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64 册 No. 0031 弥兰王问经(第14卷-第25卷)
第五品
第一 业报比神通强耶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我弟子比丘中具神通第一是大目犍连。’然,传闻:‘彼为贼棒打,头盖破裂、骨碎、筋肉、血管、骨髓截断,彼因其危祸而死。’尊者那先!若长老大目犍连达神通之至极,而‘为贼棒打致死’之言是邪。若为贼棒打致死,而‘达神通之至极’之言是邪。应为人天界之归依处者,不得依神通除自己之伤害耶?此两刀性之穷问,向卿提出。此依卿宜解。”
“大王!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我弟子中比丘具神通第一是大目犍连。’然,尊者大目犍连为[贼]棒打致死。然,此乃彼宿业所系缚。”
“尊者那先!具足神通之神通境与宿业之报应,二者俱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者,非依不可思议可去除耶?尊者!譬如欲得果实者以苹果打落苹果,以檬果打落檬果。尊者那先!如是,以不可思议者打除不可思议者。”
“大王!不可思议者中,一者胜强。大王!譬如[此]地上有诸王,生来相等,生来相等之彼等中,一王打胜其他一切[王]而发命令。大王!不可思议者中,业报胜强,业报打胜一切而发命令。对于为业所系缚者,其余之行作则不得机。大王!于此有人,或于行为犯罪,父母、兄弟、姊妹、朋友、同事皆不保护彼。于此,王打胜[彼等]而发命令。其理由如何?彼犯罪故。大王!如是,是等不可思议中,业报胜强,业报打胜一切而发命令。对于为业所系缚者,其余之行作不得机。大王!譬如地上森林发生大火时,千瓶之水亦不得镇息,于此火打胜[其等]而发命令。其理由如何?火力强故。大王!如是,此等不可思议中,业报胜强,业报打胜一切而发命令。对于为业所系缚者,其余之行作不得机。大王!故尊者大目犍连为业所系缚,以棒打时,不显现其神通。”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二 菩萨法性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于法性法门如是说:‘诸菩萨之父母预先决定,菩提树亦决定,上首弟子亦决定,子亦决定,侍者亦决定。’然,又卿等言:‘在兜率天群中时,菩萨作八大观察,观察时,观察洲,观察地方,观察家,观察母,观察寿,观察月,观察逾城。’尊者那先!智不遍熟之时不觉,智之遍熟时,瞬时亦不要等待,遍熟之意乃无过误。何故,菩萨言:‘我生于如何之时。’而观察时耶?智之不遍熟时不觉,智之遍熟时,瞬时亦不要等待。何故,菩萨观察‘我生于如何之家’耶?尊者那先!若菩萨之父母预先决定,然,‘观察家’之言是邪。若作观察家者,然,‘菩萨之父母预先决定’之言是邪。此两刀性之穷问,向卿提出,此依卿宜解。”
“大王!诸菩萨之父母预先决定。然,菩萨观察家。如何观察家耶?我父母是刹帝利耶?或婆罗门耶?如是观察家。大王!八人可预先观察未来者。何等为八耶?大王!商人可预先观察商品,象以鼻子可先观察未来之路,驭者可先观察未来之渡处,舵手可先观察未来之岸而备船,医师可先观察寿命而近患者,渡桥者可先知桥坚不坚而渡,比丘可先思惟至正午之时而作食事,诸菩萨可先‘或为刹帝利耶?或为婆罗门耶?’而观察家。大王!此等之八人可先观察未来。”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三 投身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不可投身,若投身者于如法处置。’然,又卿等言:‘世尊教示法于诸弟子时,于如何之时,亦依种种方法而教示至断生老病死之法,超越生老病死者以最上之赞辞而赞。’尊者那先!若依世尊言:‘诸比丘!不可投身,若投身者于如法处置。’然者,‘教示至断生老病死法’之言是邪。若教示至断生老病死之法,然者,‘诸比丘!不可投身,若投身者于如法处置’之言是邪。此两刀论法之问,为卿提出,此依卿而解。”
“大王!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不可投身,若投身者于如法处理。’然,又世尊教示法于诸弟子时,于如何之时,亦依种种方法而教示至断生老病死之法。然,世尊或斥责或劝诱,有所以之理由。”
“尊者那先!世尊,或斥责或劝诱,所以之理由如何。”
“大王!具戒者、戒具足者如阿伽陀药(解毒剂),消除有情烦恼之毒,如药草镇息有情烦恼之病,如水除去有情烦恼之尘垢,如摩尼宝附与有情之一切成就,如船渡有情四暴流于彼岸,如队商主令有情渡生命之荒野,如风消灭有情三种之火,如大雨以充有情之意,如阿阇梨善教于有情。如良能之向导者告于有情安稳路。大王!具戒者有如是多功德、多种功德、无量功德、功德之积聚、功德之堆积而为有情之增益者。大王!世尊言:‘勿泯灭。’而依哀愍有情而制学处,谓:‘诸比丘!不可投身,若投身者于如法处置。’大王!此是世尊斥责所以之理由。
大王!又能辩之长老拘玛拉迦叶对巴耶斯王说明他界时如是言:‘王!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久长世随住于人间,为甚多人之饶益,为甚多人之幸福,为世间之哀愍,为人天之利益、饶益、幸福而行道’
其次,世尊依如何之理由而劝诱耶?
大王!生亦苦,老亦苦,病亦苦,死亦苦,愁亦苦,悲亦苦,忧亦苦,恼亦苦,与不可爱者会亦苦,与可爱者别亦苦,母死亦苦,父死亦苦,兄弟死亦苦,姊妹死亦苦,男儿死亦苦,女儿死亦苦,亲族死亦苦,失去亲族亦苦,失去健康亦苦,失去财富亦苦,失戒亦苦,失见亦苦,王之怖畏亦苦,贼之怖畏亦苦,怨敌之怖畏亦苦,饥馑之怖畏亦苦,火之怖畏亦苦,水之怖畏亦苦,波之怖畏亦苦,涡之怖畏亦苦,鳄之怖畏亦苦,鲛之怖畏亦苦,自毁之怖畏亦苦,他毁之怖畏亦苦,刀杖之怖畏亦苦,恶趣之怖畏亦苦,会众之怖畏亦苦,生计之怖畏亦苦,死之怖畏亦苦,鞭打亦苦,藤打亦苦,半杖打亦苦,截手亦苦,断足亦苦,截断手足亦苦,截耳亦苦,截鼻亦苦,截耳鼻亦苦,打破头盖入热铁丸亦苦,剥皮而研磨头盖亦苦,于口中点火亦苦,缠卷油布而燃烧全身亦苦,缠卷油布而燃烧其手亦苦,剥下皮肤而拉亦苦,剥下皮肤而缠绕亦苦,缠缚手足于周围焚火亦苦,剖下皮、肉腱亦苦,于钱形寸断其身亦苦,伤其身而注入灰汁亦苦,以铁棒刺通两耳孔而回转亦苦,溃骨如藁蒲团亦苦,注入热油亦苦,于狗所啖亦苦,活活串刺亦苦,以刀断首亦苦。大王!入轮回流之有情,受如是多种之苦。大王!譬如于雪山所降之雨,如石、砾、粗砂、树根、树枝之障碍、妨障之间通遍流入恒河。大王!入轮回流之有情,受如是多种之苦。大王!轮转是苦,不轮转是乐。大王!世尊明不轮转之功德与轮转之怖畏,作证不轮转,而劝诱超越生老病死而劝诱。大王!此是世尊劝诱所以之理由。”
“善哉,尊者那先!问而善解示,善说理由。彼然,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四 慈功德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慈心解脱习行、修习、多修、熟达、究竟、修行、精通、善企之时,期待十一种功德,何等是十一耶?乃安乐而眠、安乐而寤、不见恶梦、人人所爱、非人所爱、天神安护、火、毒、刀皆无作用、心速等持、颜色悦豫,临终不昏昧,若不通达最上(阿罗汉果)则至梵天界。’然,又卿等言:‘住慈之苏圆那莎摩为鹿群所围绕,巡游山腹之时,为毗利耶加王以毒箭所射,昏倒其处。’尊者那先!若依世尊说:‘诸比丘!慈心解脱习行……乃至……梵天界。’然者,‘住慈之苏圆那莎摩为鹿群所围绕,巡游山腹之时,为毗利耶加王以毒箭所射,昏倒其处’之言是邪。若苏圆那莎摩为鹿群所围绕,巡游山腹之时,为毗利耶加王以毒箭所射,昏倒其处,然者,‘诸比丘!慈心解脱习行……乃至……火、毒、刀皆无作用’之言是邪。此亦两刀性之穷问,微妙、微细、甚深,虽是巧妙人人亦汗流肢体。此向卿提出。解此大结缚,与未来胜者子之眼。”
“大王!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慈心解脱习行……乃至……火、毒、刀皆无作用。’然,住慈之苏圆那莎摩为鹿群所围绕,巡游山腹之时,为毗利耶加以毒箭所射,昏倒其处。大王!有其理由。如何其理由耶?大王!此等之功德非于人,在慈修习。苏圆那莎摩举起水瓶之时,于其刹那放逸于慈修习。大王!人于成就慈之刹那,火、毒、刀对其人皆无作用,何人对彼欲[与]不利而近之,亦不发现彼,于彼不得机。大王!此等之功德非于人,在慈修习。依譬喻而知。
大王!譬如战士戴不贯通之胄,欲赴交战,放出之箭至彼或落下散乱,于彼不得机。大王!放出之箭[至]彼或落下散乱,是其功德非战士,在不贯通之胄。大王!如是,此等之功德非于人,在慈修习。大王!人于成就慈之刹那,火、毒、刀对其人皆无作用,何人对彼欲[与]不利而近之,亦不发现彼,于彼不得机。大王!此等之功德非于人,在慈修习。
大王!又譬如有人,欲收天性忍术之根本于手中,其根本只要在彼手中,常人无法发现彼。大王!彼于常人之眼路不能发现,其功德非于人,在忍术之根本。大王!如是,此等之功德非于人,在慈修习。大王!人于成就慈之刹那,火、毒、刀对彼皆无作用,何人对彼欲[与]不利而近之,亦不发现彼,于彼不得机。大王!此等之功德非于人,在慈修习。
大王!又譬如人入坚牢大洞穴,则降大雨亦不淋湿,降大雨亦不淋湿彼,其功德非于人,在大洞穴。大王!如是,此等之功德非于人,在慈修习,人于成就慈之刹那,火、毒、刀对彼皆无作用,何人对彼欲[与]不利而近之,亦不发现彼,对彼不得作不利。此等之功德非于人,在慈修习。”
“希有哉,尊者那先!未曾有哉,尊者那先!慈修防一切之祸。”
“大王!对于自党,对敌方亦慈修习者,则持来一切之善功德。有大功德之慈修习具识有情,一切应颁与。”
第五 善不善应报一异之问
“尊者那先!善行者与不善行者其报是等等耶?或有相异耶?”
“大王!善与不善其报有相异。大王!善者有乐报,令至于天上,不善者有苦报,令至于地狱。”
“尊者那先!卿等言:‘提婆达多是一向黑、一向黑法具足者。菩萨是一向白、一向白法具足者。’然,提婆达多非但生生世世名望徒党与菩萨相等,却某情况是或杰出。提婆达多于波罗柰城为梵与王之司祭时,菩萨卑贱[他]为旃陀罗之持明咒者。唱诵明咒令于非时生檬果。此时菩萨确比婆达多生劣名望亦劣。复次,又提婆达多为王,作地上之主,充满一切欲望时,菩萨具足一切相之王乘用象王。王不能忍受其优雅行仪之魅惑欲与杀害,对象使如是言:‘象使!汝之象未调练,试空中飞行!’。此时菩萨确比提婆达多为生劣卑贱之畜生。复次,又提婆达多为人,以农耕为业之时,菩萨即名‘大地’之猿。此时实亦人与畜生之差别,此时菩萨实比提婆达多生劣。复次,又提婆达多为人,为强力、大力而有象名苏努达拉猎夫时,菩萨即名六牙之象王。其时,彼猎夫杀其象王。此时提婆达多实较优胜。复次,又提婆达多为人,为无家之林行者时,菩萨为鸟,为诵咒之鹧鸪。其时彼林行者亦杀其鸟。此时提婆达多实亦生胜。复次,又提婆达多名迦拉普迦尸王时,菩萨为说忍之苦行者。其时,彼王怒其苦行者,恰如切竹芽截断手足。此时提婆达多实亦生[名望皆]胜。复次,又提婆达多为人,为樵夫之时,菩萨为难提耶之猿王。尔时,彼樵夫俱杀其猿王与母弟。此时提婆达多实为生胜。复次,又提婆达多为人,名迦兰毗耶之裸形者时,菩萨为潘达罗迦之象王。此时提婆达多实为生胜。复次,又提婆达多为人,为山腹之结髻行者时,菩萨为塔阇迦之大猪。此时提婆达多实为生胜。复次,又提婆达多为优婆利阇罗之制底国王,为行人头上高空中者时,菩萨为迦毗罗之婆罗门。此时提婆达多实生与名望皆胜。复次,又提婆达多为沙摩人时,菩萨为鲁鲁之鹿王。此时提婆达多实为生胜。复次,又提婆达多为人,为斯沙摩林行之猎夫时,菩萨为象。彼猎夫七度切其象牙而去。此时提婆达多实为生胜。复次,又提婆达多为王者之性为野干,彼悉令服从阎浮提之地方王时,菩萨为维度罗之贤者。此时提婆达多实为名望胜。复次,又提婆达多为象,杀鹑之子时,菩萨亦为象,即象群之主。此时两者相等。复次,又提婆达多为阿坛摩之夜叉时,菩萨亦为斯坛摩之夜叉。此时两者相等。复次,又提婆达多为船头,为五百家之主时,菩萨亦为船头,为五百家之主。此时两者实亦相等。复次,又提婆达多为萨迦之鹿王时,菩萨亦为尼具罗达之鹿王。此时两者亦相等。复次,又提婆达多为萨迦之将军时,菩萨为尼具罗达王。此时两者亦相等。复次,又提婆达多为康达哈罗之司祭时,菩萨为姜达王子。其时,此康达哈罗为胜。复次,又提婆达多为队商主,为五百车之主时,菩萨亦为队商主,为五百车之主。此时两者亦相等。复次,又提婆达多为阿罗达之大将军,执行大政之时,菩萨为那罗达之婆罗门。此时两者亦相等。复次,又提婆达多为梵与王时,菩萨为其子名摩诃巴度摩王子。其时,彼王[投弃]己子为贼,令投弃于悬崖。父不仅优胜于子,此时提婆达多实亦优胜。复次,又提婆达多为摩诃巴达巴王时,菩萨为彼子名坛摩巴罗王子。彼王截断己子之手足与首。此时提婆达多实亦优胜。现在两者皆生于释迦族。菩萨为佛陀、一切知者、世间导者。提婆达多于其天中天之教而出家,现神通,生起欲为佛陀之非望。尊者那先!予之话一切如实耶?或为异耶?”
