦中漏泄不净,其时心得[受乐],我等非犯僧残罪耶?”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诸比丘!虽有心[而无意识之目的者]非犯罪也。”“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除梦中外,若故意行泄不净者,僧残。”   a'b“除梦中外”者,梦中除外。   “故意”者,是认识、确知而存心违犯。   b'“泄”者,离本处也。   “不净”者,有十种不净,黑、黄、赤、白、酪色、水色、油色、乳色、生酥色、酥色。   a “僧残”者,僧众对于其罪而给与别住,令其返归原来[之状态],给与摩那埵(赎罪之仪式),[而后]回复清净,非数人或一人[之所业],是故云“僧残”。[又初残者],对其罪聚之羯磨之同义语,是故亦云“僧残”。   三   (一)   于内色而泄、于外色而泄、于内外色而泄、动腰于空中而泄、驱使欲念而泄、为大便而泄、为小便而泄、为风而泄、为慰周伽虫所啮而泄、为健康而泄、为受乐而泄、为药而泄、为布施而泄、为福德而泄、为祭祀而泄、为生天而泄、为种子而泄、为自试而泄、为戏乐而泄。泄黑精、泄黄精、泄赤精、泄白精、泄酪色精、泄水色精、泄油色精、泄乳色精、泄生酥色精、泄酥色精。   (二)   “于内色”者,于己身中之受触身支。   “于外色”者,于己身中以外之受触或不受触物。   “于内外色”者,于以上两者。   “空中动腰”者,言于空中努力而使生支起作用。   “驱使欲念”者,言以欲念而驱使生支起作用。   “为大便”者,言由大便之迫压而生支起作用。   “为小便”者,言由小便之迫压而生支起作用。   “为风”者,言因风迫压而生支起作用。   “慰周伽虫所啮”者,因慰周伽虫所啮而生支起作用。   “为健康”者,我当有健康[而泄]。   “为受乐”者,我得乐受。   “为药”者,他当得药。   “为布施”者,我要行布施。   “为福德”者,他当有福德。   “为祭祀”者,我当供牺牲。   “为生天”者,我当生天。   “为种子”者,我当得[胎儿之]种子。   “为自试”者,当有黑精、当有黄精……当有酥色精。   “为戏乐”者,戏乐之意。   (三)   思于内色[泄],而行泄者僧残。思于外色……僧残。思于内外色……僧残。思于空中动腰……僧残。思驱使欲念……僧残。思迫压大便……思为戏乐而行泄者僧残。   思黑精而行泄者僧残。思黄精……酥色精……僧残。   ———无杂章终———   (四)   思为健康、为受乐……僧残。思为健康、为药……乃至……为健康、为施与……乃至……为健康、为福德……乃至……为健康、为祭祀……乃至……为健康、为生天……乃至……为健康、为种子……乃至……为健康、为自试……乃至……为健康、为戏乐而行泄者僧残。   ———一根分断章终———   (五)   思为受乐、为药……僧残。思为受乐、为施与……思为受乐、为戏乐……僧残。思为受乐、为健康……僧残。为药、为施与……思为戏乐、为自试……僧残。   ———一根结合章终———   二根等亦如是进行。   思为健康、为乐、为药……为戏乐而行泄者僧残。   ———全根章终───   (六)   思黑精、黄精而行泄者僧残……思黑精、酥色精而行泄者僧残。   ———一根分断章终———   思黑精与赤精……酥色精与酪色精而行泄者僧残。   ———一根结合章终———   二根等亦如是进行。   思黑精、黄精、赤精……酥色精而行泄者僧残。   ———全根章终———   (七)   思为健康与黑精而行泄者僧残。思为健康、为受乐与黑精、黄精而行泄者僧残。思为健康、为受乐、为药与黑精、黄精、赤精而行泄者僧残。   如上应增大两者。   思为健康、为受乐、为药……为戏乐与黑精、黄精、赤精……酥色精而行泄者僧残。   ———复合章终———   (八)   思:“我当泄黑精。”而行泄黄精者僧残。思:“我当泄黑精。”而行泄赤精……行泄酥色精者僧残。   ———分断章———   思:“我当泄黄精。”而行泄赤精者僧残。思:“我当泄黄精。”而行泄白精……酥色精……乃至……行泄黑精者僧残。   ———根之简约结合章———   思泄酥色精,而行泄黑精者僧残。思泄酥色精,而泄酪色精者僧残。   ———中腔章———   (九)   思泄黄精,而行泄黑精者僧残。思泄赤精,而行泄黑精者……乃至……思泄白精,而行泄黑精……思泄酥色精,而行泄黑精者僧残。   ———背面章第一进行———   思泄赤精,而行泄黄精者僧残。白精……酥色精……乃至……思泄黑精,而行泄黄精者僧残。   ———背面章第二进行———   思泄白精,而行泄赤精……思泄黄精,而行泄赤精者僧残。   ———背面章第三进行———   思泄黑精,而行泄酥色精……思泄酪色精,而行泄酥色精者僧残。   ———背面章第十进行———   ———背面章句终———   四   思,行而泄者僧残。思,行而不泄者偷兰遮。思,不行而泄者不犯也;思,不行而不泄者不犯也;不思,行而泄者不犯也;不思,行而不泄者不犯也;不思,不行而泄者不犯也;不思,不行而不泄者不犯也。   梦中、无泄泄之意,痴狂者、心乱者、痛恼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五   梦、大小便、寻、温水、药、痒、道、膀胱、浴室、触。   沙弥、眠、腿、拳握、空中、站立、忆念、孔穴、以木片触、于流水、玩水、走、玩花、莲、砂、泥、水、床、拇指。   (一)   尔时,一比丘因梦泄不净。彼心生悔恨,[思:]“我非犯僧残罪乎?”如是,彼比丘以此事白世尊。“比丘!因梦者不犯也。”   (二)   尔时,一比丘行大便而泄不净,彼心生悔恨,以此事白世尊。“比丘!汝存何心乎?”“世尊!我无泄意。”“无泄意者不犯也。”尔时,一比丘行小便……“诸比丘!无泄意者不犯也。”   (三)   尔时,一比丘以寻欲念而泄不净。彼心生悔恨……乃至……“寻而泄者不犯也。”   (四)   尔时,一比丘浴温水而泄不净。彼心生悔恨……乃至……“汝存何心乎?”“世尊!我无泄意。”“无泄意者不犯也。”尔时,一比丘持泄意,以温水行浴而泄不净。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僧残。”尔时,一比丘持泄意,以温水浴而不泄不净,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僧残,是偷兰遮。”   (五)   尔时,一比丘之生支受伤,以药涂之而泄不净。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无泄意者不犯也。”尔时,一比丘生支受伤,持泄意涂药而泄不净……乃至……不泄不净。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僧残,是偷兰遮。”   (六)   尔时,一比丘搔阴囊,而泄不净。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无泄意者不犯也。”尔时,一比丘持泄意搔阴囊而泄不净……乃至……不泄不净。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僧残,偷兰遮。”   (七)   尔时,一比丘于行路时泄不净,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无泄意者不犯也。”尔时,一比丘以泄意于行路时泄不净……乃至……不泄不净。“……偷兰遮。”   (八)   尔时,一比丘压膀胱而行小便……一比丘于浴室温下腹……一比丘于浴室洗师背……一比丘使[人]打腿……[三事同前]……“偷兰遮。”   (九)   尔时,一比丘持泄意,如是言一沙弥曰:“来!沙弥!汝握我生支。”其[沙弥]握其生支,其比丘泄不净。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僧残。”尔时,一比丘握已眠沙弥之生支,彼泄不净。彼心生悔恨……乃至……“非僧残,乃突吉罗。”   (一〇)   尔时,一比丘持泄意,以腿压生支而泄不净……乃至……不泄。彼心生悔恨……“偷兰遮。”尔时,一比丘以泄意,以拳握生支……持泄意,于空中动腰而泄不净……乃至……不泄不净。彼心生悔恨……“偷兰遮。”   (一一)   尔时,一比丘于[他]身上立……持泄意于[他]身上立而泄不净……乃至……不泄不净……“偷兰遮。”   (一二)   尔时,一比丘以染着心,忆念女人之生支而泄不净。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僧残。然,诸比丘!勿以染着心忆念女人之生支,忆念者突吉罗。”   (一三)   尔时,一比丘持泄意以生支入锁孔而泄不净……乃至……不泄不净。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僧残,乃偷兰遮。”   (一四)   尔时,一比丘持泄意,以木片触生支而泄不净……乃至……不泄不净。彼心生悔恨……“偷兰遮。”   (一五)   尔时,一比丘逆流洗浴,而泄不净……[三事同前]……“偷兰遮。”   (一六)   尔时,一比丘玩水戏……一比丘走水中……一比丘玩花……一比丘走于莲丛中,而泄不净……[三事同前]……“偷兰遮。”   (一七)   尔时,一比丘持泄意入生支于沙中而泄不净……乃至……不泄不净。彼心生悔恨……“偷兰遮。”尔时,一比丘持泄意入生支于泥中而泄不净……乃至……不泄不净。彼心生悔……“偷兰遮。”尔时,一比丘以水浇生支而泄不净……[三事同前]……“偷兰遮。”尔时,一比丘持泄意,以生支触卧床而泄不净……乃至……不泄不净。彼心生悔……“偷兰遮。”尔时,一比丘持泄意以拇指触生支而泄不净……乃至……不泄不净。彼心生悔……“偷兰遮。”   ———僧残一终———   僧残 二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长老优陀夷住阿兰若。此长老之精舍优美华丽清净,中央有内室,四面有房舍围绕,甚善设卧床、座床、褥、枕,善置饮物、洗净水,房屋扫洒清净。[如是]众多之人,来见长老优陀夷之精舍。一婆罗门亦伴其妇,至长老优陀夷处,如是言长老曰:“我等欲观大德之精舍。”“然!婆罗门!请看!”取钥启锁,开门入精舍中。彼婆罗门亦随长老优陀夷后而入,其妇亦从婆罗门后而入。时,优陀夷开一窗,闭一窗,走遍房舍,然后,往彼妇之后,触摩其身。时,彼婆罗门与长老优陀夷交谈而行,然,婆罗门大放欢喜赞叹之语:“如是住阿兰若之沙门释子甚是高贵,优陀夷尊师,亦住如是阿兰若之高贵者。”如是说时,其妇言婆罗门曰:“彼有何高贵?如汝摩触我身,此沙门优陀夷亦摩触我身。”   于是,其婆罗门瞋怒讥嫌非难:“此等沙门释子,不知耻、不持戒、打妄语。彼等实自言己是法行者、寂静行者、梵行者、实语者、持戒者、善法行者,而彼等无沙门行、无梵行,彼等破沙门行、破梵行。彼等何处有沙门行、有梵行耶?彼等离沙门行、离梵行。所谓沙门优陀夷为何摩触我妻之身乎?贵族之妇人、少女、童女、媳妇、侍女,实不能至此僧园,彼等若到此,当被此沙门释子所污辱。”   (二)   诸比丘闻婆罗门之讥嫌非难。诸比丘中少欲者讥嫌非难:“何以长老优陀夷与女人身相触乎?”于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时,世尊以是因缘令集比丘众而问长老优陀夷曰:“优陀夷!汝实与女人身相触乎?”“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痴人!汝非相应法、非随顺行、非威仪、非沙门行、非清净行、非所当为。愚人!汝为何与女人身相触乎?愚人!我以种种方便,为离欲而说法,非为具欲……乃至……说诸欲热之止静。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若起欲情变心与女人身相触,或捉手、或捉发、或触其某身支者,僧残。”   二   (一)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乃至……。   “比丘”者,……乃至……即此所谓“比丘”之意。   “起欲情”者,言驱使欲念,恋着欲乐。   “变心”者,欲情亦是变心、瞋怒亦是变心、迷乱亦是变心。此处所谓变心,是指欲情变心也。   a'“与”者,共也。   “女人”者,人女而非夜叉女、饿鬼女、畜生女。初生之女[婴]亦云[人女],何况长大者。   a “身相触”者,猥亵之行为也。   “手”者,由肘至指甲尖之谓。   “发”者,纯发、或混合丝之发、或混合华鬘之发、或混合金银之发、或混合真珠之发、或混合宝珠之发也。   “身支”者,除手及发外,其余皆云“身支”。   (二)   捉摩、重摩、顺摩、逆摩、下、举、牵、推、抱、抱捉、捉、捺摩。   “捉摩”者,惟捉触之程度。   “重摩”者,从此至彼摩触也。   “顺摩”者,由上而下。   “逆摩”者,由下而上。   “下”者,向下变曲。   “举”者,持举于上。   “牵”者,牵拉之。   “推”者,推进也。   “抱”者,捉抱身支。   “抱捉”者,捉其任何一处。   “捉”者,惟有捉之。   “捺摩”者,惟触之程度。   “僧残”者,……乃至……是故亦云“僧残”。   三   (一)   有女人,若比丘作女想而起欲念,于女人身与[己]身捉摩、重摩、顺摩、逆摩、下、举、牵、推、抱、抱捉、捉、捺摩者僧残。有女人,若比丘疑是[女人]以起欲念,于女人身与[己]身捉摩、重摩……乃至……捉、捺摩者偷兰遮。有女人,若比丘作黄门想而起欲念,……偷兰遮。有女人,[若比丘]作男想……作畜生想而起欲念,……偷兰遮。   有黄门,若比丘作黄门想而起欲念,于黄门身与……捺摩者偷兰遮。[若比丘]作黄门、疑想……男想……畜生想……女想,于黄门之身与……捺摩者突吉罗。   有男,[若比丘]作男想……疑想……畜生想……女想……黄门想[……乃至……]突吉罗。   有畜生,[若比丘]作畜生想……疑想……女想……黄门想……男想[……乃至……]突吉罗。   ———一根[章]———   (二)   有二女人,若比丘于二女人作女想以起欲念,对二女人之身与……捺摩者二僧残。有二女人,[若比丘]于二女人作疑想……黄门想……男想……畜生想……而起欲念,于二女人之身……捺摩者二偷兰遮。   有二黄门,[若比丘]于二黄门作黄门想[……二偷兰遮。有二黄门,于二黄门作疑想……男想……畜生想……女想……]二突吉罗。   有二男,[若比丘]于二男作男想[……二突吉罗。有二男,于二男作疑想……畜生想……女想……黄门想……]二突吉罗。   有二畜生,[若比丘]于二畜生作畜生想[……疑想……女想……黄门想……男想……]二突吉罗。   (三)   有女人与黄门,若比丘于两者作女想而起欲念,于两者之身……捺摩者一僧残、一突吉罗。有女人及黄门,[若比丘]于两者作疑想而起欲念……一偷兰遮、一突吉罗。有女人与黄门,[若比丘]于两者作黄门想而起欲念……二偷兰遮[……男想……一偷兰遮、一突吉罗……畜生想……]一偷兰遮、一突吉罗。   有女人与男人,[若比丘]于两者作女想而起欲念……一僧残、一突吉罗。[……疑想……黄门想……男想……畜生想……]一偷兰遮、一突吉罗。   有女人与畜生,[若比丘]于两者作女想而起欲念……一僧残、一突吉罗。[……疑想……黄门想……男想……畜生想……]一偷兰遮、一突吉罗。   有黄门与男子,[若比丘]于两者作黄门想而起欲念……一偷兰遮、一突吉罗。[……疑想……男想……畜生想……女想……]二突吉罗。   有黄门与畜生,[若比丘]于两者作黄门想而起欲念……一偷兰遮、一突吉罗。[……疑想……男想……畜生想……女想……]二突吉罗。   有男子与畜生,[若比丘]于两者作男想而起欲念……二突吉罗。[……疑想……畜生想……女想……黄门想……]二突吉罗。   ———二根[章]———   (四)   有女人,若比丘作女想而起欲念,于女人身与[比丘]衣捉摩……捺摩者偷兰遮。有二女人,若比丘于二女人作女想而起欲念,于二女人之身与[己之]衣捉摩……捺摩者二偷兰遮。有女人与黄门,若比丘于两者作女想而起欲念,于两者之身与[己之]衣捉摩……捺摩者,一偷兰遮、一突吉罗。   有女人,若比丘作女想而起欲念,于女人之衣与[比丘之]身摩触……捺触者偷兰遮。二女人……二偷兰遮。女人与黄门……一偷兰遮、一突吉罗。有女人,若比丘作女想而起欲念,于女人之衣与[比丘之]衣摩触……捺触者突吉罗。二女人……二突吉罗。女人与黄门……二突吉罗。   有女人,若比丘作女想而起欲念,以女人之舍物触[比丘之]身者突吉罗。有二女人,若比丘作二女人想而起欲念,以二女人之舍物触摩己身者二突吉罗。有女人与黄门,若比丘于两者作女人想而起欲念,以两者之舍物触摩己身者,二突吉罗。   有女人,若比丘作女想而起欲念,以女人之舍物触摩其衣者,突吉罗。有二女人,[若比丘]作二女人想[……乃至……]舍物捉摩衣者二突吉罗。女人与黄门……二突吉罗。   有女人,若比丘作女想而起欲念,以女人之舍物触[比丘之]舍物者,突吉罗。二女人……二突吉罗。女人与黄门,……二突吉罗。   ———比丘句终———   (五)   有女人,[比丘]作女想而起欲念,若女人以身捉摩比丘之身[……乃至……]捺摩时,[比丘]有依顺之意向,动身以受触乐者僧残。   有二女人,于二女人作女想而起欲念,若二女人……捉摩……受触乐者二僧残。有女人与黄门,于两者作女想而起欲念,两者若……捉摩……受触乐者,一僧残、一突吉罗。   有女人,作女想而起欲念,若女人以比丘之身捉[自己之]衣……偷兰遮。有二女人……二偷兰遮,有女人与黄门……一偷兰遮、一突吉罗。   有女人,作女想而起欲念。若女人以比丘之衣捉摩己身者……偷兰遮。二女人……二偷兰遮也。女人与黄门……一偷兰遮、一突吉罗。有女人,作女想而起欲念,若女人以比丘衣捉摩己衣者,突吉罗。二女人……二突吉罗。女人与黄门……二突吉罗。   有女人,有女想而起欲念。女人以比丘之舍物捉摩其身,有摩触之意而动身受触乐者突吉罗。二女人……二突吉罗。女人与黄门……二突吉罗。[……以比丘之舍物与衣……二女人……女人与黄门……]二突吉罗。   有女人,有女想而起欲念。女人若以比丘之舍物捉摩[女人之]舍物,比丘有摩触之意而动身受触乐者,突吉罗。二女人……二突吉罗。女人与黄门……二突吉罗。   (六)   有摩触之意,动身而受触乐者僧残。有摩触之意,动身而不受触乐者突吉罗。有摩触之意,不动身而受触乐者不犯也。有摩触之意,不动身而不受触乐者不犯也。[被捉]有求脱之意而动身,受触乐者不犯也。有求脱之意而动身,不受触乐者不犯也。有求脱之意而不动身,受触乐者不犯也。有求脱之意而不动身,不受触乐者不犯也。   (七)   无意者、无念者、不知者、不受乐者,痴狂者、心乱者、痛恼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四   母、女、妹、妻、夜叉女、黄门、眠女、死女、畜生女、木像女。   强捉、桥、道、树、船、绳、棒、推钵、礼拜,努力而不触时。   (一)   尔时,一比丘对母以爱慕其母之情,……对女儿以爱护女儿之情……,乃至……对妹以爱护妹之情而触摩之。彼心生悔恨:“我,非僧残乎?”以此事白世尊……乃至……“比丘!非僧残,突吉罗。”   (二)   尔时,一比丘与故妻身相触。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僧残。”   (三)   尔时,一比丘与夜叉女……与黄门身相触。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僧残,偷兰遮。”   (四)   尔时,一比丘与眠女身相触,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僧残。”……与死女……偷兰遮……与畜生女……突吉罗……与木像女……“突吉罗。”   (五)   尔时,众多女人强捉一比丘,腕相钩而行,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汝受乐乎?”“世尊!我不受乐。”“不受乐者不犯也。”   (六)   尔时,一比丘与女人渡桥,而动欲心,彼心生悔……“突吉罗。”   (七)   尔时,一比丘见女人前来,起欲心而以肩碰之,彼心生悔……“僧残。”   (八)   尔时,一比丘与女人上树……乘船而动欲心。彼心生悔……“突吉罗。”   (九)   尔时,一比丘因女人所持之绳,而起欲心。彼心生悔……“偷兰遮。”尔时,一比丘因女人所持之棒而起欲心。彼心生悔……“偷兰遮。”   (一〇)   尔时,一比丘动欲心,以钵推女人。彼心生悔……“偷兰遮。”   (一一)   尔时,一比丘于女人礼拜时,起欲心而举足。彼心生悔……“僧残。”   尔时,一比丘[思:]“我当捉女人。”努力而不接触。彼心生悔……“突吉罗。”   ———僧残二终———   僧残 三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长老优陀夷住阿兰若。其长老之房舍优雅美丽清净。其时,众多女人来园观游精舍。时,其诸女人至长老优陀夷处,而作是言:“大德!我等欲观大德之精舍。”于是,长老优陀夷使诸女人等入见精舍。然后,言有关彼等之大小便道,说好又说恶、或请或求、或问或反问、又解说、又教诫、又恶骂。其女人中,堕落无耻者,与优陀夷共谈笑戏乐。然,诸女人中,有惭耻者离去,而非难诸比丘。“大德!此非随顺行、非威仪。我等亦不欲我夫如是云耳,何况大德优陀夷耶?”   (二)   诸比丘中少欲者讥嫌非难:“为何长老优陀夷对女人言粗恶语乎?”于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尔时,世尊以是因缘令集比丘众而问长老优陀夷曰:“优陀夷!汝实对女人言粗恶语乎?”“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此非相应法、非随顺行、非威仪、非沙门行、非清净行、非所当为。汝,愚人!何故于女人言粗恶语耶?我以种种方便,为离欲而说法,非为具欲……乃至……非为说诸欲热之止静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起欲情变心,对女人言粗恶语者,即如年轻男子向年轻女人言含淫欲法之语者,僧残。”   二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乃至……。   “比丘”者,……乃至……即此所谓“比丘”之意。   “起欲情”者,为欲念所驱而恋着欲乐之谓。   “变心”者,欲情亦是变心、瞋怒亦是变心、迷乱亦是变心,在此处所谓变心是指欲情变心。   “女人”者,人女而非夜叉女、饿鬼女、畜生女,有智而能知善语、恶语、粗语、非粗语者。   a “言”者,如年轻男子对年轻女子、少年对少女,欲行之男子对欲行之女子之谓。   a'“粗恶语”者,有关大小便道淫欲法之语。   “含淫欲法”者,有关于淫欲之法。   “僧残”者,……乃至……是故亦云“僧残”。   三   (一)   语二道,说好、说恶、乞、求、问、反问、解说、教诫、或恶骂。   “说好”者,称说赞叹二道。   “说恶”者,诋毁非难二道。   “乞”者,说:“与我,应与我。”   “求”者,说:“汝母何时与[汝]耶?汝父何时与耶?汝之天神何时与耶?何时有好事?何时汝得淫欲法?”   “问”者,说:“汝如何与汝夫耶?如何与爱人耶?”   “反问”者,说:“汝实如是与汝夫,如是与汝爱人。”   “解说”者,被问而言:“当如是与,若如是与者,当得汝夫之宠爱也。”   “教诫”者,不被问而言:“如是与,如是与者,汝夫当宠爱汝也。”   “骂”者,说:“汝无形、汝不全形、无血者、恒出血者、恒布者、漏出者、汝长崛、汝黄门、汝出两边者、汝破根者、汝二根者。”   (二)   有女人,若比丘作女想而起欲念,于女人之大便道、小便道,言其好恶……骂者,僧残。有二女人,若比丘于二女人作女人想而起欲念,于二女人之大便道……二僧残。有女人与黄门,若比丘于两者有女想而起欲念,于两人之大便道……一僧残、一突吉罗。   (三)   有女人,若比丘作女想而起欲念,除女人之大小便道外,就其颈以下,由膝盖以上,言其好恶……乃至……骂者,偷兰遮。二女人……二偷兰遮。女人与黄门……一偷兰遮、一突吉罗。   (四)   有女人,若比丘作女想而起欲念,就其女人之颈以上、膝盖以下,说好恶……突吉罗。二女人……二突吉罗。女人与黄门……二突吉罗。   (五)   有女人,若比丘作女想而起欲念,于女人之衣服,言其好恶……突吉罗。二女人……二突吉罗。女人与黄门……二突吉罗。   (六)   为义而说、为法而说、为教而说,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四   赤染、粗、多、硬、长、播种、道终、笃信、布施、作业。   (一)   尔时,有一女人着新染之毛织衣。一比丘生起欲念,言其女人曰:“妹!实汝之赤染(血)。”其女不解,云:“然!大德!新染之毛织衣也。”彼心生悔恨,“我非僧残乎?”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比丘!非僧残,突吉罗。”   (二)   尔时,有一女人着粗毛织衣……如是言:“妹!实汝之粗毛。”其女不解,云:“大德!然!是粗毛织衣也。”彼心生悔……“突吉罗。”   (三)   尔时,一女人着新缝之衣……如是言:“妹!汝实毛多。”其女不解,云:“大德!然!新缝之毛衣也。”彼心生悔……“突吉罗。”   (四)   尔时,一女人着硬毛衣……如是言:“妹!实汝之硬毛。”……“然!大德!硬毛之毛衣。”……“突吉罗。”   (五)   尔时,一女人着外衣……如是言:“妹!汝之毛长。”……“大德!然!外衣也。”……“突吉罗。”   (六)   尔时,一女人于田园播种已而归,一比丘起欲心,言其女人曰:“妹!汝已播下种。”其女人不解,曰:“然!大德!我等已播下。”彼心生悔恨……乃至……“比丘!非僧残,突吉罗。”   (七)   尔时,一比丘见前来一出家女,起欲心而言其女曰:“妹!道终焉?”其女不解,曰:“然!比丘!汝应当前进。”彼心生悔……“偷兰遮。”   (八)   尔时,一比丘起欲心而对一女人曰:“妹!汝是笃信者,然而,与汝夫之物却不与我等。”“大德!何者?”“淫欲法也。”彼心生悔……“僧残。”   (九)   尔时,一比丘起欲心而对一女人曰:“妹!汝是笃信者,然而,却不与我等最上布施。”“大德!何物是最上布施。”“淫欲法也。”彼心生悔恨……“僧残。”   (一〇)   尔时,一女人正在作务。一比丘起欲心,而对彼女人曰:“妹!起,我作。”……乃至……“妹!坐,我作。”乃至……“妹!卧,我作。”……乃至……彼女人不解。彼心生悔恨……“突吉罗。”   ———僧残三终———   僧残 四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长老优陀夷于舍卫城有檀越,往返于许多居士家。时,一寡妇端正美貌。其时,长老优陀夷于晨着内衣,持外衣与钵至其妇人家,坐于已设座位上。时,妇人至长老优陀夷处顶礼,而坐一面。妇人于一面坐已,长老优陀夷为说法,教示教诫,令踊跃欢喜。时,妇人听优陀夷说法……欢喜而对长老优陀夷曰:“大德!请云所需。我等当得供奉,诸如衣服、饮食、房舍、病资具药物等。”“妹!如衣服、饮食、房舍、病资具药物等,我等非所难得。然,与我等难获者。”“大德!何物耶?”“淫欲法也。”“大德!所欲乎?”“妹!所欲也。”“大德!请来。”而入幽室,解衣而仰卧床上。时,优陀夷近彼女人,[言:]“谁愿触其不净臭处耶?”之后,吐唾而去。时,其妇人讥嫌非难:“此等沙门释子无耻,虚言妄语而行恶行。彼等实自言己是法行者、寂静行者、梵行者、实语者、持戒者、善法行者,而彼等无沙门行、无梵行,彼等破沙门行、破梵行,彼等离沙门行、离梵行。何故沙门优陀夷自求淫欲法[而言:]‘谁愿触其不净臭处耶?’之后,吐唾而去耶?我有何恶耶?我有何恶臭耶?以何故遗弃我耶?”其他妇女亦讥嫌非难:“此等沙门无耻……何故沙门优陀夷实自求其女之淫欲法[而言:]‘谁愿触其不净臭处耶?’之后,吐唾而去耶?其女人有何恶耶?其女人有何恶臭耶?何故遗弃其女人耶?”   (二)   诸比丘闻其诸女人等之讥嫌非难。彼诸比丘中少欲者讥嫌非难:“为何长老优陀夷于女人前为己赞叹淫欲供养耶?”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以是因缘令集比丘众而问长老优陀夷曰:“优陀夷!汝实于女人前,为己赞叹淫欲供养耶?”“世尊!实然!”佛世尊呵责:“愚人!汝行非相应法、非随顺行、非威仪、非沙门行、非清净行、非所当为。愚人!汝为何于女人前,为己赞叹淫欲供养耶?愚人!我以种种方便,为离欲而说法,非为具欲……乃至……非为说欲热之静止乎?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若起欲情变心,于女人前,为己赞叹淫欲供养而言:‘妹!