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26 册 No. 0010 自说经
  自说经
归命彼世尊     应供等觉者
    第一品 菩提品
  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初成正觉,住优楼比螺尼连禅河畔菩提树下。尔时,世尊结跏趺坐,继续坐享七日间解脱乐。七日已,世尊由禅定起,于夜之初分,顺观缘起诸法:“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即缘无明而有行,缘行而有识,缘识而有名色,缘名色而有六入,缘六入而有触,缘触而有受,缘受而有爱,缘爱而有取,缘取而有有,缘有而有生,缘生而有老死、忧、悲、苦、恼、愁闷。如是生起此苦聚。”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自说]:
  “实亦有精勤,禅定婆罗门,领悟诸法时,彼知缘起法,消除诸疑惑。”
  二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初成正觉,住优楼比螺尼连禅河畔菩提树下。尔时,世尊结跏趺坐,继续坐享七日间解脱乐。七日已,世尊由禅定起,于夜之中分,逆观缘起诸法:“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即缘无明灭而行灭,缘行灭而识灭,缘识灭而名色灭,缘名色灭而六入灭,缘六入灭而触灭,缘触灭而受灭,缘受灭而爱灭,缘爱灭而取灭,缘取灭而有灭,缘有灭而生灭,缘生灭而老死、忧、悲、苦、恼、愁闷灭。如是此苦聚灭。”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实亦有精勤,禅定婆罗门,领悟诸法时,彼知诸缘灭,消除诸疑惑。”
  三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初成正觉,住优楼比螺尼连禅河畔菩提树下。尔时,世尊结跏趺坐,继续坐享七日间解脱乐。七日已,世尊由禅定起,于夜之后分,顺逆观缘起诸法:“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即缘无明而……(一之一同)……如是生起此苦聚。缘无明灭无余而行灭……(一之二同)……如是苦聚灭。”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实亦有精勤,禅定婆罗门,领悟诸法时,如日照太空,彼破魔军立。”
  四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初成正觉,住优楼比螺尼连禅河畔羊牧尼拘律林中。尔时,世尊结跏趺坐,继续坐享七日间解脱乐。七日已,世尊由禅定起。时,有一憍慢性婆罗门,来至世尊之处,至已,与世尊互相交换礼[让]喜悦之语后而立一隅。立于一隅彼婆罗门向世尊如此问曰:“瞿昙!如何谓为婆罗门,如何谓为婆罗门之法?”世尊知此问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任何婆罗门,以除邪恶法,无憍慢之心,亦无污垢秽,制服自己心,修行通吠陀,唯彼婆罗门,得称婆罗门。则于任何处,彼无有慢心。”
  五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旃延、尊者大拘絺罗、尊者大劫宾那、尊者大淳陀、尊者阿㝹楼驮、尊者离越、尊者提婆达多、尊者阿难等诣世尊之处。世尊见此等诸尊者由遥远而来,见已告比丘等:“汝等比丘!此等之婆罗门来。汝等比丘!此等之婆罗门来。”如来告已。有婆罗门族出身之一比丘以如是言问世尊曰:“大德!如何谓是婆罗门,如何谓是婆罗门法?”世尊知此问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弃除邪恶法,而常为正念,生死系缚尽,而成为觉者,彼等于此世,实为婆罗门。”
  六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园。尔时,尊者大迦叶住毕钵罗窟,而已病笃疾苦,其后病愈。病愈已,尊者大迦叶作如是思:“我当入王舍城托钵。”时五百诸天众,使尊者大迦叶尽量得食。尊者大迦叶斥退五百诸天众,晨时着内衣持钵衣,入王舍城之贫民、机织业者所住之街乞食。世尊见大迦叶往王舍城之贫民、机织业者所住之街乞食。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自知不受他供养,能自制御精勤立,诸惑瞋恚除尽者,我称之为婆罗门。”
  七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波吒梨羊群夜叉处之羊群祠堂。尔时,世尊于暗夜降雨已,坐于屋外。羊群夜叉将欲令世尊恐怖,使身毛僵硬直立,而近于世尊,近于世尊已而三再云恐吓之言“阿库罗——叭库罗”,为恐吓,如次呼叫曰:“汝沙门!此是汝之恶鬼。”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婆罗门已于诸法,到达于彼岸之时,无畏此恶鬼妖魔,及超汝[叭库罗]音。”
  八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战胜为礼世尊来至舍卫城。时尊者战胜之旧妻闻尊者战胜来至舍卫城,伴其儿赴祇陀林。彼时,尊者战胜为日中休息,坐于一树下,尊者战胜之旧妻近至尊者战胜而告彼曰:“沙门!我养小子。”虽如是言,尊者战胜默然。尊者战胜之旧妻再告彼言:“沙门!我养小子。”尊者再度默然。尊者战胜之旧妻三告彼言:“沙门!我养小子。”尊者战胜三再默然。尊者战胜之旧妻如是云:“沙门!此为汝子,汝养此子。”舍彼儿于尊者之前而去。尊者战胜不看其儿又不与语。彼之旧妻稍稍前行回顾,见尊者不看其儿又不与语,彼女即自思惟:“此沙门,子为无用。”彼女还来,携儿而去。世尊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尊者战胜旧妻之为难。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不喜旧妻来,不悲旧妻去。战胜离爱着,彼为婆罗门。”
  九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伽耶象头山。尔时,众多之结发外道,在伽耶河寒冬之夜、中间之八日,雪降之时,或浮或沈,或沈或浮,自淋水为火神之祭,依此而思为清净。世尊见此众多结发外道于寒冬之夜、中间之八日,雪降之时,在伽耶河或浮或沈,或沈或浮,自淋水为火神之祭,依此为清净。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诸人多浴河,清净不因水;若有谛实法,[身心]得清净,是为婆罗门。”
  一〇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着树皮衣之婆醯住苏波罗哥海岸,受诸人尊重、供养、敬奉多得衣服、饮食、坐卧具及病用药等。时,着树皮衣之婆醯心起如是念:“任何人为世之阿罗汉者,入于阿罗道者中,我亦为其中之一耶?”彼时,前世着树皮衣婆醯兄弟之天人,是同情者、利益者,以己之心,知婆醯之心念,近彼如是言曰:“婆醯!汝非阿罗汉,亦非入阿罗汉道者,因汝不修阿罗汉行,不得阿罗汉道。”婆醯曰:“然,现前何人是人天世界之阿罗汉者,证阿罗汉道者?”答曰:“婆醯!北方有城名舍卫,彼世尊、应供、正等觉者,住于此城。婆醯!彼世尊实是阿罗汉,且正说成阿罗汉法。”着树皮衣之婆醯为天人所动,立即离去苏波罗哥,诣舍卫城,经一夜宿而至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世尊之处。尔时,众多比丘于屋外经行。着树皮衣之婆醯至彼等比丘前,如是问言:“诸大德!世尊、应供、正等觉者今住何处?我欲敬礼彼世尊、应供、正等觉者。”诸比丘曰:“婆醯!世尊今入城托钵。”着树皮衣之婆醯即出祇陀林,入舍卫城,见世尊于舍卫城次第托钵,甚可崇敬,镇静诸根,意达最上调御安息,自制自护,为制御诸根之龙象。婆醯近世尊已,以头面礼世尊之足,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请为我说法,善逝!请为我说法。彼法为我长夜之利益安乐。”
  彼婆醯如此言已,世尊告彼曰:“婆醯!今非是时,我次第托钵故。”彼再白世尊言:“大德!世尊有命障,我亦有命障之不测。大德!世尊!请为我说法,善逝!请为我说法……利益安乐。”世尊再告彼曰:“婆醯!今……非时。”彼三再白世尊言:“大德!世尊有命障,我亦有命障之不测。大德!世尊!请为我说法……利益安乐。”时,世尊则宣说:“然则婆醯!汝应如是学:‘见则如见,闻则如闻,思则如思,知则如知。’婆醯汝应如是学:‘汝见唯如见……知唯如知故。’婆醯!汝则非在其处,婆醯!汝非在其处故,婆醯!汝则非在此世亦非在彼世,又非在于两世之间。如是则苦终尽。”
  依世尊之略说法要,时,婆醯之心立即无执着,烦恼解脱。世尊以此略说法要已而去。世尊去后不久,有一伴犊牝牛,触倒彼[婆醯]而命终。世尊于舍卫城托钵,饭食已由托钵归来而与众多比丘俱往城内,见彼之死,言比丘等曰:“汝等比丘!持彼之躯体,乘卧榻运附荼毗,为彼设立塔婆。汝等比丘!此为汝等同梵行者之死。”[诸比丘曰:]“唯然!大德!”则乘彼躯体于卧榻,运附荼毗,为彼造塔后,诣世尊之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彼等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等焚彼之体,为彼造塔已。彼之未来如何?彼之来生如何?”世尊曰:“汝等比丘!彼是贤者,行大小之法,为法问法无恼烦我。汝等比丘!彼已入涅槃。”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无水地火风住着处,星无有光日亦无辉,[彼]无月光亦无黑暗。自证[涅槃],圣婆罗门,依智、解脱色、无色、乐苦。”
        “我闻此优陀那为世尊之所说。”
  菩提品第一
  摄颂曰:
  菩提三与尼拘律,诸长老与(大)迦叶,波吒梨、战胜尊者,结发外道与婆醯。以上共成为十经。
  第二品 目真邻陀品
  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初成正觉,住优楼比螺尼连禅河畔目真邻陀树下。尔时,世尊结跏趺坐,继续坐享七日间解脱乐。时,非时云起,七日之间,大雨续降,寒风袭来。目真邻陀龙王,由自栖出,来至佛处,以身七层绕世尊,镰首张立,[后于佛顶而思惟:]“寒气勿触世尊,暑气勿触世尊,虻、蚊、风、热、蛇勿触世尊。”七日已,世尊出定而起。目真邻陀龙王知空霁云去,由世尊身解盘蜷,变己为儒童之姿,合掌续礼世尊,立于佛前。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知足而闻法者,智见者独居乐。于世不害生命,为无瞋自制乐。离贪及离欲者,是为世之快乐,调伏我慢为最上之安乐。”
  二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托钵食后归来聚集于集会堂众多比丘之间,引起如是话题:“诸法友!摩揭陀之洗尼耶频毗沙罗王与憍萨罗之波斯匿王,此等二王之中,何者多蓄财、多用财、多伏藏、有大国土、有多乘物、有大兵力、有大神通、有大威力?”彼时,彼诸比丘之间所起话题尚未终止。世尊至日暮由独坐而起,至集会堂,着所设之座,坐已,世尊言诸比丘曰:“汝等比丘!汝等今依如何话题而聚集?汝等比丘!汝等之间引起如何之话题未至终了?”[诸比丘]答曰:“大德!食后……于我等之间引起如次之话题:‘诸法友!摩揭陀之洗尼耶频毗沙罗王与憍萨罗之波斯匿王,此等二王之中,何者多蓄财……有大威力?’大德!在我等之间所起之此话题尚未终了。然此时,世尊进来。”世尊曰:“诸比丘!作如此之谈话,对汝等善男子以信出家而为无家之身者为不适合。诸比丘!对汝等聚集者应为二事,即法谈与尊贵之沉默。”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此世诸欲乐,与及天上乐,不值爱尽乐,十六分之一。”
  三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众多小儿在舍卫城与祇陀林之间以杖杀蛇。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往舍卫城托钵。世尊见彼众多小儿等在舍卫城与祇陀林之间,以杖杀蛇。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为求己安乐,以杖害生类,此等于未来,无得安乐事。
         续求已安乐,不杖害生类,此等于未来,将得安乐事。”
  四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被尊重、敬重、贵重、供养敬奉,多得衣服、饮食、坐卧具及疾病医药等资具,[一之一〇参照]比丘众亦被尊重、敬重……乃至得……疾病医药资具。然外道普行沙门等不被尊重,不被敬重,不被贵重,不被供养,不被敬奉,不得衣服、饮食、坐卧具及疾病医药等资具。彼外道普行沙门等,因世尊及比丘众之受尊敬为不得安忍,则于里巷及森林见比丘等以不净粗暴语,怒恼诽骂。众多比丘诣世尊之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彼诸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今被尊重、敬重……乃至得……资具,比丘众亦被尊重或敬重……乃至得……资具。然外道普行沙门等不被尊重,不被敬重……乃至不得……资具。大德!彼外道派普行沙门等以世尊及比丘众之受尊敬为不得安忍……乃至……怒恼诽骂。”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里巷与森林,己触乐苦者,其勿归于己,又勿归于他。触依本质而有触,无本质者依何触而有触?”