“大王!卿示多种之例,其一切如实而非异。”
“尊者那先!若黑(恶人)与白(善人)皆是趣等者,然,善、不善、报亦等。”
“大王!善、不善非报皆等。大王!提婆达多非与一切人敌对,唯与菩萨敌对。彼对菩萨敌对于种种于生报结果,大王!提婆达多亦为主权者之时,对于诸地方加以保护,令造桥梁、集会堂、福堂,施与沙门婆罗门、贫穷乞人之所望。彼依其报生生世世获得荣位。大王!谁言不行布施、调御、制御、布萨而得享荣位耶?大王!‘提婆达多与菩萨一起流转’卿如是言,[两者之]际会亦不过百生,不过千生,不过百千生,过几多之日夜,际会于某时或机会。大王!知此两者之际会宛如世尊所说示‘随受人身有如盲龟[浮木]之譬喻’。大王!菩萨非唯与提婆达多际会。大王!长老舍利弗亦于多百千生之间为菩萨之父、伯父、兄弟、子、姊妹、朋友。菩萨亦于多百千生之间,为长老舍利之父、祖父、伯父、兄弟、子、姊妹、朋友。大王!有情聚所摄而入轮回之流,流入轮回之流,一切者亦与不可爱者际会,亦与可爱者际会。大王!譬如所流之水与清净者、不净者、美好者、污秽者相会。大王!有情聚所摄而入轮回之流,流入轮回之流,一切者亦与不可爱者际会,亦与可爱者际会。大王!提婆达多为夜叉之时,自身非法而令他非法,使之五十七亿六百万年于大地狱受苦。大王!菩萨为夜叉之时,自身正法而令他正法,使五十七亿六百万年于天上,充满一切欲望而受乐。大王!提婆达多于今生,娆害不可娆害之佛陀,破和合僧,没入于大地。如来正觉一切法,依于灭而般涅槃。”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六 阿摩罗女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如是说:
若有机会于隐密
又得应然之招者
一切妇人欲作恶
不得他为不具者
然,言:‘摩睺沙达之妻名为阿摩罗之阿摩罗妇人留在村庄,夫动身出旅,隐密远离而坐,思夫恰如主君,以千金招之亦不作恶。’尊者那先!若依世尊言:
若有机会于隐密
又得应然之招者
一切妇人欲作恶
不得他为不具者
然,‘摩睺沙达之妻名为阿摩罗妇人留在村庄,夫动身出旅,隐密远离而坐,思夫恰如主君,以千金招之亦不作恶’之言是邪。若摩睺沙达之妻名为阿摩罗妇人留在村庄,夫动身出旅,隐密远离而坐,思夫恰如主君,以千金招之亦不作恶,然者:
若有机会于隐密
又得应然之招者
一切妇人欲作恶
不得他为不具者
之言是邪。此亦两刀性之穷问,为卿提出,此依卿而解。”
“大王!又依世尊如是说:
若有机会于隐密
又得应然之招者
一切妇人欲作恶
不得他为不具者
然,摩睺沙达之妻名阿摩罗妇人留在村庄,夫动身出旅,隐密远离而坐,思夫恰如主君,以千金招之亦不作恶。大王!若有机会而隐密,又得应然之招者,彼妇人得千金,欲与应然之人行恶事。然,大王!彼妇人熟虑时,机会与隐密皆不见应然之招者。于此世怖畏非难故,不见机会;于他世怖畏地狱故,不见机会;言恶者有痛苦之报,不见机会;不欲失去爱人故,不见机会;尊敬夫故,不见机会;恭敬法故,不见机会;责难卑劣者故,不见机会;不欲行错误故,不见机会。如是依甚多理由而不见机会。又彼妇人熟虑时,不见隐密,不行恶事。若彼妇人得隐密于诸人,不得隐密于非人。若得隐密于非人,不得隐密于知他心之出家。若得隐密于知他心之出家,不得隐密于知他心之天神。若得隐密于知他心之天神,不得隐密于恶者之自己。若得隐密于恶者之自己,不得隐密于非法者。如是,依甚多理由而不得隐密,[彼之妇人]不行恶事。又彼妇人熟虑时,不得应然之招者,不行恶事。大王!摩睺沙达贤者具足二十八支。何等是二十八?大王!摩睺沙达有勇、有惭、有愧、有徒党、友具足、有忍、有戒、语真实、净具足、不忿怒、不过慢、不嫉妒、有精进、勤勉、摄受、颁与、作柔软语、为谦让、不诳、不谄、极觉具足、有声望、明具足、求从者之益,喜好一切人人、有财,有名望。大王!摩睺沙达贤者具足此等二十八支。彼妇人于他,如是,不得招者,不行恶事。”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七 漏尽者无怖畏耶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如是说:‘阿罗汉远离怖畏、战栗。’然,于王舍城达那巴罗迦象面向世尊而来,五百人之漏尽者(阿罗汉)舍弃最胜者(世尊)而向诸方离去,但除长老阿难一人。尊者那先!彼等五百人之阿罗汉因怖畏而离去耶?或‘依自己之宿业而行’,欲令十力(世尊)倒下而去耶?或又欲见如来之无比、广大、无等之神变而去耶?尊者那先!若依世尊言:‘阿罗汉远离怖畏、战栗。’然者,‘于王舍城见达那巴罗迦象面向世尊而来,五百人之漏尽者舍最胜者而向诸方离去,但除长老阿难一人’之言是邪。若于王舍城见达那巴罗迦象面向世尊而来,五百人之漏尽者舍弃最胜者而向诸方离去,但除长老阿难一人,然者,‘阿罗汉远离怖畏、战栗’之言是邪。此亦两刀性之穷问,向卿提出,此依卿而解。”
“大王!又依世尊如是说:‘阿罗汉远离怖畏、战栗。’然,于于王舍城见达那巴罗迦象面向世尊而来,五百人之漏尽者舍最胜者而向诸方离去,但除长老阿难一人。然,此非怖畏,又非欲令世尊倒下。大王!阿罗汉所以怖畏战栗之因,是断绝阿罗汉。故阿罗汉远离怖畏战栗。大王!大地掘时,毁灭时,运载海、山、山顶时,为怖畏耶?”
“否,尊者!”
“大王!依如何之理由耶?”
“尊者!大地所以怖畏战栗之因者不存于大地。”
“大王!如是,阿罗汉所以怖畏战栗之因者不存于阿罗汉。大王!山顶截断时,毁灭时,倒下时,火烧时,为怖畏耶?”
“否,尊者!”
“大王!依如何之理由耶?”
“尊者!大地所以怖畏战栗之因者不存于大地。”
“大王!如是,阿罗汉所以怖畏战栗之因者不存于阿罗汉。大王!如于百千世界,有情聚所摄之一切者以手为枪,一人迫近阿罗汉,虽欲令战栗,但阿罗汉之心,无任何变异。所以者何?阿罗汉远离怖畏、战栗之故。大王!然,彼等漏尽者,如次心思念生,言:‘今日于最胜都城,最胜胜者牛王入于最胜都城之时,于街上达那巴罗迦象欲突进,侍者(阿难)无疑不舍天中天(世尊)。若我等亦不舍世尊,则阿难之德应不显现,又象应不近如来。然,我等去。如是,大人聚应解脱烦恼之缚,又阿难之德应予显现。’彼等阿罗汉见功德而向四方四维离去。”
“善哉,尊者那先!阿罗汉不怖畏,亦不战栗。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八 亲交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如是说:
‘亲交生怖畏
由家而生尘
无家亦无屋
此是牟尼见。’
然,又言:
‘建立愉快之精舍
令多闻者住其处。’
尊者那先!若依如来言:
‘亲交生怖畏
由家而生尘
无家亦无屋
此是牟尼见。’
然者,
‘建立愉快之精舍
以令闻者住其处。’
之言是邪。若依如来言:
‘建立愉快之精舍
令多闻者住其处。’
然者,
‘亲交生怖畏
由家而生尘
无家亦无屋
此是牟尼见。’
之言是邪。此亦两刀性之问,向卿提出,此依卿而解。”
“大王!又依世尊如是说:
‘亲交生怖畏
由家而生尘
无家亦无屋
此是牟尼见。’
然,又言:
‘建立愉快之精舍
令多闻者住其处。’
大王!依世尊言‘亲交生怖畏……乃至……此是牟尼见’者,此是真实之语,无余之语,无残之语,无方便之语,顺应于沙门,适应于沙门,相当于沙门,沙门之行境,沙门之行道,沙门之行履。大王!譬如林栖之鹿徘徊于林中,无住所无家,卧于所欲处。大王!比丘思惟:
‘亲交生怖畏
由家而生尘
无家亦无屋
此是牟尼见。’
然,大王!依世尊言:
‘建立愉快之精舍
令多闻者住其处。’
此是世尊见二事而说示。何等为二耶?精舍之施于一切诸佛所称赞、赞可、赞叹、叹誉。作此精舍之施,可解脱生老死,此是精舍施之第一功德。复次,又精舍存时,比丘尼可得与聪明者亲交,欲会见者易会见,无家时,难会见,此是精舍施之第二功德。世尊见此等二事而言:
‘建立愉快之精舍
令多闻者住其处。’
依此,诸佛子不可执著于家。”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九 世尊无病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我是婆罗门,应于所求,常清净手,持最后身,是无上之医师,箭医。’然,依世尊言:‘诸比丘!我弟子比丘之无病者中第一是薄拘罗。’且知世尊身屡屡病起。尊者那先!若如来是无上之医师,箭医,然者,‘诸比丘!我弟子比丘无病者中第一是薄拘罗’之言是邪。若长老薄拘罗是无病者中第一,然者,‘诸比丘!我是婆罗门,应于所请,常清净手,持最后身,无上之医师,箭医’之言是邪。此亦两刀性之穷问,向卿提出,此依卿而解。”
“大王!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我是婆罗门,应于所求,常清净手,持最后身,无上之医师,箭医。’然,又言:‘诸比丘!我弟子比丘无病者之第一是薄拘罗。’大王!然,此外在之圣教、得达、教法,有关存于自身中者而言。大王!世尊之弟子有住立经行者,彼等依住立,依经行而过昼夜。大王!然而,世尊依住立,依经行,依坐,依卧而过昼夜。大王!一切彼等比丘之住立、经行者于其支分而胜。大王!世尊之弟子有一坐食者,彼等不顾生命亦不取二度食。大王!然,世尊二度甚至于三度皆亦取食。大王!彼等比丘为一坐食者于其支分而胜。大王!彼等[诸弟子]对其各别[之支分]所述者有甚多事态。大王!然,世尊于戒、于定、于慧、于解脱、于解脱智见、于十力、于四无所畏、于十八佛法、于六不共智而无上。随着佛之全境域,关于此,言:‘诸比丘!我是婆罗门,应于所求,常清净手,持最后身,无上之医师,箭医。’大王!人人之中,或人生善,或人财富,或人有明,或人有工巧,或人有勇,或人是贤者。大王!然,王打胜于彼等一切而彼等中之最上。大王!如是,世尊是彼等有情中第一,最尊,最优秀。然,尊者薄拘罗是无病者依[前生之]决意。大王!阿诺玛达新世尊生起胃痛时,又毗婆尸世尊与六万八千之比丘生起草花病时,彼自身是苦行者,依种种药而除其病,彼等是无病。故言:‘诸比丘!我弟子比丘无病者中第一是薄拘罗。’大王!世尊生起病时,不生起时,持头陀支时,不持时,无等于世尊之有情。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而于最胜寄与相应部如是说:‘诸比丘!或无足,或二足,或四足,或多足,或有色,或无色,或有想,或无想,或非想非非想者于一切有情之中,言应供正等觉者于彼等中之第一。’”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十 令生未生道者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如来应供正等觉者令生未生之道。’然,又言:‘诸比丘!我见过去之正觉者步古道、古路。’尊者那先!若如来令生未生之道,然者,‘诸比丘!我见过去之正等觉者步古道、古路’之言是邪。若如来言:‘诸比丘!我见过去之正等觉者步古道、古路。’然者,‘诸比丘!如来应供正等觉者令生未生道’之言是邪。此亦两刀性之穷问,向卿提出,此依卿而解。”
“大王!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如来应供正等觉者令生未生之道。’然,又言:‘诸比丘!我见过去之正等觉者步古道、古路。’此两者俱真实之语。大王!由于过去诸如来之隐没而无教导时,道隐没。彼如来将其道之坏、毁、妨、障、蔽、不通,以慧眼视正见。是故言:‘诸比丘!我见过去之正等觉者步古道、古路。’大王!由于过去诸如来之隐没而无教导时,其道之坏、毁、妨、障、蔽、不通,者今如来通之。是故言:‘诸比丘!如来应供正等觉者令生未生之道。’大王!由于转轮王之隐没,摩尼宝被伏藏山顶中,其他转轮王有正行道时出现。大王!其摩尼宝是其转轮王之所造耶?”
“否,尊者!尊者!其摩尼宝是元本之物。然,依彼再现。”
“大王!如是,过去诸如来之步道,本来八支祥福道,无教导之时,世尊将[其道之]坏、毁、妨、障、蔽、不通者以慧眼令生、通正见。是故言:‘诸比丘!如来应供正等觉者令生未生之道。’
大王!又譬如母产下已存于胎中之子,称为能生者。大王!如来将已存道之坏、毁、妨、障、蔽、不通者以慧眼令生、通正见。是故言:‘诸比丘!如来应供正等觉者令生未生之道。’
大王!又譬如或有人,或发现遗失物时,人言说其品出现。大王!如来将已存道之坏、毁、妨、障、蔽、不通者,以慧眼令生、通正见。是故言:‘诸比丘!如来应供正等觉者令生未生之道。’
大王!又譬如有人,切林拓地,人言说其地为彼之物。然,其地非彼所造,使用其地者称为土地所有者。大王!如来将已存道之坏、毁、妨、障、蔽、不通者,以慧眼令生、通正见。是故言:‘如来应供正等觉者令生未生之道。’”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64 册 No. 0031 弥兰王问经(第14卷-第25卷)
第六品
第一 行道之过之问
“尊者那先!菩萨行难行之行作时,其比勤策、努力、烦恼之战,死魔军之摧破、节食、难行之行作者是何处皆无。然,菩萨如是亦不满足少策励,舍其[策励]心而如是说:‘然,予虽依此激烈难行之行作,超越人法,不获得至上殊胜之圣智见,有至菩提之他道耶?’由此厌离[难行之行作],依他道而达一切知性耶?再以其行道而教导、劝导诸弟子言:
策励发动者
专进佛陀教
击灭死摩军
如象摧芦舍
尊者那先!何故如来教导、劝导自身厌离、不欲行之道于诸弟子耶?”
“大王!尔时与现在之菩萨,若能行者,则达一切知性之行道。大王!然,菩萨完全作极精进断绝食物。依其断食而现心之衰弱,依其衰弱而不能达一切知性。彼取各少量之段食,依其行道而不久达一切知性。大王!此是一切如来至获得一切知智之行道。大王!譬如食物是一切有情之养,依止于食物,一切之有情享受幸福。大王!此是一切如来至获得一切知智之行道。大王!如来于其时,所以不达一切知智所以之过乃非在策励,非于努力,非于与烦恼之战,其过乃在断食,其行道是时常完具。大王!譬如有人,紧急行路,故彼或为跛者,或为半身不遂,不得步行于平地者。大王!其人是跛者所以之过在于地耶?”
“尊者!否。尊者!大地时常完具。”
“大王!如是,如来于其时,不达于一切知智所以之过非在策励,非在努力,非在与烦恼之战,其过在断食。其行道时常完具。
大王!又譬如有人,着污浊之衣,彼欲作洗濯,其过在人。大王!如是,如来于其时,不达于一切知智所以之过非在策励,非在努力,非在与烦恼之战,其过在断食,其行道时常完具。故如来以其行道教导、劝导诸弟子。大王!如是,其行道时常完具无失。”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二 无障碍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好无障碍,喜无障而住!’如何其无障碍。”
“大王!预流果是无障碍,一来果是无障碍,不还果是无障碍,阿罗汉是无障碍。”
“尊者那先!若预流果是无障碍……乃至……阿罗汉果是无障碍,何故彼等比丘总说、质问契经、祇夜、记说、偈、自说、如是语、本生、未曾有法、吠陀罗,依新普请、布施、供养而障碍耶?彼等非作胜者斥责之所作耶?”