于如我之持戒者、梵行者、具善法行者,依此法供养,则此为供养中之第一。’若有关淫欲法者,僧残。”   二   “任何”者,……[见僧残三.二]……谓知粗恶语、非粗恶语[之智者]。   “女人前”者,于女人之邻或女人之近处。   “为己[……]淫欲”者,是为己之淫欲、为己之因、为己之意志、为己之供养。   a “妹”者,是刹帝利女、或婆罗门女、或吠舍女、或首陀罗女。   “如我”者,或刹帝利、或婆罗门、或吠舍、或首陀罗。   “持戒者”者,已离杀生、已离偷盗、已离虚言。   “梵行者”者,已离不净法。   “具善法行者”者,由其戒、其梵行而具足善法行者。   “依此法”者,依淫欲法。   “供养”者,能令人喜欢。   a'“此为[……]第一”者,言此是第一、此为最上、此为最胜、此为最善、此为最顶。   “若有关淫欲法”者,若有连结于淫欲法。   “僧残”者,……乃至……是故亦云“僧残”。   三   (一)   有女人,若比丘作女想而起欲念,于女人前,为己赞叹淫欲供养者,僧残。有二女人,[若比丘]于二女人作女想……二僧残。女人与黄门,[若比丘]于两者作女想……一僧残、一突吉罗。   (二)   言:“请以衣服、饮食、房舍、病资具药物供养。”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四   为何不妊、得子、爱乐、幸福、应以何物供养、如何趣善趣。   (一)   尔时,一不妊女如是对所供养比丘曰:“大德!我如何能有妊乎?”“然,妹!当行第一布施。”“大德!何为第一布施?”“淫欲法也。”彼心生悔……“僧残。”   (二)   尔时,可妊女如是对所供养比丘曰:“我如何能得子乎?”“然,妹!当行第一布施。”“大德!何为第一布施?”“淫欲法也。”彼心生悔……“僧残。”   (三)   尔时,一女人对所供养比丘曰:“大德!我如何得我夫之爱乐乎?”……“大德!我如何得幸福乎?”“然,妹!当行第一布施。”……“僧残。”   (四)   尔时,一女人对所供养比丘曰:“大德!我当以何物供养大德乎?”“妹!当以第一布施。”“大德!何为第一布施?”“淫欲法也。”彼心生悔……“僧残。”   (五)   尔时,一女人对所供养比丘曰:“大德!我当以何物供养大德乎?”“当以第一布施。”“大德!何为第一布施?”……“僧残。”   (六)   尔时,一女人对所供养比丘曰:“大德!我如何趣善趣?”“然,妹!当行第一布施。”“大德!何为第一布施?”……“僧残。”   ———僧残四终———   僧残 五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长老优陀夷于舍卫城有施主,往返于许多家。于此,见未婚男子或童女,于男子之父母前赞叹童女:“某家童女端正美丽,贤慧而伶俐勤勉,其童女实适合此家之男子。”父母如是言:“大德!我等不知彼等为何人或属何家?若大德令与之,我等当为儿娶其童女。”又于童女之父母前赞叹男子:“某家男子端正美貌,有智而伶俐勤勉,彼男子实适合此童女。”彼等如是言:“大德!我等不知彼等为何人或属何家?我等如何能为童女之婚事?大德若有求者,我等之童女当与其男子。”彼以如是方便为婚姻嫁娶。   (二)   尔时,一村主之寡妇有一女,端正美丽。村外之邪命外道之俗弟子等,至其妇处作如是言:“大姊!此女请与我子。”彼女如是言:“诸贤!我不知汝等为何人或属何家?我唯一之女儿如何能往村外耶?我不与也。”诸人如是对邪命弟子曰:“诸贤!汝等何故而来耶?”“诸贤!我等为吾儿[至]某村妇家求其女。彼妇曰:‘诸贤!我不知汝等为何人或属何家?我唯一之女儿如何能往村外耶?我不与也。’”“诸贤!汝等由谁求彼村妇之女耶?诸贤!宜告优陀夷,优陀夷应与之。”   于是,彼邪命弟子等至长老优陀夷处而如是言:“大德!我等[往]某某村妇……‘我不与之。’愿大德!令彼妇之女,与我等之子。”如是,优陀夷至彼妇家而如是言:“何故女不与彼等耶?”“大德!我不知彼等为何人或属何家?我唯一之女儿如何能往村外耶?我不与之。”“与彼等,我知彼等。”“大德!若大德知之,我当与。”如是,其妇以女与邪命弟子。   (三)   如是,其邪命外道之俗弟子等,娶其女,一月令作妇事,其后即令作婢事。如是,彼女遣使至母处言:“我实困苦而无乐。唯有一月作妇事,而后令作婢事。母!请来带我归。”如是,其妇至邪命弟子处而言:“诸贤!汝等勿令此女作婢事,应以作妇事。”彼等言:“我等之嫁娶非关于汝,我等之嫁娶乃与沙门所为,我等不知,汝走。”如是,彼妇被邪命弟子所侮辱,再归舍卫城。   彼女再遣使至母处:“我实困苦而无乐,唯有一月作妇事,而后令作婢事。母!请来带我归。”彼村妇至长老优陀夷处而言:“大德!我女实困苦而无乐。唯有一月令其作妇事,其后令作婢事。大德!请往告:‘汝等勿令此女作婢事,应令此女作妇事。’”于是,长老优陀夷至邪命弟子处而如是言:“诸贤!勿使此女作婢事,令作妇事。”彼等答曰:“我等之嫁娶非关于汝,乃与村妇所为,汝应是沙门,沙门不营务当是好沙门,我等不知,汝走。”如是,优陀夷被邪命弟子所侮辱,再归舍卫城。   彼女再三遣使至母处:“我实困苦……带我归。”彼妇再至优陀夷处……“大德!请往告……令作妇事。”“先前,我亦被邪命弟子侮辱。姊!请去!我不去。”   (四)   尔时,其妇讥嫌非难:“犹如我女因恶翁姑及主夫而困苦无乐,大德优陀夷亦应如是困苦无乐。”彼女亦讥嫌非难:“犹如我因恶翁姑及主夫而困苦无乐,大德优陀夷亦应如是困苦无乐。”其他女人亦不满其翁姑及主夫而咒诅:“犹如我等因恶翁姑及主夫而困苦无乐,大德亦应如是困苦无乐。”然,诸女人中,满足翁姑及主夫者如是期愿:“犹如我等有好翁姑及主夫而幸福快乐,大德优陀夷亦应如是幸福快乐。”   (五)   诸比丘闻女人之咒诅或女人之期愿。彼等中少欲者亦讥嫌非难:“长老优陀夷何以为媒人耶?”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以是因缘令集比丘僧而问长老优陀夷曰:“优陀夷!汝实为媒乎?”“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汝何以为媒人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为媒者,[即]为女子[传达]男子之情意,或为男子[传达]女人之情意,或令成夫妇,或令成情人者,僧残。”   二   (一)   尔时,众多赌徒游乐于园中,遣使招游女:“请来!我等在园中游乐。”彼女曰:“诸贤!我不知汝等是何人或属何家?我有甚多用物资具,岂可往市外乎?我当不去。”如是,使者以此语诸赌徒。如斯告时,有一人对诸赌徒言:“诸贤!汝等以何求游女乎?诸贤!宜语优陀夷,优陀夷者当使[她]来也。”如是言时,一优婆塞对其人言:“贤者!勿作是言,如此作非沙门释子所宜,大德优陀夷当不为也。”如此说时,以“当为”、“当不为”赌之。   于是,赌徒等至长老优陀夷处而如是言:“大德!我等游乐于园中,遣使者往某游女处[言:]‘请来!我等在园中游乐。’彼女言:‘我不知汝等是何人或属何家?我有甚多用物资具,岂可往市外乎?我当不去。’愿大德使其游女来。”如是,长老优陀夷至游女处而言:“汝等何故不至彼处乎?”“大德!我不知彼等何人……我当不去。”“我知彼等,即至彼处!”“大德若知之,我当去。”如是,彼等赌徒,携游女行往园中。   (二)   尔时,彼优婆塞讥嫌非难:“何以大德优陀夷为一时之媒乎?”诸比丘闻优婆塞之讥嫌非难。比丘中少欲者亦讥嫌非难:“何以长老优陀夷为一时之媒乎?”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优陀夷!汝实为一时之媒乎?”“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乃至……“愚人!汝何以为一时之媒乎?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为媒者,[即]为女人[传达]男子之情意、或为男子[传达]女人之情意、或令成夫妇、或令成情人,虽一时[之关系],亦僧残。”   三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乃至……。   “比丘”者,……乃至……即此所谓“比丘”之意。   “为媒”者,被女人所遣而至男子处,或被男子所遣而至女人处。   “为女人[传达]男[……]意”者,将男子之情意报告女子。   “为男子[传达]女[……]意”者,将女人之情意报告男子。   “或令成夫妇”者,乃令成夫妻。   “或令成情人”者,令成爱情。   “虽一时”者,令成为一时之妻。   “僧残”者,……乃至……是故亦云“僧残”。   四   (一)   有十种女人,即母护、父护、父母护、兄护、姊护、宗亲护、姓护、法护、自护、罚护。   有十种妇,即买得、乐住、雇住、衣物、水得、镮得、婢取、执作、俘虏妇、暂住妇。   (二)   “母护女”者,母为保护监督支配者。   “父护女”者,父为……者。   “父母护女”者,父母为……者。   “兄护女”者,兄为……者。   “姊护女”者,姊为……者。   “宗亲护女”者,宗亲为……者。   “姓护女”者,宗族为……者。   “法护女”者,同法人为……者。   “自护女”者,被带入内室,而说:“此女是我所有,乃至被花束围绕者。”   “罚护女”者,由谁立杖,而宣言:“凡是至某某女人处者,[当与]此人罚杖。”   (三)   “买得妇”者,以财物买之令住。   “乐住妇”者,爱人令爱人住。   “雇住妇”者,与物而令住之。   “衣物住妇”者,与衣物而令住之。   “水得妇”者,触水钵而令住之。   “镮得妇”者,取去镮而令住之。   “婢取妇”者,既是婢又为妇。   “执作妇”者,既是作务者又为妇。   “俘虏妇”者,俘虏中取来者。   “暂住妇”者,一时之妇。   (四)   男子遣使比丘:“大德!往语某母护女:‘汝当为某人之买得妇。’”[若比丘]领受[彼语],往语之,受彼语还报者,僧残。男子……语某父护女。……语某罚护女。……僧残。   ———摘要句———   男子遣使比丘:“大德!往语某母护女及某父护女:‘汝等当为某人之买得妇。’”领受[彼语]……僧残。男子……某母护女及某父母护女……某母护女及某罚护女……僧残。   ———分断章———   男子……某父护女及某父母护女……某父护女及某母护女……僧残。   ———省略结合根章———   男子……某罚护女及某母护女……某罚护女及某自护女……僧残。   ———一根章终———   如是二根、三根乃至九根亦如是为之。此为十根法——   男子遣使比丘:“大德!往语某母护女及父护女……某罚护女……者。”……僧残。   ———买得女章终———   (五)   男子遣使比丘:“大德!往语某母护女:‘汝为某人之乐住妇……乃至……雇住妇……乃至……暂住妇。’”领受彼语……僧残。   男子遣使比丘:“[……]语某母护女及某父护女……某罚护女……‘为暂住妇。’”领受彼语者……僧残。   ———暂住妇章终———   (六)   男子遣使比丘:“大德!往语某母护女:‘汝为某人之买得妇。’”若比丘领受彼语,往语之,若还报者,僧残。男子……“……为乐住妇……乃至……为雇住妇……‘暂住妇。’”……僧残。   ———摘要句———   此为十根法——   男子遣使比丘:“大德!往语某罚护女:‘汝为某人之买得妇与乐住妇……暂住妇。’”……僧残。   (七)   男子遣使比丘:“大德!往语某母护女:‘汝为某人之买得妇。’”……僧残。   “[……]语某母护女及某父护女:‘汝等为某人之买得妇与乐住妇。’”……僧残。“[……]语某母护女、某父护女及某父母护女:‘汝等为某人之买得妇及乐住妇、雇住妇。’”……僧残。两者当如是增进。   男子遣使比丘:“大德!往语某母护女、某父护女……某罚护女:‘汝等为某买得妇、乐住妇……暂住妇。’”……僧残。   ———两边关说章终———   (八)   男子之母遣使比丘……乃至……男子之父遣使比丘……乃至……男子之父母遣使比丘[……乃至……兄……姊……宗亲……同姓],男子之同法人遣使比丘……乃至……。   (九)   母护女之母遣使比丘:“大德!往语某女:‘为某人之买得妇。’”……僧残。母护女之母遣使比丘:“大德!往……‘为乐住妇……乃至……暂住妇。’”……僧残。   ———摘要句———   此为十根法——   母护女之母遣使比丘:“大德!往语某女:‘为某人之买得妇、乐住妇……暂住妇。’”……僧残。   (一〇)   父护女之父遣使比丘……乃至……父母护女之父母遣使比丘……乃至……兄护女之兄遣使比丘……乃至……[姊护女之姊……宗亲护女之宗亲……同姓护女之同姓……法护女之同法人……]以自护女为所有者,遣使比丘……乃至……罚护女之立杖者遣使比丘:“大德!往语某女:‘汝为某人之买得妇。’”“……‘为某人之买得妇、乐住妇……暂住妇。’”……僧残。   (一一)   母护女遣使比丘:“大德!往语某某:‘我应为某人之买得妇。’”……僧残。“母护女……‘当为乐住妇。’……乃至……‘当为暂住妇。’”……僧残。   ———摘要句———   罚护女遣使比丘:“大德!往语某某:‘我应为某人之买得妇、乐住妇……暂住妇。’”比丘领受彼语,往语之,还报者,僧残。   ———全根章句终———   (一二)   受语、传言、还报者僧残。受语、传言、不还报者偷兰遮。受语、不传言、还报者偷兰遮。受语、不传言、不还报者突吉罗。不受语、传言、还报者偷兰遮。不受语、传言、不还报者突吉罗。不受语、不传言、还报者突吉罗。不受语、不传言、不还报者不犯也。   (一三)   男子命众多比丘:“大德!往传言某女。”全比丘受语、传言、还报者,全比丘僧残。男子……“往传言。”全比丘受语、传言,一比丘还报者,全比丘僧残。男子……“往传言。”全比丘受语,一比丘传言,全比丘还报者,全比丘僧残。男子……“往传言。”全比丘受语,一比丘传言,一比丘还报者,全比丘僧残。   (一四)   男子命比丘:“大德!往传言某女。”受语、传言、还报者,僧残。男子命比丘:“大德!往传言某女。”受语、传言,令弟子还报者,僧残。男子命比丘……“往传言。”受语,令弟子往传言,而自还报者,僧残。男子命比丘……“往传言。”受语,令弟子传言,弟子传之,令他人还报者,两者偷兰遮。   (一五)   往时,受语传告;归时,不报者,偷兰遮。往时,不受语;归时,受语传报者,偷兰遮。往时,受语语之;归时,受语传报者,僧残。   (一六)   为僧、为塔、为病人而往理事务,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五   眠女、死女、外出、非女、黄门、争执和解,为黄门作媒。   (一)   尔时,一男子命一比丘:“大德!往语某女。”彼往问诸人:“某女住何处乎?”“大德!在眠。”彼心生悔,“我非僧残乎?”以此事白世尊。“比丘!非僧残,突吉罗。”   (二)   尔时,一男子命一比丘:“大德!往语某女。”比丘往而问诸人:“某女于何处乎?”“大德!死矣。”……乃至……“大德!外出。”……乃至……“大德!非女也。”……乃至……“大德!女黄门也。”彼心生悔……“突吉罗。”   (三)   尔时,或女人与夫争执而往母家。所供养比丘和解之。彼心生悔……乃至……“比丘![其女]被离婚乎?”“世尊!无。”“比丘![其女]非被离婚者,不犯也。”   (四)   尔时,一比丘为黄门作媒。彼心生悔,“我非僧残乎?”以此事白世尊。“比丘!非僧残,偷兰遮。”   ———僧残五终———   僧残 六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王舍城迦兰陀竹林园中。时,阿罗毗之诸比丘共乞造房舍,无主而自理,需建材无限量而此事无所终止。彼等乞求极多,言:“汝等与人、汝等与工人、与牛、与车、与刀、与斧、与锄、与锹、与锯、与蔓草、与竹、与文若草、与婆婆草、与草、与土。”诸居士为此乞求而烦恼。见诸比丘则恐怖战栗,或改道而走、或翻脸、或闭户,见牛误以为比丘而奔逃。   时,长老大迦叶于王舍城安居已,向阿罗毗出发,渐渐[游行]至阿罗毗。于是,长老大迦叶住于阿罗毗之阿伽罗婆寺中。时,长老大迦叶晨着下衣,持上衣与钵,因乞食而入阿罗毗邑,诸居士见长老大迦叶,惊恐战栗,或改道而走、或翻脸、或闭户。如是,长老大迦叶于阿罗毗邑行乞已,食后,由行乞归,语诸比丘:“友!原此阿罗毗丰饶而易得食,依施与之食生活容易。然,今日阿罗毗,饥馑难得食,依施与之食生活非易。友!以何因缘,此阿罗毗饥馑难得食,依施与之食生活非易耶?”时,诸比丘以此事告长老大迦叶。   (二)   尔时,世尊随意住于王舍城后,向阿罗毗游行,渐渐游行至阿罗毗。于是,世尊住阿罗毗之阿伽罗婆寺中。时,长老大迦叶来至世尊处,顶礼世尊已,于一面坐。坐已,长老大迦叶以此事白世尊。尔时,世尊以是因缘令集比丘僧而问阿罗毗之诸比丘曰:“诸比丘!汝等实共乞造房舍,无主而自理,需建材无限量而此事无所终止耶?汝等向彼等乞求极多,言:‘汝等与人……’……见牛误以为比丘而奔逃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汝等愚人!何以共乞造房舍……此等[事]无所终止,汝等于彼等……极多,言:‘汝等与人……与土’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呵责已、说法已,语诸比丘曰:   (三)   “诸比丘!过去世有二兄弟仙人,住恒河边。时,名为摩尼犍大龙王,渡恒河至弟仙人处,盘绕七圈,圈圈环绕彼,成大镰刀形立于彼头上。诸比丘!尔时,弟仙人恐怖其龙,形体枯瘦,容貌憔悴,筋脉悉现。兄仙人见弟仙人之形体枯瘦,容貌憔悴,筋脉悉现,而对彼曰:‘汝何故形体……悉现耶?’‘尊者!此摩尼犍大龙王,渡恒河来至我处,盘绕七圈,围绕我身成大镰刀形立我头上。恐怖其龙,[故]我形体……[悉现]。’‘汝不欲龙王来乎?’‘尊者!我不欲龙王来也。’‘汝见其龙之何物耶?’‘尊者!我见龙之颈饰有宝珠。’‘然而,汝向龙王乞其摩尼:“与我摩尼!我欲摩尼!”’   时,摩尼犍大龙王,渡恒河至弟仙人处,立于一面。龙王于一面立已,弟仙人如是言:‘与我摩尼!我欲摩尼!’诸比丘!此时摩尼犍大龙王[言:]‘比丘乞摩尼,比丘欲摩尼。’即去。摩尼犍大龙王再渡恒河……至[弟仙人处]。弟仙人遥见龙王,则对彼曰:‘与我摩尼!我欲摩尼!’此时龙王言:‘比丘乞摩尼,欲摩尼。’即由其处折回。诸比丘!龙王三次渡恒河,弟仙人见龙王渡恒河,即对龙王曰:‘与我摩尼!我欲摩尼!’诸比丘!此时摩尼犍大龙王,以偈颂谓弟仙人:    我丰饶饮食     皆由摩尼出    不与汝贪人     不复来汝庵    壮者剑在手     胁我乞摩尼    不与汝贪人     不复来汝庵   诸比丘!其时摩尼犍大龙王言:‘比丘乞摩尼,欲摩尼。’即归而不复来。   时,弟仙人,不见美丽之龙王,形体更枯瘦,颜貌憔悴,筋脉悉现。兄仙人见弟仙人形体更……悉现,如是对弟仙人曰:‘汝何故形体更……筋脉悉现乎?’‘尊者!我因不见美龙王,形体更……悉现也。’时,兄仙人为弟仙人说偈颂曰:    勿求人之爱     贪求生憎怨    梵士乞摩尼     龙去不复现   诸比丘!彼畜生亦实不喜乞求,何况人乎?”   (四)   “诸比丘!昔一比丘住于雪山腹之一深林。近其深林处,有大深池。时,大鸟群日中寻食于此池,夜往宿深林。诸比丘!时,彼比丘受鸟群乱鸣所扰,来我处顶礼已,于一面坐。其比丘坐已,我对彼如是言:‘比丘!诸事安适耶?易得食耶?长途涉旅不疲怠耶?汝由何处来耶?’‘世尊!诸事安好。世尊!易得食,长途之旅不疲怠。世尊!雪山腹有大深林,近其深林有大深池,有大鸟群日中寻食彼池,日没回宿其深林。世尊!我为鸟群乱鸣所扰,故由彼处而来。’‘比丘!汝不欲其鸟群来耶?’‘世尊!我不愿其鸟群来。’‘然,比丘!汝往深林之处,于夜之初分,三次唱言:“住此深林中之所有众鸟听我言,我要汝翼,汝等各与我翼!”夜之中分亦……乃至……夜之后分亦……“……与我翼!”’   如是,诸比丘!其比丘入深林中,夜之初分三次唱言:‘住此深林中……与我翼!’夜之中分亦……夜之后分亦……‘……与我翼!’时,彼众鸟因‘比丘乞羽翼,比丘欲羽翼。’而舍去此深林,从此,去不复还。比丘!彼畜生且不喜乞求,何况人乎?”   (五)   “诸比丘!昔良家子赖吒婆罗之父,以偈对赖吒婆罗曰:    彼众我不知     彼等且乞我    汝是我之子     何故不来乞    乞者人不爱     不得则憎怨    故我不求汝     勿怨憎于我   诸比丘!彼赖吒婆罗实是良家子,对己父且如是言,何况[他]人之对[他]人乎?   (六)   诸比丘!诸居士之聚财,难集又难护。于此,愚人!汝等实如是于难集难护之聚财,多乞求而住,言:‘汝等与人、与工人、与牛[……乃至……]与土。’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若比丘自乞造房舍,无主自理时,应如量而造。于此所谓如量者:长十二佛搩手、内广七搩手也。应率同诸比丘指示作处,应由此诸比丘于无难处、有行处指示作处;若比丘于有难处、无行处之作处,自乞造房舍,或不率同诸比丘指示作处,或过量者,僧残。”   二   (一)   “自乞”者,自乞求人、工人、斧、车、铊、手斧、锄、凿……乃至……草、土。   a “造”者,自造或令他人造。   a'“房舍”者,内部有涂抹、外部亦有涂抹或内外均有涂抹者。   “无主”者,无其他任何人为施主,即或男、或女、或在家、或出家者。   “自理”者,为自己而作。   “应如量而造。于此所谓如量者:长十二佛搩手”者,指外侧之量而言。   “内广七搩手”者,指内侧之量而言。   (二)   “应率同诸比丘指示作处”者,造房舍之比丘,乞求房舍之作处时,应至僧中,偏袒右肩,礼上座比丘足,胡跪合掌白如是:   “诸大德!我自乞造房舍,无主而自理。诸大德!我今乞求僧伽检视作处。”   应二次乞请,三次乞请,若全僧伽能检视作处,得由全僧伽检视之;若全僧伽不能检视作处时,得乞求其中有聪明贤能之比丘,知有难处、无难处、有行处、无行处者之听许。“诸比丘!当如是认可。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于僧中唱言:   ‘大德僧!请听!此某甲比丘,自乞造房舍,无主而为己。彼求僧检视作处,若僧时机可者,请僧听许某甲、某甲比丘,检视某甲比丘之作处。’如是表白。   ‘大德僧!请听!此某甲比丘……求僧检查作处,请僧听许某甲、某甲比丘,检视某甲比丘之作处。诸大德中,对于某甲、某甲比丘,检视某甲比丘之作处,忍者默然,不忍者请说。   僧已对于某甲、某甲比丘,检视某甲比丘之作处听许已。僧已忍,是故默然,我如是知解。’”   彼被认准之比丘,往其作处检视,应知有难处、无难处、有行处、无行处。若是有难处、无行处者,应言勿作于此;若无难处、有行处者,应对僧伽报告无难处、有行处。“其造房舍比丘,至僧中,偏袒右肩,礼上座比丘足,胡跪合掌白如是:   ‘诸大德!我自乞造房舍,无主而自理。   诸大德!我求僧指示作处。’   应二次乞请、三次乞请。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于僧中唱言:   ‘大德僧!请听!此某甲比丘,自乞造房舍,无主而自理。彼求僧指示作处,若僧时机可者,僧当指示某甲比丘之作处。’如是表白。   ‘大德僧!请听!此某甲比丘……乞求……。僧指示某甲比丘之作处。诸大德中,指示某甲比丘之作处,忍者默然,不忍者请说,由僧指示某甲比丘之作处已。僧忍……知解。’”   (三)   “有难处”者,谓或有蚂蚁之住处、或有白蚁之住处、或鼠之住处、蛇之住处、蝎之住处、百足之住处、象之住处、马之住处、狮子之住处、虎之住处、豹之住处、熊之住处、鬣狗之住处,此中某一畜生之住处;或七谷之生处、七菜之生处;或屠杀处、刑场处、或冢墓处、园地处;或王地、象屋、马屋、监狱、酒坊、狱所、车道、四叉路、集会处、有幕处,此言“有难处”。   “无行处”者,如牛车不得回转,四周阶梯不得回转之处,此言“无行处”。   “无难处”者,非蚂蚁之住处、非白蚁之住处……非有幕处,此言“无难处”。   “有行处”者,于牛车……阶梯得回转者,此言“有行处”。   (四)   “自乞”者,谓自乞求人……土。   a “造”者,自造或令他人造。   a'“房舍”者,内部有涂抹、外部亦有涂抹或内外均有涂抹。   “或不率同诸比丘指示作处,或过量”者,不由白二羯磨指示作处,或长或广,其量超过毛发程度(甚微)。自造或令他造者,每所造,突吉罗。至[最后之]一泥团未涂者,偷兰遮。其泥团涂已者,僧残。   “僧残”者,……乃至……是故亦云“僧残”。   三   (一)   比丘造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而于有难处、无行处者,一僧残、二突吉罗。比丘造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而于有难处、有行处者,一僧残、一突吉罗。比丘造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而于无难处、无行处者,一僧残、一突吉罗。比丘造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而于无难处、有行处者,僧残。   比丘造房舍,被指示作处,而于有难处、无行处者,二突吉罗。比丘造房舍,被指示作处,而于有难处、有行处者,一突吉罗。比丘造房舍,被指示作处,而于无难处、无行处者,一突吉罗。比丘造房舍,被指示作处,而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二)   比丘造房舍,过量而于有难处、无行处者,一僧残、二突吉罗。比丘造房舍,过量而于有难处、有行处者,一僧残、二突吉罗。比丘造房舍,过量而于无难处、无行处者,一僧残、一突吉罗。比丘造房舍,过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一僧残。   比丘造房舍,适量而于有难处、无行处者,二突吉罗。比丘造房舍,适量而于有难处、有行处者,一突吉罗。比丘造房舍,适量而于无难处、无行处者,一突吉罗。比丘造房舍,适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三)   比丘造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过量而于有难处、无行处者,二僧残、二突吉罗。比丘造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过量而于有难处、有行处者,二僧残、一突吉罗。比丘造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过量而于无难处、无行处者,二僧残、一突吉罗。比丘造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过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二僧残。   (四)   比丘造房舍,被指示作处,适量而于有难处、无行处者,二突吉罗。比丘造房舍,被指示作处,适量而于有难处、有行处者,一突吉罗。比丘造房舍,被指示作处,适量而于无难处、无行处者,一突吉罗。比丘造房舍,被指示作处,适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五)   比丘命:“汝等造我房舍!”造彼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而于有难处、无行处者,一僧残、二突吉罗……造彼房舍,被指示作处,适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六)   比丘命:“汝等造我房舍!”而去,而不命:“应被指示作处,而于无难处、有行处。”造彼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而于有难处、无行处者,一僧残、二突吉罗……指示作处,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七)   比丘命:“汝等造我房舍!”而去,而不命:“应适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造彼房舍,过量而于有难处、无行处者,一僧残、二突吉罗……适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八)   比丘命:“汝等造我房舍!”而去,而不命:“应被指示作处,适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造彼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过量而于有难处、无行处者,二僧残、二突吉罗……被指示作处,适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九)   比丘命:“汝等造我房舍!”