  五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伊车能伽罗村一优婆塞,因有事来至舍卫城。彼优婆塞于舍卫城事毕诣世尊之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世尊告坐于一隅之优婆塞曰:“优婆塞!汝久念来此得否闻法耶?”优婆塞答曰:“大德!我久念欲来此处拜谒世尊。然为诸种事务所阻,未能即来。”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多闻之人能觉法,未持何物亦安乐。汝见!人对人恋着,为有一物续着恼。”
  六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婆罗门族一普行外道沙门妻,怀妊将出产。彼妻告[外道]夫言:“婆罗门!汝往得供妾出产用胡麻油。”如是言已,彼夫告妻云:“然我由何处可为汝得胡麻油?”彼妻再言夫曰:“婆罗门!汝往得供妾出产用胡麻油。”彼夫再告妻云:“然我由何处可为汝得胡麻油?”彼妻三度言夫曰:“婆罗门!汝往得可供妾出产用胡麻油。”彼时,憍萨罗波斯匿王布施醍醐味胡麻油,沙门婆罗门欲饮可至饱足,不许携出。彼普行外道作如是思惟:“憍萨罗波斯匿王……不许携出。我往憍萨罗波斯匿王施处,欲饮胡麻油至饱归家吐出如何?以供妻出产之用。”彼普行外道则赴憍萨罗波斯匿王施处,欲饮胡麻油,至饱已,急速归家,然坐立不能,痛苦其极,辗转反侧。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舍卫城托钵,世尊见普行外道痛苦其极,辗转反侧。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实无何物是安乐,通吠陀者无一物。人向人有恋着心,为一物而所烦恼。”
  七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一优婆塞有一人独子,甚为钟爱,甚是喜乐,而死去。时,优婆塞等,衣服濡湿,毛发濡湿,于晨早诣世尊处,礼敬[世尊]而坐一隅。世尊向坐于一隅之优婆塞等曰:“汝等优婆塞!汝等何故衣服濡湿,毛发濡湿晨早而来此处?”如此言已,彼优婆塞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一独子甚为钟爱,甚是喜乐,而死去。是故我等衣服濡湿,毛发濡湿,晨早而来此处。”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诸天群与诸多人,俱缚爱相必有苦。福报尽时死王擒。[智者]日夜不放逸,舍弃可爱之色相,掘死王饵超苦根。”
  八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军持城军持处林。尔时,拘利人女子名苏婆波娑怀妊七年难产七日。彼女痛苦剧烈,然彼依三意念,忍耐此苦:“念世尊实自证悟,宣说舍苦法之正等觉者。念彼世尊诸弟子众,实有善行舍苦法者。念彼涅槃,无有众苦,实为安乐。”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呼己夫作如是言:“夫!汝赴世尊之前。赴而依我语头面礼世尊之足。奉问世尊少病少恼起居轻安,有气力,住于安乐否?告[世尊言]:‘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头面礼世尊足。奉问世尊少病少恼起居轻安,有气力,住于安乐否?’更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怀妊七年……乃至……出产难涩。彼女辛苦……乃至虽觉烈痛,依如是三意念耐忍彼苦。即世尊实自证悟……乃至念涅槃无有众苦,实为安乐。’”“诺!”彼拘利人应诺彼女子苏婆波娑而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彼拘利人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头面礼世尊足。奉问世尊少病少恼……住于安乐否?更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怀妊七年……乃至……难涩。彼女辛苦……乃至虽觉烈痛,依如是三意念忍耐彼苦。即念世尊实自证悟……乃至念涅槃无有众苦,实为安乐。’”世尊白:“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安乐、无痛将产无病之儿。”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因世尊之语安乐无痛产下无病之儿。“诺!大德!”拘利子欢受世尊之所说,随喜起座,礼敬世尊,行右绕之礼,归自己之家。拘利子见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安乐无痛产无病之儿,作如是思惟:“[噫!]实不可思议,[噫!]实未曾有,如来有[如此]大神力,大威力。实此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因世尊之语安乐无痛产无病之儿。”大为欢喜,快心满足。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呼己夫作如是言:“夫!汝诣世尊之前,诣已依我语头面敬礼世尊足,而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头面敬礼世尊足。’更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怀妊七年七日出产难涩。今女安乐无痛产无病之儿。彼女以七日之食将供养比丘众。大德!世尊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欲供比丘众俱受七回食供养。’”“诺!”彼拘利子应诺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而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彼拘利子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头面礼世尊足。而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怀妊……难涩。今彼女安乐……乃至……供养比丘众俱请受之事。’”
  然彼时以佛陀为上首与比丘众已受一优婆塞招请明日之[供养]食。彼优婆塞为尊者大目犍连之侍者。世尊言尊者大目犍连曰:“目犍连!汝往彼优婆塞处如是语彼言:‘法友!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怀妊……乃至出产难涩。今彼女……乃至……欲为供养。’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行七回供养食已,汝侍者可行供养。”“唯然!大德!”尊者大目犍连应诺世尊,往彼优婆塞,作如是言:“法友!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乃至……将行供养。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乃至……行食供养已,汝可行之。”优婆塞曰:“大德!尊[师]大目犍连若为我财、命、信三法之证者,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可行七回供养食已,我亦欲行。”尊者大目犍连如是言:“法友!我于彼等之中,将为财、命二法之证者,信之证者实为汝自身。”优婆塞曰:“大德!尊[师]大目犍连若为我财、命二法之证者,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行供食,……我当后行。”尊者大目犍连使彼优婆塞满意,诣世尊处如是白世尊言:“大德!彼优婆塞满意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行七回供养食,其后彼当行。”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以佛陀为上首七日间,以优良之硬软食物,用己手供养比丘众至饱谢,使彼儿礼拜世尊及诸比丘众。尊者舍利弗告彼儿言:“儿!汝身体成为健康耶?所得饮食足系命耶?无苦耶?”彼儿曰:“大德!舍利弗!我七年间在血壶中。然身体将如何健康耶?如何[所得]饮食将足系命耶?”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云:“我儿与法将续有谈论。”大为欢喜快心满足。世尊言拘利人女子苏婆波娑曰:“苏婆波娑!汝再望得如是儿耶?”苏婆波娑答曰:“我望再得如是七儿。”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由不快者成快相,不喜者而成喜相,放逸者苦为乐相,克制放逸苦为乐。”
  九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尔时,鹿母毗舍佉因有公务为憍萨罗波斯匿王所系,憍萨罗波斯匿王之裁判,不随鹿母之望。鹿母毗舍佉于日中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世尊向坐于一隅之毗舍佉曰:“如何?毗舍佉!何故日中而来?”毗舍佉答曰:“大德!妾于此因有公务……乃至不随所望。”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从他之事总为苦,一切主权成为乐。若人有愿为所恼,盖为难超束缚者。”
  一〇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阿㝹夷之庵摩罗林。尔时,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或入森林,或坐树下,或入空屋,常如是唱优陀那言:“实亦乐哉!实亦乐哉!”众多比丘等常闻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或入森林,或坐树下,或入空屋,皆唱优陀那曰:“实亦乐哉!实亦乐哉!”闻此而彼等思惟:“汝等法友!迦利瞿陀子跋提梨迦,彼为上流俗人时,如有王者之乐,今修梵行必为不喜。彼忆念此故,或入森林……常如是唱优陀那曰:‘实亦乐哉!实亦乐哉!’”诸比丘等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彼诸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或入森林……常如是唱优陀那曰:‘实亦乐哉!实亦乐哉!’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彼为上流……必为不喜。彼忆念此故,或入森林……常如是唱优陀那曰:‘实亦乐哉!实亦乐哉!’”世尊言一比丘曰:“比丘!以我语言比丘跋提梨迦,汝如是云:‘法友跋提梨迦!师招汝。’”“诺、大德!”彼比丘应诺世尊,往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作如是言:“法友跋提梨迦!师招汝。”“诺、大德!”迦利瞿陀子跋提梨迦应诺彼比丘,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世尊向坐于一隅之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如是言:“跋提梨迦!汝或入森林……常如是唱优陀那云:‘实亦乐哉!实亦乐哉!’为真实耶?”彼答曰:“然,大德!”世尊曰:“[若然]跋提梨迦!见如何理,或入森林……常如是唱优陀那云:‘实亦乐哉!实亦乐哉!’”彼答曰:“大德!我为彼上流俗人欲求王者之乐时,宫殿内守备善设,宫殿外守备亦善施设。城内守备善设,城外守备亦善施设。国内守备善设,国外守备亦善施设。大德!虽有如是守备警护,此我恐怖疑栗度日。然大德!今我或入森林,或坐树下,或入空屋,唯是独身,无恐怖疑栗,乐虽少而从顺活泼,以如鹿之心度日。大德!我见此理,故或入森林……常如是唱优陀那云:‘实亦……乐哉!’”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内心无怒离怖畏,超越此生与彼生,安乐而为无忧者,诸天尚不能得见。”
  目真邻陀品第二
  摄颂曰:
  目真邻陀、王与杖、尊敬、优婆塞、孕妇,一人子、苏婆波娑,毗舍佉、跋提梨迦。
  第三品 难陀品
  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一比丘在世尊之近处,结跏趺坐,保持直身,继续忍耐前世业果所生剧烈苦痛,正念正智,无恼而坐。世尊见彼比丘在己之近处结跏趺坐……乃至……继续忍耐疼痛,正念正智,无恼而坐。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舍弃诸业之比丘,振落前世诸尘垢,竖立我无所见心,无有与人俱语要。”
  二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之叔母子尊者难陀,如是告诸比丘言:“汝等法友!我不喜梵行,不能保梵行,我欲舍戒还俗。”时一比丘,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彼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之叔母子尊者难陀,如是告诸比丘言:‘汝等法友!我不喜梵行……乃至……我将还俗。’”世尊令一比丘曰:“比丘!汝以我语招比丘难陀云:‘法友难陀!师招汝。’”“唯然,大德!”彼比丘应诺世尊,往尊者难陀处,如是言:“法友难陀!师招汝。”“唯然,法友!”尊者难陀应诺彼比丘,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世尊向坐于一隅之尊者难陀如是言:“难陀!我闻汝言诸比丘:‘汝等法友!我不喜梵行……乃至……我欲舍戒还俗。’为真实耶?”难陀答言:“然,大德!”世尊曰:“难陀!何故汝谓‘不喜梵行,不能保梵行,欲舍戒还俗’?”答曰:“大德!我出家时,见释迦族姓美女梳半发,如是言我曰:‘王子!速归来。’大德!我思彼女,不喜梵行,不能保梵行……欲还俗。”世尊捉尊者难陀之腕,犹如力士之伸曲腕、曲伸腕,迅速消失于祇陀林出现于三十三天。尔时,五百鸠足天女奉侍释提桓因而来。世尊如是招难陀言:“难陀!汝未见此等五百鸠足天女耶?”答曰:“唯然!大德!”世尊曰:“难陀!汝如何思之?释迦族姓美女与此等五百鸠足天女,何者较美丽可爱?”答曰:“大德!释迦族姓美女恰如手足被烧,耳鼻被割之牝猿,大德!释迦族姓美女比此等五百天女不及四分之一,亦不值四分一之半,实不可较量。此等五百天女实较美丽可爱。”世尊曰:“难陀!可喜,难陀!可喜。为得此等五百鸠足天女,我将为汝保证。”难陀曰:“大德世尊!若为我保证将得此五百天女,大德世尊!我将乐梵行。”世尊捉尊者难陀之腕恰如……乃至……速由三十三天消失,出现于祇陀林。比丘众闻此言曰:“世尊之叔母子尊者难陀为天女故而行梵行,为得此等五百鸠足天女,世尊为彼保证。”尊者难陀之友比丘等呼尊者难陀为佣人、为小商人,如是言之:“尊者难陀非谓佣人耶?尊者难陀非谓小商人耶?尊者难陀为天女故非谓行梵行耶?为得五百鸠足天女,世尊非为彼保证耶?”尊者难陀烦恼愤嫌友等之谓为佣人,又谓为小商人之语,独自远离而不放逸,转心精勤自信,不久善男子善出家而为无家之身,穷极无上梵行之目的,于现法住自证知、实现逮达。即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受后有。尊者难陀成为阿罗汉之一人。天女等于夜更时,更美丽照耀全祇陀林,诣近世尊,礼敬世尊,立于一隅。立于一隅之彼天女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之叔母子尊者难陀诸漏灭尽,于现法心解脱、慧解脱,自证知逮达实现而住。”世尊亦如是以生智谓:“难陀灭尽诸漏而无漏……逮达实现而住。”尊者难陀于彼夜更后,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难陀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为得五百鸠足天女,世尊为我保证。然大德!我向世尊欲解彼约。”世尊曰:“难陀!以我心已知汝心,‘难陀灭尽诸漏而……逮达实现而住。’天人等亦告我云:‘大德!世尊之叔母子尊者难陀诸漏灭尽而……逮达实现而住。’难陀!汝无执着,心解脱诸漏,然我将解约。”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越泥土之沼,破诸欲之荆,达愚痴之灭,无栗苦乐事,如是出家者,彼成真比丘。”
  三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以野输阇为上首与五百比丘等欲礼拜世尊来至舍卫城。如是诸来比丘与住园比丘等互相问讯,设坐卧具,整诸钵衣,立大音声。世尊告阿难曰:“阿难!犹如渔师以大音声争鱼时。究竟为何者?”答曰:“大德!以野输阇为上首与五百比丘等欲礼拜世尊来至舍卫城。彼诸来比丘等……乃至整钵衣,立大音声。”世尊曰:“阿难!然以我语,言彼比丘等曰:‘师招尊者等。’”“唯然,大德!”尊者阿难应诺世尊,诣言彼比丘等曰:“师招尊者等。”“唯然,法友!”彼比丘等应诺尊者阿难而诣见世尊,敬礼世尊,坐于一隅。世尊向坐于一隅之比丘等言曰:“诸比丘!汝等何故立大音声,犹如渔师之争鱼?”如此言已,尊者野输阇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此五百比丘等欲礼拜世尊来至舍卫城。此诸来比丘等……乃至……整衣钵,立此大音声。”世尊曰:“汝等比丘!我斥汝等,汝等当速去,汝等勿傍我住。”“唯然,大德!”彼比丘等应诺世尊,从座起礼敬而行右绕之礼,整坐具,携钵衣为往跋阇国游行而出发。次第游行至跋阇国婆求末河,于河畔设置草屋入雨安居。住雨安居时,尊者野输阇如是告比丘等言:“汝等法友!世尊望我等之利益,以我等之图利益,同情我等,仁慈追放我等。如何汝等法友!我等应如世尊之欢喜,营造我等之住居。”“唯然,法友!”彼比丘等应诺尊者。彼比丘等住不放逸而精勤专心,在雨安居之间,皆悉逮得三明。时,世尊随意住舍卫城后,向毗舍离游行而出发,次第游行来至毗舍离。世尊住毗舍离大林重阁讲堂。世尊以己心忖度思惟而言尊者阿难曰:“阿难!依我所见,彼方向存光明。阿难!我感彼方光明。彼方是婆求末河畔比丘等居住之处。我不厌思欲赴彼处。阿难!汝遣使向婆求末河畔比丘等前作如是云:‘师招尊者。师欲见尊者等。’”“唯然,大德!”尊者阿难应诺世尊,至一比丘作如是言:“法友!汝往婆求末河畔比丘等前作如是云:‘师招尊者等。师欲见尊者。’”“唯然,法友!”彼比丘应诺尊者阿难,犹如力士伸曲腕,曲伸腕,由大林重阁讲堂消失,而出现于婆求末河畔比丘等前。彼比丘告婆求末河畔比丘等言:“师招尊者等,师欲见尊者等。”“唯然,法友!”彼比丘等应诺彼比丘而整坐具,携钵衣,犹如……速由婆求末河畔消失,而出现于大林重阁讲堂世尊面前。彼时,世尊坐入不动三昧。彼比丘等思惟:“世尊今在何方而住耶?”彼比丘等又复思惟:“世尊今入不动三昧。”彼等亦坐入不动三昧。尊者阿难于更初分已过之时,即从座起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作如是言:“大德!今夜更初分已过,诸来之比丘等久坐。大德!请世尊与诸来比丘等共言说!”虽如此云,而世尊默然。尊者阿难再于夜更中分已过时,即从座起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夜更中分已过。诸来比丘等久坐。大德!请世尊与诸来比丘等互共言说。”世尊再次默然。三度尊者阿难于夜更后分已过,夜明日升之时,即从座起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夜更后分已过,夜明日升。诸来比丘等久坐。大德!请与诸来比丘等互共言说。”时,世尊即从三昧起如是言尊者阿难曰:“阿难!汝若有所知,当无所答。阿难!我今与五百比丘等俱坐入不动三昧。”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克服欲之荆,亦克服恶口,杀生与束缚,均亦被克服,斯人于苦乐,如山不动摇。如是出家者,此为真比丘!”