“大王!凡彼等比丘之总说、质问契经、祇夜、记说、偈、自说、如是语、本生、未曾有法、吠陀罗,依新普请、布施、供养所障碍者为达无障碍。大王!凡彼等自性清净,作宿善于前生者,一心刹那为无障碍。大王!然,凡彼等比丘之有大垢眼者,依此等之加行而为无障碍。大王!譬如某人植种子于田地,随自己之力、力势,收割谷类于无栅、墙。某人植种子于田地,入林砍伐木材与树枝,造作墙、栅而收割谷类。此状态,彼之求墙、栅是为[收割]谷类故。大王!如是,凡彼等自性清净,作宿善于前生者,一心刹那为无障碍。如收割谷类于无墙、栅之人。又凡彼等比丘之有大垢眼者,依此等之加行而为无障碍,如造作墙、栅而收割谷类之人。
大王!又譬如庵婆树顶上有果颗,有神通力之人来摘取其木实。然,无神通力之人,截伐木材与蔓,结系梯子,依其梯子,登其树,摘取果实。此时,彼之求梯子是为[得]果实故。大王!如是,凡彼等自性清净,作宿善于前生,一心刹那为无障碍,如有神通力之人摘取树果。又凡彼等比丘之有大垢眼者,依此等之加行而谛现观,如人之依靠梯子而摘取树果。
又譬如,大王!某人行商,单身行于其主之处而收利。某人有财,依财力而增加组员,依组员而收利。此状态,求组员是为利。大王!如是,凡彼等自性清净,作宿善于前生者,一心刹那,于六通而得自在。如单身成就其利之人。又凡彼等比丘之有垢眼者,依彼等之加行而作成就沙门位之目的,如依靠组员而成就之人。
大王!于各别必要之时,总说亦多益,质问亦多益,普说亦多益,布施亦多益,供养亦多益。大王!譬如有人,侍奉于王,与侍臣、武官、军人、守门者、兵士、与徒众俱尽任务。彼等为[王]而作之生时,有用于一切物。大王!如是,于各别必要之时,总说亦多益,质问亦多益,普请亦多益,布施亦多益,供养亦多益。大王!一切之物若生来清净,则不需要教导者。大王!一切之物若非生来清净,则必须听闻。大王!长老舍利弗积无量阿僧祇劫间之善根,达慧之究竟,虽彼不闻亦不能达于漏尽。故大王!闻者多益。总说亦然,质问亦然。故总说、质问是为无障碍而无为。”
“尊者那先!问之善解。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三 在家者阿罗汉之问
“尊者那先!卿等言:‘在家达阿罗汉果者有二趣而无他。即即日出家或般涅槃。彼不能越过其日。’尊者那先!若彼即日不得阿阇梨、和尚、衣钵者,彼阿罗汉自己出家耶?或越过其日耶?或其他有神通力之阿罗汉来,令彼出家耶?或彼般涅槃耶?”
“大王!彼阿罗汉自己不出家。自己出家者即犯盗。又不越过其日。其他阿罗汉亦无来至,彼即日应般涅槃。”
“尊者那先!然者,达阿罗汉果者失去生命之故。则阿罗汉果之寂静性要舍离。”
“大王!在家者之特相不适当[于阿罗汉],特相不适当时,为相无力故,达阿罗果之在家者即日出家?或般涅槃。大王!其过非在阿罗汉果,其过于在家者之特相,即特相是无力。大王!譬如食物护一切有情之寿命,亦护持生命,胃弱、消化力微弱时,因不消化而夺命。大王!其过非在食物,其过在胃,即消化力弱。大王!如是,特相不适当时,特相无力故,达于阿罗汉果之在家者即日出家?或般涅槃。大王!此过非在于阿罗汉果,此过于在家者之特相,即特相无力。
大王!又譬如置重石于小草叶上时,[草叶]无力故折倒。大王!如是达于阿罗汉果之在家者,其特相故,不能持阿罗汉果,即日出家?或般涅槃。
大王!又譬如无力、无能、生卑、无慧之人执持大政,刹那颠落、凋落、颠倒、不能维持主权。大王!如是,达于阿罗汉果之在家者,其特相故,不持维持阿罗汉果,依此理由,即日出家?或般涅槃。”
“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四 罗玛沙迦沙婆仙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如是说:‘我于前生为人时,不害有情。’然,又言:‘为罗玛沙迦沙婆仙人时,杀戮几百之有类,从事苏摩大祭。’尊者那先!若世尊言:‘我于前生为人时,不害有情。’然者,‘罗玛沙迦沙婆仙人杀戮几百之有类,从事苏摩大祭’之言是邪。若罗玛沙迦沙婆仙人杀戮几百之有类,从事苏摩大祭,然者,‘我于前生为人时,不害有情’之言是邪。此亦两刀性之穷问,向卿提出,此依卿而解。”
“大王!又依世尊如是说:‘我于前生为人时,不害有情。’又:‘为罗玛沙迦沙婆仙人杀戮几百之有类,从事苏摩大祭。’然,此是贪欲而乱想,非有思。”
“尊者那先!此等八人是杀戮有类。何等为八耶?贪者为贪欲而杀戮有类,怒者为瞋恚而杀戮有类,昏昧者为愚痴而杀戮有类,慢者为慢而杀戮有类,贪婪者为贪欲而杀戮有类,无财者为生计而杀戮有类,愚痴者为戏笑而杀戮有类,国王者为禁令而杀戮有类。尊者那先!此等八人杀戮有类。尊者那先!菩萨由本心而作。”
“大王!菩萨非由本心而作。大王!若菩萨从事大祭,由本心而心倾者,
我如何以海为周边
以海带所成之大地
欲受诽谤责难耶?
萨伊哈如是了知。
不说此偈。大王!如是言菩萨见王女姜达韦提,则乱想、散心、爱染。乱想、焦燥之彼,以其错乱、奔放、动乱之心,令滴入大屠兽之首血,以行苏摩大祭。大王!譬如狂乱散心者进入炎上之火中,又捉住激怒之毒蛇,又近狂奔大象,又跳入不见岸之海,又蹈入污泽与污沼,又登上棘路,又掉落悬崖,又食不净之食,又裸体步行,又作其他各种之非行。大王!如是而言菩萨见王女姜达韦提,则乱想、散心、爱染、乱想、焦燥之彼,以其错乱、奔放、动乱之心,令滴入大屠兽之首血,以行苏摩大祭。大王!依散心所作之罪,于现法,不为大罪,即使于未来之报,亦不然。大王!此处若某狂人犯杀人罪,卿科如何之刑耶?”
“尊者那先!对于狂人有何种之刑。予令殴打彼而释放。此为对彼之刑。”
“大王!如是,对狂人之犯罪者无刑。故对狂人所为无咎,应赦免。大王!如是,罗玛沙迦沙婆仙人是否见王女姜达瓦提,乱想、散心、爱染,乱想、焦燥之彼,以其错乱、奔放、动乱之心,令滴入大屠兽之首血,以行苏摩大祭。然,本心归于正念之时,再行出家,现五通,生于梵天界。”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五 六牙象光护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如是说:‘象王六牙
欲杀彼而搜索时
见诸仙幢[相]袈裟
彼感苦痛斯思惟
善人不污阿罗汉幢’
然,又言:‘为学童光护之时,称应供正等觉者之迦叶世尊为光头,称似而非沙门,以卑劣粗恶之语言而呵责、骂詈。’尊者那先!若菩萨生为畜生时,恭敬袈裟,然者,‘学童光护称呼应供正等觉者之迦叶世尊为光头,称似而非沙门,以卑劣、粗恶之语言而呵责、骂詈’之言是邪。‘若学童光护称应供正等觉者迦叶世尊为光头,称似而非沙门,以卑劣、粗恶之语言而呵责、骂詈,然者。象王六牙恭敬袈裟’之言是邪。若生为畜生之菩萨感受剧烈痛苦,恭敬猎师所缠之袈裟,彼是人,住立智遍熟、遍熟觉时,应供正等觉、十力、世间之最高阿阇梨、上上者,有一寻之身光,见最胜最上牛王之迦叶世尊著有光彩迦尸绢之袈裟,如何不恭敬耶?此亦两刀性之穷问,向卿提出。此依卿而解。”
“大王!又依世尊如是说:‘象王六牙
欲杀彼而搜索时
见诸仙幢[相]袈裟
彼感苦痛斯思惟
善人不污阿罗汉幢’
然,学童光护称应供正等觉者迦叶世尊为光头,称似而非沙门,以卑劣粗恶之语言而呵责、骂詈。然,此为生故,为家故。大王!学童光护无信仰,再生于无净信之家,彼之父母、姊妹兄弟、婢仆奴、眷属之人等以梵天为天,为梵天之崇敬者,彼等言:‘婆罗门为最上、最胜。’而诽谤责难、嫌厌其余之出家者。学童光护闻彼等之言,促陶工迦提加罗欲见师(佛),如是言:‘能见光头、似而非沙门者何。’大王!如甘露若近毒则苦,毒若近甘露则甘。又如冷水若近火则热,恶人若近善友则善人,善人若近恶友则恶人。大王!学童光护无信仰,再生于无净信之家,彼生家为盲目,呵责、骂詈如来。大王!如炎炎大火聚有光,若接水则失去光热,如冷热之尼群提果为黑。大王!学童光护虽有慧,有信,亦有智之大光明,但再生于无信仰无净信之家,彼生家为盲目,呵责、骂詈如来。然,亲近而知佛德耶?恰如为奴,于胜者之教出家,现通与等至,不生于梵天界。”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六 迦提加罗陶工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如是说:‘陶工迦提加罗之家[雨期]全三个月之间,虽无盖,亦不漏雨。’然,又言:‘迦叶如来之房漏雨。’尊者那先!何故,如是积善根如来之房漏雨耶?人可望如来彼之神力。尊者那先!若陶工迦提加罗之家,虽无盖,亦不漏雨,然者,‘如来之房漏雨’之言是邪。若如来之房漏雨,然者,‘陶工迦提加罗之家,虽无盖,亦不漏雨’之言是邪。此亦两刀性之穷问,向卿提出,此依卿而解。”
“大王!又依世尊如是说:‘陶工迦提加罗之家于[雨期之]全三个月间,虽无盖,亦不漏雨。’然,又言:‘迦叶如来之房漏雨。’大王!陶工迦提加罗有戒,为善人,积善根,扶养盲目之老父母。有人,于彼不在中,不请求许准而取去彼家[草葺之]茅,葺修世尊之房。彼依取去其茅而获不动、不摇、确立、宏大、无等之喜,逐渐生无此之喜悦。‘呜呼!世之最上者世尊实信任我。’依此于彼生现法之报。
大王!如来依彼处之变异而不动。大王!如须弥山王即吹几百千之风,亦不动不摇;最胜极胜之海、大洋即依几千万兆之大河,亦不溢出,不变异。大王!如来依彼处之变异而不动。大王!又如来之房漏雨,为哀愍大人聚之故。大王!诸如来见此等二事由,不用自己所化之资具。即(一)‘师是此最高应施者’,若布施资具于世尊,则人天由恶趣解脱。(二)‘示现神变而希求生计’,他物者无批议。见此等二事由,诸如来不用自己化作之资具。大王!若帝释令其房不漏雨,或梵天或自然不令其房漏雨,其所作有罪,有过,有失。‘此等[之如来]为化作而迷操世间’。故应避其所作。大王!诸如来不乞求事物,因不乞求事物而无难。”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七 世尊是王耶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如来如是说:‘诸比丘!我是婆罗门,应于所求。’然,又言:‘施罗!我是王。’尊者那先!若依世尊言:‘诸比丘!我是婆罗门,应于所求。’然者,‘施罗!我是王’之言是邪。若依如来言:‘施罗!我是王。’然者,‘诸比丘!我是婆罗门,应于所求’之言是邪。刹帝利或婆罗门[各为一],一生无二种姓。此亦两刀性之穷问,向卿提出。依卿而解。”
“大王!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我是婆罗门,应于所求。’又言:‘施罗!我是王。’对此,如来是婆罗门且所以为王之理由存。尊者那先!如来是婆罗门且所以为王之理由者如何?大王!于如来除、舍、离、离去、断、尽、灭、寂、止息一切恶不善法。故如来亦称婆罗门,名超越犹豫、狐疑、疑惑路而为婆罗门。世尊亦超越犹豫、狐疑、疑惑路,是故称如来为婆罗门。远离一切有、趣、生,超脱垢尘,无侣名为婆罗门。世尊亦远离一切有、趣、生、超脱垢尘,无侣。是故如来称为婆罗门。是最高、胜妙、最胜、极胜而天住多名为婆罗门。世尊亦最高、胜妙、最胜、极胜而天住多,又是故如来称为婆罗门。是持读诵、教授、施受、调御、自制、制御、古昔之胜者、习行之教训、传习、传承名婆罗门。世尊亦持读诵、教授、施受、调御、自制、制御、古昔之胜者、习行之教训、传习、传承,又是故如来称为婆罗门。作大乐住之静虑名婆罗门。世尊亦作大乐住之静虑,又是故如来称为婆罗门。知生一切诸有趣之轮转名婆罗门。世尊亦知生一切诸有趣之轮转,又是故如来称为婆罗门。大王!言婆罗门世尊之此名非依母所作,非依父所作,非依兄弟所作,非依姊妹所作,非依朋友同僚所作,非依亲族血族所作,非依沙门婆罗门所作,非依天神所作。言婆罗门诸佛世尊之此名于菩提树下,摧破魔军,斥却过去现在未来之恶不善法,解脱之后,获得一切知智俱获[一切知智]是否现、生施设。又是故如来称为婆罗门。”
“尊者那先!何故如来称为王耶?”
“大王!执政治、教世名为王。大王!世尊亦以法治十千世界,教化含天、魔、梵天之世界,含沙门婆罗之人人。是故如来称为王。大王!打胜一切之人人,令亲族众欢喜,令敌众忧愁,有大名望与光荣,有强壮坚固之身材,举白色无垢之白伞名为王。大王!世尊亦令邪行之魔军忧,令正行之人天喜,于十千世界有大名望与光荣,有强壮坚固忍辱之身材,以百胜智之骨骼而庄严,举白色无垢最高最胜解脱之白伞,又是故如来称为王。亲近、到来之众人所敬礼名为王。大王!世尊亦于亲近、到来之众人天所敬礼。又是故如来称为王。练达,与嘉纳、所望,令满足其欲名为王。大王!世尊亦于身口意之练达,与嘉纳、所望无上之一切苦遍脱,令满足无缺之胜欲。又是故如来称为王。谴责背命,科罚金,处死刑名为王。大王!于世尊之最胜教亦背命无耻者为非行被轻蔑、轻侮、呵责,由胜者之最胜教所除去。又是故如来称为王。以古昔之正义、诸王之传习为教、明正不正,以正义治理,于人人所希望、爱好、热望,依正义之德而确立王家之统名为王。大王!世尊亦以古昔自存者之传习为教,明法非法,以法教世,人天所希望、爱好、热望,依法之德而弘扬其教。又是故如来称为王。大王!如来所以为婆罗门且为王之理由有如是多种。极贤之比丘列举于一劫之间亦不可得。何以喋喋不休耶?应认受略说。”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八 二佛不出世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无此处,不应有,于一世界,二应供正等觉者出世于非前非后,无有是处。’尊者那先!一切如来示三十菩提分法,说四圣谛,令学三学,教不放逸以行道。尊者那先!若一切如来之示是一,说一,学一,教一,何故二如来不出世于一刹那耶?唯一佛之出世,亦生光明于此世,若有第二佛,则依二佛之光明而越生光明于此世。又教诫,是二如来,则容易教诫,教导容易教。予应为无疑耶?请语其理由。”
“大王!此十千世界运载一佛,运载唯一如来之功德。若第二佛出世,此十千世界无法运载,应震动、动摇、倾、下倾、横倾、散乱、坏、崩、破灭。大王!如有一人乘渡船,一人乘时,浮于水面;时于寿、容色、年龄、体重、大小一切肢体之前者相等之第二人来,彼乘其船。大王!其船二人皆运载耶?”
“否,尊者!震动、动摇、倾、下倾、横倾、散乱、坏、崩、破灭,沈于水中。”
“大王!如是,此之十千世界运载一佛,运载唯一如来之功德。若第二佛出世,此十千世界无法运载,应震动、动摇、倾、下倾、横倾、散乱、坏、崩、破灭。
大王!又如有人,如实希望食物,食充至咽喉,彼满腹、满足、饱满、膨满、倦怠,身如棒不弯曲,若更食此多之食物。大王!其人为安全耶?”
“否,尊者!若同时食,彼当死。”
“大王!如是,此十千世界运载一佛,运载唯一如来之功德。若第二佛出世,此十千世界无法运载,应震动、动摇、倾、下倾、横倾、散乱、坏、崩、破灭。”
“尊者那先!大地因过重法之重担而震动耶?”