而去,亦命:“应被指示作处,而于无难处、有行处。”造彼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而于有难处、无行处。彼闻:“造我之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而于有难处、无行处。”彼比丘应自往,或遣使云:“应被指示作处,而于无难处、有行处。”若不自往或不遣使者,突吉罗。比丘命……造彼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而于有难处、有行处。彼闻……遣使云:“应被指示作处,而于无难处。”若……不遣使者,突吉罗。比丘命……“应被指示作处,而于有行处。”……乃至……“应被指示作处。”……乃至……“应于无难处、有行处。”……乃至……“应于无难处。”……乃至……“应于有行处。”……突吉罗……造[彼房舍],被指示作处,而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一〇)   比丘命:“汝等造我房舍!”而去,又命:“应适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造彼房舍,过量而于有难处、无行处。彼闻:“为我造房舍,过量而于有难处、无行处。”彼比丘自往,或遣使云:“应适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乃至……]“应于有行处。”……乃至……不犯也。   (一一)   比丘命:“汝等造我房舍!”而去,又命:“应被指示作处,适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造彼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过量而于有难处、无行处,彼闻……不犯也。   (一二)   比丘命:“汝等造我房舍!”而去,又命:“应被指示作处,而于无难处、有行处。”造彼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而于有难处、无行处造房舍者,三突吉罗。……乃至……有难处、有行处造房舍者,二突吉罗。……乃至……无难处、无行处造房舍者,二突吉罗。……乃至……无难处、有行处造房舍者,一突吉罗。……被指示作处,而于有难处、无行处造房舍者,二突吉罗。……乃至……有难处、有行处造房舍者,一突吉罗。……乃至……无难处、无行处造房舍者,一突吉罗。……乃至……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一三)   比丘命:“汝等造我房舍!”而去,又命:“应适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比丘命:“汝等造我房舍!”而去,又命:“应被指示作处,适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不犯也。   (一四)   比丘命:“汝等造我房舍!”而去,造彼房舍,不被指示作处,而于有难处、无行处。彼若于房舍未成时来,由彼比丘云其房舍应与他人,或拆坏再造;若不与他人或不再造者,一僧残、二突吉罗。……比丘命:“汝等造我房舍!”而去,造彼房舍,被指示作处,适量而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一五)   自造而未成,由己成之则僧残。自造而未成,由他人成之亦僧残。他人造而未成,由己成之则僧残。他人造而未成,由他人成之亦僧残。   (一六)   造山窟、洞穴、草屋,为他人造,不犯也。除[己之]住屋,[为公众者]皆不犯也。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造房舍僧残六终———   僧残 七   一   尔时,世尊在憍赏弥国瞿师罗园中。尔时,长老阐陀之施主居士,如是对阐陀曰:“大德!请示精舍地,我为大德令[人]造精舍。”如是,长老阐陀求精舍地,伐村人、镇人、市人、洲人、国人所奉祀之一神庙树,诸人讥嫌非难:“为何沙门释子伐村人……国人所奉祀之神庙树耶?沙门释子伤一根之生命。”   诸比丘闻诸人之讥嫌非难。彼等中有少欲之比丘亦讥嫌非难:“为何长老阐陀砍伐村人……国人所奉祀之神庙树耶?”时,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阐陀!汝实砍伐村人……国人所奉祀之神庙树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乃至……“愚人!汝何以砍伐村人……国人所奉祀之神庙树耶?愚人!人人于此树作有生命想。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若比丘造大精舍,有主而自理,应率同诸比丘指示作处,由诸比丘指示无难处、有行处之作处。若比丘于有难处、无行处之作处,造大精舍;若不率同诸比丘指示作处者,僧残。”   二   a'“造”者,是自造或令他造。   “大”者,谓有主精舍。   “精舍”者,内部有涂抹、外部亦有涂抹或内外部均有涂抹者。   a “有主”者,有其他任何人为施主,即或男、或女、或在家、或出家者。   “自理”者,为自己而作。   “应率同诸比丘指示作处”者,应由造精舍之比丘,查察精舍之作处……[见第六僧残二(二)]……云:“诸大德!我造大精舍,有主而自理。诸大德!我今乞请僧检视作处……”此言“有行处”。   b'“造”者,是自造或令他造。   “大”者,谓有主精舍。   “精舍”者,内部有涂抹、外部亦有涂抹或内外部均有涂抹者。   b “不率同诸比丘指示作处”者,不由白二羯磨指示精舍之作处,自造或令他造者,每所造,突吉罗。至[最后之]一泥团未涂者,偷兰遮。其泥团涂已者,僧残。   “僧残”者,……乃至……是故亦云“僧残”。   三   (一)   比丘造精舍,不被指示作处,而于有难处、无行处者……[见第六僧残三(一),过量适量章于此不提]……被指示作处,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二)   比丘命:“汝等造我精舍!”造彼精舍,不被指示作处……有难处、无行处……被指示作处,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三)   比丘命:“汝等造我精舍!”而去,且不命:“应被指示作处,于无难处、有行处。”造彼精舍,不被指示作处,于有难处、无行处。……被指示作处,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四)   比丘命:“汝等造我精舍!”而去,又命:“应被指示作处,于无难处、有行处。”造彼精舍,不被指示作处,于有难处、无行处。彼闻:“造我精舍,不被指示作处,于有难处、无行处。”由彼比丘自往或……不犯也。   (五)   比丘命:“汝等造我精舍!”而去,又命:“应被指示作处,于无难处、有行处。”造彼精舍,不被指示作处,于有难处、无行处造精舍者,三突吉罗……被指示作处,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六)   比丘命:“汝等造我精舍!”而去,造彼精舍,不被指示作处,于有难处、无行处。彼若于未成时至……被指示作处,于无难处、有行处者,不犯也。   (七)   自造而未成……[同第六僧残三(一五)、(一六)]……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造精舍僧残七终———   僧残 八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王舍城迦兰陀竹林园。时,长老沓婆摩罗子,生年七岁即证阿罗汉果,凡是诸声闻所应通达者,彼皆通达;于其上,彼已无更上之任何事可作为,于所作亦无可复加者。时,长老沓婆摩罗子独于静处坐时,心起如是思惟:“我生七岁而证得阿罗汉果,凡诸声闻所应通达者,我皆通达;无更上之任何事可作为,于所作亦无可复加者。我如何为僧众服务?”于是,长老沓婆摩罗子,作是思惟:“我当为僧众分房舍,分配请食。”   (二)   时,长老沓婆摩罗子,晡时,从静坐而起,至世尊处。至已,顶礼而坐一面,摩罗子如是白世尊曰:“世尊!我在静坐时……为僧众服务。世尊!我如是思惟:‘我当为僧众分房舍,分配请食。’世尊!我欲为僧众分房舍,分配请食。”“善哉!沓婆!然则,汝沓婆当为僧众分房舍,分配请食。”“是!世尊!”长老沓婆摩罗子对世尊应诺。   (三)   时,世尊以是因缘说法而告诸比丘曰:“然而,诸比丘!僧伽当同意沓婆摩罗子为分房舍人及分配请食人。诸比丘!应如是认可。最初,当乞请沓婆;请后,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于僧中唱言:   ‘大德僧!请听!若僧时机可者,请僧伽同意长老沓婆摩罗子为分房舍人及分配请食人。’如是表白。   ‘大德僧!请听!请僧伽同意长老沓婆摩罗子为分房舍人及分配请食人。诸长老中,对于同意长老沓婆摩罗子为分房舍人及分配请食人,忍者默然,不忍者请说。   僧已认可沓婆摩罗子为分房舍人及分配请食人。僧已忍……知解。’”   (四)   已被认可之长老沓婆摩罗子,即分配同类比丘于同一处之房舍。比丘中之诵经者,使彼等能相互合诵经,而为彼等分配于同一处之房舍;于比丘中持律者,使彼等相互裁决律,而为彼等分配于同一处之房舍;比丘中之说法者,使彼等能相互论法,则为彼等分配于同一处之房舍;凡坐禅比丘,使彼等互不妨碍,而为彼等分配于同一处之房舍;说粗语而身体强壮者,即为彼等分配于同一处之房舍。因此,彼等长老舒适而住。又,比丘中迟来者,为彼等入火光三昧,以其光分房舍。然而,诸比丘亦有故意迟来者,[思:]“我等将能见长老沓婆摩罗子之神通力。”至沓婆摩罗子处而如是言:“大德沓婆!为我等分房舍。”长老沓婆摩罗子对彼等曰:“长老!愿乐何处,我即分配于何处。”彼等即故意指示远方。“大德沓婆!为我等分房舍于耆阇崛山。大德!为我等分房舍于盗人岳;分房舍于仙人山黑石崛。[……乃至……]于毗婆罗山七叶崛[……乃至……]于尸陀林蛇须洞[……乃至……]于五摩陀崛[……乃至……]颠陀伽崛[……乃至……]多浮陀崛[……乃至……]多浮陀园[……乃至……]耆婆伽梨园[……乃至……]分房舍于曼直林中之鹿园。”长老沓婆摩罗子为彼等入火光三昧,由指头出火行于前面,彼等亦从此光随长老沓婆摩罗子后而行。长老沓婆摩罗子如是分房舍于彼等:“此是卧床、此是座床、此是褥、此是枕、此是大便处、此是小便处、此是饮用水、此是洗净水、此是杖、此乃僧伽之会议处、此时可入、此时可出也。”长老沓婆摩罗子如是分配房舍于彼等,再归竹林也。   (五)   尔时,有慈比丘与地比丘,为新出家小德者故,彼等于僧众中得恶房恶食。其时,王舍城中之众人喜欢供养诸长老比丘熟酥、胡麻油、添味等备蓄食物。然而,对慈比丘、地比丘则随便给与屑米饭、酸粥等普通之食物。彼等食后,从乞食归来,问长老比丘曰:“尊者!于食堂,师等有何物耶?师等有何物耶?”部分长老言:“友!我等有熟酥、有胡麻油、有添味。”慈比丘、地比丘对诸比丘曰:   “尊者!我等无有何物,唯有屑米饭、酸粥之常食,以应所需。”   (六)   尔时,有一善饭居士,供养众僧四种常施食。彼于食堂与妻子站立而侍候,或捧饭、或捧汤、或捧胡麻油、或捧添味等。某日,善饭居士翌日请食,[依顺次]慈比丘、地比丘被指定应供。此日,善饭居士以事来僧园,至长老沓婆摩罗子处,向彼顶礼后一面坐。坐已,长老沓婆摩罗子为善饭居士说法、开示……令欢喜。善饭居士对长老沓婆摩罗子曰:“大德!于明日我家供食,指定何人耶?”“指定慈比丘、地比丘。”时,善饭居士不悦而思:“为何有恶比丘将于我家食耶?”归家后令婢:“明日,受食者来,为彼等设座于谷仓,给与屑米饭添加酸粥。”“诺!主人!”彼婢如是对善饭居士应诺。   (七)   时,慈比丘、地比丘言:“友!昨日善饭居士请食,指定我等。明日,我等可受善饭长者及妻子共立侍候,或捧饭、或捧汤、或捧胡麻油、或捧添味等。”彼等欢喜,通夜不能如常入眠。   时,慈比丘、地比丘,于晨着下衣,持上衣与钵,至善饭居士家。其婢见慈比丘、地比丘由远方来,设床座于谷仓,对慈、地比丘曰:“大德!请坐!”   时,慈比丘、地比丘如是思:“必是食事未成,此时使我等暂坐谷仓也。”然而,彼婢持来屑米饭添加酸粥,言:“大德!请食!”“妹!我等来受常施食也。”“大德!我知也。然而,昨日受我家主人之命:‘明日,受食者来,为彼等设座于谷仓,给与屑米饭添加酸粥。’大德!请食。”如是,慈比丘、地比丘言:“友!昨日善饭居士来僧园,至沓婆摩罗子处,必是沓婆摩罗子于善饭居士前中伤我等。”彼等忧恼,不能如常进食。   时,慈比丘、地比丘食已,归至僧园,收摄衣钵,于门外之仓库蹲坐于僧伽梨衣,赤面屈肩,垂首悲愤而困惑。   (八)   时,慈比丘尼至慈比丘、地比丘处,如是对彼等曰:“我顶礼大德。”如是言时,慈比丘、地比丘亦不言。再次……三次,慈比丘尼对慈比丘、地比丘曰:“我顶礼大德。”三次,慈比丘、地比丘皆不答。“我于大德有何过耶?何故大德不答我耶?”“妹!我等如是被沓婆摩罗子所害,汝勿关心!”“大德!我能何为?”“妹!汝若愿意,今日,使世尊摈灭沓婆摩罗子。”“大德!我如何作?我能作何事乎?”“妹!汝至世尊处,应如是言:‘世尊!此有非善、非适法。世尊!应无恐惧、无恼害、无危难之此处,而于此处有恐惧、有恼害、有危难。于无风处而起风,其水若火,我实为沓婆摩罗子所犯也。’”“然!大德!”慈比丘尼应诺慈比丘、地比丘,至世尊处,顶礼而立一面。于一面立已,慈比丘尼如是对世尊曰:“世尊!此有非善……所犯也。”   (九)   尔时,世尊以是因缘令集比丘僧而问沓婆摩罗子曰:“沓婆!汝记忆如其比丘尼所云之行为乎?”“世尊!如世尊之知我。”世尊再次……乃至……世尊三次问长老沓婆摩罗子……“如……知我。”“沓婆!汝不能如此答。汝若为者言为,若未为者当言未为。”“世尊!忆我生以来,梦中亦未曾行不净法,况于觉醒时乎?”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然,诸比丘!摈灭慈比丘尼,应查问[教唆此尼之]诸比丘。”言已,世尊起座而入精舍。于是诸比丘摈灭慈比丘尼。时,慈比丘、地比丘对彼诸比丘曰:“诸师!勿摈灭慈比丘尼,彼尼无有何过,因我等瞋怒不喜[沓婆],欲摈斥之而教唆彼尼也。”“诸师!汝等以无根波罗夷法诽谤长老沓婆摩罗子耶?”“然!诸师!”   诸比丘中少欲者亦讥嫌非难:“为何慈比丘、地比丘以无根波罗夷法诽谤长老沓婆摩罗子耶?”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实以无根波罗夷法诽谤沓婆摩罗子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汝等为何以无根波罗夷法诽谤沓婆摩罗子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对他比丘恶瞋不满,而以无根波罗夷法诽谤之,[思:]‘可能令彼由此梵行退堕。’彼于后时,或被诘问或不被诘问,其事情无根者,因比丘住于瞋恚故者,僧残。”   二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乃至……。   “比丘”者,……乃至……即此所谓“比丘”之意。   “他比丘”者,是其他之比丘也。   “恶瞋”者,是怒而不快、不喜、愤懑不平。   “不满”者,由瞋怒而不快、不喜、不满意。   “无根”者,不见、不闻、无疑念。   “[以……]波罗夷法”者,以四波罗夷之一。   “诽谤”者,自非难或令人非难之。   “可能令彼由此梵行退堕”者,令从比丘法退堕、令从沙门法退堕、令从戒法退堕、令从修德法退堕也。   “后时”者,于彼诽谤时,经过刹那、顷刻、须臾者。   “被诘问”者,究明其被诽谤之事柄。   “不被诘问”者,不被追究所云何事。   “事情”者,有四事,论事、非难事、罪事、行事。   “因比丘住瞋恚”者,由我云虚事、由我云妄事、由我云无实,我以不知而言之。   “僧残”者,……乃至……是故亦云“僧残”。   三   (一)   不见彼犯波罗夷法而诽谤彼:“我见汝犯波罗夷法。汝非沙门、非释子,不与汝共布萨、自恣、僧羯磨。”者,语语僧残。云彼犯波罗夷法,不闻而诽谤彼:“由我闻……”语语僧残。云彼犯波罗夷法,不疑而诽谤彼:“由我疑……”语语僧残。   (二)   不见彼犯波罗夷法而诽谤彼:“汝犯波罗夷法,我见之、闻之……”语语僧残。不见彼……诽谤彼:“我见之、疑之……我见之、闻之、疑之……”语语僧残。   不闻彼犯波罗夷法而诽谤彼:“我闻之、疑之……乃至……我闻之又见之……乃至……我闻之、疑之、见之……”语语僧残。   不疑彼犯波罗夷法而诽谤彼:“我疑之、见之……我疑之、闻之……我疑之、见之、闻之……”语语僧残。   (三)   见彼犯波罗夷法而诽谤彼:“汝犯波罗夷法,我闻之……我疑之……我闻之、我疑之……”语语僧残。闻彼犯波罗夷法而诽谤彼:“汝犯波罗夷法,我疑之……乃至……我见之……乃至……我疑之、见之……”语语僧残。疑彼犯波罗夷法而诽谤彼:“我见之……乃至……闻之……乃至……见之、闻之……”语语僧残。   (四)   见彼犯波罗夷法,于见有疑,不确信所见、不忆所见、忘失所见;于闻有疑……忘失所闻;于疑有疑……忘失所疑而诽谤彼:“汝犯波罗夷法,我疑之、见之……乃至……我疑之、闻之……乃至……我疑之、见之、闻之……”语语僧残。   (五)   不见彼犯波罗夷法而令[他人]诽谤彼:“汝犯波罗夷法被见之……”语语僧残。不闻彼……不疑彼……。   (六)   不见彼犯波罗夷法而令[他人]诽谤彼:“汝被见之、被闻之……乃至……被见之、被疑之……被见之、被闻之、被疑之。”……语语僧残。不闻彼……不疑彼……。   (七)   见彼犯波罗夷法而令[他人]诽谤彼:“汝被闻之……乃至……被疑之……乃至……被闻之、被疑之。”……闻彼……疑彼……。   (八)   见彼犯波罗夷法,于见有疑……忘失所疑而诽谤彼:“汝被疑之、被见之。”……乃至……忘失所疑而诽谤彼:“汝被疑之、被闻之。”……乃至……忘失所疑而诽谤彼:“汝犯波罗夷法……被疑之、被见之、被闻之……”语语僧残。   四   (一)   于不清净有清净之见、于清净有不清净之见、于不清净有不清净之见、于清净有清净之见。   (二)   有不清净人犯一波罗夷法,若于彼有清净之见,不被容许而以摈斥意言之者,则一僧残、一突吉罗。有不清净人……被容许而以摈斥意言之者,僧残。   有不清净人……不被容许而以叱责意言之者,一非难语罪与一突吉罗。有不清净人……被容许而以叱责意言之者,非难语罪。   (三)   有清净人不犯一波罗夷法,若于彼有不清净之见,不被容许而以摈斥意言之者,突吉罗。有清净人……被容许而以摈斥意言之者,不犯也。   有清净人……不被容许而以叱责意言之者,一非难语罪与一突吉罗。有清净人……被容许而以叱责意言之者,非难语罪。   (四)   有不清净人犯一波罗夷法,若于彼有不清净之见,不被容许而以摈斥意言之者,突吉罗……不犯也……一非难语罪与一突吉罗……非难语罪。   (五)   有清净人不犯一波罗夷法,若于彼有清净之见……犯一僧残、一突吉罗……僧残……一非难语罪与一突吉罗……非难语罪。   (六)   于清净人持不清净之见、于不清净持不清净之见,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无根僧残八终———   僧残 九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王舍城迦兰陀竹林园。其时,慈比丘、地比丘下耆阇窟山时,见牡羝羊与牝羝羊行淫。见已而作如是言:“友!然!我等以此牡羊名沓婆摩罗子,此牝羊名慈地比丘尼。我等当如是言:‘诸师!前我等闻而谤沓婆摩罗子。然而,今我等自见[彼]与慈地比丘尼行淫。’”彼等以牡羊名沓婆摩罗子,其牝羊名慈地比丘尼,彼等语诸比丘曰:“诸师!前我等闻而谤沓婆摩罗子。然,今我等自见[其]与慈地比丘尼行淫。”诸比丘如是言:“诸师!勿作如是言,长老沓婆摩罗子不为如是也。”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以是因缘令集比丘僧而问长老沓婆摩罗子曰:“沓婆!汝忆如诸比丘之言乎?”“世尊!如世尊了知我。”再次,世尊……乃至……三次,世尊言长老沓婆摩罗子……“……了知我。”“沓婆!……”“……况于觉醒时乎?”时,世尊告诸比丘曰:“然,诸比丘!应检问此诸比丘。”如是言已,世尊起坐而入精舍。   (二)   尔时,彼诸比丘检问慈比丘、地比丘之徒。被诸比丘检问,彼等以此事告诸比丘。“诸师!汝等取异事中之某类似点,以波罗夷法诽谤沓婆摩罗子耶?”“然!诸师!”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何以慈比丘、地比丘以异事中之……诽谤沓婆摩罗子耶?”时,彼等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实以异事中之……诽谤沓婆摩罗子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何以汝等以异事中之……诽谤沓婆摩罗子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对他比丘恶瞋不满,唯取异事中之某种类似点,以波罗夷法诽谤之,[思:]‘[由此]可能令彼由此梵行退堕。’彼于后时,或被诘问或不被诘问,而言唯取其异事之某种类似点。因比丘住于瞋恚故者,僧残。”   二   (一)   “任何”者,……[同第八僧残二]……不满。   (二)   “异事中之”者,或罪异事、或事异事。   如何事为事之异事?言事是教诫事、犯罪事、行事之异事也。教诫事是……犯罪事……行事是言事、教诫事、犯罪事之异事也。如是事乃事之异事。   如何事为事之同事?言事是言事之同事、教诫事是教诫事之同事、犯罪事可能是犯罪事之同事或异事。   如何犯罪事是犯罪事之异事?不净法波罗夷罪是不与取波罗夷罪、断人命波罗夷罪、上人法波罗夷罪之异事也。不与取波罗夷罪是……断人命波罗夷罪……上人法波罗夷罪是不净法波罗夷罪、不与取波罗夷罪、断人命波罗夷罪之异事。如是犯罪事乃犯罪事之异事。   如何犯罪事是犯罪事之同事?不净法波罗夷罪是不净法波罗夷罪之同事……上人法波罗夷罪是上人法波罗夷罪之同事。如是犯罪事乃犯罪事之同事。行事乃行事之同事,如是事乃事之同事。   (三)   “[唯取]类似点”者,类似有十种类似:种似、名似、种姓似、根似、罪似、钵似、衣似、和尚似、阿阇梨似、房舍似。   “种似”者,见刹帝利种犯波罗夷法后,见其他之刹帝利种而诽谤:“由我见刹帝利种犯波罗夷法,汝非沙门、非释子,与汝不共布萨、自恣、僧羯磨。”语语僧残。见婆罗门种……乃至……见吠舍种……乃至……见首陀种……语语僧残。   “名似”者,见佛护……乃至……见法护……乃至……见僧护犯波罗夷法,见其他之僧护……语语僧残。   “种姓似”者,见瞿昙姓……见目犍连姓……乃至……见迦旃延姓……乃至……见婆斯达姓犯波罗夷法,见其他之婆斯达姓……语语僧残。   “相似”者,见[身]高者……乃至……见矮者……乃至……见黑者……乃至……见白者犯波罗夷法……语语僧残。   “罪似”者,见犯轻罪而向彼以波罗夷法诽谤:“汝非沙门也……”语语僧残。   “钵似”者,见持铁钵者……乃至……见持布钵者……乃至……持孙婆迦钵者犯波罗夷法……语语僧残。   “衣似”者,见粪扫衣者……乃至……着居士衣者犯波罗夷法……语语僧残。   “和尚似”者,见某和尚弟子犯波罗夷法……语语僧残。   “阿阇梨似”者,见某阿阇梨弟子犯波罗夷法……语语僧残。   “房舍似”者,见住某房舍者犯波罗夷法……语语僧残。   (四)   “以波罗夷法”者,以四波罗夷之一……[同第八僧残二]……行事也。   “唯取某种类似点”者,是对彼类似[之部分],而取他人之类似[部分]。   “比丘住瞋恚故”者,……[同第八僧残二]……是故亦云“僧残”。   三   (一)   有比丘见犯僧残,于僧残有僧残之见,若对彼以犯波罗夷诽谤:“汝非沙门……不与僧羯磨。”如是,于犯罪异事取类似,语语僧残。   有比丘见犯僧残,于僧残有偷兰遮之见……乃至……有波逸提之见……乃至……有提舍尼之见……乃至……有恶作之见……乃至……有恶说之见,若对彼……语语僧残。   有比丘见犯偷兰遮……乃至……波逸提……乃至……提舍尼……乃至……恶作……乃至……见犯恶说,于恶说有恶说之见,若对彼……语语僧残。有比丘见犯恶说,于恶说有僧残之见,于恶说有偷兰遮、波逸提、悔过、恶作之见,若对彼……语语僧残。   作一一之根,结成环轮以[记]之。   (二)   有比丘见犯僧残,于僧残有僧残之见,若对彼以犯波罗夷令[他人]诽谤:“汝非沙门……”……语语僧残。有比丘见犯僧残,于僧残有偷兰遮之见……乃至……有恶说之见……有比丘见犯恶说,于恶说有恶说之见,若对彼……语语僧残。   (三)   谓有其罪而自谤之或令谤者,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僧残九终———   僧残 十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王舍城迦兰陀竹林园。时,提婆达多至拘迦利迦、迦吒无迦利、骞陀毗耶子、娑勿陀达之处作如是言:“友!来!我等对沙门瞿昙作破僧、破[法]轮。”拘迦利迦答提婆达多曰:“友!沙门瞿昙是大神通者、大威力者,我等如何对沙门瞿昙作破僧、破法轮耶?”“友!来!我等至世尊处要求五事:‘尊师!世尊以种种方便赞叹少欲知足、制欲、头陀行、乐住、灭漏、精进。世尊!此五法以种种方便成为少欲知足、制欲、头陀行、乐住、灭漏、精进之胜法也。愿世尊:   诸比丘尽形寿应为住兰若者,至村落者罪。   [比丘]尽形寿应为乞食者,受请食者罪。   [比丘]尽形寿应为着粪扫衣者,受居士衣者罪。   尽形寿应为树下住者,住屋者罪。   尽形寿应不食鱼肉,食鱼肉者罪。’   沙门瞿昙当不许此五事,我等以此五事告知众人。友!我等由此五事,可以对沙门瞿昙作破僧、破法轮。众人实喜信贫苦行故。”   (二)   如是,提婆达多与友徒同至世尊处,顶礼退坐一面。坐已,对世尊曰:“尊师!世尊以种种方便赞叹少欲知足……食鱼肉者罪。”“止!提婆达多!欲住兰若者应住兰若,欲住村落者应住村落,欲乞食者应乞食,欲受请食者应受请食,欲以着粪扫衣者应着粪扫衣,欲受居士衣者应受之。提婆达多!我许八个月住树下,亦[许]不见、不闻、不疑之三清净鱼肉。”   其时,提婆达多知“世尊不听许五事”,甚喜而与友徒起坐,右绕世尊而去。如是,提婆达多入王舍城,以五事告知众人:“诸贤!我等至沙门瞿昙处,乞请五事:‘师尊!世尊以种种方便赞叹少欲知足……食鱼肉者罪。’沙门瞿昙不听许我等修持此五事。”   (三)   尔时,众人中无信心、无净心、难觉者言:“此沙门释子等是头陀行者、是制欲行者。然而,沙门瞿昙是奢侈者,是着念奢侈。”然而,众人中有信心、有净心、有贤智、有觉者讥嫌非难:“为何提婆达多企图对世尊破僧、破法轮乎?”诸比丘闻众人之讥嫌非难。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提婆达多企图破僧、破法轮乎?”于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提婆达多!汝实企图破僧、破法轮乎?”“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汝为何企图破僧、破法轮乎?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企图破和合僧或取导致破僧之事件揭示[于公众]而住立,诸比丘应对彼比丘作如是言:‘尊者!勿企图破和合僧或取导致破僧之事件揭示[于公众]而住立。尊者!应与僧伽和合。僧伽实为欢喜、和合、无诤,同一说戒,安稳而住。’诸比丘对彼比丘作如是言已,[尚]固执者,诸比丘为令彼比丘舍其执,应三次谏告。至三次谏告时,若舍则善,若不舍则僧残。”   二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乃至……“比丘”者……乃至……即此所谓“比丘”之意。   a'“企图破”者,如何使其分裂、有异、不和合,而求党结众。   “和合”者,僧伽是同住者,立于同一界者。   b'“取”者,提起也。   a “导致破僧之事件”者,十八破[僧]事也。   b “揭示[于公众]”者,示说[于公众]。   c “诸比丘”者,由有所见闻之其他比丘,彼等应如是言:“尊者!勿企图破和合僧或取导致破僧之事件揭示[于公众]而住立。