  四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舍利弗于近世尊结跏趺坐,端身正念。世尊见尊者舍利弗于近己而结跏趺坐,端身正念。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犹如磐石山,竖立不动摇,比丘断愚痴,似山无动摇。”
  五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大目犍连于近世尊结跏趺坐,善竖立向身内念。世尊见尊者大目犍连近己……善竖立向身内念。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善竖立向身念,善自制六触处。常入定之比丘,将知己之涅槃。”
  六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园。尔时,尊者毕陵迦婆蹉以贱人呼比丘等。时,诸比丘诣往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比丘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尊者毕陵迦婆蹉以贱人呼比丘等。”世尊告一比丘:“比丘!汝以我语呼毕陵迦婆蹉云:‘法友毕陵迦婆蹉!师呼汝。’”“唯然,世尊!”彼比丘应诺世尊,往尊者毕陵迦婆蹉处,向彼如是言:“法友!师呼汝。”“唯然,法友!”尊者毕陵迦婆蹉应诺彼比丘,即诣佛所,敬礼世尊,坐于一隅。世尊向坐于一隅之尊者毕陵迦婆蹉言:“婆蹉!闻汝以贱人呼比丘等,为真实耶?”答:“唯然,大德!”世尊思惟毕陵迦婆蹉之前生,如是向比丘等言:“汝等比丘!对比丘婆蹉勿愤。汝等比丘!婆蹉无有瞋恚汝等,呼比丘等为贱人。汝等比丘!比丘婆蹉五百生续生于婆罗门家。此贱人之语为彼长久所惯用,是故婆蹉以贱人呼比丘等。”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无谄无慢贪尽,无我所见无欲,舍忿镇心之人,彼可为婆罗门,惟彼可为比丘,惟彼可为沙门。”
  七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园。尔时,尊者大迦叶住毕钵罗窟,结跏趺坐入一三昧七日间。尊者大迦叶经七日后,即从定起。尊者大迦叶从定起而自思惟:“我将往王舍城托钵。”时,五百诸天众使尊者大迦叶易得食。尊者大迦叶斥彼五百诸天众,晨早着内衣携钵衣,入王舍城托钵。彼时,释提桓因欲施尊者大迦叶食,化作织工人。阿修罗女善生化作纺织人。尊者大迦叶于王舍城次第乞食,近于释提桓因之住居。释提桓因见尊者大迦叶由远而来,由家出迎,亲手取钵入家,馈取食物,满钵与尊者大迦叶。此施食中:有种种羹、种种副菜、种种羹味副菜食等。尊者大迦叶自思惟:“有如此神力,此者为何人?”尊者大迦叶又复思惟:“此为释提桓因。”如此知之,尊者大迦叶言释提桓因曰:“拘翼[帝释]!此汝所为,勿再为此。”释提桓因曰:“大德,迦叶!我等亦须[积]功德,我等亦应作福。”释提桓因礼敬尊者大迦叶,右绕为礼而飞上空中,于空中三度唱如是优陀那:
  “实施,向迦叶善行最上施。实施……善行……。”
  世尊以清净超人天耳,闻释提桓因飞上空中唱优陀那:“实施……善行……。实施……善行……。”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比丘依托钵而生,自养不畜养他人,寂静常住于正念,诸天尚更羡此人。”
  八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托钵食后归来,于迦里梨树[傍]圆形尖顶屋堂,聚集众多比丘等引起如是之话题:“汝等法友!比丘托钵,出行乞食,往来屡屡眼见快色,屡屡耳闻快声,屡屡鼻嗅快香,屡屡舌味快味,屡屡身触快触处。汝等法友!出行托钵,比丘受人尊重,恭敬供养,而行托钵。汝等法友!我等亦欲成托钵者。屡屡眼见快色,屡屡耳闻快声,屡屡鼻嗅快香,屡屡舌味快味,屡屡身触快触处。我等亦受人尊重,恭敬供养,而行托钵。”尔时,彼比丘等所起话题未终了。世尊于日暮从独坐而起,至迦里梨树傍之圆形尖顶屋堂,坐所设之座。就座已,世尊如是言比丘等曰:“汝等比丘!汝等所起如何话题未终了。”答曰:“大德!由托钵食后归来,于迦里梨树[傍]圆形尖顶屋堂集坐,我等所起如是话题:‘出行托钵……乃至……而行托钵。’大德!我等所起话题未终了。[然]尔时,世尊进来。”世尊曰:“汝等比丘!如此谈话,汝等善男子由信心出家而为无家者为不适当。汝等比丘!汝等聚集应为二事,即为法谈与圣者之沉默。”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比丘由托钵而生,自养不畜养他人,诸天尚更羡此人。若彼不恃声赞辞。”
  九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国祇陀林给孤独园。时,托钵食后……[参照前经]……众多比丘等引起如是话题:“汝等法友!谁知技艺?谁学技艺?何人为技艺中第一者?”于此处某者如是云:“御象术为技艺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御马术为技艺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御车术为技艺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印契术为技艺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算术为技艺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数术为技艺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书术为技艺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诗术为技艺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顺世术为技艺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田相术为技艺中第一者。”尔时,于彼比丘等所起话题未终了。世尊于日暮……乃至……[参照三之八]如是言比丘等曰:“汝等比丘…………未终了。”答曰:“大德!食后……乃至……[如前经]引起如是话题:‘汝等法友!谁知技艺?……为技艺中第一者?’某者云:‘御象术为技艺中第一者……乃至田相术为技艺中第一者。’大德!在我等所起此话题未终了。尔时世尊进来。”世尊如是曰:“汝等比丘!……乃至……[参照三之八]为法谈与圣者之沉默。”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不依技艺而生存,轻欲利事制诸根,当于诸事得解脱,为无家者而行脚,无我所见亦无欲,杀恶魔而独行者,如是出家之行者,乃为真正之比丘。”
  一〇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初成正觉,住优楼比螺尼连禅河畔菩提树下。尔时,世尊结跏趺坐,继续坐享七日间解脱乐。经七日后,世尊从定起而佛眼遍观世间,见诸有情或由贪、瞋、痴所生诸苦所恼,受诸热恼所烧。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此世间为热苦性,为触所累谈己病,盖此为此能思事,终而有与相异事。
         变化世间达生有,而为生有之所累,虽然世间诸有情,而惟喜彼之生有。
            人若喜时是怖畏,若有怖畏是为苦,惟欲舍离此生有,必当惟修此梵行。
               无论沙门婆罗门,如依生有语离脱,我云此等梵行者,皆由生有未脱离。
                  无论沙门婆罗门,如依非有语出离,我云此等梵行者,皆由生有未出离。
                     此苦皆由本质生,由取灭尽苦无生。
                        广见如此诸世间,生类所累由无明,一切世间诸有情,喜生不得解脱者。
                           不论成为任何物,随方随处皆生有,此等生有无常苦,成为一切转变法。
                              如是依正智,如实见此者,生有渴爱灭,非有渴爱喜。
                                 诸渴爱之灭,灭贪为涅槃,入涅槃比丘,无取不再生,恶魔被战败,超越诸生有。”
  难陀品第三
  摄颂曰:
  业与难陀、野输阇,舍利弗与拘律陀,毕陵迦、迦叶、托钵,技艺、世间此为十。
  第四品 弥醯品
  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奢利伽之奢利伽山。尔时,尊者弥醯为世尊侍者。尊者弥醯诣世尊处,礼敬世尊,立于一隅。立于一隅之尊者弥醯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欲入阇斗村托钵。”世尊曰:“弥醯!今正思善时,汝可为之。”尊者弥醯晨早持钵衣,入阇斗村托钵。往阇斗村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往金鞞河畔散步往来、逍遥、休息于金鞞河畔,见庵摩罗林可爱可乐而自思惟:“此庵摩罗林,实可爱可乐。此林实是精勤善男子修行最适之处。世尊若听许我,我当入此庵摩罗林精勤修习。”尊者弥醯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弥醯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阇斗村托钵。往阇斗村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近于金鞞河畔,散步往来、逍遥、休息于金鞞河畔,见庵摩罗林可爱可乐而自思惟:‘此庵摩罗林实是可爱可乐。此林实是精勤善男子修行最适之处。世尊若听许我,我当入庵摩罗林精勤修习。’”彼如是言已,世尊言尊者弥醯曰:“弥醯!今我一人。于他比丘之来前,[暂]待之。”尊者弥醯再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更无应为之事,为无积此之要。然大德!我更有应为之事,为有积圣道之要。大德!若听许我,我将入庵摩罗林精勤修行。”世尊再如是言彼曰:“弥醯!今我一人。……他比丘来前,[暂]待之。”尊者弥醯三度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我将入庵摩罗林精勤修行。”世尊曰:“弥醯!汝谓精勤修习,弥醯!汝今正思善时,汝可为之。”尊者弥醯从座而起,礼敬世尊,右绕而去,彼则往庵摩罗林,遍行林中,为日中休息坐于一树下。住于彼庵摩罗林之尊者弥醯愈益起三恶不善之觉,即欲觉、恚觉、害觉。尊者弥醯起如是思惟:“实不可思议。实为未曾有。我由信心出家而为无家之身。然受此三不善觉所袭,即欲觉、恚觉、害觉。”尊者弥醯日暮由独坐而起,诣世尊之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弥醯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住庵摩罗林起三恶不善觉,即欲觉……。大德!我起如是思惟:‘实为不可思议……乃至……受此三不善觉所袭。’”世尊言彼弥醯曰:“弥醯!有五法使未熟之心圆满解脱。何为五法?(一)于此弥醯!比丘有善友,有善伴。弥醯!此能使未熟之心圆满解脱,是第一之法。(二)复次弥醯!比丘持戒依波罗提木叉摄护为节己,有[正]行处亲近处,见小罪亦怖畏,为受持学处者。弥醯!此能使未熟之心圆满解脱,是第二之法。(三)复次弥醯!比丘排除烦恼,适于开心且对厌嫌、离欲、灭尽、安静、正智、等觉、涅槃导为十全之话,即少欲之话、知足之话、远离之话、与他不杂处之话、精进之话、戒法之话、禅定之话、智慧之话、解脱之话、解脱智见之话等,得如此之话者,亦得无烦者,亦得无苦者。弥醯!此能使未熟之心圆满解脱,是第三之法。(四)复次弥醯!比丘住于勇猛精进,舍不善法而为欲行善法,有决断而勇健,成不舍善法者。弥醯!此能使未熟之心圆满解脱,是第四之法。(五)复次弥醯!比丘为智者,如实知起灭之智慧、为圣洞察之智慧、正导苦灭尽之智慧具足者。弥醯!此能使未熟之心圆满解脱,是第五之法。
  弥醯!有善友、善伴、善友人之比丘,被期待为如次之事。即彼为持戒者、依波罗提木叉之摄护为节己,有[正]行处亲近处,见小罪亦怖畏,此为应学习受持学处者之事。弥醯!有善友……之比丘被期待为如次之事。即彼排除烦恼适于开心且对厌嫌、离欲、灭尽、安静、正智、等觉、涅槃导为十全之话,即少欲之话、知足之话、远离之话、与他不杂处之话、精进之话、戒法之话、禅定之话、智慧之话、解脱之话、解脱智见之话等,得如此之话者,亦得无烦者,亦得无苦者应为之事。弥醯!有善友……比丘被期待为如次之事。即彼住于勇猛精进,为舍不善法,欲行善法,有决断而勇健,此为善法,不舍善法者之事。弥醯!有善友……比丘被期待为如次之事。即彼为智者,此为具足[如实]知起灭之智慧、成为圣洞察之智慧、正导苦灭尽之智慧者之事。然弥醯!比丘立此等五法,更应修习四法。即为舍贪应修不净观,为舍恚应修慈悲观,为灭觉应修数息观,为根绝我慢应修无常观。弥醯!然,有无常想者竖立无我想,有无我想者于现法根绝我慢即达涅槃。”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觉为卑小者,觉为微细者,为心之喜悦,以从于此行。不知觉心者,而为摇动心,由生趣向生。
         知此等觉心,有正念之人,精勤而自制。佛从此等行,从心之喜悦,舍弃尽无余。”
  二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拘尸那罗末罗族沙罗林之和跋单。尔时,众多比丘等住近世尊之森林洞窟,自高、憍慢而浮薄,多言、多辩而忘念,缺正智,不镇心,迷心而不制诸根。世尊见众多比丘等住近森林之洞窟,自高、憍慢而浮薄,多言、多辩而忘念,缺正智,不镇心,迷心而不制诸根。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不护身而陷邪见,昏沉睡眠所战胜,憍慢浮薄多饶舌,终为恶魔所征服。
         正思惟为亲近处,正见为先护心者,知生灭而胜昏沉,比丘皆舍诸恶趣。”