“大王!此处有满载至缘之宝石二车,由一车取宝石入于他车,其车运载二车之宝石耶?”
“否,尊者!其毂粉碎,其辐条亦毁,其辋亦溃,其车轴亦毁。”
“大王!车由于过重宝石之重担而毁耶?”
“然,尊者!”
“大王!如是,大地因过重法之重担而震动。大王!又此明佛力。二正等觉者之所以不出世于一刹那,更听其他适当之理由。
大王!若二正等觉者出世于一刹那,于其众生诤论,汝等之佛,我等之佛,[各固执而]为二派。大王!如二人有力大臣眷属生诤论,汝等之大臣,我等之大臣,[各固执而]为二派。大王!若二正等觉者出世于一刹那,其眷属生诤论,汝等之佛,我等之佛,[各固执而]为二派。大王!此是二正等觉者所以不出世于一刹那之一理由。
大王!二正等觉者不出世于一刹那之所以,听彼以上其他之理由。大王!若二正等觉者出世于一刹那,言‘佛是最高’之言是邪。‘佛是最尊’之言是邪。‘佛是最胜’之言是邪。‘佛是最优秀’之言是邪。‘佛是最上’之言是邪。‘佛是最胜’之言是邪。‘佛是无等’之言是邪。‘佛是无等等’之言是邪。‘佛是无类’之言是邪。‘佛是无对’之言是邪。‘佛是无双’之言是邪。大王!二正等觉者之所以不出世于一刹那者,此理由亦是卿正所认受。大王!又唯一佛之出世,此是诸佛世尊之自性、本性。何故耶?一切知之佛德大。
大王!于此世,其他之大者其唯一。大王!地是大,彼是唯一。海是大,彼是唯一。须弥山王是大,彼是唯一。帝释是大,彼是唯一。魔是大,彼是唯一。如来应供正等觉者是大,彼于此世是唯一。此等于出现之处,其他者则无余地。大王!故如来应供正等觉者唯一佛出世。”
“尊者那先!问者以譬喻、理由而善说。无知者若闻之亦生欢喜。况于如予有大慧者乎?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九 在家出家正行道之问
“尊者那先!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我称赞在家者出家者两者之正行道。诸比丘!在家者与出家者皆是正行道者依正行道为主而成就圆满正理、善法。’尊者那先!若在家者之白衣,享受爱欲,与妻子杂居,受用迦尸栴檀香,着华鬘、香、涂香,受畜金银,戴黄金多彩之冠而为正行道者成就圆满正理、善法;又出家者着黄色之袈裟,近于他人之施食,正圆满四戒蕴,受百五十学处而行,圆满成就十三头陀分无余而为正行道者成就圆满正理、善法。尊者!在家者与出家者有如何之相异耶?若行业是无果,出家是无利,护学处者无效,持头陀分者是妄。何以要行苦,非依乐只能得乐耶?”
“大王!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我称赞在家者出家者两者之正行道。诸比丘!在家者与出家者皆为正行道者依正行道为主而成就圆满正理、善法。’大王!其然。正行道者为最胜。大王!如为出家者,言:‘我是出家。’而不为正行道者,彼远沙门位,远婆罗门位。况且更是在家白衣者。譬如在家者亦正行道者,成就圆满正理、善法。大王!然,出家者是沙门位之主、长。大王!出家者多功德、种种功德、无量功德。出家之功德者不可计量。大王!如愿成一切欲望,以摩尼宝之价,言:‘摩尼宝之价唯此些。’以财是不得量。大王!出家多功德、种种功德、无量功德,出家之功德不可计量。又大王!言:‘大海之波唯此些。’大海之波不可计量。大王!出家者多功德、种种功德、无量功德,不可计量出家之功德。大王!出家者应为之事一切速成就而无长夜。大王!如无节、平、善磨、真直而无垢之箭善放、正飞。大王!出家者应为之事一切速成就而无长夜。”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64 册 No. 0031 弥兰王问经(第14卷-第25卷)
第七品
第一 还俗之问
“尊者那先!此如来之教是宏大、坚实、最胜、最秀、极胜、无比、清净、无垢、纯白、无瑕。令在家者立速出家者不宜,教导在家者令入一果,不再转归者之时,可令出家。所以者何,此等之邪人若立速于其清净之教出家,转变还俗,彼等还[俗]之故,此众多之世人如是思惟:‘沙门瞿昙之教实是空洞而彼等退转。’此是其理由。”
“大王!如有充满清净无垢之冷水池,涂垢泥、污秽之人,行其池,不浴而秽还。大王!世人对此污秽之人与池,该责难何者耶?”
“尊者!世人应责难污秽之人,言:‘彼行于池,不浴而秽还。不欲浴之彼如何池自令浴耶?池有何过耶?’”
“大王!如是,如来满最胜解脱之水,造最胜正法之池,言:‘污秽于烦恼垢,有思之智者,于此浴可除一切之烦恼。’若某人,行其最胜正法之池,不浴而烦恼如常,若转变还俗,世人应责难彼人,言:‘彼于胜者之教而出家,于是不得安立而还俗。不行道之彼如何胜者之教令自净耶?胜者之教有何过耶?’
大王!如有重病之人,知病因,见不妄、确实、有效处置之医师,不受治疗,如常有病而还者,世人对此病人与医师,该责难何者耶?”
“尊者,世人应责难病人,言:‘彼知病因,见不妄、确实、有效处置之医师,不受治疗,如常有病而还。不受治疗之彼如何医师自己令治疗耶?医师有何过耶?’”
“大王!如来,于如来教之药笼中,镇治一切烦恼之病,入愈一切不死之灵药。言:‘恼于烦恼之病,有思之智者饮此不死之灵药,镇息一切烦恼之病。’若某人。不饮其不死灵药,如常有烦恼,转变还俗,世人应责难彼人,言:‘彼于胜者之教出家,因此不得安立而还俗,不行道之彼如何胜者之教令自净耶?胜者之教有何过耶?’
大王!又如有空腹之人,行往盛大福食配分之处,不食其食,如常空腹而还,世人对此空腹者与福食,该责难何者耶?”
“尊者!世人应责难空腹者,言:‘彼为饥饿所迫得福食,不食如常空腹而还。对不食之彼口如何食物令自入耶?食物有何过耶?’”
“大王!如是,于如来教笼之中、入最极胜、善美、祥福、殊妙、不死、最甘美、身至念之食,言:‘内疲于烦恼,征服意之渴爱,有思之智者食此食,于欲有、色有、无色有,可放舍一切之渴爱。’若某人,不食其食,如常执着渴爱而还,还俗,世人应责难彼人,言:‘彼于胜者之教而出家,因此不得安立而还俗,不行道之彼如何胜者之教令自净耶?胜者之教有何过耶?’
大王!若如来教导在家者而令入一果,唯令出家,其出家不为烦恼之舍离,不为清净,出家为无用。大王!如有人,依数百人之作业而掘池,对众人如是告言:‘诸贤!污秽之人勿入予之此池,除去尘垢而清净、无垢、清洁者入此池。’大王!除去尘垢而清净、无垢、清洁者需要其池耶?”
“否,尊者!彼等至其池目的之所作,于他处作已,彼等何要其池!”
“大王!如是,若如来教导在家者令入一果,唯令出家,彼等之应作者于其处作已,彼等何需出家。
大王!又如为真性仙人之后裔,忆持所闻秘典之句,不思索,知病因,不妄、确实、有效处置之医师,收集治愈一切病之良药,对众人告言:‘诸贤!有病之人勿来予之处,无病无疾人来予之处。’大王!彼等无病、无疾、健全、快活之人需要其医师耶?”
“否,尊者!彼等至其医师之处,目的之所作,于他处作已,彼等何需其医师。”
“大王!如是,若如来教导令在家者入一果,唯令出家,彼等之应作者于其处作已,彼等何需出家。
大王!又如锅准备煮数百盘之食物,对众人告言:‘诸贤!空腹之人勿来此食配分之处,充分食、满腹、饱满、饱食、饱足、满足之人来此食施。’大王!彼等食已,满腹、饱满、饱食、饱足、满足之人需要其食物耶?”
“否,尊者!彼等来其食配分之处,目的之所作,于他处作已,彼等何需其食施。”
“大王!如是,若如来教导在家者令入一果,唯令出家,彼等之应作者于其处作已,彼等何需出家。
大王!然,还俗者显示胜者之教五种无比之德。何等为五?即显示[胜者教之]地大,显示清净无垢之事,显示不得与恶人共住,显示难通达,显示应护众多之律仪者。
如何而显示[胜者教之]地大耶?大王!譬如有人,无财、卑贱而不殊胜,无觉慧掌握大政亦不久,由声望颠落、失脚、衰退、不能保持主权。何故耶?以主权之大故。大王!如是,不殊胜,不作福,无觉慧之人,即于胜者之教出家,彼等亦不能保持其极胜最上之出家,不久而由胜者之教颠落、失脚、衰退、还俗,不能保持胜者之教。何故耶?以胜者教之地大故。如是,显示[胜者教之]地大也。
如何而显示[胜者教之]清净无垢耶?大王!如莲叶上之水离散、落、颠、失、不凝着。何故耶?以莲叶清净无垢之故。大王!如是,诳、欺、诈、曲、恶见者即于胜者之教出家,不久亦由清净无垢、无棘、净白、最胜、极胜之教而散、落、颠,不安立,不凝着而还俗。何故耶?以胜者教之地大故。如是,显示[胜者教之]清净无垢者。
如何而显示[胜者教之]不得与恶人共住耶?大王!如大海不与尸体共住,若大海有尸体,则迅速被推上岸,或推上陆地。何故耶?以大海是大有类栖之处故。大王!如是,恶者、无行作、抛弃精进、腐败、杂染之邪人,即于胜者之教出家,不久亦由胜者之教、阿罗汉之无垢、漏尽大有类之栖处退去而不得共住,还俗。何故耶?以胜者之教不得与恶人共住故。如是,显示[胜者之教]不得与恶人共住。
如何而显示[胜者教之]难通达耶?大王!不巧、不熟练、无技、无智之射手不能射穿毛端,落空、逸向之。何故耶?以毛端之柔软、微细而难射穿故。大王!如是,无慧、愚钝、哑羊、愚昧、迟钝者,即于胜者之教出家,亦不能通达极胜、微细之四谛,由胜者之教外离、偏向,不久而还俗。何故耶?以四谛之极胜、柔软、微细而难通达故。如是显示[胜者教之]难通达也。
如何而显示[胜者教之]应护众多之律仪耶?大王!如有人,行大战斗之地,四方四维为敌军遍处包围,见手持刀者迫来,怖畏、退、退却、遁走。何故耶?以应守多种之战线故。大王!如是,恶者、无防护、无惭、无行作、不忍、动、颤动、陋劣之愚人,即于胜者之教出家,亦不能护多种之学处,退、退却、遁走,不久而还俗。何故耶?以胜者之教应护多种律仪故。如是显示[胜者教之]应护多种之律仪者。
大王!于陆生[之花]中最上之素馨丛中,有虫害之花,其芽枯萎中途掉落,然其等之落时,素馨丛无所轻贱。因此,确立花之正以香令馥郁四方四维。大王!如是,即于胜者之教出家,还俗者于胜者之教,为虫所害,无素馨花之色香,其戒无色相,至不能增大。然,彼等因还俗,胜者之教无所轻贱。于此,确立之诸比丘,将天界与此世界以最胜戒香令馥郁。
大王!又无疾而赤色之稻中,名迦仑婆加种类之稻成长耶?中途而衰灭。然,依其衰灭而赤稻无所轻贱。于此,确立稻是王所食。大王!如是,即于胜者之教出家,而还俗者,恰如赤稻中之迦仑婆加,于胜者之教不增大,不增进,中途还俗。然,因彼等还俗,胜者之教无所轻贱。于此,确立诸比丘相应至于阿罗汉果。
大王!愿一切欲望摩尼宝,一部分亦生粗恶之个所,然而依粗恶之个所生摩尼宝无所轻贱。摩尼宝之清净个所,令人欣笑、大王!如是,即于胜者之教出家而还俗者,于胜者之教为粗恶之颠落者。然,因彼等之还俗,胜者之教无所轻贱。于此,确立诸比丘令人天欣笑。
大王!又良质之赤栴檀一部分腐蚀、无香。然,依此,赤栴檀无所轻贱。无腐、芳香有普遍馥郁。大王!如是,即于胜者之教出家而还俗者,如真正赤栴檀中之腐败部,于胜者之教应除去。然,彼等因还俗,胜者之教无所轻贱。于此,确立诸比丘是天界与此世界最胜戒之栴檀香而薰。”
“善哉,尊者那先!以各种适当、各种适切之事例证明于胜者之教无所过,明其最胜者。还俗者却能明胜者教之最胜。”
第二 阿罗汉之身受、心受之问
“尊者那先!卿等言:‘阿罗汉感一受为身受,不感心受。’尊者那先!阿罗汉彼心对于依止所现转之身不为主宰者,不为主,不为自在耶?”
“然,大王!”
“尊者那先!自己之心对于[依止而]现转之身不为主宰者,不为主,不为自在者是为不正。尊者!连鸟住巢期间,其处为主宰者,为主,为自在。”
“大王!此等十种之随身法生生世世随身流转,随转。何等为十?是冷、暖、饥、渴、尿、昏、沈、睡眠、老、病、死。大王!此等十种之随身法生生世世随身流转,随转。于其处,阿罗汉不为主宰者,不为主,不为自在。”
“尊者那先!以何故,阿罗汉对身不发命令,不为主宰耶?言予其理由。”
“大王!如依止于地之有情一切依止于地而步行、住、行仪。大王!然,对地而发命令耶?主宰耶?”
“否,尊者!”
“大王!如是,阿罗汉之心依止于身而活动,阿罗汉对身而不发命令,亦不主宰。”
“尊者那先!以何故凡夫身受心受皆感耶?”
“大王!以己不修凡夫身受心受皆感。大王!如空腹而颤抖之牛,即为软弱、微弱之小草与蔓草所缚,其牛忿怒之时,与缚绳共突进。大王!如是,心不修习者受(苦痛)生或心激,心激则身屈、扭转、辗转、又其心不修习者战栗、叫唤、放恐怖之叫。大王!此为凡夫所以亦感心受之理由。
其次,阿罗汉所以一受即感身受,不感心受之理由者如何。
大王!阿罗汉之心修习,善修习,调御,善调御,倾听,遵守。彼触及苦受之时,坚捉‘无常’,结心于定柱,结定柱之彼心不颤动,不动摇,确立,不散乱。然,由于受之异变扩大,彼之身屈,扭转,辗转。大王!此为阿罗汉所以一受即感身受,不感心受之理由。”
“尊者那先!身动之时,心不动者此世为希有。说其理由。”
“大王!譬如干、枝、叶繁茂之极大树为风力所打之时,枝动。然,其干亦动耶?”
“否,尊者!”
“大王!如是,阿罗汉触及苦受之时,坚捉‘无常’,结心于定柱,结定柱之彼心不颤动,不动摇,确立,不散乱。然,由于受之异变扩大,彼之身屈,扭转,辗转。然,彼之心不颤动,不动摇,恰如极大树之干。”
“希有哉,尊者那先!未曾有哉,尊者那先!如是,予未曾见常时[光耀之]法灯。”
第三 在家之时,于犯波罗夷有法现观之障耶之问
“尊者那先!此处有在家者犯波罗夷者,彼后日出家不识‘我在家之时,犯波罗夷’,又其他之人不告诉彼‘汝在家之时,犯波罗夷’,而彼如实行道,彼有法现观耶?”
“否,大王!”
“尊者!何以故耶?”
“法现观之因于彼一切已断,故无有法现观。”
“尊者那先!卿等言:‘识者有恶作(后悔),若有恶作则有盖,心盖则无法现观。’然,彼不识,不起恶作,寂静心而住时,何故无法现观耶?此问由一难至一难。熟虑而后解。”
“大王!善耕良泥之肥田,秋善植之种子成长耶?”