尊者!应与僧伽和合,僧伽实为欢喜、和合、无诤,同一说戒,安稳而住。”二次言之……乃至……三次言之……乃至……若舍则善,若不舍则突吉罗。闻[企图破僧]而不言者突吉罗。   彼比丘当被引至僧中谏告:“尊者!勿企图破和合僧或取导致破僧之事件揭示于公众而住立。尊者!应与僧伽和合,僧伽实为……安稳而住。”二次言之……乃至……三次言之……乃至……若舍则善,若不舍则突吉罗。   彼比丘当于[僧中]被谏告之。“诸比丘!当如是谏告。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于僧中唱言:   ‘大德僧!请听!此某甲比丘企图破和合僧,彼不舍其事。若僧时机可者,僧伽为使某甲比丘舍其事而谏告之。’如是表白。   ‘大德僧!请听!此某甲……不舍[其事]。僧为使某甲比丘舍其事而谏告之。诸大德中,为某甲比丘舍其事而谏告之,忍者默然,不忍者请说。我二次言此事……乃至……我三次言此事……不忍者请说。   某甲比丘为舍其事,由僧伽谏告已。僧已忍……我如是知解。’”   由白突吉罗、二羯磨语偷兰遮、羯磨语竟者僧残。僧残罪者,除白突吉罗、二羯磨语偷兰遮外。   c'“彼比丘”者,彼破僧比丘。   “僧残”者,……乃至……是故亦云“僧残”。   三   (一)   于法羯磨有法羯磨想而不舍者,僧残;于法羯磨有疑念而不舍者,僧残;于法羯磨有非法羯磨想而不舍者,僧残。于非法羯磨有法羯磨想者,突吉罗;于非法羯磨有疑念者,突吉罗;于非法羯磨有非法羯磨想者,突吉罗。   (二)   不被谏告者、舍者,痴狂者、心乱者、痛恼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破僧僧残十终———   僧残 十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王舍城迦兰陀竹林园。其时,提婆达多企图破僧、破法轮。诸比丘如是言:“提婆达多非法语者、非律语者,为何提婆达多企图破僧、破法轮乎?”   如是言时,拘迦利迦、迦吒无迦利、骞陀毗耶子、娑勿陀达对彼等诸比丘曰:“诸长老!勿言如是。提婆达多是法语者、律语者。提婆达多是取我等所欲求、所喜乐而语,了知我等[所欲]而语。是故对彼,我等应忍可。”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有诸比丘对提婆达多之企图破僧,随顺与结党乎?”   时,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   “诸比丘!实有比丘等对提婆达多之企图破僧,随顺与结党乎?”“世尊!实然!”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何以对愚人提婆达多之企图破僧,随顺与结党乎?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若有比丘等,为彼比丘之随顺者、结党者,若一人、若二人、若三人,而彼等如是言:‘尊者!对彼比丘勿说何事,彼比丘是法语者,彼比丘是律语者。彼比丘是取我等所欲求、所喜乐而语,知我等之[所欲]而语。是[故]对彼,我等应忍可。’诸比丘应对彼比丘等作如是言:‘尊者!勿作如是言,彼比丘非法语者,彼比丘非律语者。至于尊者等,亦勿欢喜破僧。尊者等应与僧伽和合。僧伽实为欢喜、和合、无诤,同一说戒,安稳而住。’   诸比丘对彼比丘等作如是言已,尚固执者,诸比丘为令彼比丘舍其执,应三次谏告。至三次谏告时,若舍则善,若不舍则僧残。”   二   a “有比丘等”者,其他[结党]比丘等。   a'“彼”者,其破僧比丘。   “随顺”者,彼有此见、忍、乐,彼等亦有此见、忍、乐。   “结党”者,是立于彼之类、彼之侧者。   “若一人、若二人、若三人”者,或有一人、或有二人、三人。   彼等如是言:“尊者!对彼比丘勿说何事,彼比丘是法语者、是律语者。彼比丘是取我等所欲求、所喜乐而语,知我等之[所欲]而语。是故,对彼,我等应忍可。”   b “诸比丘”者,由有所见闻之其他比丘,彼等应如是言:“尊者!勿如是言,彼比丘非法语者、非律语者。至于尊者等,亦勿欢喜破僧。尊者等应与僧伽和合。僧伽实为欢喜、和合、无诤,同一说戒,安稳而住。”再次言之……乃至……三次言之……乃至……若舍则善,若不舍则突吉罗。闻而不言者突吉罗。   彼诸比丘当被引至僧中说:“尊者等!勿如是言,彼比丘……安稳而住。”再次言之……乃至……三次言之……乃至……若舍则善,若不舍则突吉罗。   彼诸比丘当[于僧中]谏告之。“诸比丘!当如是谏告。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于僧中唱言:   ‘大德僧!请听!某甲、某甲比丘等,是某甲比丘企图破僧之随顺、结党者,彼等不舍其事。若僧时机可者,僧为令某甲、某甲比丘舍其事而谏告之。’如是表白。   ‘大德僧!请听!某甲……不舍其事,僧为令某甲、某甲比丘舍其事而谏告之。诸大德中,为某甲、某甲比丘舍其事而谏告之,忍者默然,不忍者请说。我二次言此事,我三次言此事……不忍者请说。   某甲、某甲比丘为舍其事,由僧伽谏告已。僧已忍……我如是知解。’”   由白突吉罗、二羯磨语偷兰遮、羯磨语竟者僧残。僧残罪者,除白突吉罗、二羯磨语偷兰遮外。   二人、三人者,应于一处谏告之,以上者勿[于一处]谏告。   b'“彼比丘等”者,为随顺、结党之诸比丘。   “僧残”者,……乃至……是故亦云“僧残”。   三   (一)   于法羯磨有法羯磨想而不舍者,僧残;于法羯磨有疑念而不舍者,僧残;于法羯磨有非法羯磨想而不舍者,僧残。于非法羯磨有法羯磨想者,突吉罗;于非法羯磨有疑念者,突吉罗;于非法羯磨而有非法羯磨想者,突吉罗。   (二)   不被谏告者、舍者,痴狂者、心乱者、痛恼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助破僧僧残十一终———   僧残 十二   一   尔时,佛世尊在憍赏弥[国]瞿师罗园。尔时,长老阐陀为不善行。诸比丘如是言:“友!阐陀!勿为如是,此非净法。”彼作是言:“友!汝等以为有何可言我乎?我可教汝等也。佛是我等所有,法是我等所有,我等之圣主已得此法。譬如,大风吹草、叶、树片之秽物,集于一处;又,犹如诸川流山间之水草、青苔,集于一处;如是,汝等由种种名、种种姓、种种生、种种家而出家,集于一处也。汝等以为有何可言我乎?我应教汝等。佛是我等所有,法亦是我等所有,我等之圣主已证法。”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长老阐陀由诸比丘如法言之,而以己为不可言乎?”尔时,彼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阐陀!汝实由诸比丘如法言之,而以己为不可言乎?”“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为何由诸比丘如法言之,而以己为不可言乎?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若比丘恶口性,于系属教诫中之学处,由诸比丘如法语之,而作自身不可共语,[言:]‘尊者!对我勿说任何事若善若恶,我对尊者亦不说任何事若善若恶。尊者等,应禁止语我。’诸比丘应对彼比丘作如是言:‘尊者!勿以己为不可共语。尊者!应以己为可共语。请尊者对诸比丘亦如法语之,诸比丘亦对尊者如法语之。如是,佛弟子众由相互语、相互勉励而增长。’   诸比丘对彼比丘作如是言已,尚固执者,诸比丘为令彼比丘舍其执,应三次谏告。至三次谏告时,若舍则善,若不舍则僧残。”   二   “若比丘恶口性”者,恶语而具有恶语之行法,不认许、不受[他人之]教诫。   “于系属教诫中之学处”者,于波罗提木叉中所含之学处。   “由诸比丘”者,由其他之诸比丘。   “如法”者,依世尊所说之学处名为如法。   由彼等言之,而以己为不可共语,[言:]“诸尊者!勿以若善若恶任何事语我,我亦勿以若善若恶任何事语诸尊者等。诸尊者!应禁止语我。”之谓。   a “诸比丘”者,由有所见闻之其他比丘,彼等应如是言:“尊者!勿以己为不可共语。尊者!己应可共语。尊者亦可如法语诸比丘,诸比丘亦如法语尊者。如是,佛弟子众实应如此相互语、相互勉励而增长。”   应二次言……乃至……三次言……乃至……若舍则善,若不舍则突吉罗。闻而不言者突吉罗。彼比丘当被引至僧中劝告:“大德!勿以己为不可共语……乃至……大增。”应二次言之……乃至……三次言之……乃至……若舍则善,若不舍则突吉罗。   彼比丘当于[僧中]被谏告之。“诸比丘!当如是谏告。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于僧中唱言:   ‘大德僧!请听!此某甲比丘由诸比丘如法语之,而以己为不可共语。彼不舍其事,若僧时机可者,僧为令某甲比丘舍其事而谏告之。’如是表白。   ‘大德僧!请听!此某甲比丘……我如是知解。’”   由白突吉罗、二羯磨语偷兰遮、羯磨语竟者僧残。僧残罪者,除白突吉罗、二羯磨语偷兰遮外。   a'“彼比丘”者,彼恶口性之比丘。   “僧残”者,……乃至……是故亦云“僧残”。   三   (一)   于法羯磨有法羯磨想而不舍者,僧残;于法羯磨有疑念……于非法羯磨有非法羯磨想者,突吉罗。   (二)   不被谏告者、舍者,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恶口僧残十二终———   僧残 十三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名为阿湿婆富那婆娑之无耻恶比丘,住鸡咤山邑。彼等行如是非法行——自植花树又教人植、自洒水或教人洒、自摘花或教人摘、自结花或教人结、作一华茎之华鬘或教人作、作二华茎之华鬘或教人作、作如枝华茎之[华鬘]或教人作、作花环或教人作、作耳环或教人作、作头饰或教人作、作胸饰或教人作;彼等为良家之妇、为良家之女、为良家之童女、为良家之媳妇、为良家之婢,运一华茎之华鬘或教人运、运二华茎之华鬘或教人运、运如枝华茎之华鬘或教人运、运花环或教人运、运耳环或教人运、运胸饰或教人运、运头饰或教人运也;彼等与贵家之妇、女、童女、媳妇、婢,同食一器、同饮一器、同坐一座、同卧一床、同卧一地毯、同卧一被盖、同卧一地毯被盖;于非时食、饮酒、挂华鬘、涂香油、或舞、或歌、或语、或戏乐、或彼等亦伴女人舞、女人以舞伴彼等歌、女人以舞伴彼等语、女人以舞伴彼等戏乐、女人以歌伴彼等舞……女人以语伴彼等舞……女人以戏乐伴彼等舞……女人以戏乐伴彼等戏乐。   (二)   耽于八目棋、或耽于十目棋、或玩无盘棋、跳间游戏、拔取、掷骰、棒打、看手相、抛球、叶笛、玩锄、倒立、玩风车、玩竹、玩车、玩弓、猜文字、猜他心、占签;或学象、学马、学车、学弓、学剑,又跑于象前、跑于马前、跑于车前,或跑去跑回、勇猛、拍手、摔角、拳斗;又于舞台上摊开僧伽梨,对舞女言:“妹!在此上舞。”又喝采,又行种种恶行。   (三)   尔时,一比丘于迦尸安居已,为见世尊,往舍卫城之途中,至鸡咤山邑。时,其比丘晨着下衣,持外衣与钵,为乞食而入鸡咤山邑,于进退瞻前顾后,手之屈伸皆整齐端庄,细目低视,威仪具足。众人见彼比丘而如是言:“此是何者?似懦弱而愚直,常无笑容。彼至时,谁肯与食?我等之尊者阿湿婆富那婆娑之徒,温和可亲、有悦人之语、满面笑容而行,云:‘来!善来!’面非无表情,明朗而自启话头,言易解有趣之语,正应与彼等食物也。”一优婆塞见其比丘乞食于鸡咤山,至其比丘处,顶礼而言曰:“大德!得食乎?”“贤者!不得食。”“大德!来!请至我家。”   (四)   于是,优婆塞陪比丘至其家,供食已,作如是言:“大德!将往何处?”“贤者!我为拜世尊往舍卫城也。”“然,大德!代我礼世尊足,而请言如是:‘尊师!鸡咤山邑之住处被污染。鸡咤山居住者,名阿湿婆富那婆娑是无耻之恶比丘也,彼等行如是之恶行……又为种种之非法行。尊师!众人先前有清净信心者,今已不净而无信心;又,前有布施僧伽之道,今已断矣!善比丘离去,只住恶比丘。尊师!愿世尊遣诸比丘于鸡咤山,重整鸡咤山之住处。’”   (五)   “诺!贤者!”比丘许诺其优婆塞,从座而起,往舍卫城去。渐至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至世尊处。至已,礼世尊而退坐一面。与诸客比丘相互亲切致意,乃诸佛世尊之常法。尔时,世尊问其比丘曰:“比丘!诸事安适耶?易得食耶?长途而来不疲倦耶?汝由何处而来耶?”“世尊!诸事安适,易得食,我长途而来不疲倦。世尊!我于迦尸住安居已,欲来舍卫城见世尊,途中至鸡咤山邑。世尊!时,我于晨着下衣,持上衣与钵,为乞食而入鸡咤山邑。一优婆塞见我行乞食,乃至我处,行礼而曰:‘尊者!得食乎?’‘贤者!不得食’‘尊者!来!请至我家!’如是,世尊!其优婆塞陪我至其家,供食已,而如此言:‘尊者!欲往何处耶?’‘贤者!我为见世尊至舍卫城去。’‘然……重整鸡咤山之住处。’世尊!我因此而来也。”   (六)   尔时,世尊以是因缘令集比丘众而问诸比丘曰:“诸比丘!实有鸡咤山邑之住者,名阿湿婆富那婆娑是无耻恶比丘,彼等如是行恶行——自植华树……乃至……行种种非法行耶?诸比丘!先前清净而……住恶比丘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为何彼等愚人行如是恶行——自植华树或教人植……乃至……行种种恶行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呵责已、说法已,告舍利弗及目连曰:   “舍利弗等!汝等至鸡咤山邑,往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处,举行驱出鸡咤山之羯磨。盖彼等是汝等弟子故。”“世尊!我等如何与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举行驱出鸡咤山之羯磨?彼等比丘[甚是]凶恶粗暴也。”“然,舍利弗等!汝等与众多比丘去。”“然!”舍利弗及目连对世尊应诺。   (七)   “诸比丘!应如是为。先警告阿湿婆富那婆娑之徒;警告已,使之忆念;使忆念已,而令其自白其罪;自白其罪已,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于僧中唱言:   ‘大德僧!请听!此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秽污俗家而行恶行,彼等之恶行被见且被闻,被彼等所秽污之俗家亦被见且被闻。若僧时机可者,举行羯磨,从鸡咤山驱出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鸡咤山。’如是表白。   ‘大德僧!请听!此……见且被闻。僧伽举行羯磨,从鸡咤山驱出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鸡咤山。诸大德中,对于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鸡咤山,并作驱出鸡咤山之羯磨,忍者默然,不忍者请说。我再言此事……乃至……三次言此事,大德僧!请听……请说。   对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由僧伽举行驱出鸡咤山之羯磨。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鸡咤山。僧已忍,是故默然,我如是知解。’”   (八)   尔时,以舍利弗与目连为首之比丘众至鸡咤山邑举行羯磨,将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驱出鸡咤山。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不得住鸡咤山也。彼等由僧伽作驱出羯磨而不如法离去,不落发、不赎罪、不乞求诸比丘恕罪。[却]反而责骂诽谤[诸比丘]是随爱、随瞋、随痴、随怖之行恶行。[然后]或离去[住处],或还俗也。   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阿湿婆富那婆娑比丘由僧伽作驱出羯磨,而不如法离去,不行免罪之道,不乞求诸比丘恕罪;反责骂诽谤诸比丘是随爱、随瞋、随痴、随怖之行恶行,或离去或还俗耶?”   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诸比丘!阿湿婆富那婆娑由僧伽举行驱出羯磨,而不如法离去……乃至……还俗耶?”“实然!世尊!”世尊呵责:“……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若比丘依村或城镇而住,以恶行秽污俗家。彼之恶行被见且被闻,由彼所秽污之俗家亦被见且被闻。诸比丘应对彼比丘作如是言:‘尊者是恶行秽污俗家者,尊者之恶行被见且被闻,又由尊者所秽污之俗家亦被见且被闻。尊者!请离去此住处!尊者!不得再住此处!’诸比丘如是言彼比丘已,比丘对诸比丘作如是言:‘诸比丘是随爱、随瞋、随痴、随怖。对如是罪,或者驱出,或者不驱出。’诸比丘应对彼比丘作如是言:‘尊者!勿作如是言,诸比丘非随爱、非随瞋、非随痴、非随怖。尊者以恶行秽污俗家,尊者之恶行正被见且被闻,由尊者所秽污之俗家亦被见且被闻。尊者!离去此住处!尊者!不得再住此处。’   诸比丘对彼比丘如是言已,尚固执者。诸比丘为令彼比丘舍其执,应三次谏告。至三次谏告时,若舍则善,若不舍则僧残。”   二   “若比丘依村或城镇”者,村和镇以及城市,即村和城镇。   “依[……]住”者,依此而有衣服、饮食、房舍、病资具药物。   a “秽污俗家”者,以花、果、粉药、粘土、杨枝、竹、药、作使者,以秽污俗家之[净信]。   a'“俗家”者,有四家,即刹帝利家、婆罗门家、吠舍家、首陀罗家。   “恶行”者,植华树、又令植,洒水、又令洒,摘花、又令摘,结花、又令结。   “被见且被闻”者,被当前者所见,非当前者所闻。   “由彼所秽污之俗家”者,以前清净,因彼而不清净,故由信而成不信。   “被见且被闻”者,被当前者所见,非当前者所闻。   b “诸比丘”者,应由有所见闻之其他比丘言:“尊者是污俗家之恶行者,尊者之……勿再住此处。”彼比丘由诸比丘如是言之,而对彼诸比丘作如是言:“……不驱出。”   b'“彼比丘”者,云污秽俗家之比丘。   c “诸比丘”者,应由有所见闻之其他比丘言:“尊者!勿如是言……尊者勿再住此处。”应二次言之……乃至……三次言之……乃至……若舍则善,若不舍则突吉罗。闻而不言者突吉罗。彼比丘当被引至僧中而言:“尊者!勿如是言……尊者勿再住此处。”应二次言之……乃至……三次言之……乃至……若舍则善,若不舍则突吉罗。彼比丘当[于僧中]被谏告之。“诸比丘!当如是谏告。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于僧中唱言:   ‘大德僧!请听!此某甲比丘,由僧举行驱出羯磨,[而言:]“诸比丘随爱、随瞋、随痴、随怖之行恶行而不舍其事。”若僧时机可者,僧为令某甲比丘舍其执而谏告之。’如是表白。   ‘大德僧!请听!……知解。’”   由白突吉罗……除[白突吉罗……]偷兰遮外。   c'“彼比丘”者,被作羯磨之比丘。   “僧残”者,僧众对于其罪而给与别住,令其返归原来[之状态],给与摩那埵[而后]回复清净,非数人、或一人[之所业],是故云“僧残”。对其罪聚之羯磨之同义语,是故亦云“僧残”。   三   (一)   于如法羯磨有如法羯磨想而不舍者,僧残;于如法羯磨有疑念……于非法羯磨有非法羯磨想者,突吉罗。   (二)   不被谏告者、舍者,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污家僧残十三终———   诸大德!十三僧残法已诵竟。[前之]九是从最初即成罪,[后之]四是至三次方成罪。比丘犯以上任何一项,知而覆藏几日,则依其日数,彼比丘虽非愿意亦当别住。别住竟,比丘更于六夜,应入比丘之摩那埵。比丘摩那埵竟,此处若有二十人之比丘僧伽时,可许彼复权。若二十人,虽缺少一人(即十九人)之比丘僧伽,欲使其比丘复权,彼比丘亦不得回复。又其诸比丘应受呵责,此乃于此时之如法行也。   于此,我今问诸大德:“于此事得清净耶?”再问:“于此事得清净耶?”三次问:“于此事得清净耶?”今诸大德于此事得清净,是故默然,我如是知解。   ———僧残十三终———   摄颂    出精.身触.粗语     为己赞淫欲法    媒嫁.造房.精舍     无根.类似.破僧    助破.恶口.污家     此为十三僧残   ———十三[僧残]章终———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01 经分别(第1卷-第4卷)   诸大德!今诵出二不定法。   不定 一   一   尔时,佛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长老优陀夷往来于舍卫城甚多施主家。时,长老优陀夷之施主家女,已与一家之子。时,优陀夷晨着下衣,持上衣与钵,至彼家问曰:“某女在何处耶?”彼等答言:“大德!已与某家之子。”其家亦优陀夷之施主。如是,优陀夷遂至其家而问曰:“某女在何处耶?”彼等答言:“大德!彼女在室内坐。”时,长老优陀夷即至女人处。至已,与彼女人共同于秘密可淫屏处一对一而坐,见时间谈,见时说法。   时,毗舍佉鹿子母有多子多孙,子孙康泰,幸运多福。[故]诸人逢祭祀、飨宴、休日[希望如其幸运多福]而请毗舍佉最先进食。时,毗舍佉受请而至其家。毗舍佉见长老优陀夷与女人于秘密屏处一对一而坐,言优陀夷曰:“大德!师与女人共同于秘密可淫屏处一对一而坐,非如法、非随顺行也。大德!师虽非欲者,由此法而使人恶信,故诸人不信也。”   长老优陀夷不接受毗舍佉鹿子母之所言。如是,毗舍佉鹿子母离去,以此事语诸比丘。诸比丘中少欲者讥嫌非难:“为何长老优陀夷与女人一对一共坐于秘密可淫屏处耶?”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言:]“优陀夷!汝实与女人一对一共坐于秘密可淫屏处耶?”“世尊!实然!”佛世尊呵责:“愚人!为何与女人[……乃至……]一对一而坐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与女人一对一共于秘密可淫屏处坐,被可信之优婆夷发现,以三法中之任何一法说之,或波罗夷、或僧残、或波逸提。若比丘承认同坐,[随其所说]依三法中之任何一法处罚之,或以波罗夷、或以僧残、或以波逸提。或由可信之优婆夷所说,以处罚其比丘。名为不定法。”   二   (一)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乃至……。   “比丘”者,……乃至……即此所谓“比丘”之意。   “女人”者,人女而非夜叉女、鬼女、畜生女。人女是指初生之女而言,何况长大者乎?   a'“一对一”者,唯有一比丘、一女人也。   “共”者,于同一处。   a “秘密”者,见秘密、闻秘密也。见秘密者,目被遮掩,举眉抬头皆不得见。闻秘密者,常语之不得闻。   b'“可淫”者,谓可行不净之处。   “屏处”者,以壁、或以户、或以铺物、或以围幕、或以木、或以柱、或以袋等任何物遮覆之处也。   b “坐”者,女人坐处,比丘近坐或卧之。比丘坐处,女人近坐或卧之,或共坐、共卧之谓也。   “可信”者,已达证果、得正见、解教法也。   “优婆夷”者,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之信女者。   “发现”者,见到之意。   (二)   以三法中之任何一法说之,或以波罗夷、或以僧残、或以波逸提。比丘承认同坐者,依三法中之任何一法处罚之,或以波罗夷、或以僧残、或以波逸提,或由可信之优婆夷所说而处罚其比丘。   彼女人若如是言:“我见大德与女人坐而行不净。”彼比丘若承认者,应依其罪处罚之。彼女人若如是言:“我见大德与女人坐而行不净。”彼比丘若如是言:“我实与坐,但无行不净。”应依坐处罚之。   彼女人若如是言:“我见大德与女人坐而行不净。”彼比丘若如是言:“我非坐,唯卧。”应依卧处罚之。彼女人若如是言:“我见大德与女人坐而行不净。”彼比丘若如是言:“我不坐,唯立。”不应处罚。   彼女人若如是言:“我见大德与女人卧而行不净。”彼比丘若承认者,应依其罪处罚之。彼女人若如是言:“[我见]大德……行不净。”彼比丘若如是言:“我实卧,但未行不净行。”应依卧处罚之。   彼女人若如是言:“[我见]大德……行不净。”彼比丘若如是言:“我非卧,唯坐。”当依坐处罚之。彼女人若如是言:“[我见]大德……行不净。”彼比丘若如是言:“我非卧,唯立。”不应处罚。   彼女人若如是言:“我见大德与女人坐而身相触。”彼比丘若承认者,应依其罪处罚之……乃至……“我实坐,但非身相触。”应依坐处罚之……乃至……“我非坐,唯卧。”应依卧处罚之……乃至……“我非坐,唯立。”不应处罚。   彼女人若如是言:“我见大德与女人卧而身相触。”彼比丘若承认者,应依其罪处罚之[……乃至……]依卧处罚[……乃至……]依坐处罚[……乃至……]不应处罚。   彼女人若如是言:“我见大德与女人一对一于秘密可淫屏处而坐。”彼比丘若承认者,应依坐处罚之[……乃至……]依卧处罚之[……乃至……]不应处罚。   彼女人若[……乃至……]见卧[……乃至……]依卧处罚[……乃至……]依坐处罚[……乃至……]不应处罚。   “不定”者,或波罗夷、或僧残、或波逸提,非确定也。   三   认到、认坐、认罪者,当依其罪处罚之。   认到、不认坐、认罪者,当依其罪处罚之。   认到、认坐、不认罪者,当依坐处罚之。   认到、不认坐、不认罪者,不应处罚。   不认到、认坐、认罪者,应依其罪处罚之。   不认到、不认坐、认罪者,应依其罪处罚之。   不认到、认坐、不认罪,应依坐处罚之。   不认到、不认坐、不认罪,不应处罚。   ———不定一终———   不定 二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优陀夷因世尊禁止于秘密可淫屏处与女人一对一而坐,而与彼女人[于露处]秘密一对一而坐,见时间谈,见时说法。毗舍佉鹿子母又受请至其家。毗舍佉见长老优陀夷与彼女人秘密一对一而坐,即如是语长老优陀夷曰:“大德!师共女人秘密一对一坐,非如法、非随顺行也。大德!师虽非欲者,由此法而使人恶信,故众人不信也。”毗舍佉鹿子母虽如是言之,长老优陀夷亦不接受。于是,毗舍佉即离去,以此事告诸比丘。诸比丘中……[同第一不定一,然于此省略“可淫屏处”等语]……“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若于非屏处坐,不是可淫处,而为适与女人语粗恶语处。若任何比丘于如是之处,与女人一对一秘密而共坐,被可信之优婆夷发现,以二法中之任何一法说之,或僧残、或波逸提。若比丘承认同坐,依二法中之任何一法处罚之,或以僧残、或以波逸提。或由可信之优婆夷所说,以处罚其比丘。此亦不定法。”   二   (一)   “若于非屏处坐”者,无壁、户、铺物、围幕、木、柱、袋等任何物所遮覆之处。   “不是可淫处”者,不得为不净行处之谓。   “适与女人语粗恶语”者,言可与女人语粗恶语处。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乃至……。   “比丘”者,……乃至……此所谓“比丘”之意。   “女人”者,人女而非夜叉女、鬼女、畜生女,有智而能知善语、恶语、粗语、非粗语者。   “共”者,于同一处……[同第一不定二(一)]……常语之不得闻。   “坐”者,女人坐……。   “发现”者,见到之意。   (二)   以二法中之任何一法说之,或以僧残、或以波逸提。比丘承认同坐者,依二法中之任何一法处罚之,或以僧残、或以波逸提,或由可信之优婆夷所说而处罚其比丘。   彼女人若如是言:“我见大德与女人坐而身相触。”彼比丘若承认者,应依其罪处罚之。彼女人若如是言:“……大德……触。”彼比丘若如是言:“我实坐,但非身相触。”依坐处罚之……乃至……“我非坐,唯卧。”应依卧处罚之……乃至……“我非坐,唯立。”不应处罚。   彼女人若如是言:“我见大德与女人卧而身相触。”彼比丘若承认者,应依其罪处罚之……乃至……“我实卧,但非身相触。”应依卧处罚之……乃至……“我非卧,唯坐。”应依坐处罚之……乃至……“我非卧,唯立。”不应处罚。   彼女人若如是言:“我闻大德与女人坐而语粗恶语。”彼比丘若承认者,应依其罪处罚之。彼女人若如是言:“我闻大德……语。”彼比丘若如是言:“我实坐,但不语粗恶语。”应依坐处罚之……乃至……“我非坐,唯卧。”应依卧处罚之……乃至……“我非坐,唯立。”不应处罚。   