  三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憍萨罗国。世尊由道路而下,往一树下设座而坐。时有一牧牛者,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牧牛者,依世尊之法话,教示激励欢喜,使牧牛者喜悦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与比丘众明日俱受我供养食。”世尊默然承诺。彼牧牛者,知世尊已应诺,即从座起,礼敬世尊,行右绕礼而去。彼牧牛者夜更后,于己家准备多水少粥及新醍醐味,而往告世尊:“大德!今正调食事已。”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与比丘众俱至彼牧牛者家坐于所设座。彼牧牛者以多水少粥及新醍醐味,以佛陀为上首用己手供养至诸比丘众饱谢。彼牧牛者于世尊之食终离钵,取一低座,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牧牛者,依世尊法话,教示激励欢喜,使彼牧牛者喜悦,从座起去。世尊去后不久,有一男子于国境内杀害彼牧牛者。众多比丘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日以佛陀为上首及比丘众等,牧牛者以多水少粥及新醍醐味,用己手供养至饱谢。大德!彼牧牛者被一男子于国境内杀害。”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恶者向恶行,为此欲为彼,恨者向恨者,为此欲为彼,由彼恶导心,欲彼更为恶。”
  四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园。尔时,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犍连住迦布德迦。尔时,尊者舍利弗于明月之夜,剃发而坐屋外入一三昧。时有二友夜叉,因事务由北方而赴南方。彼夜叉等,见尊者舍利弗剃发坐于屋外入一三昧。见之一夜叉如是言他夜叉曰:“友!我思向此沙门之头欲加一击。”如此云已,彼夜叉如是言此夜叉言:“友!请止!勿击沙门。友!彼沙门伟大而有大神力、有大威力。”彼一夜叉再如是告他夜叉言:“友!我思向此沙门之头欲加一击。”彼夜叉再如是告此夜叉言:“友!请止……有大神力、有大威力。”三度彼夜叉如是告他夜叉言:“友!我思……欲加一击。”一夜叉不顺从他夜叉,彼夜叉以击长老舍利弗之头。彼一击已为七拉陀那又七拉陀那半之象沈地中,或打壤大山顶之力。然彼夜叉言:“热!热!”而立即陷入大地狱中。尊者大目犍连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夜叉向尊者舍利弗之头加以一击。见而诣舍利弗处,作如是言:“法友!身体为健耶?[所得]饮食足系命耶?无苦耶?”答曰:“法友目犍连!我身体为健。法友目犍连!我所得饮食足为系命。但我头有微痛。”尊者目犍连作如是言:“法友舍利弗!为不可思议。法友舍利弗!为未曾有。汝舍利弗有如此大神力,有大威力事耶?法友舍利弗!此处有一夜叉向汝头加以一击。彼实为一大击。彼一击为七拉陀那……为打坏大山顶之力。然尊者舍利弗乃如是曰:‘法友目犍连!我身体为健。法友目犍连!我[所得]饮食足为系命,但我头有微痛。’”尊者舍利弗作如是言:“法友目犍连!为不可思议,法友目犍连!为未曾有。尊者大目犍连有大神力,有大威力。汝实得见夜叉。然我今尚不能见泥鬼。”世尊以清净超人之天耳闻此等二大龙象如此对谈。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譬喻为磐石,彼心无动摇。应染无染着,应怒而无怒。如此修练心,何处苦将来?”
  五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憍赏弥瞿私多林。尔时,世尊住烦扰中。即为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王者、王大臣、外道、外道弟子等所烦扰,居住苦恼而不安乐。世尊如此思惟:“我今为烦扰而住。即为比丘、比丘尼……外道弟子等所烦扰,居住苦而不安乐。我将独自离群而住。”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憍赏弥托钵。往憍赏弥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自折坐卧之具持钵衣,亦不告侍者,亦无暇告比丘众,独自无二往赴波陀林游行,次第游行入波陀林。于此,世尊住波陀林之所护林跋陀沙罗树下。时,有某贵象,己为牡象、牝象、少象、幼象等之烦扰。彼食尖端切断之草,彼等食彼挠折之枝,彼饮浊水,彼由河上来时,牝象等即行摩触其体。如是彼贵象被烦扰,居住苦而不安乐。彼贵象如是思惟:“我今为牡象、牝象、少象、幼象等所烦扰。我食尖端切断之草,彼等食我挠折之枝,我饮浊水,我由河上来时,牝象等即行摩触我体。如此我被烦扰,居住苦而不安乐。我欲独自离群而住。”彼贵象由离群而住波陀林所护林之跋陀沙罗树下,赴世尊之前。赴而彼贵象在世尊住在彼土地,以鼻拔草,并为世尊调饮水及用水。独坐思惟之世尊心起如是念:“我先所烦扰而住。即为比丘、比丘尼……外道弟子等所烦扰,居住苦而不成安乐。我今住于不为所烦扰。即不为比丘、比丘尼……外道弟子等所烦扰,居住幸而安乐。”彼贵象亦起如是心念:“我先住于为牡象、牝象、少象、幼象等所烦扰。我食尖端切断之草,彼等食我挠折之枝,我饮浊水,我由河上来,牝象等即行摩触我体。如此我被烦扰,居住苦而不安乐。此我今为不被牡象、牝象、少象、幼象等烦扰而住。我食尖端未断切之草,彼等无食我挠折之枝,我不饮浊水,我由河上来,牝象等不行摩触我体。如此我不被烦扰,居住幸而安乐。”世尊知己之远离,又以彼之心,识彼贵象心之所念,彼时唱此优陀那:
  “有牙长如辕,象优此之心,独乐在林间,优者心一如。”
  六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宾头卢颇罗堕誓于世尊之近处结跏趺坐,端身正念。彼已为森林住者、托钵者、粪扫衣者、持三衣者、少欲者、知足者、远离者、不与他之杂处者、勇猛精进者、头陀说者、增上心定专念者。世尊见尊者宾头卢颇罗堕誓之近己结跏趺坐,端身正念,彼为森林住者、托钵者、粪扫衣者、持三衣者、少欲者、知足者、远离者、与他不杂处者、勇猛精进者、头陀说者、增上心定专念者。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无诽无害事,波罗提木叉,自制食节度,坐卧于闲处,专念增上心,是为诸佛教。”
  七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舍利弗于世尊之近处结跏趺坐,端身正念。少欲知足,远离不与他杂处,努力精进,增上心定专念者。世尊见尊者舍利弗在近处结跏趺坐,端身正念。少欲知足,远离不与他杂处,努力精进,增上心定专念者。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有增上心不放逸,牟尼学于寂默道。如此之心为静止,常有正念无忧事。”
  八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被尊重、被恭敬、被供养多得衣服、饮食、坐卧具及疾病医药品等资具。比丘众亦被尊重……得……等资具。然普行外道等不得忍世尊及比丘众之受尊敬,近于普行外道孙陀利女作如是言:“妹!有为亲族图谋之心耶?”答曰:“尊师等!将欲妾为何?妾得适于何耶?妾为亲族亦可舍命!”普行外道等作如是言:“妹!若然常赴祇陀林。”“唯然!尊师等!”普行外道孙陀利女,应诺普行外道等而常赴祇陀林。彼普行外道等,知普行外道孙陀利女常来祇陀林,已被诸人等所见,于是夺彼女之命埋于祇陀林之沟坑,往见憍萨罗之波斯匿王,对王作如是言:“大王!我等不见彼普行沙门女孙陀利。”王曰:“然汝等思[彼女]在何处?”外道普行沙门等答曰:“大王!将在祇陀林。”王曰:“然汝等可搜寻祇陀林。”彼外道普行沙门等搜寻祇陀林,将舍弃之死体由沟坑中拉起乘于卧榻,持运于舍卫城由街路至街路,由巷而赴巷,于诸人之中如次小声传言:“尊师等!试观释子等之所为,无耻之此等沙门释子,乃污戒者、恶行者、妄语者、非梵行者。然此等自称为法行者、和平住者、梵行者、实语者、持戒者、善行者。此等者无沙门道,此等者无婆罗门道,此等者灭沙门道,此等者灭婆罗门道。如何此等而有沙门道耶?如何此等而有婆罗门道耶?此等远离沙门道,此等远离婆罗门道。何男子之所为事而夺女人之命耶?”彼时于舍卫城诸人见比丘等,以不良荒谬之语诽骂已,使怒使恼而如是言:“为无耻事,彼沙门释子等,乃污戒者……乃至……夺女人之命耶?”时众多之比丘等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舍卫城托钵。往舍卫城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彼比丘等白世尊言:“今于舍卫城,诸人见比丘等以荒谬之语诽骂已,使怒使恼而如是言:‘为无耻事,彼沙门释子等,乃污戒者……乃至……夺女人之命耶?’”世尊如是曰:“汝等比丘!此一音声,将不久,恐有七日间。过七日后,即自消失。此诸人见比丘等,以不良荒谬之语诽骂使怒使恼,汝等以次偈非难彼等。”曰:
  “语虚言者赴恶趣,言非我为者亦同,两者相同行来世,卑行诸人他[亦然]。”
  彼比丘等于世尊前学习此偈,对于见比丘以不良之语使恼诸人,则以偈非难之:“语虚言者赴恶趣,……乃至……他人[亦然]。”诸人如次思惟:“此非彼等沙门释子所为。此沙门释子非为彼事,彼等自誓。”其音声已不久,于七日过后消失。众多比丘等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彼比丘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实为不可思议。大德!实为未曾有。大德!世尊如是善说:‘汝等比丘!此一音声将不久,七日过后,即自消失。’大德!彼音声今已消失。”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诸人不自制,以语伤他人,恰如来战场,以矢伤象军。比丘闻粗语,应忍无秽心。”
  九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园。尊者优波先那婆檀提子,独坐思惟,心起如是之念:“实我得,实我善得。我师是世尊、应供、正等觉者。我已于善说法、律出家而为无家之身。我同梵行者,是持戒善法之人。我于戒为充足者,我心已镇定,我心成一境为漏尽阿罗汉。我有大神力,我有大威力,我生也善,我死也善。”世尊之心知尊者优婆先那婆檀提子心之所念,彼时唱此优陀那:
  “生命若无苦,死终亦无悲,贤者若见道,悲中无悲事。比丘断有爱,其心能镇静,生生尽轮回,再无受生事。”
  一〇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舍利弗近于世尊处,结跏趺坐,持身正直,观察己心安静而坐。世尊见尊者舍利弗近于己处结跏趺坐,持身正直,观察己[心]安静而坐。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得心之安静,比丘折支柱,生生尽轮回,解脱恶魔缚。”
  弥醯品第四
  摄颂曰:
  弥醯、憍慢、牧牛者,月夜第五为贵象,宾头卢与舍利弗,孙陀利为第八经,优婆先那檀提子,最后舍利弗为十经。
  第五品 苏那长老品
  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憍萨罗国波斯匿王与胜鬘王妃俱已升最优宫殿之上层,憍萨罗之波斯匿王如是告胜鬘王妃云:“胜鬘!汝亦增己爱者,其他尚有谁?”答曰:“大王!我亦增己爱者此无其他。然则大王!大王亦增己爱者,其他尚有谁?”答曰:“胜鬘!我亦增己爱者此无其他。”然后憍萨罗之波斯匿王由宫殿降下,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憍萨罗波斯匿王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今与胜鬘王妃俱升最优宫殿之上层,告胜鬘王妃云:‘胜鬘!汝亦增己爱者……乃至……尚有其他耶?’如此云已,胜鬘答我云:‘大王!我亦增己爱……乃至……此无其他耶?’大德!如此云已,我答胜鬘云:‘胜鬘!我亦增己爱……乃至……此无其他。’”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心虽历诸方处所,何处更有爱己者,此己各各如他人,然而爱己不害人。”
  二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尊者阿难日暮从独坐起,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为不可思议。大德!为未曾有。大德!世尊佛母如此短命耶?世尊佛母,于世尊生后,七日寿终而生于兜率天!”世尊曰:“然,阿难!菩萨之母为短命,菩萨生七日后,寿终而生于兜率天。”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虽为如何之生类,舍身将行未来世。此等皆知所失事,善巧热意修梵行。”
  三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园。尔时,王舍城有名善觉癞患者、贫人、乞食、不运者。尔时,世尊受大群众围绕而说法。癞患者善觉遥见彼多人群集,如是思惟:“彼处必将分配硬软食物。我亦欲往彼众人之间。思于彼处将得硬软之食物。”癞患善觉近彼人群,见世尊为群众围绕而说法,如是自思惟:“彼处非有硬软食物之分配。此是沙门瞿昙为群众说法。我亦欲听法。”彼云:“我亦欲听法而坐于一隅。”世尊以心知群众之心而思惟:“此处有谁得知法者?”世尊见癞患善觉,坐于群众中而如是思惟:“于此处此为知法者。”而为癞患善觉如是之次第说法曰:是“布施之话、持戒之话、生天之话、出离之利益、欲望过多卑秽之事”等。世尊调癞患善觉之心,心谦柔和、心无覆盖,知心澄静,于诸佛所说法,即说苦、集、灭、道。犹如清净无垢之布,善受染色,癞患善觉于此“凡任何集法皆为灭法”彼即座离尘垢而法眼生。癞患善觉见法、达法、知法、通法、超疑、离惑、达绝对信,依师之教不依他者,从座起而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癞患善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为不可思议。大德!为未曾有。大德!犹如扶起倒者、开露覆者、示迷者以道,于闇中持灯火,使有眼者将见色,世尊以种种方便说法,大德!我归命世尊,归命于法,归命于比丘众。世尊!愿容纳我为优婆塞,由今而后,乃至命终以见归命。”癞患善觉依世尊之说法所教示、激励、鼓舞、使喜悦,随喜欢世尊之所说,即从座起,礼敬世尊,行右绕礼而去。时,牝牛伴犊触倒癞患善觉而命终。众多诸比丘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彼诸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彼名善觉癞患,依世尊之法教示、激励、鼓舞、使喜悦,既已命终。彼未来如何?彼来生如何?”世尊答曰:“汝等比丘!癞患善觉为贤者而行大小之法。为法问而无恼我。汝等比丘!癞患善觉灭尽三结而入预流,得不退转法,达于正觉者。”如是言已,一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癞患善觉为贫人、乞食、不运者之因缘如何?”世尊答曰:“汝等比丘!癞患善觉前生实已为此王舍城长者子。彼游于乐园,见多迦罗支弃辟支佛入城托钵,彼自思惟:‘此癞患往于何处?’吐唾轻辱而去。为此业果,几年、几百年、几千年、几百千年于地狱受苦已。实为彼业之余果,于此王舍城为贫人、乞食、不运者。彼依如来之所教法、律得信、得戒、得闻、得舍离、得慧而身体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三十三天众之伴。彼于彼处依颜色与称誉,优辉其他之天。”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有眼知不平,犹如克战胜,贤者生此世,全然当避恶。”