“然,尊者!”
“大王!然,其种子成长于坚硬之岩石地耶?”
“否,尊者!”
“大王!何故其种子成长于泥土,何故不成长于坚硬之岩石耶?”
“尊者!其种子成长之因是无硬岩。无因故种子不成长。”
“大王!如是,彼所以有法现观之因于彼已断。无因之故无法现观。
大王!又如杖、土块、棒、锤确立于地。大王!然,其等之杖、土块、棒、锤确立于空中耶?”
“否,尊者!”
“大王!然者,其等之杖、土块、棒、锤所以不确立于空中之理由者如何。何故不确立于空中耶?”
“尊者!其等之杖、土块、棒、锤无确立之因于虚空。无因故不确立。”
“大王!如是,依其过,彼法现观之因已断。因芟除者,无因故无法现观。
大王!又如火燃烧于地上,然大王!其火燃烧于水中耶?”
“否,尊者!”
“大王!然者,其火所以燃烧于地上之理由者如何。何故不燃烧于水中耶?”
“尊者!火燃烧之因不在水中。无因故不燃。”
“大王!如是,依其过,彼法现观之因已断。因芟除者,无因故无法现观。”
“尊者那先!又考虑此事,言:‘不识者无恶作(后悔),而有盖。’对此予心不能理解。以事例令予理解。”
“大王!譬如即不识而食,哈罗哈罗猛毒亦夺命耶?”
“然,尊者!”
“大王!如是,如即不识而作,罪亦为法现观之障。大王!如即不识而近,火亦烧耶?”
“然,尊者!”
“大王!如是,如即不识而作,罪亦为法现观之障。大王!譬如即不识[毒蛇],若为毒蛇所咬,则夺命耶?”
“然,尊者!”
“大王!如是,如即不识而作,罪亦为法现观之障。大王!迦陵识王沙摩那库兰尼耶若具足七宝,乘象王为访问良家而行时,即不识[彼],亦非不能行于菩提道场之上耶?大王!此譬如即不识而作,罪亦所以为现观之障理由。”
“尊者那先!不能驳胜者所说之理由,此是其义。予如是认受。”
第四 无戒沙门与无戒在家之问
“尊者那先!无戒之在家与无戒之沙门有何之相异,有何之差异耶?此等两者之趣是等等,两者之报是等等耶?或又有差异耶?”
“大王!有此等之十德,无戒之沙门比无戒之在家胜,依十事而施更清净。何等无戒之沙门比无戒之在家胜十德。大王!无戒之沙门尊敬佛,尊敬法,尊敬僧,尊敬同梵行者,精进于总说、质问,是多闻。大王!譬如即破戒,无戒之沙门众交之时,注意于外见,恐批评问难之故,护持身业、语业,彼之心向对精勤,与比丘交住。大王!无戒之沙门即作恶事,亦秘密而作。大王!如有夫之妇人隐藏秘密作恶事。大王!无戒之沙门即作恶事亦秘密而作。大王!此等无戒之沙门比无戒之在家胜十德。
何等依十事施更清净。由于着无罪之铠而令施清净。由于与仙人交,持剃头之相而令施清净。由于入僧之集会而令施清净。由于妇依佛法僧而令施清净。由于住精勤之住屋而令施清净。由于求胜者教之财而令施清净。由于说示极胜之法而令施清净。由于以法为洲、为趣、为依据而令施清净。由于佛为最高是一向正直之见而令施清净。由于持布萨而令施清净。大王!依此等之十事而施更清净。
大王!如即非行,无戒之沙门亦令施者之施清净。大王!如即为浊,水亦除泥、泞、尘埃。大王!如即非行,无戒之沙门亦令施者之施清净。大王!又如即煮沸,汤亦消除炎炎之大火聚。大王!如即非行,无戒之沙门亦令施者之施清净。大王!又如即食物无味,亦除空腹、衰弱。大王!如即非行,无戒之沙门亦令施者之施清净。大王!于最胜寄与、中部之施分别之答,依天中天而如是说:
若具戒心净信
相信业果之大
正得施诸无戒
施依施者清净”
“希有哉,尊者那先!未曾有哉,尊者那先!卿以譬喻及理由令予明所问之一切,令听闻甘之甘露[法]。尊者譬如厨师或厨师之徒弟得许多之肉,以各种之助味调理,供于王。尊者那先!卿以譬喻及理由令予明所问之一切,令听闻甘之甘露[法]。”
第五 水之命、灵之问
“尊者那先!此水于火中变热之时,产生咻咻种种声音。尊者那先!水是生物耶?生起游戏之声音耶?或对他物生苦痛之音耶?”
“大王!水非生物,水无命、无灵。大王!然,由于火热力大,水生咻咻种种之声音。”
“尊者那先!此处有一部外学言:‘水是生物。’以冷水退却而热水,令变异而食。彼等批评责难、轻蔑卿等言:‘诸释子沙门害一根之生物。’除、离、除去彼等之批评责难、轻蔑。”
“大王!水非生物。大王!水无命、无灵。大王!然,由于火热力大,水生咻咻种种之声音。大王!譬如在洼、池、小河、沼、湖、洞、穴、泉、低地、莲池之水,由于风与太阳之热力大而晒干、涸渴。然,其状态,水产生咻咻种种之声音耶?”
“否,尊者!”
“大王!若水是生物,其状态亦生声音。大王!依此理由而知‘水无命、无灵。由于火热力大,水生咻咻种种之声音’。
大王!又‘水无命、无灵。由于火热力大,水生咻咻种种之声音’。更听闻其以上之理由。大王!水与米混合,入容器而盖,未置于炉灶之时,其时水生声音耶?”
“否,尊者!不动,静止。”
“大王!然,入容器之水,燃烧其火而置炉灶上,其时水不动,静止耶?”
“否,尊者,动、震动、动摇、旋回、起波、行上、下、四方四维、上升、涨、为泡之华鬘。”
“大王!何故,自然之水不动,静止耶?何故,点火之水动、震动、动摇、旋转、生波、行于上、下、四方四维,为泡之华鬘耶?”
“尊者!自然之水不动,然点火之水由于火热力大,生咻咻种种之声音。”
“大王!依此理由,亦知‘水无命、无灵。由于火热力大,水生声音’。
大王!又‘水无命、无灵。由于火热力大,水生声音’,更听闻其以上之理由。大王!水入于各家水桶,而盖耶?”
“然,尊者!”
“大王!其水动、震动、动摇、旋转、生波、行于上、下、四方四维、上升、涨、为泡之华鬘耶?”
“否,尊者!入水桶,其自然之水不动。”
“大王!卿曾听闻耶?言:‘大海之水动、动摇、振动、旋转、生波、行于上、下、四方四维、上升、涨、为泡之华鬘、奔腾,打上岸,生种种之声音。’”
“然,尊者!予曾听闻过,曾看见过。大海之水百肘或二百肘皆向空中奔腾。”
“大王!何故,入水桶之水不动,不生声音耶?何故,大海之水动、生声音耶?”
“尊者!由于风力大,大海之水动,生声音。入水桶,何物亦不能打之水不动,不生声音。”
“大王!譬如由于风力大,大海之水动,生声音。由于火热力大,水生声音。
大王!人人善以干牛皮张大鼓皮耶?”
“然,尊者!”
“大王!大鼓有命耶?有灵耶?”
“无,尊者!”
“大王!然者,何故大鼓生声音耶?”
“尊者!由于女子或男子适当之力。”
“大王!譬如由于女子或男子适当之力,大鼓由于火热力之大,水由火热力大水生声音。大王!即依此理由,‘水亦无命,无灵。由于火热力大,水生声音’。
大王!又可应问于卿,如是此问为善抉择。大王!即以任何之容器,水加热之时,生声音耶?或以某种之容器,水加热时,生声音耶?”
“尊者!即以任何之容器,水加热时,非生声音,以某种之容器,水加热时,生声音。”
“大王!然者,卿之说应舍,卿归于我之境域。水无命、无灵。大王!若以任何之容器,水加热之时,生声音者,所言‘水是生物’是正。大王!‘生声音者,不生声音者’水非是二类。若水为生物,则体躯肥满巨象之发情,以鼻吸水,注入于口,入胃之时,其水于象之齿间,压迫之时。又堆积重物,满载数百千之物,百肘之大船航行于大海,船压迫其水之时生声音。又身长数百由旬巨大之鱼、帝魔、帝麑伽罗、帝麑罗频伽罗潜入大海正中央,以大海为家而栖,吞入大潮流,吐出,水于其齿间,或于胃中压迫之时生声音。大王!然,如是压迫于巨大之能压者,水无生声音故,亦言:‘水无命、无灵。’如是请忆持。”
“善哉,尊者那先!所论之问以适切之分别而理解。尊者那先!譬如极高价之宝珠,入于巧妙、善巧、习熟宝石师之手,得高评、赏赞、叹称;真珠宝入于真珠师之手;宝衣入于衣服师之手;赤旃檀香入于香师之手,得高评、赏赞、叹称。尊者那先!如是,所论之问以适切之分别而理解。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六 世有无之问
“尊者那先!世有诸佛,有诸辟支佛,有如来之诸声闻,有诸转轮圣王,有诸地方王,有诸人天,有诸富者,有诸贫者,有诸幸福者,有诸不幸者,有现男子之女相,有现女子之男相,有善行、恶行之业,有受善恶业报之诸有情,世有卵生、胎生、湿生、化生之诸有情,有无足、两足、四足、多足之诸有情,世有夜叉、罗刹、鸠槃荼、阿修罗、陀那婆、犍闼婆、饿鬼、食人鬼,有紧那罗、摩睺罗伽、龙、金翅鸟、魔术师、持明咒者,有象、马、牡牛、水牛、骆驼、驴马、山羊、羊、鹿、豚、狮子、虎、彪、熊、狼、鬣狗、犬、野干,有多种之鸟,有金、银、真珠、摩尼、螺贝、宝石、珊瑚、赤珠、玛瑙、琉璃、金刚、水晶、铁、铜矿、银矿、青铜矿,亚麻、绢、木棉、麻、大麻、褐,有米、粳、麦、稷、稗、豆、小麦、绿豆、胡麻、豌豆,有根香、干香、薄皮香、皮香、叶香、花香、果香、一切香,有草、蔓草、灌木、树、药草、森、川、山、海、鱼、龟,世有一切之物。尊者!若世有无之物对予语。”
“大王!此等之三者于世无。何等为三?尽管有思有、无思有,无老死于世无,诸行之常性是无,于第一义灵不可得。大王!此等之三者于世无。”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七 阿罗汉之念忘失之问
“尊者那先!阿罗汉有念忘失耶?”
“大王!阿罗汉离念忘失。阿罗汉无念忘失。”
“复阿罗汉有作犯耶?”
“然,大王!”
“于如何之事耶?”
“大王!于思房之建立、媒介、非时之时,不思于所招待,非残[食]于思为残[食]。”
“尊者那先!卿等言:‘作犯者依二因而犯。依不恭敬或依不知而作。’尊者!阿罗汉作犯,是于阿罗汉有不恭敬耶?”
“否,大王!”
“尊者那先!若阿罗汉作犯,而无对阿罗汉不恭敬,然者,阿罗汉有念忘失耶?”
“大王!阿罗汉无念忘失。然,阿罗汉作犯。”
“尊者!然者,以此理由令予理解。其理由者如何。”
“大王!有此等之二烦恼,世间罪与制定罪。何等是世间罪?是十不善业道。言此为世间罪。何者是制定罪?于在家者不为罪,沙门者于世有不适、不宜。于此,世尊为诸弟子制定终生不可犯之学处。大王!非时食于世间不为罪,于胜者之教是有罪。大王!害植物于世间不为罪,于胜者之教是有罪。水中笑戏于世间不为罪,于胜者之教是有罪。大王!如以上于胜者之教是有罪。言此为制定罪。世间罪之烦恼漏尽者(阿罗汉)不可能犯,制定罪之烦恼于不知而犯。大王!于一部分之阿罗汉,知一切为非境,于彼无知一切之力。大王!男女之名与姓,阿罗汉皆不知,地上之路亦不知。大王!一部分之阿罗汉知解脱,六通之阿罗汉知自己之境。大王!唯一切知之如来知一切。”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八 涅槃存在之问
“尊者那先!世有业所生者,世有因所生者,世有时节所生者。世有非业生、非因生、非时节生者,则语予。”
“大王!于世,此等二者非业生、非因生、非时节生。何等为二?大王!虚空是非业生、非因生、非时节生。大王!涅槃是非业生、非因生、非时节生。大王!此等二者非业生、非因生、非时节生。”
“尊者那先!勿污胜者之言,不知勿回答其问。”
“大王!我言何耶?卿对我如是言耶?‘尊者那先!勿污胜者之言,不知勿回答其问。’”
“尊者那先!‘虚空非业生、非因生、非时节生。’唯言如是为宜。然,尊者那先!世尊以几百之方法对诸弟子说至涅槃作证之道。然,卿如是言:‘涅槃非因生。’”
“大王!世尊以几百之方法对诸弟子说至涅槃作证之道是真。然,不说涅槃生起之因。”
“尊者那先!予于此自闇,更入黑闇;由林,更入深林;由稠林,更入密稠林。即‘至涅槃作证之因是有,然而其法(涅槃)生起之因是无’。尊者那先!若有涅槃作证之因,则涅槃生起之因亦可期待。尊者那先!譬如于子有父,依其理,于父亦期待父。譬如于门弟有师,依其理,于师亦期待师。譬如于幼芽有种子,依其理,于种子亦期待种子。尊者那先!与彼同,若有涅槃作证之因,依其理,亦期待涅槃生起之因。譬如树木与蔓草有顶,依其理,中亦有,根亦有。大王!若有涅槃作证之因,依其理,亦期待涅槃生起之因。”
“大王!涅槃非生起者,故涅槃生起之因不能说。”
“尊者那先!示其理由,以理由令予理解。即予知‘涅槃作证之因是有,涅槃生起之因是无’。”
“大王!然者,恭敬而倾耳,善听闻,我当说其事由。大王!人依生来之力,得由此处到山王雪山耶?”
“然,尊者!”
“大王!又,其人依生来之力,得以山王雪山持来此处耶?”
“否,尊者!”
“大王!如是,得说至涅槃作证之道,不得示涅槃生起之因。大王!人依生来之力,以船渡大海,得行于彼岸耶?”
“然,尊者!”
“大王!其人依生来之力,得以大海之彼岸持来此处耶?”
“否,尊者!”
“大王!如是,得说至涅槃作证之道,不得示涅槃生起之因。何故耶?以法(涅槃)是无为故。”
“尊者那先!涅槃是无为耶?”
“然,大王!涅槃是无为。依何物亦不能造。大王!不可说涅槃已生、未生、当生、过去、未来、现在、是眼所识、耳所识、鼻所识、舌所识、身所识。”
“尊者那先!若涅槃非已生、非未生、非当生、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非眼所识、非耳所识、非鼻所识、非舌所识、非身所识者。尊者那先!然者,卿示涅槃之不存在。涅槃是不存在。”
“大王!涅槃是存在。涅槃是意所识。依清净、寂静、殊妙、端直、无盖、不染污之意而行正道之圣弟子见涅槃。”
“尊者!其涅槃是何样之物耶?以比喻可明白之。其存在依比喻可明耶?以理由令予理解。”
“大王!名风之物存在耶?”
“然,尊者!”
“大王!示风之容状是微、大、长、短耶?”