彼女人若如是言:“我闻大德卧而与女人语粗恶语。”……“……唯立。”不应处罚。   彼女人若如是言:“我见大德与女人一对一秘密而坐。”彼比丘若承认者,应依坐处罚之……乃至……“我非坐,唯卧。”应依卧处罚之……乃至……“我非坐,唯立。”不应处罚。   彼女人若如是言:“大德[……乃至……]卧[……乃至……]依卧处罚之[……乃至……]依坐处罚之[……乃至……]不应处罚。”   “此亦”者,继前而谓之。   “不定”者,或僧残、或波逸提,是故云“不定”。   三   认到、认坐、认罪,依其罪处罚之。   认到、不认坐、认罪,依其罪处罚之。   认到、认坐、不认罪,依坐处罚之。   认到、不认坐、不认罪,不应处罚。   不认到、认坐、认罪,依其罪处罚之。   不认到、不认坐、认罪,依其罪处罚之。   不认到、认坐、不认罪,依坐处罚之。   不认到、不认坐、不认罪,不应处罚。   ———不定二终———   诸大德!二不定法已诵竟。于此,我今问诸大德:“于此事得清净耶?”再问:“于此事得清净耶?”三次问:“于此事得清净耶?”今诸大德于此事得清净,是故默然,我如是知解。   摄颂    可淫处.非然是不定    是由佛世尊善制之   ———不定终———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01 经分别(第1卷-第4卷)   诸大德!今诵出三十尼萨耆波逸提。   舍堕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毗舍离瞿昙庙中。   尔时,世尊听许诸比丘[受持]三衣。六群比丘因世尊听许受持三衣,以一三衣入村,以其他三衣住僧园,以另外三衣沐浴。诸比丘中少欲者讥嫌非难:“何以六群比丘蓄持长衣耶?”时,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言:]“诸比丘!汝等实蓄持长衣耶?”“世尊!实然!”佛世尊呵责:“愚人!何以汝等蓄持长衣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蓄持长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制立学处。   二   尔时,长老阿难得长衣。长老阿难欲以此长衣奉赠长老舍利弗,适遇长老舍利弗住沙祇。时,长老阿难念:“世尊制‘禁蓄长衣’学处。我得此长衣,欲赠长老舍利弗,长老舍利弗住沙祇,我当如何作耶?”于是,长老阿难以此事白世尊。   “阿难!舍利弗几日还耶?”“世尊!应在九日或十日还来。”尔时,世尊以是因缘说法而告诸比丘曰:“诸比丘!限于十日内听蓄长衣。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比丘[三]衣已竟,迦絺那衣舍已,限于十日内可蓄长衣。若过此者,尼萨耆波逸提。”   三   (一)   “衣已竟”者,[安居后之衣时而]令比丘作衣,或失、或坏、或烧、或无得衣之望时[令作衣]也。   “迦絺那衣舍已”者,从八事中之一事而舍,或由僧于中间舍。   “限于十日内”者,最长可蓄十日。   “长衣”者,非受持衣,未经说净也。   “衣”者,六种衣中之任何一衣,谓应说净之最下量。   (二)   “若过此者,尼萨耆波逸提”者,于十一日明相出时,为尼萨耆。应舍于僧、别众或人。“比丘!应如是舍:   其比丘至僧伽处已,偏袒右肩,礼上座比丘足,胡跪合掌白如是:   ‘诸大德!此衣由我蓄过十日,应舍之(舍堕衣)。我今以此舍于僧。’舍已,自白忏悔其罪。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摄受其罪[之忏悔],还与所舍之衣。   ‘大德僧!请听!此衣乃某甲比丘之舍堕衣,已舍于僧。若僧时机可者,僧当以此衣[还]与某甲比丘。’   [或]其比丘,至众多比丘处,偏袒右肩……合掌白如是:‘诸大德!此衣由我蓄过十日,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诸大德。’舍已,自白忏悔其罪。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摄受其罪,还与所舍之衣。   ‘诸大德!请听!此衣乃某甲比丘之舍堕衣,舍于诸大德已。诸大德!若时机可者,此衣当还与某甲比丘。’   [或]其比丘至一比丘处,偏袒右肩,胡跪合掌白如是:‘大德!此衣由我蓄过十日,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大德。’舍已,自白忏悔其罪。应由彼比丘摄受其罪,还与所舍之衣。[言:]‘我以此衣与大德。’”   四   于过十日有过想者,舍堕;于过十日有疑想者,舍堕;于过十日有不过想者,舍堕。   于非受持有受持想者,舍堕。   于不说净有说净想者,舍堕。   于不舍有舍想者,舍堕。   于不失有失想者,舍堕。   于不坏有坏想者,舍堕。   于不烧有烧想者,舍堕。   于不被夺有被夺想者,舍堕。   舍堕衣,不舍而受用者,突吉罗。   不过十日而有过想者,突吉罗;不过十日而有疑想者,突吉罗;不过十日而有不过想者,不犯也。   受持十日以内、说净、舍、失、坏、烧、被夺而取[衣]、以亲厚想取,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五   其时,六群比丘舍衣不还与。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诸大德!不得不还与舍衣,不还与者,突吉罗。”   舍堕 二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以衣托于比丘等之手,唯着安陀会及郁多罗僧出游诸国。其衣久置有污损,诸比丘晒其衣。长老阿难巡行诸房时,见诸比丘正在晒衣。见已,至诸比丘处作如是言:“友!此污损之衣,何人之物耶?”尔时,彼诸比丘以此事告阿难。长老阿难讥嫌非难:“何以诸比丘以衣托于比丘等之手,唯着安陀会及郁多罗僧出游诸国耶?”如是,阿难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诸比丘!其诸比丘实以衣托于比丘等之手,唯着安陀会及郁多罗僧出游诸国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何以其愚人等以衣托于比丘等之手[……乃至……]出游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比丘[三]衣已竟,迦絺那衣舍已,虽一夜离三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制立学处。   二   尔时,一比丘病于憍赏弥。亲戚遣使至其比丘处,“大德!请来!我等看护[汝病]。”诸比丘亦如是言:“友!请去!亲戚看护汝[病]。”其比丘言:“友!世尊制立学处,不得离三衣。我病不能带三衣去,我不去。”以此事白世尊。尔时,世尊以是因缘说法而告诸比丘曰:“诸比丘!为病比丘,听许给与不失[三]衣之认可。   诸比丘!应如是与:其病比丘至僧中,偏袒右肩,礼上座比丘足,胡跪合掌白如是:   ‘诸大德!我病不能持三衣去。诸大德!我乞僧认许不失三衣。’   应二次乞请、三次乞请。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于僧中唱言:   ‘大德僧!请听!此某甲比丘因病不能持三衣去。彼乞请僧认许不失衣。若僧时机可者,僧认许与某甲比丘不失衣。’如是表白。   ‘大德僧!请听……乞[……不失衣],僧认许与某甲比丘不失衣。诸大德中,认许与某甲比丘不失衣,忍者默然,不忍者请说。依僧认许,与某甲比丘不失衣竟。众僧已忍……知解。’   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比丘三衣已竟,迦絺那衣舍已,虽一夜离三衣者,除僧之认许外,尼萨耆波逸提。”   三   (一)   “衣已竟”者,比丘之作衣,衣或失、或坏、或烧,或无得衣之望而[作衣]也。   “迦絺那衣舍已”者,八事中依一事舍之,或依僧于其中间舍之。   “虽一夜离三衣”者,离僧伽梨、郁多罗僧或安陀会。   “除僧之认许外”者,除比丘之许可者外。   “尼萨耆”者,明相出现时即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   “诸比丘!应如是舍……乃至……‘诸大德!此三衣,僧无认许我离一夜,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乃至……‘…[僧]当还与。’……乃至……‘……[别众]当还与。’‘……我还与大德。’”   (二)   聚落同界、异界,住处同界、异界,小屋同界、异界,塔同界、异界,帐幕同界、异界,重阁同界、异界,别屋同界、异界,船同界、异界,队商同界、异界,田同界、异界,谷场同界、异界,园同界、异界,精舍同界、异界,树下同界、异界,露地同界、异界。   (三)   “聚落同界”者,一族之聚落有篱,若衣置于聚落内,[身]应住聚落内[此为不失衣];若无篱,衣置一家,应住其家或[身衣之距离]掷石所及者,为不失[衣]。   “聚落异界”者,多族之聚落有篱,衣置一家,应住于其家、或集会所、或村门下、或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至集会所,衣置于掷石所及处,应住集会所、住于村门下或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衣置集会所,应住于集会所、村门下或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聚落]无篱,衣置一家,应住其家或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   (四)   一族之住处,有篱而有种种幽室、种种内室,衣置住处之内,应住住处内;无篱,衣置一室,应住其室或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   有多族之住处,有篱而有种种幽室、种种内室,衣置一室,应住其室、门下或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无篱,衣置一室,应住其室或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   (五)   一族之小屋,有篱而有种种幽室、种种内室,衣置小屋内,应住小屋中;若无篱……[参照(四)]…多族之小屋……无篱……为不失衣。   (六)   一族之塔(远望之瞭望台),衣置塔中,应住塔中。多族之塔,有种种幽室、种种内室,衣置一室,应住其室、门下或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   (七)   一族之帐幕,于帐幕内……[参照(六)]多族之帐幕……为不失衣。   (八)   一族之重阁,于重阁内……多族之重阁……为不失衣。   (九)   有一族之别屋,于别屋内……有多族之别屋……为不失衣。   (一〇)   有一族之船,于船中……有多族之船,有种种幽室、种种内室,衣置于一内室,应住其内室或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   (一一)   有一族之队商,置衣于队中,前后有七尺者,为不失衣;侧面有一尺者,为不失衣。有多族之队商,以衣置队中,若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   (一二)   有一族之田,若有篱,衣置田中,应住于田中;若无篱,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有多族之田,若有篱,衣置田中,应住门下或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若无篱者,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   (一三)   有一族之打谷场,若有篱,衣置于打谷场内,应住于打谷场内;若无篱,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有多族之打谷场,若有篱,衣置打谷场内,应住于门下或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若无篱,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   (一四)   有一族之园,若有篱[……参照(一三)]……若无篱……有多族之园……若无篱,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   (一五)   有一族之精舍,若有篱,衣置于精舍内,应住于精舍内;若无篱,衣置于精舍,应住于精舍中或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有多族之精舍而有篱,衣置于一精舍,应住于精舍内、门下或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若无篱,衣置于一精舍,应住其精舍内或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   (一六)   有一族之树下,日中[树]荫遍满之时,衣置于荫中者,应住于荫中。有多族之树下,掷石所及处者,为不失衣。   (一七)   “露地同界”者,于无村之空处,周围以七尺为同界,其外者为异界。   (一八)   于离衣有离衣想,除僧之认许者外,舍堕。于离衣有疑想,除僧之认许者外,舍堕。于离衣有不离衣想,除僧之认许者外,舍堕。   于不捉有捉想者……乃至……   于不舍有舍想者……乃至……   于不失有失想者……乃至……   于不坏有坏想者……乃至……   于不烧有烧想者……乃至……   于不被夺有被夺想者,除僧之认许者外,舍堕。   舍堕衣,不舍而受用者,突吉罗。   不离衣而有离衣想者,突吉罗;不离衣而有疑想者,突吉罗;不离衣而有不离衣想者,不犯也。   (一九)   夜明以前取衣、舍、失、坏、烧、被夺而取、以亲厚想取、比丘僧认许时、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三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尔时,一比丘得非时衣,于彼不足以作衣(不够长)。于是,其比丘[欲令其延长而]举其衣反覆擦磨之。世尊巡行房舍,见其比丘举衣擦磨。见已,至比丘处言:“比丘!汝何故举此衣反覆擦磨耶?”“世尊!我得此非时衣而不足为衣,故我举此衣反覆擦磨也。”“比丘!汝尚有得衣之望乎?”“世尊!有也。”尔时,世尊以是因缘说法而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得非时衣时,尚望能得衣者听蓄之。”   (二)   尔时,诸比丘[思:]“由世尊听许得非时衣时,尚望能得衣者可蓄之。”而彼等得非时衣,蓄过一月,其衣聚束存于衣竿。长老阿难巡行房舍,见衣聚束存于衣竿,言诸比丘曰:“友!聚束存于衣竿者是谁之衣耶?”“友!我等之非时衣,望得衣故而蓄之。”“友!此衣蓄几日耶?”“友!已过一月。”长老阿难讥嫌非难:“何以诸比丘得非时衣而蓄过一月耶?”尔时,长老阿难以此事白世尊。[世尊言:]“诸比丘!比丘等得非时衣,实蓄过一月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何以汝愚人等得非时衣,蓄过一月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比丘[三]衣已竟,迦絺那衣舍已,比丘若可得非时衣,当由冀望[衣]之比丘纳受。纳受之后应速作[衣]。若非满足时,唯限一月,其[期限]以内有望可满足者,其比丘得蓄其衣。若蓄过此,虽有望[满足],亦尼萨耆波逸提。”   二   (一)   “衣已竟”者,……[同舍堕二.三(一)]……于其中间舍之。   a'“可得”者,或由僧、或由别众、或由亲戚、或由友得,或得粪扫衣、或由己之财而得。   “非时衣”者,非行迦絺那衣式时,于十一个月中得者,于行迦絺那衣式时,在七个月中得者。又于[衣]时中指名为[非时衣]而与者,此言非时衣也。   a “冀望”者,期望纳受者可纳受之。   “纳受之后应速作”者,当于十日[内]作。   “若非满足时”者,作而不足。   “限一月[……]其比丘得蓄其衣”者,最长可蓄一个月。   “其以内[……]满足”者,望于其期限以内满足。   “有望”者,可望由僧、或由别众、或由亲戚、或由友得,或得粪扫衣、或由己之财而得之。   (二)   “若蓄过此,虽有望”者,于得本衣之日得望衣,应在十日内作衣也。得本衣以后,二日得望衣,应于十日内作。得本衣以后三日……乃至……四日……乃至……五日……乃至……六日……乃至……七日……乃至……八日……乃至……九日……乃至……得本衣以后十日得望衣,应于十日内作之。   得本衣以后,十一日……乃至……十二日……乃至……十三日……乃至……十四日……乃至……十五日……乃至……十六日……乃至……十七日……乃至……十八日……乃至……十九日……乃至……得本衣以后二十日得望衣,应于十日以内作之。   得本衣以后,二十一日得望衣,应于九日内作。二十二日……乃至……二十三日……乃至……二十四日……乃至……二十五日……乃至……得衣后,二十六日者,应于四日内作之。二十七日……乃至……二十八日……乃至……得本衣以后,二十九日得望衣者,应于一日内作之。   得本衣以后,三十日得望衣,应于即日受持、说净或舍;若不受持、不说净或不舍者,于三十一日之明相出时,为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乃至……‘诸大德!此非时衣由我蓄过一月,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三)   得异于本衣之望衣,日限尚有余时,不冀望[衣]者不应作。   于过月有过想者,舍堕;于过月有疑想者……乃至……于过月有不过想者……乃至……不受持而有受持想者……乃至……不说净而有说净想……乃至……不舍而有舍想……乃至……不失而有失想……乃至……不坏而有坏想……乃至……不烧而有烧想……乃至……不被夺而有被夺想者,舍堕。   舍堕衣,不舍而受用者,突吉罗;不过一月而有过想者,突吉罗;不过一月而有疑想者,突吉罗;不过一月而有不过一月想者,不犯也。   (四)   受持一月以内、说净、舍、失、坏、烧、被夺而取、以亲厚想取,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四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长老优陀夷之故妻出家为比丘尼。其女常至优陀夷处,长老优陀夷亦常至其尼之处。时,长老优陀夷至其尼处给食。时,长老优陀夷于晨着内衣,持上衣与钵,至其比丘尼处,于比丘尼前露出生支而坐。其尼亦于长老优陀夷前露出生支而坐。时,长老优陀夷心起欲念,思念其尼之生支而泄不净。时,优陀夷言其尼曰:“妹!取水来,我欲洗安陀会。”“大德!取来!我洗。”即以一分不净以口取,一分投入于生支内,彼尼因此妊娠。   诸比丘尼言:“此比丘尼行非梵行而有娠也。”“大姊!我非是行非梵行也。”以此事白诸比丘尼。诸比丘尼讥嫌非难:“何以大德优陀夷令比丘尼洗故衣耶?”如是,诸比丘尼以此事语诸比丘。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何以大德优陀夷令比丘尼洗故衣耶?”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优陀夷!汝实令比丘尼洗故衣耶?”“实然!世尊!”“优陀夷![比丘尼]是汝之亲里耶?非亲里耶?”“世尊!非亲里。”“愚人!非亲里对非亲里女不知威仪、非威仪,净行、非净行。是故,愚人!令非亲里之比丘尼洗故衣。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令非亲里比丘尼浣、染、打故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一)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乃至……。   “比丘”者,……即此所谓“比丘”之意。   “非亲里”者,非系属父母亲里至七世者。   “比丘尼”者,于二众之受具戒者。   “故衣”者,已着过之衣。   令浣者突吉罗,被浣者舍堕。令染者突吉罗,被染者舍堕。令打者突吉罗,虽一次被槌打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故衣由我令非亲里比丘尼浣之,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二)   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而令浣故衣者,舍堕。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而令浣、染故衣者,一舍堕、一突吉罗。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而令浣、打故衣者,一舍堕、一突吉罗。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而令浣、染、打故衣者,一舍堕、二突吉罗。   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而令染故衣者,舍堕。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而令染、打故衣者,一舍堕、一突吉罗。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而令染、浣故衣者,一舍堕、一突吉罗。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而令染、打、浣故衣者,一舍堕、二突吉罗。   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而令打故衣者,舍堕。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而令打、浣故衣者,一舍堕、一突吉罗。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而令打、染故衣者,一舍堕、一突吉罗。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而令打、浣、染故衣者,一舍堕、二突吉罗。   于非亲里有疑念……乃至……于非亲里有亲里想……乃至……。   浣他人之故衣者,突吉罗。令浣尼师坛者,突吉罗。令唯依比丘尼僧受具戒者浣之,突吉罗。   于亲里有非亲里想者,突吉罗;于亲里有疑想者,突吉罗;于亲里有亲里想者,不犯也。   (三)   由亲里之比丘尼浣之、以非亲里比丘尼为助力时、不语而浣、令浣新衣、令浣衣以外之资具、令式叉摩那、令沙弥尼[浣之],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五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王舍城迦兰陀竹林园。尔时,莲华色比丘尼住舍卫城。时,莲华色比丘尼晨着内衣,持上衣与钵,为乞食而入舍卫城。于舍卫城乞食已,受食后归,为日中入定休息而至安陀林。入于林中,坐于一树下休息。时,巧于贼业之诸贼,杀牝牛,持其肉入安陀林。贼主见莲华色比丘尼于日中休息,坐于一树下。见已,作如是思惟:“若我子弟见之,可能害此比丘尼。”[是故]即由他路而行。时,其贼主取已煮熟肉中最佳之肉,而入于棕榈叶之笼,悬挂于莲华色比丘尼附近之树上,云:“施与沙门婆罗门中见者,请持去!”而离去。莲华色比丘尼由三昧起,闻贼主言此语。于是,莲华色比丘尼取其肉而归住房。时,莲华色比丘尼,过夜取其肉,以郁多罗僧包之,飞于空中再现于竹林中。   (二)   时,世尊为乞食而入村落,留长老优陀夷以护精舍。时,莲华色比丘尼至优陀夷处,作如是言:“大德!世尊往何处耶?”“妹!世尊为乞食而入村落也。”“大德!请以此肉供奉世尊。”“妹!汝以此肉使世尊喜悦。汝若与我安陀会,我亦如是因安陀会而将得喜悦。”“大德!我等女人衣实甚难得,此乃我最后之第五衣,我不能与。”“妹!譬如人与象亦应与之草。如是,汝供奉肉于世尊,亦应与我安陀会也。”如是,莲华色比丘尼被长老优陀夷强索,即与安陀会而归住房。诸比丘尼受取莲华色比丘尼之衣钵,而对莲华色比丘尼曰:“大姊!汝之安陀会在何处耶?”莲华色比丘尼以此事告诸比丘尼。诸比丘尼……非难:“何以长老优陀夷受取比丘尼之衣耶?女人得衣甚难。”时,诸比丘尼以此事语诸比丘,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长老优陀夷受取比丘尼之衣耶?”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言:]“优陀夷!汝实受比丘尼之衣耶?”“实然!世尊!”“优陀夷!汝亲里耶?非亲里耶?”“非亲里也,世尊!”“愚人!非亲里对非亲里女不知威仪、非威仪,净行、非净行。是故,愚人!汝受非亲里比丘尼之衣。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若从非亲里比丘尼之手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制立学处。   二   尔时,诸比丘畏慎不受比丘尼之交易衣。诸比丘尼……非难:“大德!何以不受我等之交易衣耶?”诸比丘闻比丘尼等之讥嫌非难。于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以是因缘说法而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听许受五众之交易衣,即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之交易衣]也。诸比丘!听许接受此等五众之交易衣。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受非亲里比丘尼之衣,除交易外,尼萨耆波逸提。”   三   (一)   “任何”者,……[见舍堕四.二(一)]……出家者也。   “衣”者,六衣中之一衣,应说净之最下量[以上]之谓也。   “除交易外”者,交换除外也。   [决定接]受而将要受时,突吉罗;至手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衣由我以非交易受于非亲里比丘尼,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二)   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而受衣者,除交易外是舍堕。于非亲里有疑想而受衣者,除交易外是舍堕。于非亲里有亲里想而受衣者,除交易外是舍堕。   唯依比丘尼僧受具戒之[比丘尼]受衣,除交易外是突吉罗。   于亲里有非亲里想者,突吉罗;于亲里有疑想者,突吉罗;于亲里有亲里想者,不犯也。   (三)   亲里者、交易物、与轻物得重物时、与重物得轻物时、比丘以亲厚想而取之、以暂取想而取之、除衣外而受其他资具、由式叉摩那受之、由沙弥尼受之,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六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尔时,优波难陀释子善能说法。尔时,一长者子至长老优波难陀处,敬礼而一面坐。其长者子坐已,由长老优波难陀释子说法……而令欢喜。时,其长者子由于优波难陀释子之说法……欢喜而对长老曰:“大德!有所需要者请说,凡是衣服、饮食、房舍、病资具药物,其中任何一种,我等得与大德。”“贤者!汝若有意与我者,请以汝此着用之一外衣与我。”“大德!待我回家。归家,从我着用之外衣或比此更好之衣送来。”