  四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众多儿童于舍卫城与祇陀林间捕鱼。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舍卫城托钵。世尊见彼众多儿童于舍卫城与祇陀林间捕鱼,近彼等而如是言:“汝等童儿!汝等畏苦耶?苦于汝等为不快耶?”答曰:“然!大德!我等畏苦,苦于我等为不快。”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苦于汝等若不快,无论公私勿为恶。
         若为恶事,或已为,虽依逃避苦不脱。”
  五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尔时,世尊于布萨日为比丘众所围绕而坐。时,尊者阿难于夜更初分过后,即从座起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夜更初分已过,比丘众久坐。大德!请世尊为诸比丘说波罗提木叉。”虽如此云已,世尊默然。尊者阿难于夜更中分过后,即从座起偏袒一肩再向世尊合掌,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夜更中分已过,比丘众久坐。大德!请世尊为诸比丘说波罗提木叉。”虽如此云已,世尊唯默然。尊者阿难于夜更后分已过而夜明日升,即从座起偏袒一肩,三度合掌向世尊,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夜更后分已过,夜明日升,比丘众久坐。大德!请世尊为比丘众说波罗提木叉。”世尊如是曰:“阿难!此会众不净。”尊者大目犍连自思惟:“世尊言:‘阿难!此会众不净。’世尊为何人而如是云。”尊者大目犍连以己心思惟统含比丘众之心。尊者大目犍连已见污戒为恶法、有不净邪恶业行,隐蔽己行,非沙门自称沙门,非梵行者自称梵行者,内心腐败满漏,持不净性者坐此比丘众中。见而起座近于彼者,作如是言:“汝起法友!汝为世尊所看破,汝勿住与比丘众俱。”彼唯默然。尊者大目犍连再如是告彼曰:“汝起法友!汝为世尊所看破,汝勿住与比丘众俱。”彼再唯默然。尊者大目犍连三度如是告彼言:“汝起法友!……乃至……勿住与比丘众俱。”三度彼唯默然。尊者大目犍连捉彼腕驱出门外而下闩。诣世尊前,如是白世尊曰:“大德!彼为我所驱出,会众清净。大德!请世尊为比丘等说波罗提木叉。”世尊曰:“目犍连!为不可思议。目犍连!为未曾有。能取其手留愚者之座。”世尊更如是告比丘曰:“汝等比丘!从今而后,我不行布萨,不说波罗提木叉。从今而后,汝等应自行布萨,说波罗提木叉。如来于不净众中行布萨说波罗提木叉者,此非正理,为不可能。汝等比丘!于大海有此等八种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阿修罗为乐大海。何为八?
  (一)诸比丘!大海为次第而凹,次第而倾,次第而低,非如断崖而忽深。汝等比丘!大海为次第而凹……非如断崖而忽深,汝等比丘!此于大海为第一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阿修罗为乐大海。
  (二)复次诸比丘!大海有一定之法,则水无越岸。汝等比丘!大海有一定法,则水无越岸,诸比丘!此为大海第二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阿修罗为乐大海。
  (三)复次诸比丘!大海不住死尸。若大海有死尸,则速使漂至岸上。诸比丘!大海不住死尸……漂至岸上,诸比丘!此为大海第三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阿修罗为乐大海。
  (四)复次诸比丘!虽任何之大河,例如恒伽、摇尤那、阿夷那和提、萨罗游、摩企,此等若流至大海,舍原有族名而唯称大海。诸比丘!虽于任何之大河,例如恒伽……乃至……舍原有族名而唯称大海,诸比丘!此为大海第四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阿修罗为乐大海。
  (五)复次诸比丘!于世界之诸流而入大海,雨由空降,而此大海未见减少亦未见增加。诸比丘!于世界之诸流……乃……至未见减少亦未见增加,诸比丘!此为大海第五之不可思议……乃至……阿修罗为乐大海。
  (六)复次诸比丘!大海一味,即为咸味。诸比丘!大海一味,即为咸味,诸比丘!此为大海第六之不可思议……乃至……阿修罗为乐大海。
  (七)复次诸比丘!大海有甚多宝、无数之宝。彼处之此等宝,例如有真珠、摩尼、琉璃、砗磲、壁石、珊瑚、银、金、红玉、玛瑙等物。诸比丘!大海有甚多宝……乃至……玛瑙等物,诸比丘!此为大海第七之不可思议……乃至……阿修罗为乐大海。
  (八)复次诸比丘!大海为多数生类之住处。彼处之此等生类,即有帝麑、帝麑伽罗、帝麑罗频伽罗、阿修罗、龙、乾闼婆。大海更有百由旬之巨物,二百由旬之巨物,三百由旬之巨物,四百由旬之巨物,五百由旬之巨物。诸比丘!大海为多数生类即……乃至……巨物,诸比丘!此为大海第八之不可思议……乃至……阿修罗为乐大海。
  诸比丘!与此相同,于此法、律亦有八种之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诸比丘!为乐此之法、律。何为八?
  (一)诸比丘!犹如大海次第而凹,次第而倾,次第而低,非如断崖而忽深,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亦有次第学、次第行、次第道,非忽而能达证智。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亦……乃至……非忽而能达证智,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一之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诸比丘为乐此之法、律。
  (二)复次诸比丘!犹如大海有一定之法,则[水]无越岸,诸比丘!我为诸弟子制定学处,我诸弟子虽为命难亦无犯学处。诸比丘!我为诸弟子……乃至……亦无犯学处,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二之不可思议……乃至……为乐此之法、律。
  (三)诸比丘!犹如大海不住死尸,若大海有死尸,则速使漂至岸上,诸比丘!污戒为恶法,有不净邪恶之业行,隐蔽己行,非沙门而自称沙门,非梵行者而自称梵行者,内心腐败满漏,持不净之性,彼不与[大]众俱而住,集众而速斥彼。彼虽坐于比丘之中,彼远离[大]众,[大]众亦远离彼。诸比丘!污戒为……乃至……亦远离彼,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三之不可思议……乃至……为乐此之法、律。
  (四)诸比丘!犹如任何大河,例如恒伽、摇尤那、阿夷那和提、萨罗游、摩企,此等若流至大海,舍原有族名唯称大海,诸比丘!四姓即刹帝利、婆罗门、吠舍、首陀罗之此等,向如来之教法、律而出家,为无家之出家身,舍原有族名唯称沙门释子。诸比丘!四姓……乃至……释子,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四之不可思议……乃至……为乐此之法、律。
  (五)诸比丘!犹如于世界之诸流,入于大海,雨由空降,于大海亦不见减少或增加,诸比丘!众多比丘入于无余涅槃界,亦不见涅槃界减少或增加。诸比丘!众多之比丘……乃至……减少或增加。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五之不可思议……乃至……为乐此之法、律。
  (六)诸比丘!犹如大海一味,即为咸味,诸比丘!此之法、[律]一味,即为解脱味。诸比丘!此之法、律一味,即为解脱味,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六之不可思议……乃至……为乐此之法、律。
  (七)诸比丘!犹如大海有甚多宝、无数之宝。彼处之此等宝,例如有真珠、摩尼、琉璃、砗磲、壁石、珊瑚、银、金、红玉、玛瑙等物,诸比丘!此之法、[律]有甚多宝、无数之宝,例如有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正道等。诸比丘!此之法、[律]……乃至……八正道等,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七之不可思议……乃至……为乐此之法、律。
  (八)诸比丘!犹如大海为多数生类之住处,彼处之此等生类即有帝麑、帝麑伽罗、帝麑罗频伽罗、阿修罗、龙、乾闼婆,更于大海有百由旬之巨物、二百由旬之巨物、三百由旬之巨物、四百由旬之巨物、五百由旬之巨物,诸比丘!此之法、律多为善者之住处,在彼处之此等善者即有预流向者,有为预流果之实现而修行者;一来向者,有为一来果之实现而修行者;不还向者,有为不还果之实现而修行者;阿罗汉向者,有为阿罗汉果之实现而修行者。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八之不可思议……乃至……为乐此之法、律。
  汝等比丘!于此之法、律为八种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诸比丘而为乐此之法、律。”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蔽者将漏雨,不蔽者无漏,不蔽者开此,如此无雨漏。”
  六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大迦旃延住阿槃提拘罗罗伽罗之波楼多山。优婆塞苏那俱胝耳,时为尊者大迦旃延之侍者。独坐思惟之优婆塞苏那俱胝耳起如是之心念:“如尊[师]大迦旃延之说法,住于俗家者,难完全清净,犹如削砗磲贝纯洁之行梵行。我宁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而为无家之身。”优婆塞苏那俱胝耳诣尊者大迦旃延之处礼敬尊者,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优婆塞苏那俱胝耳如是白尊者大迦旃延云:“大德!于此处独坐思惟,我心起如是之念:‘如尊[师]大迦旃延之说法……乃至……为无家之身。’大德!尊[师]大迦旃延请容受我出家。”如是云已,尊者大迦旃延如是告优婆塞苏那俱胝耳云:“苏那!生涯中一食一卧之梵行非易行。苏那!望汝[于彼处]仍为在家人,而时行诸佛教行一食一卧之梵行。”止彼怀出家希望之优婆塞苏那俱胝耳出家之念。优婆塞苏那俱胝耳于独坐思惟如是心再起念:“如尊[师]大迦旃延之说法……乃至……为无家之身。”优婆塞苏那俱胝耳再诣尊者大迦旃延……如是云:“大德!于此处独坐思惟我……乃至……大德!尊[师]大迦旃延请容受我出家。”如是云已,尊者大迦旃延如是告优婆塞苏那俱胝耳云:“苏那!生涯……乃至……行一食一卧之梵行。”再止彼优婆塞苏那俱胝耳怀出家希望之[念]。优婆塞苏那俱胝耳于独坐思惟如是三度心再起念:“如尊[师]大迦旃之说法……乃至……为无家之身。”优婆塞苏那俱胝耳三度诣尊者大迦旃延……如是云:“大德!我于此处独坐思惟……乃至……大德!尊[师]大迦旃延请容受我出家。”尊者大迦旃延使优婆塞苏那俱胝耳出家。彼时阿槃提南路比丘甚少故,尊者大迦旃延经三年辛苦之后,由此处彼处集十群之比丘众,为尊者苏那授具足戒。雨安居已,于独坐思惟之尊者苏那心起如是念:“我未曾亲眼奉见彼世尊,惟闻彼世尊如斯如斯。和尚若听许我,我欲诣赴礼拜世尊、应供、正等觉者。”尊者苏那日暮由座而起,诣尊者大迦旃延处礼敬尊者,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苏那白尊者大迦旃延曰:“大德!于此处独坐思惟,我心起如是之念:‘我未曾亲眼……乃至……和尚若听许我,我欲诣赴礼拜世尊、应供、正等觉者。’”尊者大迦旃延曰:“善哉,善哉。苏那!汝为礼拜世尊、应供、正等觉者,汝行!苏那!汝礼拜彼可爱、可信、镇诸根落意、达最上安息之统御、自制自护、御诸根而为龙象之彼世尊。若然,依我语以头面顶礼世尊之足。而奉问白言,世尊之少病少恼、起居轻安,有气力住于安乐与否,而白世尊:‘大德!我和尚尊者大迦旃延以头面顶礼世尊之足。奉问世尊之少病少恼……乃至……住于安乐与否。’”“唯然,大德!”尊者苏那随喜欢受诺尊者大迦旃延之言,即从座起,礼敬尊者大迦旃延,行右绕礼,折坐卧具,持钵衣,往赴舍卫城游行。次第游行至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苏那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和尚尊者大迦旃延以头面顶礼世尊之足,奉问……乃至……住于安乐与否。”世尊曰:“比丘!身体为健耶?[所得]之饮食足以系命耶?为旅途而无少疲耶?托钵亦无所疲耶?”答曰:“世尊!身体健,[所得]饮食足以系命,旅途少疲,托钵无所疲。”世尊命尊者阿难而如是曰:“阿难!为此远来比丘调坐卧处。”尊者阿难自思惟:“世尊之为他人而命我:‘阿难!为此远来之比丘调坐卧处。’世尊言时,望与彼比丘为同室。世尊即望与尊者苏那同室。”为此于世尊之住室,调尊者苏那之坐卧处。世尊至夜迟,坐于屋外,洗足入室。尊者苏那至夜迟前……乃至……入室。世尊于夜明时起出,呼尊者苏那如是曰:“汝无为比丘等说法之心耶?”“唯然,大德!”尊者苏那应诺世尊而咏唱八八品中之十六偈无遗。尊者苏那之咏唱已,世尊甚随喜如是曰:“善哉,善哉。比丘!比丘善学八八品中之十六偈,得善记忆善理解。明白而无误,意义明而有清声。比丘!法腊为几岁耶?”答曰:“世尊!我法腊为一岁。”世尊曰:“比丘!汝何故而如是迟耶?”答曰:“大德!我久见于诸欲有患难事。若在家之生活障碍多,所作多应为。”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无本质者,见世患难,圣者知法,于恶不乐,清净之人,于恶不乐。”