“尊者那先!风不能示,风以手不能捕捉,又无法触摩。然,其风存在。”
“大王!若风不能示,然者,风不存在。”
“尊者那先!予知,风是存在。此是予所确信。然,予不能示风。”
“大王!与彼同,涅槃是存在。然,不能示涅槃之容状。”
“善哉,尊者那先!以善示比喻,善明理由,彼然,予如是认受,‘涅槃是存在’。”
第九 业生非业生之问
“尊者那先!其中,何者是业生,何者是因生,何者是时节生,何者是非业生,非因生,非时节生。”
“大王!有情之有思一切是业生。火、一切种子生者是因生。地、山、水、风,此等一切是时节生。虚空、涅槃,此二者乃非业生,非因生,非时节生。大王!不可言:‘涅槃是业生,或因生,或时节生,或已生,或未生,或当生,或过去,或未来,或现在,或眼所识,或耳所识,或鼻所识,或舌为识,或身所识。’大王!涅槃是意所识,彼正行道之圣弟子依清净智而见。”
“尊者那先!最胜极胜之众主近于卿,问者快决择,无惑,决定,犹豫已断。”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64 册 No. 0031 弥兰王问经(第14卷-第25卷)
第八品
第一 夜叉之死之问
“尊者那先!名夜叉者存于世耶?”
“然,大王!名夜叉者存于世。”
“尊者!其等夜叉由其生死去耶?”
“然,大王!其等夜叉由其生死去。”
“尊者那先!何故,不见其等死夜叉之尸体,亦不闻尸体之臭气耶?”
“大王!能见死夜叉之尸体,亦能闻彼等死尸之臭气。大王!死夜叉之尸体或于昆虫之姿态而见,或于蛆之姿态而见,或于蚁之姿态而见,或于蟋蟀之姿态而见,或于蛇之姿态而见,或于蝎之姿态而见,或于蜈蚣之姿态而见,或于鸟之姿态而见,或于哭之姿态而见。”
“尊者那先!除如卿有觉慧之人以外,谁问此而解。”
第二 学处不制之问
“尊者那先!一切古昔、医师之师等人人,例如那罗陀、达曼达利、安祺罗萨、迦维罗、勘达拉古沙摩、阿度罗、普婆迦旃延,此等之诸师,一举悉知病因、原因、症状、进行、医术、津贴、治不治,言:‘如是之身体生如是之病。’一举作综合经脉。彼等皆不是一切知者。然,何故一切知者之如来依佛智而知未来之行作,断定‘于如是事件,当制如是之学处’,不制全部之学处耶?事件已起,不名声公开,罪过扩展,人人激昂之时,其时乃对诸弟子制学处耶?”
“大王!如来已知‘如是之时,如是之人等,当制百五十有余之学处’事。然,如来谓:‘若我一举制百五十有余之学处,则众多之世人当生战栗。于此(佛教)应遵守者很多,呜呼!于沙门瞿昙之教出家者实甚难。’欲出家者而不出家。彼等不信我言,不信者至恶生。事件生起之时,依说法而令识知,于罪过公开时,制学处。”
“希有哉,诸佛,尊者那先!未曾有哉,诸佛,尊者那先!如来之一切知智是宏大。尊者那先!彼然。此义依如来而善表示。若闻‘此(佛教)应遵守者甚多,有情当生战栗。于胜者之教出家者当无一人’。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三 太阳之病之问
“尊者那先!此太阳之热常剧烈耶?或某时期之热减弱耶?”
“大王!热常剧烈,无减弱。”
“尊者那先!若太阳热常剧烈,何故有时热剧烈,有时热减弱耶?”
“大王!太阳有此等之四病,其病任何之一所恼害,太阳热减弱。何等为四?大王!云是太阳之病。此所恼害者,太阳热减弱。大王!雾是太阳之病。此所恼害,太阳热减弱。大王!雨是太阳之病。此所恼害,太阳热减弱。大王!罗睺(蚀)是太阳之病。此所恼害,太阳热减弱。大王!此等之四是太阳之病。此任何之一所恼害,太阳热减弱。”
“希有哉,尊者那先!未曾有哉,尊者那先!且具足威力之太阳亦生病,况于其他之有情耶?尊者!除卿有觉慧之人以外,其他之人,如是分别者无存。”
第四 太阳热之问
“尊者那先!何故,太阳冬热甚剧,夏则不然耶?”
“大王!于夏尘埃等,尘埃为风所煽而行于空中,于虚空云亦甚密,且大风烈吹。此等一切相混结合而翳蔽太阳之光。故于夏太阳热减弱。大王!然,于冬下方之地静寂。上方现大云,尘埃静止,埃极静行于空中。虚空云去,风吹极微弱。此等静寂之时,太阳之光皎皎,太阳脱离翳障之时,热甚大。大王!此所以于冬之太阳热烈,于夏不然之理由。”
“尊者那先!脱离一切障碍之太阳其热烈,具足云等之太阳[其热]不烈。”
第五 毗善达罗王之问
“尊者那先!一切之菩萨布施妻子耶?或唯毗善达罗王布施妻子耶?”
“大王!一切之菩萨亦布施妻子。非唯毗善达罗王布施妻子。”
“尊者那先!若一切菩萨亦布施妻子,彼等得妻子同意而布施耶?”
“大王!妻同意。然,子等稚昧故恸哭。若解其义,彼等亦随喜而不悲叹。”
“尊者那先!菩萨将自己所生之爱子等布施于婆罗门为奴隶,是作难行。又自己所生之爱子等,稚昧而年幼,以蔓草束缚,见以蔓草强行拉至彼婆罗门而沉着冷静,是第二更难作之难行。又彼童儿依自己之力挣脱束缚,畏惧归来,再以蔓草束缚而布施,是第三更难作之难行。又童儿等悲叹:‘父!此夜叉带去,欲食我等。’不忍抚‘勿恐惧’,是第四更难作之难行。又阇利王子恸哭而伏于脚下乞求:‘父!带回勘哈杰那王女,我独与夜叉俱行,夜叉当食我。’不予应诺,是第五更难作之难行。又阇利王子言:‘父!卿心如石耶?见我等之苦痛,不阻止我等被夜叉带向无人之大森林。’悲叹之时,不起悲怜,是第六更难作之难行。又童儿等被带走,不见之时,畏惧、恐怖,彼之心藏不裂百千,是第七更难作之难行。望福者何以令他人苦痛!非自身应作布施耶?”
“大王!菩萨之名声,由于作难行而飞扬于含天与人之十千世界,诸天于天界而称扬,阿修罗于阿修罗界而称扬,金翅鸟于金翅鸟界而称扬,诸龙于龙界而称扬,夜叉于夜叉界而称扬。彼之名称顺次相传至今,及于我等之时代。我等恶评、毁损其布施为善施耶?为恶施耶?而坐。大王!此之名声显示聪明、有识、有知、贤明诸菩萨之十德。何等为十?即无悭贪、无著、施舍、舍断、不退转、佛法之微妙、宏大、难觉、难得、无等。大王!此之名声显示聪明、有识、有知、贤明诸菩萨之十德。”
“尊者那先!若作布施而令他人苦痛,其施有乐报,令升至天[界]耶?”
“然,大王!有何异议!”
“尊者那先!请示其理由。”
“大王!此处有沙门或婆罗门之持戒善法,彼跛或躄,又罹患疾病耶?望福者令彼乘坐乘俱,令至所欲。大王!依其因缘,其人乐生耶?其至天之业耶?”
“然,尊者!有何异议!尊者!其人或得象乘,或得马乘、或得车乘,于陆得陆乘,于小得小乘,于天上得天乘,于人中得人乘。生生世世生于随应,其随顺[乘]生,随应于彼之诸乐生,由善趣行至善趣,依其业等流而乘至神通乘,可到所愿涅槃之都。”
“大王!然者,令他人苦痛而布施有乐报,令至于天。盖其人令牵牛苦痛而受如是之乐。大王!又令他人苦痛而布施有乐报,所以令至于天,更听闻其以上之理由。大王!或有王,令由地方抽取正税,发令而作布施。大王!其王由其因缘享乐耶?其施令至于天耶?”
“然,大王!有何异议。尊者!其王由其因缘得更高数百千之功德,王中之极王,天中之极天,梵天中之极梵天,沙门中之极沙门,婆罗门中之极婆罗门,阿罗汉中之极阿罗汉。”
“大王!然者,令他人苦痛而布施有乐报,令至于天。盖其王依税令民窘困,依其布施享有如是更高名声之乐。”
“尊者那先!毗善达罗王所作之布施是极施。盖彼以自己之妻与他人为妻,以自己所生之子与婆罗门为奴隶。尊者那先!极施是世之贤者所非难、所呵责。尊者那先!譬如车轴由极荷而毁,船由于极荷而沈,食物由于极食而不消化,谷物由于极雨而损,食物由于极施而尽,由于极热而烧尽,由于极贪而狂,由于极瞋而为罪人,由于极痴而陷于穷困,由于极贪求为盗贼而被捕,由于极怖畏而衰亡,由于极满水而河水氾滥,由于极风而雷落,由于极火而饭焦,由于极步行而不长命。尊者那先!如是,极施为世之贤者所非难、所呵责。尊者那先!毗善达罗王所作之布施为极施。如何之果亦不可期待。”
“大王!极施是世之贤者所赞赏、赞叹、叹称。何人作任何种类之施。若作极施则得名声于世。大王!譬如力士由于有极力而打倒其他之力士,地由于极大而运载男、女、兽、鸟、山、木、一切有情之群,海由于极大而不满,须弥山由于极重而不动,虚空由于极广而无边,太阳由于极光而破闇,狮子由于极质而不怖畏,摩尼宝由于极德而得众望,王由于极德而治国,火由于极热而燃烧一切,金刚由于极坚而贯穿摩尼、真珠、水晶,比丘由于极戒而伏男、女、夜叉、天部于足下,佛由于极殊胜而无比。大王!如是,极施为世之贤者所赞赏、赞叹、叹称。何人作任何种类之施,若极施则得名声于世。毗善达罗王所作之极施是十千世界所赞赏、赞叹、叹称、尊敬、赏扬。毗善达罗王由此极施,今作佛而生,于含天此世界而最上。”
“大王!应供养之人到来时,不可与之处,可放置之布施存于世耶?”
“尊者那先!此等之十施于世为非施。作此等之施至于恶生。何等为十?尊者那先!即女施、牛施、酒施、绘施、刀施、毒施、锁施、鸡豚施、欺秤欺量施。尊者那先!此等十施于世为非施。作此等之施至于恶生。”
“大王!我非问非施。大王!我问卿此言:‘大王!应供养人到来之时,不可施之处,放置布施存于世耶?’”
“尊者那先!应供养之人到来时,不可施之处,放置之布施不存于世。心起净信之时,或向供养之人布施其食,或布施衣服,或布施卧处,或布施住屋,或布施褥垫、被单,或布施婢仆,或布施田、用地,或布施二足动物、四足动物,或布施百、千、百千[金],或布施大政,或亦布施生命。”
“大王!若有生命亦布施者,何故痛难施主毗善达罗善施妻子耶?大王!或为负债,或为生计,父抵当其子,又有得卖之世习耶?”
“然,尊者!或为负债,或为生计所苦,父抵当其子,又得卖者。”
“大王!若或为负债,或为生计,父抵当其子,又得卖者。大王!毗善达罗王不得一切知智而恼、苦,为得其法财而抵当妻子,得卖。大王!如是,毗善达罗王布施他者所布施,作他者之所作。大王!卿何故以其施痛难施主毗善达罗耶?”
“尊者那先!予非呵责施主毗善达罗之布施。然,呵责布施子与妻。乞者乞妻子时,尔时宜布施自己。”
“大王!乞妻子而布施自己者此为不善人之行作。[乞何物]亦宜布施其所乞者。此为善人之所为。大王!譬如命某人饮食,给彼食物者。大王!为彼作可作者耶?”
“否,尊者!彼之命与彼其物者是可作者。”
“大王!如是毗善达罗王布施妻子。大王!若婆罗门乞求毗善达罗之身。大王!彼不护自己,不爱着自己,而布施喜舍。大王!若有某人亲近施主毗善达罗王而乞求:‘为我之奴隶。’彼不守护自己,不爱着自己,而布施喜舍。而彼布施而不苦恼。大王!毗善达罗王之身体为许多人所共有。大王!譬如所煮肉片为许多人所共有。大王!其毗善达罗王之身体为许多人所共有。大王!又有果实之树为各种鸟群所共有。大王!如是,毗善达罗王之身体为许多人所共有。何故耶?言:‘我行道,至正等觉。’大王!譬如有无财之人,欲财,求财而行山羊之道、棒杭之道、蔓藤之道,经商于水陆,以身以语以意追求其财,为财之获得而努力。大王!如是,无有佛财之施主毗善达罗王为获得一切知性之宝,于乞者喜舍财谷、如婢、乘车、一切之所有物、自己之妻子以及自己,唯求正等觉。
大王!又譬如有大臣,希望[权力]增大,期望自身之执政,以家一切之财谷、金银、宝石全部与他人,为获得主权而努力。大王!如是,施主毗善达罗布施一切内外之财,生命亦布施于他人,唯求正等觉。
大王!又施主毗善达罗谓:‘将此婆罗门所乞之物布施于彼。如是,我为彼作可作者。’如是彼布施妻子于彼[婆罗门]。大王!施主毗善达罗非嫌厌故布施妻子。非欲不见而布施妻子于婆罗门。非‘我过多’而布施妻子。非‘不能养育彼等’而布施妻子。非不满足‘我不爱’欲强行拉走故布施。爱一切知性之宝故。为一切知智故,毗善达罗王如是无比、广大、无上、可爱、可意等于生命之妻子最胜施布于婆罗门。大王!又如是依世尊说:
我非憎两儿
非憎玛蕾妃
我爱诸知性
故爱我布施
大王!尔时,毗善达罗王布施妻子之后,入叶庵而卧,彼为强烈爱着而苦,涕泣之时,生剧烈之愁。心基热,鼻塞由口呼吸。泪变血滴,由眼溢出。大王!如是,毗善达罗王痛苦布施妻子于婆罗门言:‘布施之路不灭于我。’
大王!又毗善达罗王依二事而布施二儿于婆罗门为奴隶。何等为二?(一)布施之路不能断我。(二)祖父依林之树根与果实,令我苦痛之子等[由苦]解脱。大王!毗善达罗王子知‘何人亦不能使役我子等为奴隶,故祖父买回其子等,如是来我之处’。大王!依此等之二事,布施二子于婆罗门。
大王!又毗善达罗王了知‘此婆罗门是老、老年、老龄而衰弱、凭杖,寿尽,少福。此人不能使役此子等为如隶’。大王!人依生来之力而有如是大神通,有如是大威力,把此日月于笼,又入箱而无光,得作皿使用耶?”
“否,尊者。”
“大王!如是,于此世比类日月,任何人不能使役毗善达罗子等为奴隶。
大王!又任人不能使役毗善达罗子等为奴隶之所以,听以上之理由。大王!譬如转轮王之摩尼宝是清净、良质、八棱而善巧加工,长四肘,周如车毂,光耀遍照百由旬。少福一般人,何人亦以布片包扎而入盒子,不得为刀之砥石而使用。大王!如是,于此世比类于转轮王之摩尼宝,任何人不能使役毗善达罗子等为如隶。
大王!又任何人不能使役毗善达罗子等为奴隶之所以,听以上之理由。大王!譬如发情而[流汁]三处,纯百而确立七处[地],高八肘而长体躯宽各九肘之长,悦豫美丽之布萨象王,任何人皆不能乘,又任何人亦不能笼或槽被。如犊,入牛舍而不能饲养。大王!如是,于此世比类最胜象王,任何人不能使役毗善达罗子等为如隶。
大王!又任何人不能使役毗善达罗子等为奴隶之所以,听以上之理由。大王!譬如大海长大、宏广、深远、不可测而难尽涯底,无此岸彼岸,运载碱水。何人亦闭塞一切处,不能为一渡津而使用。大王!如是,于此世比类大海,任何人不能使役毗善达罗子为奴隶。
大王!又任何人不能使役毗善达罗等为奴隶之所以,听以上之理由。大王!譬如难陀、优波难陀龙七卷山王须弥而卧,何人亦不能捕彼入笼箱或作戏。大王!如是,比类难陀、优波难陀龙,任何人不能使役毗善达罗之子等为奴隶。
大王!又任何人不能使役毗善达罗子等为奴隶之所以。听以上之理由。大王!譬如山王雪山耸于空中,以竖立五百由旬、三千由旬之广阔,以八万四千峰而庄严,为五百大河之源,大生物群之栖处,持各种类之香,百天之药草所庄严,如云耸立于空中。大王!如是,于此世比类山王雪山,任何人不能使役毗善达罗子等为奴隶之所以。
大王!又任何人不能使役毗善达罗子等为奴隶之所以,听以上之理由。大王!譬如于夜闇之中,燃于山顶之大火聚于遥远之方亦可确认。大王!如是,毗善达罗王恰如燃于山顶之大火聚,于遥远之方亦明白确认。任何亦不能使役彼子等为奴隶。
大王!又任何人不能使役毗善达罗子等为奴隶之所以,听以上之理由。大王!譬如雪山龙华开华之时,软风吹时,十乃至十二由旬之间华香馥郁。大王!如是,毗善达罗王亦由天、阿修罗、犍闼婆、夜叉、罗刹、摩睺罗伽、紧那罗、帝释之世界至上方阿迦尼多天止六千由旬之间,名声远播,其最胜戒香为馥郁。故任何人亦不能使役彼子等为奴隶。
大王!父毗善达罗王如是教阇理王子言:‘爱子!汝之祖父欲买汝与财于婆罗门,与千金货而买。若欲买勘哈杰那者,以百人之仆、百人之婢、百头之象、百头之马、百头之牛、百金货等一切与百个而买。爱子!若汝之祖父以汝等由婆罗门之手,依命令依暴力无偿而夺,汝等勿从祖父之言,为婆罗门之随从者。’如是,遣教子等。是故,阇理王子行问祖父之时,如是语:
祖父!以千[金]之价
父以我布施于婆罗门
又以女儿勘哈杰那
作为百象[之价]。”
“尊者那先!问者善解。见网善破,善摧毁诸异论,自家之教理善明了,文善明白,义者善分别。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六 难行行作之问
“尊者那先!一切诸菩萨作难行之行作耶?或又唯瞿昙菩萨作难行之行作耶?”