长老优波难陀释子再次对长者子如此曰……三次[……乃至……]“请……与我。”“大德!我等良家之子,唯[着]一外衣如何回去。大德!请待我归家,我归家即以此着用之一外衣或比此更好之衣送来。”“贤者!汝无施与之意而言乎?汝言出而不与。”如是,长者子由于长老优波难陀释子强索而与一外衣而去。   (二)   诸人见长者子而如是言:“贤者!汝何故[唯]着一外衣而还耶?”时,长者子以此事语众人。众人……非难:“此等沙门释子多求不足,因彼等说法而请求施与,实非容易。为何说法被长者子请求施与时,而取长者子之衣耶?”诸比丘闻众人之……非难。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何以长老优波难陀释子乞长者子之衣耶?”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优波难陀!汝实乞长者子之衣耶?”“实然!世尊!”“优波难陀!是汝亲里或非亲里耶?”“非亲里也。”“愚人!非亲里对非亲里不知威仪、非威仪,净行、非净行。是故,愚人!汝乞非亲里长者子之衣。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于非亲里居士或居士妇乞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制立学处。   二   尔时,众多比丘从沙祇长途往舍卫城。于途中,盗贼出现而夺比丘[之衣]。时,彼诸比丘[思:]“世尊禁止向非亲里之居士或居士妇乞衣。”故畏慎而不乞衣,恰如裸形外道而来舍卫城,向诸比丘致敬。诸比丘如是言:“友!邪命士好!彼礼诸比丘。”彼等言:“友!我等非邪命士,我等是比丘。”诸比丘如是言长老优波离曰:“优波离大德!请检问彼等。”如是,长老优波离检问诸比丘已,告诸比丘等曰:“友!彼等是比丘,以衣给与彼等。”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诸比丘裸形而行乎?宜以[软]草或[树]叶覆之而行也。”   时,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以是因缘说法而告诸比丘曰:“诸比丘!被夺衣或失衣者,听许向非亲里之居士、居士妇乞衣。最先往[僧]之住处,若僧有精舍衣、卧布、敷布、褥覆(垫具之表层布)者,可受取以覆身。若僧无精舍衣、卧布、敷布、褥覆者,可以草或叶覆之而行,不得裸形而行。裸形而行者,突吉罗。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于非亲里之居士、居士妇乞衣者,除具其条件外,尼萨耆波逸提。于此所谓之条件者,比丘衣被夺时,或失衣之时,是其条件也。”   三   (一)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乃至……。   “比丘”者,……乃至……即此所谓“比丘”之意。   “非亲里”者,非系属父母亲里至七世者。   “居士”者,谓住俗家之男人。   “居士妇”者,谓住俗家之妇人。   “衣”者,六衣中之一衣,当说净之最下量之物。   “除具其条件外”者,具其条件除外。   “衣被夺”者,比丘之衣被王、贼、赌者或任何人所夺。   “失衣”者,比丘之衣或被火烧、水流或为鼠、蚁所啮或着破之。   (二)   除具其条件外而乞者,将要乞时,突吉罗;至手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乃至……‘诸大德!此衣为我未具条件向非亲里之居士乞来之物,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三)   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除具其条件外,乞衣者,舍堕。于非亲里有疑想,除具其条件外,乞衣者,舍堕。于非亲里有亲里想,除具其条件外,乞衣者,舍堕。   于亲里有非亲里想者,突吉罗;于亲里有疑想者,突吉罗;于亲里有亲里想者,不犯也。   (四)   具其条件时、亲里者、被招待者、为他而乞者、依己之财者,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七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至衣被夺之比丘处,作如是言:“友!被夺衣、失衣者,世尊听许向非亲里居士、居士妇乞衣。友![去]乞衣!”“友!我等所得衣已足矣。”“我等为诸长老乞衣。”“友!去乞焉!”时,六群比丘至诸居士处,作如是言:“贤者!有衣被夺之比丘来,请与彼等衣。”如此乞甚多衣。时,一居士坐于集会处,言他居士曰:“贤者!有衣被夺之比丘来,我等已以衣与彼等。”彼亦如是言:“我等亦与之矣!”其他[居士]亦如是云:“我等与之矣!”彼等……非难:“何以沙门释子不知量而多乞衣耶?沙门释子可作布商或开商店矣!”诸比丘闻居士等……之非难。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何以六群比丘不知量而多乞衣耶?”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实不知量而多乞衣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汝等何以不知量而多乞衣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若彼比丘,非亲里之居士、居士妇有多衣供奉而令恣意择取,彼比丘最多亦当由其衣中取用内衣、外衣。若取用过此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一)   “若彼比丘”者,意指衣被夺之比丘。   “非亲里”者,……[见舍堕六.三(一)]……谓住于俗家之妇人。   “有多衣”者,有多量之衣。   “供奉而令恣意择取”者,谓令师随所欲择取之。   “彼比丘最多亦当由其衣中取用内衣、外衣”者,若失三衣者,当受二衣;失二衣者,当受一衣;失一衣者,任何物皆不可受也。   “取用过此”者,乞此[二衣]以上,将要受用时,突吉罗;至手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衣为我从非亲里居士处过量求来之物,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二)   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乞衣过此者,舍堕。于非亲里有疑想……[见舍堕六.三(三)]……不犯也。   (三)   云:“我取余额。”即取而去、云:“余额是汝物。”而与之、非被夺衣故与时、非失衣故与时、亲里者、受请者、依己之财者,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八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一居士对其妇作如是言:“以衣施与优波难陀大德。”一乞食比丘闻此居士语,即至优波难陀释子处,对彼如是言:“友!优波难陀!汝大福德之人也。某处一居士对其妇言:‘施衣与优波难陀。’”“友!彼乃我檀越也。”如是,长者优波难陀释子至居士家而言彼曰:“贤者!汝实欲以衣与我乎?”“大德!我实如是思惟:‘我以衣与优波难陀大德。’”“贤者!汝若欲以衣与我者,应与如是之衣,如与我无著用之衣,与我何用?”   时,其居士……非难:“此等沙门释子多求而不知足,以衣与彼等实非容易。为何大德优波难陀未被我请,先来我处,于衣作指示耶?”诸比丘闻此居士之……非难。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何以长老优波难陀释子,未受请先至居士家,于衣作指示耶?”于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优波难陀!汝实未受请先至居士家,于衣作指示耶?”“实然!世尊!”“优波难陀!汝之亲里或非亲里乎?”“世尊!非亲里也。”“愚人!非亲里对非亲里不知威仪、非威仪,净行、非净行。是故,愚人!汝未受请,先至非亲里之居士家于衣作指示。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非亲里之居士或居士妇,若为比丘豫备衣资,以此衣资购衣,使某甲比丘披覆,此时若其比丘未受请先往,就其衣作指示:‘善哉!贤者!以此衣资购如斯之衣与我披覆!’望求好衣故,尼萨耆波逸提。”   二   (一)   a “非亲里”者,非系属父母亲里至七世者。   “居士”者,谓住俗家之男人。   “居士妇”者,谓住俗家之妇人。   a'“若为比丘”者,为比丘,以比丘为对象,欲与比丘披覆。   “衣资”者,或黄金、或钱、或真珠、或宝珠、或珊瑚、或铁板、或绵布、或丝、或绵。   “此衣资”者,意指豫备[交换之]物。   “购”者,交换也。   “使披覆”者,施与之意。   “此时若其比丘”者,指定比丘而豫备衣资时有关之比丘。   “未受请先往”者,于未言:“大德!汝需如何之衣耶?要我购如何之衣耶?”之前。   “往”者,往其家或至某处。   “就其衣作指示”者,言希望或长、或宽、或厚、或软柔者。   “此衣资”者,豫备物之意。   b'“购”者,交易也   “如斯”者,或长、或宽、或厚、或软。   b “与我披覆”者,施与我之意。   “望求好[衣]故”者,冀望佳或冀望高价。   由彼言购或长衣、或宽衣、或厚衣、或软衣,在令购之时,突吉罗;至手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当如是舍……乃至……‘诸大德!此衣由我未受请先至非亲里居士家,就其衣作指示而得之物,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二)   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未受请先至居士家,就其衣作指示者,舍堕。于非亲里有疑想,未受请先至居士家,就其衣作指示者,舍堕。于非亲里有亲里想,未受请先至居士家,就其衣作指示者,舍堕。   于亲里有非亲里想者,突吉罗;于亲里有疑想者,突吉罗;于亲里有亲里想者,不犯也。   (三)   亲里者、受请者、为他人者、依己之财者、令欲购高贵衣者购便宜衣,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九   一   尔时,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一居士对他居士如是言:“我将以衣令大德优波难陀释子披。”彼居士亦云:“我亦将以衣令大德优波难陀释子披。”一乞食比丘闻彼居士等之谈话。于是,其比丘至长老优波难陀释子处,而言彼曰:“友!优波难陀!汝大福德人也。在某处,一居士对他居士如是言:‘我将以衣令大德优波难陀释子披。’彼亦如是言:‘我将以衣令优波难陀大德披。’友!彼等乃我檀越也。”如是,长老优波难陀释子至彼等居士家,对彼等如斯言:“贤者!汝等实欲以衣与我乎?”“大德!我等实如是思惟,我等将以衣与优波难陀大德披。”“贤者!汝等若欲以衣与我披者,应与如是之衣;若以我不欲披用之衣与我,何用?”尔时,彼等居士……非难:“彼等沙门释子多欲而不知足,以衣与彼等实非容易。为何优波难陀大德,我等未请先来,就其衣作指示耶?”诸比丘闻彼等之……非难。彼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长老优波难陀释子,未受请先至居士家,就其衣作指示耶?”如是,其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优波难陀!汝实未受请先至居士家,就其衣作指示耶?”“实然!世尊!”“优波难陀!汝之亲里或非亲里耶?”“非亲里也。”“愚人!非亲里对非亲里不知威仪、非威仪,净行、非净行。是故,愚人!汝未受请先至居士家,就其衣作指示。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若两非亲里之居士或居士妇,各自为比丘豫备衣资,思:‘我等将各自以此衣资,各自购衣,与某甲比丘披覆。’此时若其比丘未受请先往,就其衣作指示:‘善哉!贤者!以各自衣资,两人共同购如斯一衣与我披覆!’望求好衣故,尼萨耆波逸提。”   二   “若[……]为比丘”者,……[见舍堕八.二(一)]……欲与比丘也。   “两”者,二人也。   “非亲里”者,非系属……。   “居士”者,谓住俗家之男人。   “居士妇”者,谓住俗家之妇人。   “衣资”者,谓黄金、或钱、或真珠、或宝珠、或珊瑚、或铁板、或绵布、或丝、或绵。   “此衣资”者,指豫备物之意。   “购”者,交易。   “与[……]披”者,施与之意。   “此时若其比丘”者,指定比丘而豫备衣资时[被指定]之比丘。   “未受请先[往]”者,未受请而前来。   “往”者,……。   “就其衣作指示”者,或长……。   “此衣资”者,为豫备之物。   a'“两人共同”者,二人一齐。   “如斯”者,……。   “与我披覆”者,施与我之意。   a “望求好[衣]故”者,冀望佳、冀望高价。   由彼言购若长衣、若宽衣、若厚衣、若软衣,在令购时,突吉罗……[同舍堕八.二(一)─(三)。然“非亲里居士、居士妇”换为“亲里居士、居士妇”等]……令欲购高贵之衣者购便宜衣,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一〇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长老优波难陀释子之檀越大臣,遣使者送衣资于长老优波难陀释子,言:“以此衣资购衣。然后,以此衣与优波难陀大德披!”如是,其使者至优波难陀释子处而作是言:“大德!此衣资乃为大德送来。大德!请取衣资。”如是说已,长老优波难陀对其使者曰:“贤者!我等不取衣资。然而,我等时机到时,当取净衣。”于是,使者对长老优波难陀释子曰:“大德!谁是执事人耶?”   尔时,一居士为某事务来僧园。时,长老优波难陀释子谓使者曰:“贤者!其优婆塞为诸比丘之执事人也。”时,使者令优婆塞同意,至长老优波难陀释子处而对长老曰:“大德!长老所示之执事人居士,我已得其同意。大德!届时请往[彼处],彼以衣施与师。”尔时,其大臣遣使者至长老优波难陀处,[言:]“大德!请受用此衣!我等冀望大德受用此衣!”时,长老优波难陀释子对其优婆塞亦不言何事。其大臣再遣使者至优波难陀释子处,[言:]“大德……冀望……。”优波难陀释子对其优婆塞亦勿语何事。大臣三次遣使者至优波难陀释子处。“大德!……冀望受用此衣。”   (二)   尔时,市民有集会,由市民订规约:“后至者课五百钱。”时,长老优波难陀释子至优婆塞处而对他曰:“贤者!我要衣。”“大德!请待今日一夜。今日,市民有集会,由市民订规约,后至者课五百钱。”[长老言:]“贤者!今日,与我衣。”而执其衣带。如是,优婆塞因长老优波难陀之强索,为优波难陀释子购衣而后至。诸人对其优婆塞曰:“大德!汝何故后至乎?取汝五百钱。”   尔时,其优婆塞以此事言彼等。众人……非难:“彼等沙门释子,多欲而不知足,为彼等之执事人实非容易。何以优婆塞言:‘大德!请待今日一夜。’而不能待耶?”诸比丘闻众之……非难。彼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何以长老优波难陀释子于优婆塞言:‘请待今日一夜。’而不能待耶?”如是,彼等以此事白世尊。“优波难陀!汝实于优婆塞言:‘大德!请待今日一夜。’而不能待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汝为何于优婆塞言:‘大德!请待今日一夜。’而不能待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三)   若王、若大臣、若婆罗门、若居士以使者为比丘送衣资,言:‘以此衣资购衣,与某甲比丘披。’其使者至比丘处而如是言:‘大德!为长老送来衣资,长老当领受此衣资。’其比丘对其使者而作是言:‘贤者!我等勿领受衣资,我等适当之时,当受净衣。’其使者如是言其比丘曰:‘长老有执事人乎?’诸比丘!冀望衣之比丘当指示执事人、净人或优婆塞而言:‘贤者!其人乃诸比丘之执事人。’其使者得执事人之同意,至其比丘处而如是言:‘大德!长老所指示之执事人,我已得其同意矣。长老!届时,请往[彼处],彼当以衣与尊师。’诸比丘!若有冀望得衣之比丘,可至执事人处,二三次催促:‘贤者!我要衣。’二三次催促,而得其衣者可;若不得者,四次、五次至六次,为[其衣]而寂默立之;四次、五次至最多六次,寂默立之,得其衣者可;过此尽力求得者,尼萨耆波逸提。若不得时,至送衣资之施主处,自去或遣使者。‘诸贤!汝等为比丘送来衣资,对其比丘无任何之利益。卿等当取还自己之物,以免汝等失自己之物。’此乃于此时之如法行也。”   二   (一)   “若[……]为比丘”者,为比丘,以比丘为对象,要与比丘也。   “王”者,为统治之人。   “大臣”者,食王之俸禄者。   “婆罗门”者,婆罗门种姓之人也。   “居士”者,谓除王、大臣、婆罗门外,其他之居士。   “衣资”者,为黄金、或钱、或真珠、或宝珠。   “以此衣资”者,为豫备之物。   “购”者,为交易之意。   “与[……]披”者,施与之意。   若其使者至比丘处而言:“大德!为长老而持来此衣资,请长老受领衣资!”其比丘如是对其使者曰:“……贤者!其人乃诸比丘之执事人也。”不应如是说:“与彼!”或“彼蓄之!”或“当交易!”或“彼当购之!”   若彼使者得执事人之同意,至比丘处而作如是言:“大德!长老所指示之执事人,我已得其同意。请长老时机到来,往矣!彼当以衣与汝。”诸比丘!冀望得衣之比丘至执事人处,当二、三次催促。“贤者!我要衣。”当勿云:“与我衣!持我衣来!交易我衣!去购我衣!”二次言之……乃至……三次言之……乃至……。   若得者善;若不得者,至彼处寂默[为其衣]而立,不得坐、不得取食、不得说法。若问:“汝为何而来?”之时,即云:“贤者!知之。”若坐、若取食、或说法者,即立破。应二次立、三次立。   四次[说]催促者,可得四次[默]立;五次促之者,得立二次;六次促之者,不得立。   (二)   若越过此限求得此衣,得之,突吉罗;至手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乃至……‘诸大德!此衣由我三次以上催促、六次以上默立而得之物,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若不得时,至送衣之施主处,当自往或遣使者:“诸贤!汝等为比丘送衣,对于比丘无领受何等之利益,卿等当取还自己之物,勿失自己之物。”   此乃于此时之如法行,此乃于此时之随法行。   (三)   三次以上催促,六次以上默立,有过想而得者,舍堕。三次以上催促,六次以上默立,有疑想而得者,舍堕。三次以上催促,六次以上默立,有减想而得者,舍堕。   三次以下催促,六次以下默立,有过想者,突吉罗。三次以下催促,六次以下默立,有疑想者,突吉罗。三次以下催促,六次以下默立,有减想者,不犯也。   (四)   三次催促、六次默立、三次以下催促、六次以下默立、不催促而与、施主催促而与,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第一迦絺那品———   摄颂    十日与一夜     一月及浣.取    非亲里.指示     两人及使送   舍堕 一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阿罗毗邑阿伽罗婆精舍。其时,六群比丘至养蚕家如是言:“贤者!多煮蚕茧与我等,我等欲作杂绢丝之卧具。”彼等讥嫌非难:“为何沙门释子来我等之处而作是言:‘贤者!多……欲作[……]卧具。’耶?此于我等亦是福薄不善之业,我等为生活、为妻子之故,而多造此小生物之杀生。”诸比丘闻众人之……非难。诸比丘中少欲者……亦非难:“何以六群比丘至养蚕家而作是言:‘贤者!多……欲作卧具。’耶?”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实至养蚕家而作是言:‘贤者!多……欲作卧具。’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汝等为何至养蚕家而作是言:‘多……欲作卧具。’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若以杂绢丝作卧具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一)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乃至……。   “比丘”者,……乃至……即此所谓“比丘”之意。   a “若以……作”者,虽杂一绢丝,自作或教人作者,突吉罗;作成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乃至……‘诸大德!此杂绢丝之卧具,由我自作,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a'“卧具”者,摊开而制作,非织物也。   (二)   自作未成而自令作成者,舍堕;自作未成而他人令作成者,舍堕。   他人未作成而自令作成者,舍堕;他人未作成而他人令作成者,舍堕。   为他人作或令作者,突吉罗;由他人作而获得受用者,突吉罗。   作伞盖、地毯、幕、长枕、枕,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一二   一   尔时,佛世尊在毗舍离大林重阁讲堂。其时,六群比丘以纯黑色羊毛令作卧具。诸人巡行精舍,见而……非难:“何以沙门释子以纯黑色羊毛令作卧具乎?宛如在家受欲者。”诸比丘闻彼等诸人之……非难。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何以六群比丘以纯黑色羊毛令作卧具乎?”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实作纯黑色羊毛之卧具乎?”“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何以汝等令作纯黑……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若令作纯黑色羊毛之卧具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任何”者,……“比丘”之意。   “黑”者,有二黑,生黑或染黑也。   “卧具”者,摊开而制作,非织物也。   “令作”者,自作或教他人作也。欲令作之……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纯黑色羊毛之卧具,由我所作。’……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一三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六群比丘[思:]世尊禁止作纯黑色羊毛之卧具。于是,彼等仅于边缘加白色羊毛,仍以纯黑色羊毛令作卧具。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何以六群比丘唯边缘加白色羊毛,仍以纯黑色羊毛令作卧具乎?”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实仅于边缘加白色羊毛而[……乃至……]令作卧具乎?”“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为何仅于边缘加白色羊毛……令作卧具乎?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若比丘,作新卧具时,当取二分纯黑色羊毛,第三分白色羊毛,第四分褐色羊毛。若比丘不取二分纯黑色羊毛,第三分白色羊毛,第四分褐色羊毛,而令作新卧具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新”者,取“作”而言。   “卧具”者,摊开而制作,非织物。   “作[……]时”者,正在自作或教他人作时。   “取二分纯黑色羊毛”者,即加入二多罗量。   “第三分白色羊毛”者,即一多罗量之白色羊毛。   “第四分褐色羊毛”者,即一多罗量之褐色羊毛。   “若比丘不取二分纯黑色羊毛,第三分白色羊毛,第四分褐色羊毛”者,谓不入白色羊毛一多罗、褐色羊毛一多罗,而作新卧具,或令人作,欲作之时,突吉罗;作成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卧具由我不加白色羊毛一多罗,褐色羊毛一多罗而作,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自作未成而令作成之者……[见舍堕一一.二(二)]……受用者,突吉罗。   入白色羊毛一多罗和褐色羊毛一多罗而作、入其以上之白色羊毛和其以上之褐色羊毛而作、以纯白色羊毛和纯褐色羊毛而作,作伞盖、地毯、幕、长枕、枕,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一四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诸比丘年年令作卧具。彼等言:“与羊毛!欲羊毛!”而多求多乞。众人……非难:“何以沙门释子年年令作卧具,言:‘与羊毛!欲羊毛!’而住于多求多乞乎?我等卧具,作一次存用五年或六年,我等有诸婴儿排大小便、或被鼠所啮。然而彼等沙门释子年年[……乃至……]住于多求多乞乎!”诸比丘闻众人之……非难。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何以诸比丘年年令作卧具,……与羊毛……住于多求多乞乎?”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比丘等实年年令作卧具,……与羊毛……住于多求多乞乎?”“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何以汝等年年令作卧具,……与羊毛……住于多求多乞乎?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若比丘,令作新卧具者,应持用六年。其卧具若于六年以内,或舍或不舍,而令作新卧具者,尼萨耆波逸提。”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制立学处。   二   尔时,一比丘病于憍赏弥。诸亲戚遣使至比丘处,[言:]“大德!归来!我等看护[汝]病。”诸比丘亦如是言:“友!去!亲戚要看护汝病。”彼比丘言曰:“友!世尊已制立学处,‘若比丘作新卧具者,应持用六年。’我有病,不能持卧具去。我无卧具,不易安身,我不去。”以此事白世尊。世尊以是因缘说法而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当听许与卧具认可。诸比丘!应如是与:其病比丘至僧众处已,偏袒右肩,礼上座比丘足,胡跪合掌白如是:   ‘诸大德!我病不能持卧具而往。诸大德!我乞请僧认许卧具。’   应二次乞请、三次乞请。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于僧中唱言:   ‘大德僧!请听!此某甲比丘因病不能持卧具而往,彼求僧认许卧具,若僧时机可者,僧与某甲比丘认许卧具。’如是表白。   ‘大德僧!请听!此……求认许卧具,僧与某甲比丘认许卧具。诸大德中,与某甲比丘认许卧具,忍者默然,不忍者请说。僧与某甲比丘认许卧具竟。僧已忍……知解。’   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若比丘,新作卧具者,应持用六年。其卧具若于六年以内,或舍或不舍,而作新卧具者,除僧之认许外,尼萨耆波逸提。”   三   “新”者,……非织物。   “作”者,自作或令他作也。   “应持用六年”者,最少持用六年。   “若于六年以内”者,六年以下也。   “舍其卧具”者,施与他人也。   “不舍”者,不与任何人也。   “除僧之认许外”者,僧不认许,而自作或令他作新卧具,将要作者,突吉罗;作已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乃至……]“‘诸大德!