  七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疑惑离曰于世尊之近处,结跏趺坐,正身端直,观察清净超越疑惑而坐。世尊见尊者疑惑离曰在[我]近处结跏趺坐,正身端直,观察清净超越疑惑而坐。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此世或彼世,他自抱何疑?禅思者清勤,梵行者舍此。”
  八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园。尔时,尊者阿难于布萨日之晨日着内衣持钵衣,入王舍城托钵。提婆达多见尊者阿难往王舍城托钵,近尊者阿难而如是云:“法友阿难!由今日而后,我在世尊之外,比丘之外行布萨,亦行僧伽羯磨。”尊者阿难往王舍城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而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王舍城托钵。大德!提婆达多见我往王舍城托钵,近我如是云:‘法友阿难!由今日而后……将行……。’大德!今日提婆达多欲破僧伽。将行布萨及僧伽羯磨。”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善人为善易,恶人为善难,恶人为恶易,圣者为恶难。”
  九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行憍萨罗国。尔时,众多之青年婆罗门续立激音,过而近于世尊。世尊见众多青年婆罗门等,续立激音近于彼。世尊知彼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说辞之道人,贤语望多辩,为[人]所忘去,[自]不知由谁导。”
  一〇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周利槃特,近于世尊,结跏趺坐,持身正直,心悬[正]念而坐。世尊见尊者周利槃特近于自己,而结跏趺坐,持身正直,心悬[正]念而坐。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安住心身直,不论坐或卧,比丘念决定,得过未利益。过未利益比丘得,将往不见死王处。”
  苏那长老品第五
  摄颂曰:
  王、短命与癞患者,童儿、布萨与苏那,离曰、难陀、青年,周利槃特共为十。
  第六品 生盲品
  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毗舍离城大林重阁讲堂。尔时,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毗舍离城托钵。往毗舍离城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如是告尊者阿难曰:“阿难!取坐具,我为日中休息欲赴遮颇罗祠堂。”“唯然,大德!”尊者阿难应诺世尊,而持坐具,从行世尊之后。世尊至遮颇罗祠堂,坐于所设座。就座已,世尊如是言尊者阿难曰:“阿难!快哉毗舍离城,快哉优陀延祠堂,快哉瞿昙祠堂,快哉萨坦婆祠堂,快哉多子祠堂,快哉萨兰达多祠堂,快哉遮颇罗祠堂!阿难!无论何人,增修、实行、达成、完成、力行、积聚、实修四神足者,若望彼一劫间,或一劫以上住世,应得延生。阿难!如来…………实修四神足。阿难!若望如来一劫间,或一劫以上住世,应得延生。”如是,尊者阿难虽世尊以明示其徴,虽明点其示,然仍不了解,未向世尊白如是之所望:“大德!为多人之利益,为多人之安乐,为慈愍世间,为人天之便利、利益、安乐,请世尊住一劫,善逝住一劫。”彼心犹如为恶魔所凭借。世尊再如是告尊者阿难曰:“阿难!快哉……乃至……如来一劫间,或一劫以上住世,应得延生。”如是,尊者阿难虽世尊之以明示其徴……乃至……住世一劫间。彼心犹如为恶魔所凭借。世尊三度如是告阿难曰:“阿难!快哉……乃至……如来一劫间或一劫以上住世,应得延生。”如是,尊者阿难!虽世尊以明示其徴……乃至……住一劫间。彼心犹如为恶魔所凭借。世尊如是告尊者阿难言:“阿难!汝行。如思今正是时,则善为之。”“唯然,大德!”尊者阿难应诺世尊起座礼敬,行右绕礼而坐于近一树下。
  尊者阿难去后不久,恶魔波旬近于世尊而立于一隅。立于一隅之恶魔波旬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今应般涅槃。大德!今为世尊应般涅槃之时。世尊曾言:‘波旬!我之比丘弟子等为得知能,善自修练,得信解,得[最上]安稳,多闻而持法,行大小之法,行迹方正,为随法行者,学己之师而[向他]语,说示、公开宣示、分别,尚未明白之间,我不应般涅槃。又善制御法,驳斥他人之非难,未说法导向解脱之间,我不般涅槃。’然大德!今世尊之比丘弟子等得知能……学己师之说示、语[他],公开宣示、分别明白。又善制御法,驳斥他人之非难,导向解脱说法。大德!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今应般涅槃。大德!今为世尊般涅槃之时,世尊曾语:‘波旬!我之比丘尼弟子等得知能……乃至……为随法行者……乃至……未说法导向解脱之间,我不应般涅槃。’大德!今世尊之比丘尼弟子等……乃至……导向解脱说法。大德!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今应般涅槃。今为世尊应般涅槃之时。世尊曾语:‘波旬!我之优婆塞弟子等为得知能……乃至……未说法导向解脱之间,我不应般涅槃。’然大德!今世尊之优婆塞弟子等已得知能……乃至……导向解脱说法。大德!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今应般涅槃。大德!今为世尊之应般涅槃之时。世尊曾语:‘波旬!我之优婆夷弟子等得知能……乃至……未说法导向解脱之间,我不应般涅槃。’然大德!今世尊之优婆夷弟子等得知能……乃至……导向解脱说法。大德!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今应般涅槃。大德!今为世尊应般涅槃之时。世尊曾宣:‘波旬!我梵行之圆满,传布开展、为众人广知,人天尚未能善说之间,我不应般涅槃。’然大德!今世尊之梵行圆满,传布开展、为众人广知,人天已至能善说。大德!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今应般涅槃。大德!今为世尊应般涅槃之时。”如是云已,世尊如是告恶魔波旬:“波旬!勿忧。如来之般涅槃应为不久,今三个月后,如来应般涅槃。”世尊于遮颇罗祠堂,正念正智,而舍生命之素因。世尊舍生命之素因,有令身毛弥立,可怖之大地震,天鼓自动鸣响。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生有平等不平等,牟尼舍生有素因。内心喜得安静者,破己之生如破铠。”
  二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尔时,世尊从日暮独坐而起,坐于门屋外。时憍萨罗国波斯匿王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尔时,七人结发外道、七人尼乾子徒、七人裸形外道、七人一衣外道、七人普行沙门之腋毛、爪、体毛长伸者等,于天秤棒上担负种种荷物,行过世尊之近处。憍萨罗国波斯匿王见彼等七人结发外道、七人尼乾子徒、七人裸形外道、七人一衣外道、七人普行沙门之腋毛、爪、体毛长伸者等,于天秤棒上担负种种荷物,行过世尊之近处,而从座起,偏上衣于一肩,右膝附地向彼等七人结发外道、七人尼乾子徒、七人裸形外道、七人一衣外道、七人普行沙门等合掌,如次三度白己之名:“大德等!我为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大德等!我为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大德等!我为憍萨罗国波斯匿王。”憍萨罗国波斯匿王于彼等七人结发外道、七人尼乾子徒、七人裸形外道、七人一衣外道、七人普行沙门等去后不久,近于世尊礼敬,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如是问世尊云:“大德!彼等中是否有任何人为阿罗汉,或于阿罗汉道中,彼等能为其数耶?”世尊答曰:“大王!汝在俗者享乐诸欲,为儿女所累而营生活,受用迦尸国产之旃檀香,持华鬘、香、涂香,受纳金银者,而‘此等为阿罗汉,此等为入阿罗汉道者’[此]为不易知之事。大王!依与人共住,或可能知彼人之戒德。彼亦长久之间,[依共住]又非依少思惟,而况于不思惟!又彼依有智慧者而[可知]非依于无智慧者。大王!依与人交友,或可能知彼人之清净。彼亦长久间依交友……乃至……非依于无智慧者。大王!于不幸时,某人之坚忍为可能知之。彼亦长久间……乃至……非依于无智慧者。大王!依会话,某人之智慧为可能知之。彼亦长久间……乃至……非依于无智慧者。”波斯匿王如是白世尊云:“大德!实为不可思议。大德!实为未曾有。世尊之善说。即‘汝在俗者享乐诸欲……乃至……受纳金银者,“此等为阿罗汉……乃至为入阿罗汉道者”[此]不易知之。依共住……乃至……智慧可能为知。彼亦长久间……乃至……非依于无智慧者。’大德!彼等在我臣下而为盗人,为徘徊者,迂回国中而还来。彼等先行,我将由后而行。大德!然今彼等清洗尘埃,善沐浴,善涂油,调须发,著白衣,将耽具足五欲之乐。”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一切时份须努力,勿为他者之用人。勿依他人而生存,依法生勿行商估。”
  三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自舍离诸恶不善法,依修习圆满诸善法,继续观察而坐。世尊知自舍离诸恶不善法,依修习圆满诸善法,彼时唱此优陀那:
  “在前已有,彼时非有。在前已无,彼时为有。在前已无,后亦应无,而今亦无。”
  四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种种外道,诸多沙门婆罗门、普行出家徒等,为入舍卫城托钵,彼等有诸种之意见者,有诸种之信仰者,有诸种之喜好者,已为依诸种之见处者。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世界为常住,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世界为无常,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世界为有边,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世界为无边,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命与体为一,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命与体为异,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如来死后有,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如来死后无,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如来死后有,而死后亦无,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如来死后非有,死后亦非无,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彼等如是云而口论、议论、论难,各以锐利之舌锋对决而渡日,云:“如此为法,如彼为非法;如此为非法,如彼为法。”
  尔时,众多之比丘等,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舍卫城托钵,往来舍卫城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近于世尊,礼敬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彼比丘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此处种种外道诸多之沙门婆罗门、普行出家徒等,入舍卫城托钵,彼等为有诸种意见者……乃至……已为依诸种之见处者。某沙门婆罗门等为如是语、如是见者:‘世界……乃至……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彼等如是云而口论……乃至……各以锐利之舌锋对决而渡日,云:‘如此为法……乃至……如彼为法。’”世尊如是言:“诸比丘!外道普行出家徒等,为盲目而无眼目,不知理、不知非理,不知法、不知非法。彼等为不知理者、不知非理者,不知法者、不知非法者,如是云而口论……乃至……以锐利舌锋对决而渡日,‘如此为法……乃至……如彼为法’诸比丘!往昔此舍卫城有一王。诸比丘,此王招某家臣而如是云:‘[如何],汝家臣,汝限于舍卫城之生盲,彼等总集于一处。’诸比丘!彼之家臣:‘唯然,大王!’应诺彼王而带领居于舍卫城之生盲,近于王而云:‘大王!于舍卫城之生盲等已集。’彼王如是云:‘然则,当使生盲等见象。’彼之家臣:‘唯然,大王!’应诺彼王而使生盲等见象云:‘汝生盲等!象为如是。’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头云:‘汝生盲等!象为如是。’又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耳云:‘汝生盲等!象为如是。’又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牙云:‘汝生盲等!象为如是。’又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体云:‘汝生盲等!象为如是。’又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脚云:‘汝生盲等!……。’又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背云:‘汝生盲等!……’又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尾云:‘汝生盲等!……’又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尾尖云:‘汝生盲等!……’诸比丘!尔时,彼家臣向生盲等使见象,近于王如是云:‘大王!彼之生盲等已见象。今正善时,如为思惟请即为之。’诸比丘!彼王近于生盲等云:‘汝生盲等见象耶?’生盲等答云:‘然,大王!我等已见象。’王曰:‘汝等生盲!象为何物?试语之!’诸比丘!见象头之生盲云:‘大王!象恰如瓮。’诸比丘!见象耳之生盲云:‘大王!象恰如箕。’诸比丘!见象牙之生盲等云:‘……恰如犁尖。’诸比丘!触象鼻之生盲等云:‘……恰如犁辕。’……体……‘……谷仓……。’……脚……‘……柱……。’……背……‘……臼……。’……尾……‘……杵……。’……尾尖……‘……帚……。’彼等如是云而互以拳争。‘象为如此,象非如彼;象非如此,象为如彼。’