“大王!于一切诸菩萨,非有难行之行作,唯瞿昙菩萨作难行之行作。”
“尊者那先!若然,言菩萨与菩萨有差别是不正确。”
“大王!于四事,菩萨与菩萨有差别。何等为四?乃家之差别、世之差别、寿之差别、[身]量之差别。大王!于此等之四事,菩萨与菩萨有差别。大王!然,一切诸佛于色、戒、定、慧、解脱、解脱智见、四无所畏、十如来力、十四佛智、十八佛法、六不共智及一切之佛法无差别,一切诸佛于佛法为等等。”
“尊者那先!若一切诸佛于佛法是等等,依如何之理由而唯瞿昙菩萨作难行之行作耶?”
“大王!智不遍熟,觉不遍熟之时,瞿昙菩萨逾城出家未遍熟之智令遍熟之时,作难行之行作。”
“尊者那先!依如何之理由,智不遍熟,觉不遍熟之时,大逾城出家耶?令智遍熟已之时,非应逾城耶?”
“大王!菩萨见侍女之室杂乱而追悔,追悔之彼生不乐,见不乐心之生,一天子魔身立于虚空发此言:‘此为应除不乐心之时。’又言:‘主!主!卿勿消沉。由令至第七日有千辐,有辋,有毂,具足一切庄严天之轮宝,呈现于卿。宝之于地中者,于海中者,或于空中者,皆自近于卿。于二千小洲所附属之四大洲,卿唯一口出命令。卿之子超千人,有勇,有勇者之容姿,摧破敌军。于子等所绕,具足七宝,教导四洲。’时,闻彼之言而意恐怖。譬如取一日之间燃烧之铁棒放入两耳。大王!彼言入菩萨之耳。如是,已失意之彼依其天神言而愈恐怖、畏惧、悚惧。大王!又譬如燃大火聚加入其他之薪,则愈燃烧。大王!如是,已失意之彼依其天神言而愈恐怖、畏惧、悚惧。大王!又譬如大地已湿润,缘草生,水浸润,为泥土,若更降大雨,愈为泥泞。大王!如是,已失意菩萨依其天神言而愈恐怖、畏惧、悚惧。”
“尊者那先!若于第七日于菩萨现天之轮宝,天之轮宝呈现时,菩萨退转耶?”
“大王!于第七日天之轮宝应不呈现。彼之天神是贪欲作妄语。大王!又若于第七日天之宝轮虽现,菩萨亦不退转。何故耶?大王!坚决把捉‘无常’、坚决把捉‘苦’,坚决把捉‘无我’之菩萨达取之灭尽。大王!譬如水由无热恼大湖入恒河,由恒河入大海,由大海入深崖之入口。大王!入深崖入口其水逆流入大海,由大海入恒河,由恒河再入无热恼大湖耶?”
“否,尊者!”
“大王!如是,四阿僧祇劫百千劫之间,菩萨今生累积其善,达此最后生。觉者遍熟,六年为一切知者、世之最高人而成佛。大王!菩萨为轮宝而退转耶?”
“否,尊者!”
“大王!假令大地或一切种之诸山号叫,假令一切之大河涸渴,炎烧,菩萨不达正等觉而不退转。大王!假令运载无量咸之水大海恰如牛足迹之水涸渴,菩萨不达正等觉而不退转。大王!假令最胜山王须弥百或千裂,菩萨不达正等觉而不退转。大王!假令虚空恰如莚而卷,菩萨不达正等觉而不退转。大王!假令日月与星辰俱如土块,陨落地上,菩萨不达正等觉而不退转。何故耶?菩萨能断缚一切。”
“尊者那先!此世有几何之缚耶?”
“大王!此世有此等十缚。于其缚所缚之有情不出离,假令出离亦退转。何等为十?大王!母是此世之缚,父是此世之缚,妻是此世之缚,子是此世之缚,亲戚是此世之缚,朋友是此世之缚,财是此世之缚,利养名闻是世之缚,主权是此世之缚,五种欲是此世之缚。大王!此等十者是此世之缚。于此缚所缚之有情出离亦退转。菩萨截断、舍断、断除其等十缚。大王!故菩萨不退转。”
“尊者那先!若菩萨依天神之言而生不乐心时,智未遍熟,觉未遍熟,而逾城出家,彼为何作难行之行作耶?以一切为食,非待智遍熟耶?”
“大王!此等十人于此世是所轻视、轻贱、轻侮、轻蔑、呵责、嫌厌、不尊敬。何等为十?大王!寡妇于此世是所轻视、轻贱、轻侮、轻蔑、呵责、嫌厌、不尊敬。大王!羸弱之人、无朋友亲戚之人、大食之人、住卑劣家之人、有恶友之人、无财之人、无正行之人、不劳动之人、不努力之人于此世是所轻视、轻贱、轻侮、轻蔑、呵责、嫌厌、不尊敬。大王!此等十人于此世是所轻视、轻贱、轻侮、轻蔑、呵责、嫌厌、不尊敬。大王!菩萨随念此等十事时,生如是之想:‘我不行、不努力而不于人天所呵责。我以行为主,以行为重,以行为规,以行为习,以行为轭,以行为家不放逸而住耶?’大王!如是,菩萨令智遍熟而作难行之行作。”
“尊者那先!菩萨作难行之行作,如是言:‘我以此强烈难行之行作,未逮得超人法至上殊胜之圣智见,有至菩提之他道耶?’尔时,菩萨关于道有念妄失耶?”
“大王!此等二十五是弱心之法,依彼弱心正入三昧而不到诸漏之灭尽。何等为二十五?大王!忿是弱心之法,依彼之弱心正入三昧而不到诸漏之灭尽。恨、覆、恼、嫉、悭、谄、诳、强情、激情、慢、过慢、憍、放逸、昏沉睡眠、喜、懈怠、亲近恶友、色、声、香、味、触、饥渴、不乐是弱心之法,依彼之弱心正入三昧而不到诸漏之灭尽。大王!此等之二十五是弱心之法。依彼之弱心正入三昧而不到诸漏之灭尽。大王!饥渴浸彻于菩萨之身体,浸彻身体之心,心正入三昧而不到诸漏之灭尽。大王!四阿僧祇劫百千劫之间,菩萨于各各之生,寻求四圣谛之现观。何现观之生,于最后生,关于道念之忘失。大王!然,菩萨唯‘有至菩提之他道耶?’之想生。大王!菩萨曾生一个月之时,作父释迦之业务时,于凉阎浮树之荫,于吉祥之卧床,结跏趺坐,离诸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达自离生喜与乐之初禅而住……乃至……达第四禅而住。”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令智遍熟之菩萨作难行之行作。”
第七 善不善强弱之问
“尊者那先!善与不善,何者大而何者强耶?”
“大王!善者大而强,不善者不然。”
“尊者那先!予不认受:‘善者有而强,不善者不然。’
尊者那先!此处有杀生者、不与取者、欲邪行者、妄语者、村里劫夺者、追剥、邪曲者、诈欺者,彼等总依其恶而截手、截足、截手足、截耳、截鼻、截耳鼻、破头盖而入热铁丸、剥皮而磨头盖、口中点火、卷油布而烧全身、卷油布而烧其手、剥牵皮肤、剥缠皮肤、缚系手足梵火于周围、剖皮肉腱、寸断钱形其身、伤身并注入灰汁,以铁棒刺通两耳孔而回转、溃骨如藁薄团、注入热油、为狗所啖、如实生串刺、以刀断首。或者夜作恶事,其夜受报;或者夜作恶事,翌日受报;或者昼作恶事,其日受报;或者昼作恶事,其夜受报,或者过二三日受报。尊者那先!或一人、或二人、或三人、或四人、或五人、或十人、或百人、或百千人,添附属物而行布施,有现法之财宝,又得名声,又受幸福者耶?或依戒而[有现法之财宝,又得名声,又受幸福者耶?]又依行布萨而[有现法之财宝,又得名声,又受幸福者耶?]。”
“大王!有四人,作布施、受持戒、行布萨而于现法,以其身体于三十三天之都得名声。”
“是谁耶?尊者!”
“大王!是曼达他王、泥弥王、萨提那王、俱提罗药师。”
“尊者那先!其距数千生而蔽覆,我等两人皆不能见。若可得者,对于现生世尊之存命时而语。”
“大王!于现生为奴仆之芬那加,施食于长老舍利弗,即日为财官。彼今知是豪商芬那加。乔婆罗摩多妃以卖自身之发所得之八迦哈那施食于长老大迦栴延与外七人,即日为优提那王之第一妃。优婆夷斯比耶为生病之比丘,调味自身之脾肉而施,翌日伤愈合,皮生无疾。摩理迦妃对世尊施前夜之酸粥,即日为拘萨罗王之第一妃。作华鬘之苏蔓那供养世尊八苏蔓那花束,即日得富翁。婆罗门卫迦莎达加供养外依于世尊,即日成为宰相。大王!此等总受现受之财宝与名声。”
“尊者那先!探求渐发现唯六人耶?”
“然,尊者!”
“尊者那先!然者,不善者大而强,善者不然。尊者那先!时,我见十八人亦依恶业之报而为刺所串,见二十人、三十人、四十人、五十人、百人、千人、百千人亦依恶业之报而为刺所串。尊者那先!难陀家有将军之子名跋陀沙罗。彼与栴陀罗崛多王交战开始。尊者那先!于其战役有八十无首之尸体,传言:首累积充满之时,有一无首尸体直立。此等总依恶业之报而招致破灭。尊者那先!依此理由,予亦言:‘不善者大而强,善者不然。’尊者那先!于佛教,卿曾闻拘萨罗王作无比之施耶?”
“然,大王!”
“尊者那先!拘萨罗王作无比之施,由其因缘获得现法之财宝或名声或幸福耶?”
“否,大王!”
“尊者那先!若拘萨罗王作如是无上之施,由其因缘不能获得现法之财宝、名声、幸福。尊者那先!然者,不善大而强,善者不然。”
“大王!不善为小速于变异,善为大经长时而变异。大王!又依譬喻而究竟明白。大王!譬如西部地方有一种谷物名为拘姆达班提迦,不到一月运至家中。然,米经五月、六月而变异(熟)。大王!此处拘姆达班提迦(谷)与米有如何之差异,有如何之相异耶?”
“尊者那先!拘姆达班提迦(谷)是小,米是大。尊者那先!米适合于王,是王之食。拘姆达班提迦是如仆所用之食。”
“大王!如是,不善小而速变异,善大经长时而变异。”
“尊者那先!世速熟者大而强。故不善者秀而强,善者不然。尊者那先!譬如士兵冲进极大之战斗,夹敌于胁,曳速近队长,其士兵世称有能力之勇者。又箭医速拔取其箭,除疾,其箭医称为名人。又算数者极快算速显示,其算数者称为名人。力士速投对手,仰卧而倒,其力士称为有能力之勇者。尊者那先!如是,善、不善皆速熟者,于世大而强。”
“大王!两业皆是未来所受。然,不善业依有罪而刹那现法所受。大王!古之刹帝利确立此法令,言:‘杀生物者应受刀杖。不与取者、与他人之妻私通者、作妄语者、劫夺村里者、作追剥者、作邪曲诈欺者应受刀杖、受伤害,应截断,应破毁,应被杀。’彼等唤出作者查探而笞、伤害、截断、破毁、杀。大王!然,谁确立此法令耶?‘作布施者、或守戒者、或行布萨者应与财或名声。’恰如伤害、缚系作恶事之贼,查探而与财或名声耶?”
“否,尊者!”
“大王!若查探施者与财或名声,善亦为现法所受。大王!‘与财或名声’,无探寻施者故,善是不为现法所受。大王!依此理由,不善者是现法所受,施者于未来受大而强之[乐]受。”
“善哉,尊者那先!除如卿有觉慧之人,此问不能善解。尊者那先!世俗[之问]依出世间[之义]而知。”
第八 施饿鬼果之问
“尊者那先!此等之施者作布施而回施于先亡者言:‘此达于彼等。’彼等[死者]以彼因缘而得报耶?”
“大王!或者得,或者不得。”
“尊者!何人得,何人不得耶?”
“大王!生于地狱者不得,至于天者不得,至于畜生者不得,四饿鬼之中,三饿鬼不得,即食吐物饿鬼、饥渴饿鬼、烧渴饿鬼。他施活命饿鬼得[报],唯虽与彼等忆念时而得。”
“然者,尊者那先!若回施者不得[报],施者之布施流失,无果。”
“大王!布施非无果,非无报。施者受其果。”
“尊者!然者,以事例令予得解。”
“大王!此处有人,调鱼、肉、木酒、嚼食、啖食而行于亲族之家,若彼等亲族不受纳其物,其赠物流失,又消失耶?”
“否,尊者那先!彼是所有物之人。”
“大王!如是,施者受其果。大王!又譬如有入于室内之人,前方无出口时,由何处而出耶?”
“尊者!由所入之处而出。”
“大王!如是,施者受其果。”
“尊者那先!然。彼然,予如是认受。施者受其果。予不难其理。”
第九 善不善大小之问
“尊者那先!若作此等施之布施达于先亡者,彼等受其报,然作杀生,惨忍而手涂血作惨虐之行而回施先亡者言:‘此我行之报达先亡者。’其报达先亡者耶?”
“否,大王!”
“尊者那先!然者,有如何之因,如何之原因,善是达[先亡者],不善是不达耶?”
“大王!此非问之问题。大王!有答者,勿问不可问。‘何故虚空无依止之物耶?何故恒河不流向上流耶?何故此等人间与鸟为二足而兽为四足耶?’卿以此问我耶?”
“尊者那先!予非欲令困惑而问此,为除疑惑而问。予问卿:‘世有左撇子与失明者多人,如何彼等不得[治疗之]机耶?’”
“大王!亦不行为,[其行为]不能不同意分别人与恶业。大王!譬如人由于搬运水而由远方运水。大王!然,由于搬运坚固之大岩山而得如所期望而搬运耶?”
“否,大王!”
“大王!如是,得分别善者,不得分别不善者。大王!又譬如由油而得燃灯火。大王!由水而得燃灯火耶?”
“否,尊者!”
“大王!如是,得分别善者,不得分别不善者。大王!又譬如农夫由泽引水而令熟谷物。大王!然而,由大海引水而得令熟谷物耶?”