此卧具由我于六年以内,僧不认许而作之物,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自作未成而自令作成者,舍堕……他未作成而他令作成者,舍堕。   六年作、六年以上作、为他人作或令作、由他人作而获得受用,作伞盖、地毯、幕、长枕、枕、得僧认许,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一五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世尊对诸比丘曰:“诸比丘!我欲入静处三月,除一送食比丘外,任何人皆不应至我处。”“诺!世尊!”诸比丘应诺世尊,除一送食比丘,谁皆不至世尊处。   尔时,舍卫城僧制规约:“友!世尊欲入静处三月。‘除一送食比丘外,谁皆不许至世尊处。’若至世尊处者,应处以波逸提。”时,优波斯那朋健陀子率众至世尊处,顶礼世尊,退坐一面。与客比丘互相问讯,乃是诸佛之常法。世尊对退坐于一面之长老优波斯那朋健陀子如是言:“优波斯那!诸事安稳否?乞食易得乎?长旅而来不疲倦乎?”“世尊!我等轻安,乞食易得,远路来而不倦也。”时,长老优波斯那之弟子比丘坐近世尊。时,世尊对其比丘曰:“比丘!汝喜粪扫衣乎?”“世尊!我不喜粪扫衣。”“比丘!汝何故是粪扫衣者?”“世尊!我和尚是粪扫衣者,故我亦是粪扫衣者。”尔时,世尊对长老优波斯那朋健陀子如是曰:“优波斯那!汝此徒众实甚可爱。优波斯那!汝如何教导此众乎?”“世尊!若来向我求出家者,我即如是言:‘贤者!我是住阿兰若者、乞食者、粪扫衣者,若汝亦住阿兰若者、乞食者、粪扫衣者,我当许汝出家。’彼若应诺者,许出家;不应诺者,不得出家。来求依止我者,我即如是言:‘贤者!我是住阿兰若者、乞食者、粪扫衣者,若汝亦住阿兰若者、乞食者、粪扫衣者,我与汝依止。’彼若应诺者,我与依止;不应诺者,不与依止。世尊!我如是教导此众。”   (二)   “善哉!善哉!优波斯那!善哉!优波斯那之率众。优波斯那!汝于舍卫城知僧之规约乎?”“世尊!我于舍卫城不知僧之规约。”“优波斯那!舍卫城由僧自作规约:‘友!世尊欲入静处三月,除一送食比丘外,任何人不得至世尊处。’若至世尊处者,当处以波逸提。”“世尊!舍卫城之僧自制规约乎?我等于[世尊]所未制不得制;又,已制者不得废,取[世尊]所制立学处而实行。”   “善哉!优波斯那!未制者不应制,已制者不应废,取所制立学处而实行。优波斯那!诸比丘中住阿兰若者、乞食者、粪扫衣者,听许随意来见我。”   尔时,众多比丘立于门外。“我等处分长老优波斯那朋健陀子以波逸提。”时,长老优波斯那率众从坐而起,顶礼世尊,右绕而去。其时,诸比丘对长老优波斯那如是言:“友!优波斯那!汝于舍卫城知僧之规约乎?”“友!世尊亦如是言我曰:‘汝[于舍卫城]知……而实行。’友!世尊言:‘诸比丘中住阿兰若者、乞食者、粪扫衣者,听许随意来见我。’”其时,彼等诸比丘[言:]“长老优波斯那所言是实,‘未制者不得制,已制者不得废,取所制立学处而实行。’”   (三)   诸比丘闻世尊言:“阿兰若比丘、乞食比丘、粪扫衣比丘,听许随意来见我。”诸比丘因欲见世尊,舍其卧具,受持阿兰若者分、乞食者分、粪扫衣者分。时,世尊与众多比丘巡行房舍,见处处舍去卧具而言诸比丘曰:“诸比丘!何故此等卧具于处处舍之耶?”时,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时,世尊以是因缘说法而告诸比丘曰:“然,诸比丘!以十利故,我为诸比丘制立学处,为摄僧、为僧安乐……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若比丘,作座卧具,以坏色故,应从旧卧具之边缘取入一佛搩手。若比丘不从旧卧具取入一佛搩手,而令作新座卧具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a'“作”者,自作或令他作之时。   “座具”者,谓座垫。   “卧具”者,摊开而制作者,非织物也。   b'“以坏色故,从[……]边缘取入一佛搩手”者,为坚固而应切取周围或四隅,铺敷在[新卧具]之一处,或擘松而铺敷。   a “旧卧具”者,铺过一次或用过一次。   b “若比丘,不从旧卧具[之边缘]取入一佛搩手”者,若不从旧卧具之边缘取入一佛搩手而自作或令作新座卧具,当豫备作时,突吉罗;作已,是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座卧具,由我非从旧卧具之边缘取入一佛搩手而作之物,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自作未作成而自令作成者,舍堕……[见舍堕十一]……为他人作或令作者,突吉罗。   从旧卧具之边缘取入一佛搩手而作、不得时取入小量以作之、不得时不取入而作之、由他人作而获得受用者,作伞盖、地毯、幕、长枕、枕,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一六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一比丘往舍卫城途中,于拘萨罗国得羊毛。时,其比丘将羊毛包于郁多罗僧而行,众人见其比丘而取笑曰:“大德!汝买若干,有若干利益乎?”其比丘被众人所嘲笑而有瞋恚。如是,其比丘至舍卫城[已疲倦如投木材者],立掷羊毛而去。诸比丘对彼比丘曰:“友!汝何故立掷羊毛而去乎?”“友!我实为此羊毛被众人所取笑。”“友!汝从多远之地持来此羊毛乎?”“友!超越三由旬。”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比丘持羊毛过三由旬乎?”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比丘!汝实持羊毛过三由旬乎?”“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为何汝持羊毛过三由旬乎?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若比丘,行路时得羊毛,有需要当可领受。领受已而无持者时,欲自持得限三由旬。若持过此者,虽无持者,亦为尼萨耆波逸提。”   二   “若比丘行路时”者,正在道路行之意。   “得羊毛”者,从僧、或别众、或亲戚、或友得,或自粪扫物得,或由己之财物而得。   “需要者”者,谓希望之[比丘]。   “可领受。领受已[……]自持得限三由旬”者,最远可自己持三由旬之意。   “无持者时”者,无其他任何持者,或女子、或男子、或在家、或出家众者。   “若持过此,虽无持者”者,过三由旬之最初一步,突吉罗;过第二步者,舍堕。立于三由旬内,掷于三由旬外者,舍堕。不令知而放置于他人之乘物或行李上,过三由旬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羊毛由我[持]过三由旬之物,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于过三由旬,有过想而行过者,舍堕;于过三由旬,有疑想而行过者,舍堕;于过三由旬,有不足想而行过者,舍堕。   于不足三由旬有过想者,突吉罗;于不足三由旬有疑想者,突吉罗;于不足三由旬而有不足想者,不犯也。   持三由旬、持三由旬以下、持三由旬又持回、意欲停留而行三由旬之后由此处持往他处、被夺[再]获得而持、获得已舍物可再持、作为行李令他人持,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一七   一   尔时,佛世尊在释迦国迦毗罗卫城尼拘律园。其时,六群比丘令比丘尼浣、染、梳松羊毛。诸比丘尼为浣、染、梳松羊毛而怠废说教、质问、增上戒、增上心、增上慧。时,摩诃波阇波提瞿昙弥至世尊处,礼世尊已,退立一面。于一面立已,世尊对摩诃波阇波提瞿昙弥作如是言:“瞿昙弥!诸比丘尼实热心精进,制约自己而住耶?”“世尊!比丘尼如何得热心耶?大德六群比丘令比丘尼浣羊毛……怠废于说教、质问、增上戒、增上心、增上慧也。”其时,世尊对摩诃波阇波提瞿昙弥说法……令欢喜。时,摩诃波阇波提瞿昙弥闻世尊之说法……欢喜,敬礼世尊,右绕而去。   尔时,世尊以是因缘令集比丘僧而问六群比丘曰:“诸比丘!汝等实令比丘尼浣、染、梳羊毛乎?”“实然!世尊!”“比丘!汝等之亲里耶?非亲里耶?”“世尊!非亲里也。”“愚人!非亲里对非亲里不知威仪、非威仪,净行、非净行。是故,愚人!汝等以非亲里比丘尼浣、染、梳羊毛。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令非亲里比丘尼浣、染或梳羊毛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乃至……。   “比丘”者,……即此所谓“比丘”之意。   “非亲里”者,非系属父母亲里至七世者。   “比丘尼”者,于二部僧中受具戒者。   令“浣之!”如此命令者,突吉罗;浣之者,舍堕。令“染”者,突吉罗;染之者,舍堕。令“梳”者,突吉罗;梳之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羊毛由我令非亲里比丘尼浣之物,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令浣羊毛者,舍堕。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令浣、染羊毛者,一舍堕、一突吉罗。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令浣、梳羊毛者,一舍堕、一突吉罗。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令浣、染、梳羊毛者,一舍堕、二突吉罗。   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令染羊毛者,舍堕。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令染、梳羊毛者,一舍堕、一突吉罗。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令染、浣羊毛者,一舍堕、一突吉罗。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令染、梳、浣羊毛者,一舍堕、二突吉罗。   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令梳者,舍堕。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令梳、浣羊毛者,一舍堕、一突吉罗。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令梳、浣、染羊毛者,一舍堕、二突吉罗。   于非亲里有疑想……乃至……。   于非亲里有亲里想……乃至……。   令浣他人之羊毛者,突吉罗。令唯依比丘尼僧受具戒者浣之,突吉罗。   于亲里有非亲里想者,突吉罗;于亲里有疑想者,突吉罗;于亲里有亲里想者,不犯也。   由亲里比丘尼浣之、以非亲里比丘尼为助力者时、不语而浣时、令浣未使用之羊毛制品时,令式叉摩那、令沙弥尼[浣之],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一八   一   尔时,佛世尊在王舍城迦兰陀竹林园。时,长老优波难陀释子为王舍城一常施食檀越家之比丘,凡是在此家得嚼食、瞰食,其中必留长老优波难陀释子之分。一日将晚,其家有肉,留优波难陀释子之分。其家之儿至夜晓时起而哭曰:“与我肉!”时,居士对其妇曰:“大德之分与儿,我等别购与大德。”   时,长老优波难陀释子于晨着下衣,持上衣与钵,至其家,在已设座位上坐。尔时,其居士至长老优波难陀之前敬礼而退于一面坐。一面坐已,彼居士如是言长老优波难陀释子曰:“大德!昨晚得肉,从其中为大德留置一分。大德!至夜晓时,此儿起而哭曰:‘与我肉!’故以大德之分与儿。大德!可以一钱持来何物耶?”“贤者!此一钱为我留存乎?”“然!为大德留存之。”“贤者!其一钱当与我。”如是,居士与长老优波难陀释子一钱而讥嫌非难:“恰如我等持金钱,彼等沙门释子亦如此受持金钱。”诸比丘闻居士之……非难。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何以长老优波难陀释子欲受持金钱耶?”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优波难陀!汝实受持金钱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何以汝欲受持金钱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自捉金银及钱,或令捉之,或受其留置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任何”者,……即此所谓“比丘”之意。   a'“捉”者,自取者舍堕。   “金银”者,言黄金[等]。   “钱”者,迦利沙槃钱、铜钱、木钱、树胶钱等,言一般所通用者。   a “令捉”者,令他取之者舍堕。   “受其留置者”者,云:“此乃大德之物。”而[为他]留置(保存)者,受之,舍堕。   应舍于僧中。“诸比丘!应如是舍:其比丘至僧中,偏袒右肩,礼上座比丘足,胡跪合掌白如是:‘诸大德!我捉(取)金钱,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舍已,自白忏悔其罪。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摄受其罪。若此有净人或优婆塞来时,彼应如是言:‘贤者!知此。’若彼虽言以此持来何物,亦不得言:‘持来如斯如斯之物。’当示酥、油、蜜、石蜜等净物。若彼由其[钱]交换净物而持来,则除捉(取)金钱之比丘,所有之人皆可受用。如是得此者可;若不得者,彼当言:‘贤者!应舍之。’若彼舍即可;若不舍者,应选具足五法之比丘,任舍金钱[之比丘]。即无爱行、无瞋行、无痴行、无怖行、知舍不舍也。   诸比丘!当如是选任。初,乞请其比丘,乞请已,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于僧中唱言:   ‘大德僧!请听!若僧时机可者,僧选任某甲比丘为舍金钱[比丘]。’如是表白。   ‘大德僧!请听!僧选任某甲比丘为舍金钱比丘。诸大德中,选任某甲比丘为舍金钱比丘,忍者默然,不忍者请说。僧选任某甲比丘为舍金钱比丘竟。僧已忍……知解。’”   由其所选任之比丘,当不作相而投之,若作相以投者,突吉罗。   于金银有金银想而捉金银者,舍堕;于金银有疑想而捉金银者,舍堕;于金银有非金银想而捉金银者,舍堕。   于非金银有金银想者,突吉罗;于非金银有疑想者,突吉罗;于非金银有非金银想者,不犯也。   于僧园内或于住处自捉或令捉而藏之言:“所有者当持去。”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一九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六群比丘买卖种种金银。众人……非难:“何以沙门释子恰如在家受欲之人,买卖种种金银耶?”诸比丘闻彼众人……非难。彼等中少欲者……非难:“何以六群比丘欲买卖种种金银耶?”时,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实买卖种种金银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汝等为何买卖种种金银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若为买卖种种之金银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任何”者,……即此所谓“比丘”之意。   a “为”者,以已成购已成者,舍堕;以已成购未成者,舍堕;以已成购已成未成者,舍堕。   a1“种种之”者,言已成、未成、已成未成。“已成”者,[已做成]头饰、颈饰、手饰、足饰、腰饰。“未成”者,其整块物[尚未制为成品]之谓。“已成未成”者,言前面两者。   a2“金银”者,谓黄金、迦利沙槃、铜钱、木钱、树胶钱等,一般通用之物。   以未成购已成……以未成购未成……以未成购已成未成……。   以已成未成购已成……以已成未成购未成……以已成未成购已成未成者,舍堕。   应舍于僧中。“诸比丘!应如是舍:其比丘至僧中,偏袒右肩,礼上座比丘足,胡跪合掌白如是:‘诸大德!我买卖种种宝物,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   舍已,自白忏悔其罪。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摄受其罪。若此有净人或优婆塞……[见舍堕十八.二。‘捉金钱之比丘、捉金钱’换以‘购金银之比丘、购金银’]……。”   于非金银有金银想,而购金银者,舍堕;于非金银有疑想,而购金银者,舍堕;于非金银有非金银想,而购金银者,舍堕。   于非金银有金银想者,突吉罗;于非金银有疑想者,突吉罗;于非金银有非金银想者,不犯也。   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二〇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长老优波难陀释子善巧作衣。彼由外衣布片作僧伽梨,调缀鲜艳赤色而披之。时,一游行者着高贵外衣至长老优波难陀释子处而对彼曰:“友!汝之僧伽梨实是好衣,与我!”“友!汝真知。”“然!我知。”“友!诺!”而与之。   如是,游行者着其僧伽梨归游行者园。[其他]游行者如是对彼游行者曰:“友!此僧伽梨于汝真美好,汝从何处得此耶?”“友!以我外衣交换而来。”“友!此僧伽梨[已旧]已无几日可用,还是汝之外衣好。”   时,其游行者[思:]“彼等言真实,此僧伽梨于我已无几日可用,还是我之外衣好。”即至优波难陀释子处作如是言:“友!此是汝僧伽梨,还我外衣。”“友!我已语汝,汝自知耶?我不还。”时,其游行者……非难:“在家对在家之后悔者尚可还,为何出家对出家而不还耶?”诸比丘闻此游行者之……非难。彼等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优波难陀释子与游行者交换耶?”如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   “优波难陀!汝实与游行者交易耶?”“实然!世尊!”“愚人!汝为何与游行者交易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若交易种种[物品]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任何”者,……即此所谓“比丘”之意。   a “若交易”者,言以此与彼、以此取彼、以此交换彼、以此购彼、如此行动者,突吉罗。由是有买卖,己之物入他人之手,他人之物入己之手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我以种种物作交换,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a'“种种”者,衣服、饮食、卧具、病资具、药、乃至粉药丸、杨枝、未织之丝等之谓。   于交易有交易想者,舍堕;于交易有疑想者,舍堕;于非交易有交易想者,舍堕。于非交易有交易想者,突吉罗;于非交易有疑想者,突吉罗;于非交易有非交易想者,不犯也。   问价、言于造净物者、言此为我等之物、言我等要此物,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第二蚕绵品———   摄颂    蚕绵.纯.二分     六年座卧具    羊毛二.捉取     并种种交易   舍堕 二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积蓄众多之钵。诸人巡拜精舍见[此],讥嫌非难:“为何沙门释子积蓄众多钵耶?沙门释子为钵商或开陶器店耶?”诸比丘闻彼等……非难。彼等中少欲者……非难:“为何六群比丘蓄长钵耶?”于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实蓄长钵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汝等为何蓄长钵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蓄长钵者,尼萨耆波逸提。”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制立学处。   二   尔时,长老阿难得长钵,长老阿难欲以此赠长老舍利弗,适遇舍利弗住沙祇。时,长老阿难如是念:“世尊已制立学处,不得蓄长钵。我今得此长钵,欲赠长老舍利弗,而长老舍利弗住沙祇,我当如何处理?”于是,长老阿难以此事白世尊。“阿难!舍利弗几日回来耶?”“世尊!九日或十日内也。”尔时,世尊以是因缘说法而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听限十日以蓄长钵。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限十日得蓄长钵,若过此者,尼萨耆波逸提。”   三   “限十日”者,最长得蓄十日。   “长钵”者,非受持之物,又未说净之物。“钵”者,有二种钵:铁钵、泥钵也;又有三种钵:大钵、中钵、小钵也。大钵者,可容阿罗伽量之饭、四分之一主食物,[其余为]适当之副菜;中钵者,容那利量之饭……副菜;小钵者,容拔陀量之饭……副菜也。过大非钵,过小亦非钵也。   “过此者,尼萨耆波逸提”者,于十一日之明相出现时,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其比丘至僧中,偏袒右肩,礼上座比丘足,胡跪合掌白如是:‘诸大德!此钵由我[蓄]过十日,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舍已,自白忏悔其罪。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摄受其罪,还与所舍之钵。‘大德僧!请听!此钵是某甲比丘之舍钵,已舍于僧。若僧时机可者,僧以此钵还与某甲比丘。’其比丘近于众比丘……[见舍堕一.三─四]……。”   于不坏有坏想者,舍堕。   于不破有破想者,舍堕。   于不被夺有被夺想者,舍堕。   舍堕钵,不舍而受用者,突吉罗。   不过十日而有过想者,突吉罗;不过十日而有疑想者,突吉罗;不过十日而有不过想者,不犯也。   受持十日以内、说净、舍、失[钵]、破坏、被夺而取、以亲厚想取,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四   时,六群比丘舍钵不还与,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不得不还与舍钵,不还与者,突吉罗。”   舍堕 二二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释迦国迦毗罗卫城尼拘律园。时,一陶师向诸比丘敬曰:“诸大德中要钵者,我供奉。”其时,诸比丘不知量而多乞钵。彼等中,持小钵者,乞大钵;持大钵者,乞小钵。于是,其陶师多为诸比丘作钵,不能作其他之卖品,生活不得,妻子亦为他而困扰。众人……讥嫌非难:“为何沙门释子不知量而多乞钵耶?陶师多为彼等作钵,不能作其他之卖品,生活不得,妻子亦为他而困扰。”诸比丘闻彼等之……非难。彼等比丘中少欲者……讥嫌非难:“为何诸比丘不知量而多乞钵耶?”于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比丘等实不知量而多乞钵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彼等愚人为何不知量而多乞钵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呵责已、说法已,语诸比丘曰:“诸比丘!不得乞钵,乞者,突吉罗。”   (二)   尔时,一比丘之钵破坏。时,其比丘[思:]“世尊制乞钵事。”而畏慎不敢乞,以手行乞食。众人……讥嫌非难:“为何沙门释子以手乞食,恰如外道耶?”诸比丘闻彼等众人之……讥嫌非难。于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其时,世尊以是因缘说法而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失钵者或坏钵者,听许乞钵。”   (三)   其时,六群比丘知:“世尊听许失钵者、坏钵者乞钵。”彼等小破、小坏、微损,即多乞钵。于是,陶师亦如此为六群比丘多作钵,不能作其他之卖品,生活不得,妻子亦为他困扰。众人亦如此……讥嫌非难:“为何沙门释子不知量而多乞钵耶?陶师多为彼等作钵,不能作其他之卖品,自己无以生活,妻子亦为他困扰。”诸比丘闻彼等之……讥嫌非难。彼等中少欲者……亦讥嫌非难:“为何六群比丘小破、小坏、微损而多乞钵耶?”于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实小破……而多乞钵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为何汝等小破……而多乞钵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钵不至五缀而换新钵者,尼萨耆波逸提。其钵应由彼比丘舍于比丘众,比丘众中,当以最下之钵与彼比丘。‘比丘!此是汝钵,当持至破坏。’此乃于此时之如法行也。”   二   (一)   “任何”者,……“比丘”之意。   “不至五缀”者,钵之无补接、或一补接、或二补接、或三补接、或四补接者。   “无缀量钵”者,言无二指[长之]痕迹。“缀量”者,言有二指长之痕迹。   a'“换者”,乞也。欲得者,突吉罗;已得者,舍堕。当舍于僧中,全比丘当持所受持之钵而集合。下钵者不得欲持上钵,若下钵者欲持上钵者,突吉罗。   “新钵”者,言乞取之钵。   a “诸比丘!应如是舍:其比丘至僧中,偏袒右肩,礼上座比丘足,胡跪合掌白如是:‘诸大德!此钵由我未至五缀而乞得,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舍已,自白忏悔其罪。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摄受其罪。   应选具五法之比丘为分钵人,即无爱行、无瞋行、无痴行、无怖行、知取不取也。诸比丘!当如是选任。初,应乞请其比丘,乞请已。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于僧中唱言:   ‘大德僧!请听!若僧时机可者,僧选某甲比丘为分钵人。’如是表白。   ‘大德僧!请听!僧选某甲比丘为分钵人。诸大德中,选某甲比丘为分钵人,忍者默然,不忍者请说。   僧选某甲比丘为分钵人已。僧已忍……知解。’   由被选任之比丘分钵,向上座曰:‘大德!请上座取钵。’若上座取[其钵]者,上座之钵应与第二上座,对彼之怜愍,不得不取,不取者,突吉罗;于无钵者,不得令取。以如是方法,令至比丘僧中之下座取之,其比丘众中,最下钵当与彼之比丘。‘比丘!此是汝钵,当持至破坏。’”   其比丘不得以此钵置于非处,不得盛非食物而食。无论如何失此钵,或坏、或破,不得舍去。若置于非处、或盛非食物而食、或舍者,突吉罗。   “此乃于此时之如法行”者,于此场合,为随顺法之意。   (二)   以无缀钵换无缀钵者,舍堕;以无缀钵换一缀……二缀……三缀……四缀钵者,舍堕。   以一缀钵换无缀……一缀……二缀……三缀……四缀钵者,舍堕。   以二缀钵……以三缀钵……以四缀钵换无缀钵……乃至……一缀钵……乃至……二缀钵……乃至……三缀钵……四缀钵者,舍堕。   以无缀钵换无缀量钵者,舍堕;以无缀钵换一缀量钵……以四缀钵换四缀量钵,舍堕;以无缀量钵换无缀钵者,舍堕……。   