  然诸比丘!彼王大喜。诸比丘!如是外道普行出家之徒众,为盲目而无眼目……乃至……如是云而口论……以锐利舌锋对决而渡日,云:‘如此为法……乃至……如彼为法。’”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实某沙门婆罗门,彼等执着此等[见]。唯只见到一部分,诸人为此生争论。”
  五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国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种种外道多数之沙门婆罗门、普行出家之彼等,入舍卫城托钵,彼等有诸种之意见者,有诸种之信仰者,有诸种之好者,已成为依诸种之见处者。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我与世界俱为常住,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参照六品之四]某沙门婆罗门等……“我与世界俱为无常……。”又某沙门婆罗门等……“我与世界俱为常住而亦为无常……。”又某沙门婆罗门等……“我与世界俱非常住亦非无常……。”又某沙门婆罗门等……“我与世界俱为自作……。”又某沙门婆罗门等……“我与世界俱为他作……。”又某沙门婆罗门等……“我与世界俱为自作而亦为他作……。”又某沙门婆罗门等……“我与世界俱非自作亦非他作,为无因而生……。”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为常住,我与世界亦俱为常住……。”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为无常,我与世果亦俱为无常……。”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为常住而亦为无常,我与世界亦俱为常住而亦为无常……。”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亦非常住亦非无常,我与世界亦俱非常住亦非无常……。”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为自作者,我与世界亦俱为自作者……。”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为他作者,我与世界亦俱为他作者……。”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为自作者而亦为他作者……。”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非自作亦非他作,为无因而生者;我与世界亦俱非自作,亦非他作,为无因而生者……。”彼等如是云而口论……[参照六品之四]……“如此为法……乃至……如彼为法。”尔时,众多之比丘等晨早[参照六品之四]……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此处众多之……为依诸种之见处者。某沙门婆罗门等……乃至……如是云而口论……以锐利舌锋对决而渡日:‘为如此之法……乃至……为如彼之法。’”世尊如是言:“诸比丘!外道普行出家之徒等,盲目而无眼目,为不知理、不知非理,不知法、不知非法。彼等为不知理者、不知非理者,不知法者、不知非法者,如是云而口论……以锐利舌锋对决而渡日:‘如此为法……乃至……如彼为法。’”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某沙门婆罗门,彼云住着此等见,未达涅槃之渗润,彼等沈于此中间。”
  六
  [同六之五,但如次终了]
  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此世人为念所囚,为他念所缚。彼等不知此:实未见彼矢。豫见矢之人,不起我为念,不起他为念。此等之人皆持有慢心,有慢心之枷,慢心之系缚,见处多争论,无超轮回事。”
  七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须菩提近于世尊,结跏趺坐,持身正直,达无寻定而坐。世尊见尊者须菩提近己结跏趺坐,持身正直,达无寻定而坐。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寻被灭而内无残,善能调整超执着,无色想而起四轭,斯人无赴再生事。”
  八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园。尔时,于王舍城有二集团执着恋慕一游女。彼等口论议论,论难互以手打、以土块打、以杖打、以刀打,彼等于彼处近于死,又均逢死而苦。彼时,众多之比丘等,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王舍城托钵。往王舍城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而近于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彼比丘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于王舍城有二集团……乃至……均逢死而苦。”世尊知此已,彼等唱此优陀那:
  “已拥有与应拥有,此等二者有烦恼,斥彼学者之尘堆。学执戒禁为生活,梵行成奉此一端;‘诸欲之中无过失’如是云者另一端。此二端为增墓场,墓场成为增邪见,不知彼等之二端,某者执某者忽略。知彼不执彼思者,不自憍慢渡轮回。”
  九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于黑闇之夜,坐于燃胡麻油灯之屋外。彼时多数之蛾转落于胡麻油灯中,逢灾难、逢祸难、陷于自灭。世尊见多数之蛾转落于胡麻油灯中,逢灾难、逢祸难、陷于自灭。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匆促接近且通过,然而不见于真实,唯有增长新系缚。犹如飞蛾陷火中,有者执着所见闻。”
  一〇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尊者阿难近于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大德!如来、应供、正等觉者未出现于世时,外道普行沙门之徒等,被尊重、恭敬供养、多得衣服、饮食、坐卧具及病用药等之资具;大德!如来、应供、正等觉者出世故,彼时外道普行沙门之徒等,不被尊重、恭敬供养,不得衣服……乃至……病用药等之资具。大德!今世尊与比丘众俱被尊重、恭敬供养,多得衣服……乃至……病用药等之资具。”世尊曰:“然,阿难!如来、应供、正等觉者未出世时,外道普行沙门之徒等,被尊重……乃至……病用药等之资具;阿难!如来、应供、正等觉者已出世故,彼时外道普行沙门之徒等,不被尊重……乃至……不得病用药等之资具。今世尊与比丘众俱被尊重……乃至……得病用药等之资具。”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日未升[时]萤放光,日升摄光萤无辉。外道辉亦复如是,正等觉者未出世时,愚者不净,弟子无辉,邪见之徒苦不得离。”
  生盲品第六
  摄颂曰:
  “舍命、独坐、自舍离,外道终三须菩提,游女、飞蛾为八九,世尊出生为第十。”
  第七品 小品
  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舍利弗以种种方便,法语教示、激励、鼓舞,使尊者罗婆那跋提喜悦。尊者罗婆那跋提之心为尊者舍利弗,以种种之方便,法语教示、激励、鼓舞,使之喜悦而离执着脱除烦恼。世尊见尊者罗婆那跋提之心,为尊者舍利弗以种种之方便,法语教示、激励、鼓舞,使之喜悦而离执着,脱除烦恼。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上下一切处,不见此为我,如是解脱者,将不再受生。前未曾得渡,今已渡暴流。”
  二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尊者舍利弗以种种方便,法语教示、激励、鼓舞被认为尚为有学之尊者罗婆那跋提使之喜悦。世尊见尊者舍利弗以种种方便,法语教示、激励、鼓舞被认为尚为有学之尊者罗婆那跋提使之喜悦。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彼断轮回入无欲,干涸瀑河不再流,能断轮回无再转,只此方为苦之终。”
  三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舍卫城之人人过度执诸欲,乐彼贪醉,渴望狂喜,住着诸欲而度日。众多之比丘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往舍卫城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近于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诸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此处舍卫城之人人……乃至……住著于诸欲而度日。”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执诸欲着诸欲者,未见有过于结使,此盖执着结使者,未为渡此广大河。”
  四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舍卫城之人人过度执诸欲,乐彼贪醉,狂喜渴望,盲目住着诸欲而度日。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舍卫城托钵。世尊见舍卫城此等之人人过度……[乃至]……度日。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盲目于欲者,为网所蔽着,蔽于爱欲者,放逸友所囚,恰如筌口鱼。盲目往诸欲,终生赴老死,如犊向母乳。”
  五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罗婆那跋提从众多比丘之后,诣近世尊。世尊见尊者罗婆那跋提从众多比丘之后,颜色丑恶,形体矮小多受比丘等之嘲笑,以如此容貌遥远而来。见已,世尊如是言比丘曰:“诸比丘!汝等未见彼比丘由遥远而来耶?”答曰:“否,大德![我等见彼]。”世尊如是言:“诸比丘!此比丘有大神力、有大威力。又此比丘未曾成就以外之定,实不易得。更又善男子有目的而善出家为无家之身,而彼已穷极梵行,彼于现法成就,住自证知,实现逮达。”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无缺肢分有白盖,一辐车辆转前驱,断流无苦更无缚,汝比丘等见其来。”
  六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给孤独园。尔时,尊者阿若憍陈如近于世尊,结跏趺坐,正念直身,观察爱欲灭尽之解脱。世尊见阿若憍陈如近于[己]而结跏趺坐,正念直身,观察爱欲灭尽之解脱。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地中无根无有叶,蔓树将有于何处?由缚解脱坚固士,谁能将为侮蔑彼?”
  七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观察妄念之灭尽而坐。世尊知己妄念之灭尽,彼时唱此优陀那:
  “彼之妄想不竖立,系缚障碍亦皆离,往来离欲之牟尼,人天两界不得侮。”
  八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大迦旃延近世尊而结跏趺坐,身端正直,固立内念。世尊见尊者大迦旃延近己而结跏趺坐,身端正直,固立内念。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若人身向念,时常有确立,[我想]亦非彼,非我非[我想]。向念次第住,彼既越执着。”
  九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行末罗国,至名为陀那婆罗门村。陀那婆罗门居士等闻:“实由释迦族出之出家沙门瞿昙与大比丘众,俱游行到达陀那。”彼等以草、谷壳布满井边云:“勿向彼秃头之徒,似是而非沙门之类施水。”世尊由道路来近一树下,坐于所设之座。坐已,世尊如是言尊者阿难曰:“阿难!愿汝由彼水井为我持水来。”如是言已,阿难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彼水井由陀那婆罗门居士等,以草、谷壳布满井边云:‘勿向彼秃头之徒,似是而非沙门之类施水。’”世尊再如是言尊者阿难曰:“阿难!愿汝由彼水井为我持水来。”尊者阿难再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彼水井由陀那婆罗门居士等,以草、谷壳布满井边云:‘勿向彼秃头之徒,似是而非沙门之类施水。’”世尊三度如是言尊者阿难曰:“阿难!愿汝由彼水井……持水来。”“唯然,大德!”尊者阿难应诺世尊而持钵近于彼水井。尊者阿难近后,彼水井之草、谷壳皆由井边吹出,清而无浊,澄水至周边止,已为满流。尊者阿难自思惟:“实为不可思议,实为未曾有。如来有大神力,有大威力。彼水井当我来近,彼草、谷壳皆由井边吹出……已为满流。”以钵持水近于世尊,而如是白世尊曰:“实不可思议……已为满流。世尊请用,善逝请用!”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若常时有水,云何将为井?爱由根本除,更何将步寻?”
  一〇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憍赏弥瞿私多林。尔时,优填王往[王]苑时,后宫失火,奢摩啭帝为首五百妇女皆死亡。尔时,众多之比丘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往憍赏弥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近于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彼比丘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优填王往[王]苑时,后宫失火,奢摩啭帝为首五百妇女皆死亡。大德!彼优婆夷等未来如何?来生如何耶?”世尊言:“在此,彼优婆夷等有预流者,有一来者,有不还者。诸比丘!是故,彼优婆夷等死而不无果报。”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世人愚痴缚,以见可能相,愚人本质缚,为黑闇所覆。彼如见永恒,所见无何物。”
  小品第七
  摄颂曰:
  二人罗婆那跋提,执着诸欲有情二,罗婆渴爱之灭尽,妄想灭尽迦旃延,水井之水优填火,以上合计共为十。
  第八品 波吒离村人品
  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以涅槃法语教示比丘众,激励、鼓舞、使之喜悦。彼比丘等思惟理解彼意义,摄心专一,谛听闻法。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诸比丘!此处无‘地水火风、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无此世他世,月日亦皆无。诸比丘!我对此:‘不言来,亦不言去,不言住,亦不言死生。彼处无依护,无转生,无缘境处。’我云此为苦之尽。”
  二
  [同八品之一]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难见为无我,真谛见不易。智人识破爱,彼见无何物。”
  三
  [同八品之一、二]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诸比丘!无生亦无物,无造亦无作。诸比丘!若无生、无有、无造作者,则所生、所有、所造、所作者,当不出现。诸比丘!无生、无有、无造、无作为者故,生者、有者、能造者、作为者当不出现。”
  四
  [同八品之一、二、三]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有依止者有转动,无依止者无转动。若无转动有轻安,若有轻安无有喜,若无有喜无去来,若无来去无死生,若无死生无此世,亦无他世之两者,两者之中皆无有,此即成为苦之尽。”
  五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行末罗国而至波婆。在此处世尊住波婆铁匠子淳陀之庵摩罗林。铁匠子淳陀闻云:“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行末罗国而至波婆,住波婆己之庵摩罗林。”铁匠子淳陀近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对坐于一隅之铁匠子,世尊依法教示、激励、鼓舞铁匠子淳陀使之喜悦。铁匠子淳陀依世尊所教示、激励、鼓舞而喜悦,如是白世尊言:“大德!请世尊与比丘众俱,明日受我供养食。”世尊默然诺此。铁匠子淳陀知世尊之允诺,即从座起,礼敬世尊,行右绕礼而去。铁匠子淳陀于彼夜更后,在己家准备硬软多量之食物及旃檀树茸,如是请世尊知是时:“大德!今正是时,已调食事。”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与比丘众俱,至铁匠子淳陀之家,坐于所设之座。坐已,世尊如是言铁匠子淳陀曰:“淳陀!汝调栴檀树茸唯供养我,调制他硬、软食供比丘众。”“唯然,大德!”铁匠子淳陀应诺世尊而调旃檀树茸供养世尊,调其他硬、软食供比丘众。世尊又告铁匠子淳陀言:“淳陀!余之栴檀树茸,汝掘穴埋之。淳陀!我于人、天、魔、梵之世界,于沙门、婆罗门、人、天,如来以外,食此,不见能消化者。”“唯然,大德!”铁匠子淳陀应诺世尊,将余之旃檀树茸埋于[地],近于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世尊对坐于一隅之淳陀,依法语教示、激励、鼓舞使淳陀喜悦,即从座起而去。食铁匠子淳陀之供养,世尊引起激病,血痢而起近死强痛之程度,于此,世尊正念、正智、忍耐而无苦。世尊如是告尊者阿难言:“阿难!我等赴拘尸那罗。”“唯然,大德!”尊者阿难应诺世尊。
  “如是我闻。雄者食铁匠子淳陀供养,罹患近死之重病。
  食旃檀树茸,师起重病,世尊虽患血痢言:‘我赴拘尸那罗都。’”
  时,世尊由行下道路,近一树下,如是言尊者阿难:“阿难!为我敷四层之僧伽梨衣,我甚疲,欲憩息。”“唯然,大德!”尊者阿难向世尊应诺,敷四叠之僧伽梨衣。世尊坐所设之座,坐已,世尊如是言阿难:“阿难!为我持水来,我甚渴。阿难!我欲饮水。”如是言已,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五百车辆通过,因水浅车轮所过,搔乱而成浊流。大德!彼迦屈嗟河在近处,清净而甘美,清凉、透明、快适为便。世尊于彼处饮水可冷肢体。”世尊再如是言尊者阿难:“阿难!为我持水来,我甚渴!阿难!我欲饮水。”尊者阿难再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乃至……可冷肢体。”三度世尊如是言阿难:“阿难!……乃至……我欲饮水。”“唯然,大德!”尊者阿难应诺世尊,持钵近彼河。彼河为车轮所断,水浅混乱,续有浊流,然尊者阿难近之,则水流清澄而无浊。尊者阿难云:“实不可思议,实为未曾有。如来有大神力,有大威力。此河为车轮所断,水浅混乱,续有浊流,然我接近,则水流清澄无浊。”以钵持水近世尊,如是白言:“大德!为不可思议,大德!为未曾有!如来有……清流无浊。请如来饮水!请善逝饮水!”于是世尊饮水。
  世尊与大比丘众俱近迦屈嗟河,入迦屈嗟河水浴、饮水,再出近庵摩罗林,如是言尊者淳陀:“淳陀!为我敷四叠僧伽梨衣,我甚疲,欲为静卧。”“唯然,大德!”尊者淳陀应诺世尊敷四叠僧伽梨衣。世尊以速起之想,正念、正智、叠足,而右胁为下,作狮子之卧。尊者淳陀坐于世尊之面前。
  “佛陀赴清、甘、澄之迦屈嗟河,师即此世无双之如来,以痛疲之姿入水中,水浴、饮水、于比丘众中尊师出[河]水来。
  于此师、世尊、转法人、大圣近庵摩罗林,呼淳陀比丘而如是言:‘为我扩展四叠[僧伽梨衣],我将欲卧。’
  [尊者]淳陀,承佛所示,速敷四叠僧伽梨衣。师痛疲之姿而卧。
  淳陀于此,坐于[佛]之面前。”
  时世尊,如是言尊者阿难:“阿难!汝如是言铁匠子淳陀,或将有使起追悔之念者:‘汝友淳陀!如来受汝最后供养,入于涅槃,为汝不利益,为汝之恶得。’阿难!铁匠子淳陀追悔之念,如是云可灭除:‘法友淳陀!如来受汝最后供养入于涅槃,为汝之利益,为汝之善得。法友淳陀!我于世尊之面前闻此、面前受纳:此等二供养正有相等之结果、有果报,较他之供养有大之结果、果报。何谓二?如来食彼供养,得无上等觉及食彼供养入于无余涅槃,此等二供养,正有相等之结果、果报,较他供养有大结果、果报。铁匠子淳陀积得寿命增长之业,尊者淳陀积得美色增长之业,尊者淳陀积得福乐增长之业,尊者淳陀积得生天之业,尊者淳陀积得称誉增长之业,尊者淳陀积得增上尊贵之业。’如是铁匠子淳陀追悔之念可灭除。”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与者必为增功德,自制者不积怨恨,依舍恶灭尽贪瞋痴,善巧者入般涅槃。”
  六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比丘众俱游行往摩揭陀国,至波吒离村。波吒离村之优婆塞等闻云:“世尊与大比众俱游行摩揭陀国至波吒离村。”波吒离村之优婆塞等近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婆吒离村之优婆塞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受我等休息堂之供养。”世尊默然许诺。波吒离村之优婆塞等知世尊之允诺,即从座起敬礼世尊,行右绕礼而去,至彼休息堂。至已,于休息堂铺一切敷俱,设座、备水瓶、准备胡麻油之灯火,诣世尊处。诣已,礼敬世尊,立于一隅。立于一隅之波吒离村之优婆塞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休息堂一切敷俱铺敷,设座、备水瓶、备胡麻油之灯火已。世尊今正是时,即请[知时]。”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而与比丘众俱至休息堂洗足,入休息堂据中央柱面东而坐。比丘众亦洗足,入于休息堂据中央之壁,以世尊为前,面东而坐。波吒离村之优婆塞等亦洗足,入休息堂,倚东方之壁,以世尊为前,面西而坐。
  世尊如是告波吒离村之优婆塞言:“汝等居士!污戒者之破戒,此等有五种之患难。五种为何?(一)于此,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以放逸为因,逢大失财。此为污戒者破戒之第一患难。(二)复次,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恶名肆起。此为污戒者破戒之第二患难。(三)复次,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虽入任何之集会:虽刹帝利之集会、婆罗门之集会、居士之集会、沙门之集会,羞耻无自信入此会中。此为污戒者破戒之第三患难。(四)复次,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迷惑而死。此为污戒者破戒之第四患难。(五)复次,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此为污戒者破戒之第五患难。
  汝等居士!持戒者之成戒,有五种之功德。五种为何?(一)于此,汝等居士!持戒者成戒者不放逸为因,得大积财。此为持戒者成戒之第一功德。(二)复次,汝等居士!持戒者成戒者名闻肆起。此为持戒者成戒之第二功德。(三)复次,汝等居士!持戒者成戒者虽在任何集会,彼无论刹帝利之集会、婆罗门之集会、居士之集会、沙门之集会,无耻辱有自信入此会中。此为持戒者成戒之第三功德。(四)复次,汝等居士!持戒者成戒者无迷惑而死。此为持戒者成戒之第四功德。(五)复次,汝等居士!持戒者成戒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此为持戒者成戒之第五功德。汝等居士!此等为持戒者成戒之五种之功德。”
  世尊至夜之更深,依法语教示、激励、鼓舞波吒离村之优婆塞等使之喜悦,如是云而使[彼等]离去:“汝等居士!夜已更深,今正是时,善可为之。”波吒离村之优婆塞等欢受世尊之法语,随喜从座而起,礼敬世尊,行右绕礼而去。
  波吒离村诸优婆塞去后不久,世尊入于空屋。彼时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为防跋阇族,在波吒离村有续筑城。时,千多之天人,于波吒离村占有土地:于某场所,有大力天人等占有土地,彼等使彼处大力王者与王大臣作住居为倾心之处。于某场所,中力之天人等占有土地,彼等使彼处中力王者与王大臣作住居为倾心之处。于某场所,力劣之天人等占有土地,彼等使彼处力劣王者与王大臣作住居为倾心之处。世尊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此等所谓千多天人等占有波吒离村之土地:于某场所,有大力……作住居为倾心处。于某场所,中力之……作住居为倾心处。于某场所,力劣……作住居为倾心处。世尊夜明起出,如是言尊者阿难:“阿难!何人于波吒离村欲筑城?”答曰:“大德!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为防跋阇族,于波吒离村欲筑城。”世尊如是言:“阿难!恰如与三十三天之天子俱为协议,阿难!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为防跋阇族,于波吒离村续筑都城。阿难!此处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所谓千多天人等,于波吒离村占有土地:于某场所……为倾心处。[三度]阿难!此处为贵人贤者之所、商贾之通路,此处将为货物[集]卸第一都城。阿难!波吒离子[城]将有火水及离间三障难。”
  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诣世尊处,而相互为礼,作喜悦之语、可记忆之语,立于一隅。立于一隅之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如是白世尊:“尊[师]瞿昙与比丘众俱,明日请受我等之食供养。”世尊默然诺此。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知世尊允诺,则归己家。至已,准备优美之硬软食,向世尊通知是时,如是云:“尊[师]瞿昙!今食已调。”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与比丘众俱,至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之家,坐于所设之座。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以佛陀为上首及比丘众,亲手供养优美之硬软食至饱满而谢止。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见世尊食毕垂手,取一低座,坐于一隅。世尊对坐于一隅之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以次之偈,述随喜之意:
  “贤善性质者,某方定住居,有戒德自制,供养梵行者。
         彼处天人等,奉献供养物;彼等受供养,亲行供养彼,彼等被尊敬,亲行尊敬彼;恰如母爱子,而以怜悯彼。
            享受天人惠,常见于善福。”
  世尊对摩揭陀之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以此偈表随喜之意,即从座起去。尔时,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从世尊之后行,而如是思惟:“今日沙门瞿昙从何门出,彼门则命名为瞿昙门;如由某渡场渡恒河,则命名为瞿昙渡场。”世尊已由门出,彼门名为瞿昙门。世尊近恒河,彼时恒河乌得饮水之程度与岸同高,[水]已满岸。由此岸将赴彼岸,诸人搜寻舟船,诸人探索木筏,诸人制作桴囊等物。世尊恰如力士之伸曲腕、曲伸腕,速与比丘众俱,由恒河之此岸没而现立于彼岸。世尊见由此岸欲渡彼岸之诸人,或搜舟,或寻筏,又或作桴囊,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某者作桥,跨沼渡河,世之愚人,作桴筏间,如是贤者,已为渡过。”
  七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随行僧那伽娑摩罗俱于憍萨罗国,步行于大道。尊者那伽娑摩罗途中见有歧路,见而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彼为我等之道,我等将行彼。”如是云已,世尊言那伽娑摩罗曰:“那伽娑摩罗!此为我等之道,我等行此。”[中略]三度尊者那伽娑摩罗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彼为我等之道,我等将行彼。”三度世尊云:“那伽娑摩罗!此为我等之道,我等行此。”尊者那伽娑摩罗云:“大德世尊!钵衣在此。”将世尊钵衣舍弃于大地而去。尊者那伽娑摩罗行于其道,途中盗贼出来,打其手足,毁钵裂僧伽梨衣。尊者那伽娑摩罗持毁钵、裂僧伽梨衣,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那伽娑摩罗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行彼道,途中盗贼出来,打手足毁钵裂僧伽梨衣。”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俱行同一处,与他诸人混,智知恶苍鹭,弃水而饮乳。”
  八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尔时,鹿母毗舍佉可爱可喜之孙死。鹿母毗舍佉随以濡湿衣服、濡湿毛发于日中近于世尊,礼敬而坐于一隅。世尊向坐于一隅之鹿母毗舍佉如是言:“毗舍佉!何故汝濡湿衣服、濡湿毛发而于日中来耶?”答曰:“大德!妾甚可爱可喜之孙已死,妾以此故濡湿衣服、濡湿毛发而于日中来此处。”世尊言:“毗舍佉!汝于舍卫城将欲得有限人数之子与孙耶?”答曰:“世尊!将欲得有限人数之子与孙。”世尊宣:“毗舍佉!然则于舍卫城每日几多人死耶?”答曰:“大德!于舍卫城每日有十人之死,或九人……八人……七人……六人……五人……四人……三人……二人……大德!于舍卫城或每日唯一人死。大德!于舍卫城无一人不死。”世尊言:“毗舍佉!如此,汝如何思惟耶?汝何时何处将不着濡湿衣服、濡湿毛发事耶?”答曰:“大德!否,如此之事,此应有之。大德!多子孙妾为无用。”世尊如是言:“毗舍佉!持百爱者之人有百之苦,持九十爱者之人有九十之苦,持八十爱者之人有八十之苦,持七十爱者之人有七十之苦,持六十爱者之人有六十之苦,持五十爱者之人有五十之苦,持四十爱者之人有四十之苦,持三十爱者之人有三十之苦,持二十爱者之人有二十之苦,持十爱者之人有十之苦,持九爱者之人有九之苦,持八爱者之人有八之苦,持七爱者之人有七之苦,持六爱者之人有六之苦,持五爱者之人有五之苦,持四爱者之人有四之苦,持三爱者之人有三之苦,持二爱者之人有二之苦,持一爱者之人有一之苦,无持爱者之人则无苦。予谓彼等无忧悲,无尘垢无苦恼。”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任何诸形于此世,此有忧悲苦存喜,无喜之处此等无。是故此世任何处,无喜安乐而无忧,然望无忧离尘者,此世何处勿生喜。”
  九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园。尊者陀骠摩罗子近于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陀骠摩罗子如是白世尊言:“善逝!今我为涅槃时。”世尊言:“陀骠!汝今如思为正时,即为之。”尊者陀骠摩罗子即从座起,礼敬世尊,行右绕礼而飞上空中,于空中结跏趺坐,住于火大定,出而入涅槃。飞上空中,在空中结跏趺坐住火大定,出而入于涅槃之尊者陀骠摩罗子身体被燃烧时,灰尽不见。恰如醍醐与胡麻油燃烧时,灰亦无遗;飞上空中,在空中结跏趺坐,住于火大定,出而入于涅槃之尊者陀骠摩罗子身体被燃烧时,灰亦不见。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身坏而想灭,受亦总烧失,诸行皆止息,意识达灭尽。”
  一〇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诸比丘应诺世尊:“大德!”世尊如是曰:“诸比丘!陀骠摩罗子飞上空中……灰尽已无。[同八品之九]恰醍醐与胡麻油之……灰尽已无,诸比丘!飞上空中……入于涅槃陀骠摩罗子……灰尽已无。”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铁砧所打有焰火,火花次第渐消失,何人不知之行方;如是若善得解脱,超欲束缚之大海,无动摇者达安乐,不可知彼之行方。”
  波吒离村人品第八
  摄颂曰:
  涅槃四度语,淳陀、波吒离、歧路、毗舍佉、陀骠以共十。
  此之第一品为最上菩提,此之第二品为目真邻陀。最上难陀品为第三,最上弥醯品为第四。第五之最上品为苏那,第六最上品为生盲。第七最上品为小(品)。第八品为最上波吒离村人。
  此之八品,在满八十之最上经此依无垢之具眼者,以信心被分类,被指示。此云为自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