以四缀量钵换四缀钵者,舍堕;以无缀量钵换无缀量钵……以四缀量钵换四缀量钵者,舍堕。   失钵者、坏钵者、亲里者、被招待者、为他人乞者、依己之财者,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二三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长老毕陵伽婆蹉欲在王舍城边作住处窟,而令清扫山窟。时,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娑罗至毕陵伽婆蹉长老处,礼长老而退坐一面。坐已,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娑罗对毕陵伽婆蹉长老曰:“大德!上座令[他人]作何事耶?”“大王!欲作住处之窟,而令[人]清扫山窟也。”“大德!尊者需要净人耶?”“大王!世尊不听许用净人。”“大德!若是,即请问世尊,然后告知我。”“然!大王!”长老毕陵伽婆蹉如此应诺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娑罗。   尔时,长老毕陵伽婆蹉为频毗娑罗说法……令欢喜。时,王由长老毕陵伽婆蹉之说法……欢喜,从座而起,礼长老已,右绕而去。由此,长老毕陵伽婆蹉遣使至世尊处而言:“世尊!摩揭陀王频毗娑罗欲奉施净人。世尊!此当如何耶?”尔时,世尊以是因缘说法而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听许[用]净人。”   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娑罗再至长老毕陵伽婆蹉处,礼长老而退坐一面。坐已,言长老曰:“大德!世尊听许用净人耶?”“然!大王!”“若此,大德!我奉施净人与尊者。”   时,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娑罗忘却应诺施净人于长老毕陵伽婆蹉事,久后得忆念,言一事务大臣曰:“我应诺[施]净人于大德,汝已奉施耶?”“大王!尚未与净人于大德。”“至今已过几日耶?”时,其大臣算其日而告频毗娑罗王曰:“大王!已五百日矣!”“然!汝以五百净人奉施大德。”“是!大王!”其大臣应诺于大王,奉施五百净人于长老毕陵伽婆蹉,因此而成一村,此名净人村,亦称为毕陵伽村。   (二)   尔时,长老毕陵伽婆蹉依住此村。时,长老毕陵伽婆蹉晨着下衣,持上衣与钵,为乞食而入毕陵伽村。尔时,其村行祭典,童女等盛装着华鬘而戏。时,长老毕陵伽婆蹉顺次行乞食至一净人之家已,坐在所设座位上。其时,净人妇之女儿,见少女等装饰华鬘游戏而泣:“与我华鬘!与我装饰具!”时,长老毕陵伽婆蹉问其净人妇曰:“此少女何故而泣耶?”“大德!此少女见其他少女盛装着华鬘而泣:‘与我华鬘!与我装饰具!’我等贫人,何处能有华鬘装饰具耶?”   尔时,长老毕陵伽婆蹉取一草轮言其净人妇曰:“来!以此草环结在少女头上。”时,其净人妇取草环结于少女之头,即成黄金之华鬘,庄严美丽,王之后宫亦无如此之金华鬘。众人告摩揭陀王频毗娑罗曰:“大王!其净人家有黄金之华鬘,庄严美丽,王之后宫亦无有如此之金华鬘。其贫人何处得来?必是窃盗而来之物也。”于是,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娑罗令捕缚净人之一族。长老毕陵伽婆蹉晨着下衣,持上衣与钵再入毕陵伽村乞食,于村顺次行乞食而至其净人家,问邻居曰:“此净人一族至何处耶?”“大德!因黄金华鬘故,被王所缚也。”   (三)   于是,长老毕陵伽婆蹉至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娑罗宫殿。至已,坐在所设座位上。时,频毗娑罗王至毕陵伽婆蹉长老前,敬礼而坐一面。一面坐已,于是,长老毕陵伽婆蹉对王曰:“大王!何故缚净人之一族耶?”“大德!彼净人有金华鬘,庄严美丽,我后宫亦无此金华鬘。彼之贫人何处得来?必是盗取而来也!”时,长老毕陵伽婆蹉作念:“使摩揭陀王频毗娑罗之宫殿成为黄金。”[因]此宫殿皆成黄金。“大王!王此众多之黄金,从何处来耶?”“大德!知矣!由大德之神通力也。”而放其净人一族。   众人知大德毕陵伽婆蹉于大王座前,示现神通不可思议之过人法而欢喜信仰,为长老毕陵伽婆蹉持来五种药物,即熟酥、生酥、油、蜜、石蜜。虽然,长老毕陵伽婆蹉为应得此[五种药]者,而[彼]以所得许多五种药喜舍于徒众。其徒因多得而成骄奢者,将所得藏满瓶瓮也,又充于漉水器、囊袋,挂于窗上。令此等[物品]互为结缠粘着,亦因鼠食而散布于精舍。众人巡拜精舍,见[此]而讥嫌非难:“此沙门释子内藏货物,恰如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娑罗。”诸比丘闻彼等之……非难。彼等中少欲者……非难:“为何诸比丘思如是骄奢耶?”于是,彼等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比丘等实思如是骄奢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为何汝等愚人思如是骄奢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病比丘当有病残药,即熟酥、生酥、油、蜜、石蜜也。此等得后,限蓄七日得以食用,若过此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病比丘当有病残药”者,“熟酥”是牛乳酥、山羊乳酥或水牛乳酥等,其净肉之熟酥也。“生酥”者,是此等之生酥。“油”者,胡麻油、芥子油、蜜树油、蓖麻油、兽油也。“蜜”者,蜂蜜也。“石蜜”者,从甘蔗而得者也。   “此等得后,限蓄七日得以食用”者,最长可食七日。   “过此者,尼萨耆波逸提”者,于第八日明相出时,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药由我蓄过七日,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于过七日有过想者,舍堕;于过七日有疑想者,舍堕;于过七日有不过想者,舍堕。   于非受持有受持想者,舍堕。   于不舍有舍想者,舍堕。   于不失有失想者,舍堕。   于不坏有坏想者,舍堕。   于不烧有烧想者,舍堕。   于不被夺有被夺想者,舍堕。   已舍而得,不得用于涂身、不得食用,当用于灯火或涂足。由他比丘[得],可用涂身而不得食用。   于不过七日有过想者,突吉罗;于不过七日有疑想者,突吉罗;于不过七日有不过想者,不犯也。   受持七日以内、舍、失、坏、烧失、被夺而取、以亲厚想取、由未圆具者之舍去或残留或放弃之物、受用不求而与之物,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二四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世尊听许诸比丘用雨季衣。六群比丘知“世尊听许用雨季衣”,即早求雨季衣,早作雨季衣而着用;因雨季衣破坏,裸形被雨淋也。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六群比丘,早求雨季衣,早作而着用,因雨季衣坏而裸形被雨淋耶?”时,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愚人!汝等实早求雨季衣,早作而着用,因雨季衣坏而裸形被雨淋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汝等为何早求……着用……雨淋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热季之最后一月,比丘当求雨季衣,热季之最后半月,当作而受用;若热季之最后一月以前求雨季衣,热季之最后半月以前作而受用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热季之最后一月,比丘当求雨季衣”者,至前曾施雨季衣之诸人处,当作如是言:“雨季衣之时也,雨季衣之时令也,其他众人亦施与雨季衣。”不可言:“与我雨季衣,雨季衣持来与我,为我交换雨季衣,为我购雨季衣。”   “热季之最后半月,当作而受用”者,热季之剩半月,当缝制受用也。   “热季之最后一月以前”者,于热季剩一月以上之时,求雨季衣者,舍堕。   “热季之最后半月以前”者,于热季剩半月以上之时,缝制着用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雨季衣由我于热季剩一月以上时求;于热季剩半月以上时作而着用之,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于热季剩一月以前,有过想而求雨季衣者,舍堕;于热季剩一月以上,有疑想而求雨季衣者,舍堕;于热季剩一月以上,有一月以下想而求雨季衣者,舍堕。   于热季剩半月以上,有过想而制作着用雨季衣者,舍堕;于热季剩半月以上,有余想而制作着用雨季衣者,舍堕;于热季剩半月以上,有半月以下想而制作着用雨季衣者,舍堕。   有雨季衣而裸形被雨淋者,突吉罗。   于热季剩一月以下,有过想者,突吉罗;热季剩一月以下,有疑想者,突吉罗;热季剩一月以下,有以下想者,不犯也。   热季剩一月以下,有过想者,突吉罗;热季剩半月以下,有疑想者,突吉罗;于热季前半月以下,有以下想者,不犯也。   于热季剩一月求雨季衣,于热季剩半月作而着用;于热季剩一月以下求雨季衣,热季剩半月以下作而着用;以所求之雨季衣度过雨期,着用雨季衣度过雨期,可洗浣收藏者,有理由时始可着用;衣被夺者、失衣者、有意外事故时,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二五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长老优波难陀释子如是对兄之弟子比丘言:“友!来!我等出去游行诸方。”“大德!因我是披弊衣者,我不去!”“友!来!我与汝衣。”而将衣施与彼。其比丘闻:“世尊将要出发游行诸方。”于是,其比丘作如是思惟:“我今不共长老优波难陀游行诸方,愿共世尊出游诸方。”时,优波难陀长老对其比丘言:“来!友!今出游诸方。”“大德!我不与大德出游诸方,我愿共世尊出游诸方。”“友!我与汝衣,乃望汝共我出游。”忿怒不喜而夺回[其衣]。时,其比丘以此事语诸比丘,彼等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长老优波难陀释子,自以衣施与比丘后,忿怒不喜而夺回[其衣]耶?”于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优波难陀!汝实自以衣施与其比丘[……乃至……]夺回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汝为何自以衣施与比丘后,忿怒不喜而夺回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自以衣施与比丘后,忿怒不喜,自夺或令夺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任何”者,……“比丘”之意。   a “自”者,自施与。   “衣”者,谓六种衣中之一衣,当说净之任何衣之最下量。   a'“比丘”,其他比丘也。   “忿怒不喜”者,谓不适意、心受打击、瞋恚。   “夺”者,自夺之即舍堕。   “令夺”者,令他夺者,突吉罗;一次命令而屡夺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衣由我自与比丘后而夺回之物,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于受具戒者有受具戒者想,与衣后,忿怒不喜,夺或令夺者舍堕;于受具戒者有疑想,与衣……或令夺者,舍堕;于受具戒者有不受具戒者想,与衣……或令夺者,舍堕。   与他资具后,忿怒不喜,夺或令夺者,突吉罗。   于未受具戒者与衣或其他资具之后,忿怒不喜,夺或令夺者,突吉罗。   于未受具戒者有未受具戒者想,突吉罗;于未受具戒者有疑想,突吉罗;于未受具戒者有未受具戒者想,突吉罗。   或与彼、或对彼有亲厚想而取,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二六   一   尔时,佛世尊在王舍城迦兰陀竹林园。时,六群比丘于作衣时,多乞丝。作衣已,丝多残余。时,六群比丘言:“然!友!我等再乞丝令织师织衣。”于是,六群比丘更乞丝令织师织衣,织衣已,丝又多剩余。六群比丘再乞丝令织师织衣,织衣已,丝又多剩余。第三次……令织[师织衣]。众人……非难:“为何沙门释子自乞丝令织师织衣耶?”诸比丘闻彼众人之……非难。彼等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六群比丘自乞丝令织师织衣耶?”于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实自乞丝,令织师织衣耶?”“实然!世尊!”世尊呵责:“愚人!汝等为何自乞丝令织师织衣耶?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自乞丝令织师织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任何”者,无论何者亦……“比丘”之意。   “自”者,自乞也。   “丝”者,有六种丝,即麻丝、绵丝、绢丝、毛丝、大麻丝、粗麻也。   “令织师”者,使织师织之,欲令织时,突吉罗;已织成至手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衣由我自乞丝令织师所织之物,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于织物有织物想者,舍堕;于织物有疑想者,舍堕;于织物有非织物想者,舍堕。于非织物有织物想者,突吉罗;于非织物有疑想者,突吉罗;于非织物有非织物想者,不犯也。   为缝衣之线、带、肩纽、钵囊、漉水器,亲里者、受请者、为他乞者、依己之财者,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二七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一居士为往远地而对其妻言:“持丝与某甲织师,织成衣后保存之,余归,当以衣供大德优波难陀释子披。”一乞食比丘闻此居士语。于是,其比丘至长老优波难陀释子处作如是言:“友!优波难陀!汝是大福德人。于某处,一居士为往远地,如是语其妇:‘持丝……披。’友!彼乃我檀越也。”彼织师亦长老优波难陀释子之檀越。于是,长老优波难陀释子至其织师处而作是言:“贤者!此衣乃为我而织,汝应该作更长、宽、厚、善织、密致、平滑又易理。”“大德!彼等持丝来与我而言:‘依丝而织衣。’大德!不可能作长、宽或厚也。然而,大德!巧织、密致、平滑又易理是可为。”“否!贤者!汝勿拘此丝,当作长、宽、厚矣。”时,其织师将持来之丝挂织机已,至其妇处而作是言:“大姊!还要丝。”“贤者!我非谓汝依此丝织之耶?”“大姊!汝实告我依此丝织之。然而,大德优波难陀如是言我:‘否!贤者!汝勿拘……厚矣。’”于是,彼妇又与同量之丝。   长老优波难陀释子闻:“彼居士由远地归来。”于是,长老优波难陀释子至其居士家,坐所设座位。时,居士至优波难陀释子处,敬礼而退坐一面。坐已,居士问其妇曰:“其衣已织耶?”“然!夫君!其衣已织矣。”“持[衣]来,我供大德优波难陀披。”时,其妇持衣来,以其事语夫君。时,居士与长老优波难陀释子衣而讥嫌非难:“沙门释子多欲不知足,以衣与彼等实非容易。为何大德优波难陀释子未受我请之前,即至居士之织师家,就其衣作指示耶?”诸比丘闻彼居士之……非难。彼等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长老优波难陀释子,不受请而先至居士之织师处,就其衣作指示耶?”时,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优波难陀!汝实不受请先至居士之织师处,就其衣作指示耶?”“实然!世尊!”“优波难陀!汝之亲里耶?非亲里耶?”“世尊!非亲里也。”“愚人!非亲里对非亲里不知威仪、非威仪,净行、非净行。是故,愚人!不受请而先至非亲里居士之织师处,就其衣作指示。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非亲里之居士或居士妇,为比丘令织师织衣。其时,若比丘于[居士]未受请之前至织师处,就其衣作指示:‘贤者!此衣为我而织,作长、宽、厚、善织、密致、平滑又易理,我等亦会以物赠贤者耳。’彼比丘如是语已,若赠以物,虽仅托钵食,亦尼萨耆波逸提。”   二   a “非亲里”者,非系属父母亲里至七世者。   “居士”者,谓住俗家之男人。   “居士妇”者,谓住俗家之妇人。   a'“为比丘”者,以比丘为对象,欲与比丘着用。   “令织师”者,使纺织师。   b'“[令]织”者,使织之。   “衣者”,六种衣中之任何一衣,应说净之最下量。   b “其时,若比丘”者,云为比丘而织衣之比丘。   “未受请之前”者,未言:“大德!冀望何衣耶?我为尊师织如何之衣耶?”之前。   “至织师处”者,至其织师家,于何处即至何处。   “就其衣作指示”者,言:“贤者!此衣乃为我而织也,要作长、宽、厚、善织、密致、平滑又易理。我等亦可能以物赠贤者。”   “彼比丘如是语已,若赠以物,虽仅托钵食”者,“托钵食”乃粥、饭、嚼食、粉药丸、杨枝、未织之丝乃至说法也。   依彼语作长、宽或厚,欲使作之者,突吉罗;至手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衣由我于未受请之前,至非亲里居士之织师处,就其衣作指示,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于非亲里有非亲里想,未受请之前至居士之织师处,就其衣作指示者,舍堕;于非亲里有疑想,未受请之前至居士之织师处,就其衣作指示者,舍堕;于非亲里有亲里想,未受请之前至居士之织师处,就其衣作指示者,舍堕。   于亲里有非亲里想者,突吉罗;于亲里有疑想者,突吉罗;于亲里有亲里想者,不犯也。   亲里者、受请者、为他乞者、依己之财者、欲织高贵衣而令织便宜衣者,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二八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一大臣要往远地,遣使至比丘处。“诸大德!请来!我当施安居[之衣食物]。”诸比丘因住安居者,世尊不听许受安居施,畏慎不往。尔时,其大臣……非难:“为何诸大德,我遣使请而不来耶?我往军阵,难知生死。”诸比丘闻彼大臣之……非难。时,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时,世尊以是因缘说法而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听许受蓄特施衣。”   (二)   尔时,诸比丘[知:]“世尊听许受蓄特施衣。”彼等受特施衣,蓄过衣时。其衣聚束挂于衣竿,长老阿难巡行房舍,见衣聚束挂于衣竿。见已,如是言诸比丘:“友!谁之衣聚束挂于衣竿耶?”“友!我等之特施衣也。”“友!此特施衣可蓄几日耶?”其诸比丘如其所蓄语长老阿难。长老阿难……非难:“为何诸比丘受特施衣而蓄过衣时耶?”如是,长老阿难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诸比丘!比丘等实受特施衣而蓄过衣时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为何彼等愚人受特施衣而蓄过衣时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有十日而未至[前]迦提月之满月,比丘得特施衣者,比丘知特施衣,当领受之,领受之后,可蓄至衣时。若蓄过此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有十日而未至”者,未到自恣日,还有十日之意。   “迦提月之满月”者,谓[前]迦提月之自恣日。   “特施衣”者,或往军阵者、或远行者、或病中者、或妊娠者、或不信者起信时、或不净信者而起净信时,若彼遣使至比丘处,言:“大德!请来!我作安居施。”此名为特施衣也。   “比丘知特施衣,当领受之,领受之后,可蓄至衣时”者,谓认识此是特施衣之后可蓄之。   “衣时”者,无授与迦絺那衣时,是雨期最后之一个月;有授与迦絺那衣时,是五个月之谓也。   “若蓄过此”者,无授与迦絺那衣之时,过雨期最后日[八月十五日]者,舍堕。有授与迦絺那衣之时,过迦絺那衣[特权]停止之日[十二月十五日]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特施衣由我[蓄]过衣时之物,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于特施衣有特施衣想,而过衣时者,舍堕;于特施衣有疑想,而过衣时者,舍堕;于特施衣有非特施衣想,而过衣时者,舍堕。   于不受持有受持想……乃至……   于不说净有说净想……乃至……   于不舍衣有舍想……乃至……   于不失衣有失想……乃至……   于不坏衣有坏想……乃至……   于不烧衣有烧想……乃至……   于不被夺衣有被夺想,而过衣时者,舍堕。   舍堕衣,不舍而受用者,突吉罗。   于非特施衣有特施衣想者,突吉罗;于非特施衣有疑想者,突吉罗;于非特施衣有非特施衣想者,不犯也。   于[衣]时中受持、说净、舍、失衣、坏衣、烧衣、被夺而取、以亲友想而取,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二九   一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雨季安居竟而住阿兰若处。迦提贼[思:]“比丘得财”而袭之。以此事白世尊。其时,世尊以是因缘说法而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听许住阿兰若处者,三衣中之一衣置于[村落]之民家。”   (二)   尔时,诸比丘[知:]“世尊听许住阿兰若者,三衣中之一衣置于民家。”彼等以三衣中之一衣置于民家。他行而过六夜。其衣失、坏、烧、鼠啮,诸比丘粗服恶衣。他比丘如是言:“友!汝等何故粗服恶衣耶?”尔时,诸比丘以此告他比丘等。他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诸比丘以三衣中之一衣置于民家,他行而过六夜耶?”于是,他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实以三衣中之一衣置于民家,他行而过六夜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为何彼等愚人以三衣中之一衣置于民家,他行而过六夜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夏安居竟后至迦提月之满月,住任何具有危险与恐怖之阿兰若住处,住如是住处之比丘,愿意者,可以三衣中之一衣置于民家。比丘若有任何离衣因缘,彼等比丘得离其衣,以六夜为限。除僧之认许外,若离过此限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夏安居竟”者,已住过雨安居。   “至迦提月之满月”者,言后迦提月之满月。   a “具有危险”者,于僧园、于僧园境内,可见贼所住、立、坐、卧之处。   “[具有]恐怖”者,于僧园及僧园境内,曾见为贼所杀、所夺、所打也。   a'“住任何……阿兰若住处”者,阿兰若住处者,言离[村]最少五百弓之处。   “住如是住处之比丘”者,意指住如此住处之比丘也。   “愿意者”者,有冀望者。   “以三衣中之一衣”者,或僧伽梨、或郁多罗僧、或安陀会。   “置于民家”者,放置于行乞界周围之村。   “比丘若有任何离衣因缘”者,有因由、有应作之事。   “比丘得离其衣,以六夜为限”者,最长得离六夜。   “除僧之认许外”者,除比丘之许可者外。   “若离过此”者,于第七日明相出时,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衣由我,僧无认许,离六夜以上之物,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僧无认许,离衣过六夜,而有过想者,舍堕;僧无认许,离衣过六夜,而有疑想者,舍堕;僧无认许,离衣过六夜,而有减六夜想者,舍堕。   于不捉有捉想……乃至……   于不失有失想……乃至……   于不坏有坏想……乃至……   于不烧有烧想……乃至……   僧无认许,不被夺而被夺想者,舍堕。   舍堕衣,不舍而受用者,突吉罗。   六夜以下有过想者,突吉罗;六夜以下有疑想者,突吉罗;六夜以下有减想者,不犯也。   离衣六夜、离衣六夜以下、离衣六夜再入村界内住而不出,六夜内捉衣、舍、失衣、坏失、烧衣、被夺而取、以亲厚想取、僧认许,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舍堕 三〇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尔时,于舍卫城有一集团为僧伽备衣食,云:“我等供奉衣食。”时,六群比丘至其集团处而作是言:“贤者!此衣与我等。”“大德!我等不能与,我等每年备衣与食布施僧。”“贤者!众僧有多施主,而有多食。我等唯依止于汝等,见汝等而住此处。汝等若不与我等,谁与我等耶?贤者!此衣与我等。”   时,其众人豫备之衣被六群比丘强索,而全与六群比丘,[仅]以食供养众僧。诸比丘中,知为众僧豫备衣食,而不知[衣]与六群比丘者作是言:“贤者!以衣与众僧。”“大德!无有,所备有限之衣,为六群大德回入为己有。”诸比丘中少欲者……非难:“为何六群比丘明知为供养僧之所得物,而回入为己有耶?”   于是,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汝等实知供养僧之所得物,而回入为己有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愚人!汝等为何知其为供养僧之所得物,而回入为己有耶?愚人!此非令未信者生信……乃至……诸比丘!汝等当如是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明知为供养僧之所得物,而回入为己有者,尼萨耆波逸提。”   二   “任何”者,……“比丘”之意。   “明知”者,自己知、他人告彼或彼告之也。   a'“供养”者,破“我等见、我等作”等语。   “僧之[……]物”者,布施僧之物。“所得”者,衣服、饮食、房舍、病资具药汤乃至粉药丸、杨枝、未织丝之谓。   a “回入为己有”者,前方便为突吉罗;至手者,舍堕。应舍于僧、别众或人。“诸比丘!应如是舍:‘诸大德!此系我知是供养僧之所得物,回入为己有,应舍之。我今以此舍于僧。’‘[僧]当还与。’‘[别众]当还与。’‘我当还与大德。’”   于供养有供养想而回入为己有者,舍堕;于供养有疑想而回入为己有者,舍堕;于供养有非供养想而回入为己有者,舍堕。   以供养于僧者回入他僧或塔者,突吉罗;以供养于塔者回入于他塔或僧或人者,突吉罗;以供养于人者回入于他人或僧或塔者,突吉罗。   于非供养有供养想者,突吉罗;于非供养有疑想者,突吉罗;于非供养有非供养想者,不犯也。   被问:“我施与何处?”而言:“施与汝可得受用布施物之处、可得果德之处、可常住之处、或能令汝心清净喜悦之处。”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第三钵品———   摄颂    二钵.药.雨衣     第五之布施    自.织与特施     有难及僧物   大德!三十尼萨耆波逸提法已诵竟。于此,我今问诸大德:“于此事得清净耶?”再问:“于此事得清净耶?”三次问:“于此事得清净耶?”今诸大德于此事得清净,是故默然,我如是知解。   ———尼萨耆波逸提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