“否,大王!”
“大王!如是,得分别善者,不得分别不善者。”
“尊者那先!何故得分别善者,不得分别不善者耶?以理令予理解。予非失明,亦非无光,闻而可知。”
“大王!不善者小,善者多。不善者小故依著作者,善者多故扩展天界与此界之世界。”
“请以譬喻。”
“大王!譬如小之一水滴落于地。大王!其水滴亦扩展十由旬或十二由旬耶?”
“否,尊者!其水滴依于落下之场所。”
“大王!何故耶?”
“尊者!以水滴水小故。”
“大王!如是,不善者小,小故依著于作者,不得分别。大王!又譬如极大雨充满而降满于洼、沼、泽、洞、穴、湖、莲池、低地、平地之一切。大王!其极大雨横遍扩展于下方耶?”
“然,尊者!其极大雨充满洼、沼、泽、洞、罅隙、湖、莲池,亦扩展十由旬或十二由旬。”
“大王!何故耶?”
“尊者!以雨大故。”
“大王!如是,善者多,多故皆得分别人天。”
“尊者那先!何故不善者小而善者多耶?”
“大王!譬如作布施,或受持戒,或行布萨者乃欣喜、极悦喜、喜悦、极喜悦、欢喜、意喜、感激。彼不断生喜,能意喜,善逐次增大。大王!譬如多水盈满之泉,由一方入水,由一方流出,流出之时亦不断生,无尽。大王!如是,善逐次增大。大王!若有人百年倾心于作善,倾心时善每逐次增大。彼其善得与随所欲之人有所明白。大王!然,作不善者后日追悔,追悔之心则滞着、萎缩、退还、悲伤、苦痛、消尽、消灭、不增大,于其处终灭。大王!譬如于有涸渴河高低、屈折、弯曲之砂洲,由上方而来少量之水,消毒、消灭、不增大,于其处终灭。大王!作不善者追悔,追悔者心滞着、萎缩、退还、悲伤、苦痛、消尽、消灭、不增大,于其处终灭。大王!此即所以不善为小之理由。”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尊者那先!善破外学之邪说,善破[外学]说之縺,灭诸异论,胜者之子获得名声。”
第十 梦之问
“尊者那先!男女于此世作梦。梦见善、恶、曾见、未见、曾作、未作、安稳、怖畏、远、近、多种、数千种者。名此梦者何耶?又见此梦者谁耶?”
“大王!梦是兆相近于心路。大王!此等六者作梦。何等为六?风疾之人作梦,胆汁疾之人作梦,痰疾之人作梦,依天神之引诱作梦,由常习作梦,由前兆作梦。大王!此中,唯由前兆作梦是真而其他是邪。”
“尊者那先!由前兆作梦,彼心自行求其兆相耶?其兆相入于心耶?或他人来告彼耶?”
“大王!彼心非自行求其兆相,又非其他任何人来告彼,其兆相入心。大王!譬如镜非自行何处求映像,又非其他之物带来映像告于镜,映像由任何处来入于镜。大王!如是,彼心非自行求其兆相,又非他物来告彼,兆相由任何处来入于心。”
“尊者那先!作梦,其心知‘或安稳,或怖畏,应有如是如是之报’耶?”
“大王!作梦,其心非知‘或安稳,或怖畏,应有如是如是之报’。兆相现时,话于他者,由此彼等[他者]谈说其意义。”
“尊者那先!请表示其理由。”
“大王!譬如身生斑疹、脓肿、轮癣,或带来利得,或不利得,或名声,或不名声,或毁呰,或赞叹,或乐,或苦。大王!其斑疹、脓肿、轮癣者知‘我等生此事’而生耶?”
“否,尊者!斑疹见生于任何之时,卜者豫言‘有如是如是之报’。”
“大王!如是,作梦其心非知‘或安稳,或怖畏,应有如是如是之报’。兆相现时,话于他者,由此彼等[他者]谈说其意义。”
“尊者那先!作梦者眠而见耶?或寤而见耶?”
“尊者那先!作梦者非眠而见,或非寤而见,睡眠来入,有分未到之时,其间作梦。大王!深入睡眠时,心至有分,至有分之心不现转,不现转之心不知乐苦,不辨知者无梦,心现转之时作梦。大王!譬如于暗黑、闇处,不能见映像于光耀清净之镜。大王!入睡眠,心至有分之时,身体存,心不现转,心不现转之时,不作梦。大王!恰如镜子,如是可见身体,恰如闇处,如是睡眠可见,恰如光明其心如是可见。
大王!又譬如太阳被雾所包围时,光不能见,太阳光线存在而不能现,太阳之光线不能现时,光明不存在。大王!如是,入睡眠者之心至于有分,至于有分,心不现转,不现转时不作梦。大王!恰如太阳,如是可见身体;恰如被雾所包围,睡眠可见;恰如太阳之光线,如是心可见。
大王!于身体二者存在而心不现转。(一)入睡眠,于至有分身体虽存在而心不现转。(二)于入灭尽定身体虽存在而心不现转。大王!于寤者心动而开放、显露、不缚。兆相不近于如是之心路。大王!譬如欲秘密者开放、显露而无有用,避不作秘密之人。大王!如是,天之事态不近寤者之[心]路,故于寤时不作梦。大王!又譬如破比丘之活命,不正行而有恶友,无戒、懈怠、无精进之人不入善菩提分法。大王!如是,寤者天之事态不入,故寤时不作梦。”
“尊者那先!睡眠有初中后之三耶?”
“大王!然。睡眠有初中后之三。”
“以何为初,以何为中,以何为后。”
“大王!身体被缚、遍缚、无力、鲁钝、不活泼,是睡眠之初。大王!袭于微睡,间间之寤,是睡眠之中。至于有分,是睡眠之后。大王!至中,袭于微睡者作梦。大王!譬如有有情,慎深、等待、确立、觉不动而远离骚音,空闲而潜入远离森林中,思惟微妙事,彼不入睡眠,彼于其处等持,心一境,觉知微妙事。如是,避睡眠为中性,觉知微妙事。大王!如是,非寤,非深入睡眠,入中间,袭于微睡者作梦。大王!恰如骚音,如是寤可见;恰如远离森林,如是见袭于微睡者;恰如彼舍骚音[又]避睡眠为中性,觉知微妙事。如是,非寤,非深入睡眠,袭于微睡者作梦。”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64 册 No. 0031 弥兰王问经(第14卷-第25卷)
第九品
第一 时非时死之问
“尊者那先!凡死者皆时至而死耶?或非时亦死耶?”
“大王!亦有时至之死,亦有非时之死。”
“尊者那先!如何者时至而死耶?如何者非时而死耶?”
“大王!卿曾见果实未熟或已熟由庵婆树或阎浮树或其他之果树掉落耶?”
“然,尊者!”
“大王!凡由果实树掉落者皆时至而落耶?又非时而落耶?”
“尊者那先!凡果实之熟,实落皆时至而落。然,余他之果实中,或有虫蚀而落,或有棒打而落,或有风中而落,或有中腐而落。此等皆非时而落。”
“大王!如是,凡为老所打而死者是时至而死。余他是宿业所迫死而死,或旅行所迫而死,或活动所迫而死。”
“尊者那先!宿业所迫而死,旅行所迫而死,活动所迫而死,又老所阻碍而死,此等皆时至而死,入母胎而死,其彼之时,彼是时至而死。于产室而死,其彼之时,彼是时至而死。五个月六个月而死、十个月十二个月而死、百年而死,其彼之时,彼是时至而死。尊者那先!然者,无非时之死。凡死者皆是时至而死。”
“大王!此等七者寿命虽其以上存在,但于非时死。何等为七?大王!饥饿者不得食物时,肉脏损害,寿命虽其以上存在但于非时死。大王!干渴者不得饮物时,心脏干涸,寿命虽其以上存在但于非时死。大王!为蛇所咬者毒所害时,若不得医师,寿命虽其以上存在但于非时死。大王!饮毒者肢体之燃烧时,若不得阿伽陀药,寿命虽其以上存在但于非时死。大王!入火中者燃烧时,若不得息火者,寿命虽其以上存但于非时死。大王!入水中而不得支持物时,寿命虽其以上存在但于非时死。刀打而负伤者不得医师时,寿命虽其以上存在但于非时死。大王!此等七者寿命虽其以上存在于非时而死。大王!关于此,我非一概而言。大王!有情之死依八种[之因]。何等为八?依风等起病、胆汁等起病、痰等起病、[风、胆汁、痰之]集合病、时节变化、不等姿势、伤害、业报而有有情之死。大王!此中,唯依业报而死是时至之死,其他非时之死。
因饥饿口渴
蛇咬伤中毒
因于火水刀
人于非时死。
因风胆汁痰
[三者]集时节
因不等姿势
伤害及业报
人于非时死。
大王!有情依前生所作种种不善业报而死。大王!于前生令他人饥饿而死者,多百千年间为饥逼恼、饿、憔悴,心脏涸萎、干、涸渴、烧尽,内脏烧,不管少年、中年、老年,为饥而死。此亦彼时至之死。于前生令他人渴而死者,多百千年之间为烧渴饿鬼,渴、干、瘦,心脏干渴,虽少年、中年、老年亦为干渴而死,此亦彼时至之死。于前生令他人为蛇所咬伤而死者,多百千年间,由大蛇之口入大蛇之口,由黑蛇之口入黑蛇之口,彼等虽少年、中年、老年亦为蛇所餐、咬伤而死,此亦彼时至之死。于前生令与毒于他人而死者,多百千年间,被燃烧之肢体、由毁坏而身体起尸臭,虽少年、中年、老年亦为毒而死,此亦彼时至之死。于前生令他人死于火者,多百千年间,由炭火山入炭火之山,由阎魔境入阎魔境,肢体被燃烧,虽少年、中年、老年亦为火而死,此亦彼时至之死。于前生令他人于水而死者,多百千年间,肢体破毁、折胜、坏毁、无力、心畏惧,虽少年、中年、老年亦于水中而死,此亦彼时至之死。于前生令他人于刀而死者,多百千年间,被截断、破毁、碎、打碎,被刀端所斩,虽少年、中年、老年亦于刀而死,此亦彼时至之死。”
“尊者那先!卿所言是非时之死,请表示其理由。”
“大王!譬如附于草、薪、枝、叶之极大火聚,材燃而尽,若薪材灭尽而灭。其火称无灾无祸时至而灭。大王!如是,多百千年之间生,年老寿尽无灾无祸而死者,称时至而死。大王!然而,又譬如有附于草、薪、枝、叶之大火聚,草、薪、枝、叶之未燃尽时,若降极大之雨而灭。大王!称其大火聚为时至而灭耶?”
“否,尊者!”
“大王!何故后之火聚与前之火聚为不同结果耶?”
“尊者!其火聚由于偶来之雨而有所障碍,非时而灭。”
“大王!如是,非时而死者,由于偶来病而障碍,即或由风等起病、或胆汁等起病、或痰等起病、或[三者之]集合病、或时节变化所生病、或不等姿势所生病、或伤害、或饥饿、或干渴、或蛇咬伤、或咽毒、或火、或水、或刀之障碍,非时而死。大王!此所以有非时死之理由。”
“大王!又譬如极大之云现于空,若降雨满于低地与平地,言其雨无灾无祸而降。大王!如是,长时间生,年老寿尽无灾无祸而死者称时至而死。大王!然,又譬如云现空中之后,中途由大风而消散。大王!称其云时至而灭耶?”
“否,尊者!”
“大王!何故后云与前云为不同结果耶?”
“尊者!其云由偶来之风而障碍,若不时至则消散而去。”
“大王!如是,非时而死者由偶发之病而障碍,即依风等起病……乃至……或刀而障碍,非时而死。大王!此所以有非时而死之理由。”
“大王!又譬如有强烈之毒蛇,愤怒而咬人,其毒令无灾无祸而至死。称其毒无灾无祸而达终极。大王!如是,长时间生,年老寿尽无灾无祸而死,称无灾无祸而达命之终极,时至而死。大王!然,譬如对于强烈之毒蛇所咬伤者,中途蛇使与阿伽陀药(解毒剂)而令无毒。大王!称其毒时至而消散离去耶?”
“否,尊者!”
“大王!何故后毒与前毒为不同结果耶?”
“尊者!毒由于偶来之药而障碍,不达终极而消去。”
“大王!如是,非时死者由偶来之病而障碍,即或由风等起病……乃至……刀而障碍,非时而死。大王!此所以有非时死之理由。
大王!又譬如射手放箭,若其箭行至[箭]路之终极,称其箭无灾无祸而行至[箭]路之终极。大王!如是,长时间生,年老寿尽无灾无祸而死者称无灾无祸时至而死。大王!然,又譬如射手放箭,其刹那谁捉住其箭。大王!称其箭行至[箭]路之终极耶?”
“否,尊者!”
“大王!何故后箭与前箭为不同结果耶?”
“尊者!由偶来捉住箭之进行而断。”
“大王!如是,非时之死者由偶来之病而障碍,即或由风等起病……乃至……刀而障碍,非时而死。大王!此所以有非时死之理由。
大王!谁打铜制之容器,由于彼打而生音,可行至[音]路之终极。称其音无灾无祸可行至[音]路之终极。大王!如是,多千日之间生,年老寿尽无灾无祸而死者称无灾无祸时至而死。大王!然,又譬如谁打铜制之容器,由于彼打而生音,生音未至远方时,若谁触,音与触同时止。大王!称其音可行至[音]路之终极耶?”
“否,尊者!”
“大王!何故后音与前音为不同结果耶?”
“尊者!其音由于偶来之触而止。”
“大王!如是,非时死者由偶来之病而障碍,即或由风等起病……乃至……刀而障碍,非时而死。大王!此所以有非时死之理由。
大王!又譬如于田善生长谷物之种子由适度之降雨而丰富、长满多实。若至结实时,言其谷物无灾无祸而圆满时。大王!如是,多千日之间生,年老寿尽无灾无祸而死称无灾无祸时至而死。大王!然,又譬如于田善生长谷物之种子为水非时而枯萎。大王!言其谷物圆满时耶?”
“否,尊者!”
“大王!何故后谷物与前谷物为不同结果耶?”
“尊者!其谷物因偶来之炎热而障碍、枯萎。”
“大王!如是,非时而死者由偶来之病而障碍,即或由或风等起病……乃至……刀而障碍,非时而死。大王!此所以有非时死之理由。
大王!卿曾听说虫生于结实之幼谷,令根失耶?”
“尊者!予曾听,曾见。”
“大王!其谷粒时至而失耶?又非时而失耶?”
“世尊者尊!非时。若虫不食其谷粒,可至收获时。”
“大王!谷物由偶来之炎害而失,不受灾害之谷粒至收获时耶?”
“然,尊者!”
“大王!如是,非时而死者由偶来之病而障碍,即或由或风等起病……乃至……刀而障碍,非时而死。大王!此所以有非时死之理由。
大王!谷粒结实,因结实之重而弯曲时,降一种所谓雹之雨而失去,令无实,卿曾听说耶?”
“尊者!予曾听,曾见”
“大王!其谷粒时至而失耶?又非时而失耶?”
“尊者!非时。尊者!若不降雹于其谷粒,可至收获时。”
“大王!谷粒由偶来之灾害而失,不受灾害之谷粒至收获时耶?”
“然,尊者!”
“大王!如是,非时之死由偶来之病所障碍,即依风等起、或胆汁等起病、或痰等起病、或[三者之]集合病、或时节变化所生病、或不等姿势所生病、或伤害、或饥、或渴、或被蛇咬、或咽毒、或火、或水、或刀所障碍,非时而死。若无偶来之病所障碍者,乃时至而死。大王!此是所以有非时死之理由。”
“希有哉,尊者那先!未曾有哉,尊者那先!理由明示,譬喻明示,非时之死亦能明矣。有非时之死,乃有所明白、明了、明了。尊者那先!无心、散心之人亦依任何一种譬喻而‘有非时之死’之结论。况于有思之人乎?予依最初之譬喻而理解‘有非时之死’。然而,几度亦欲听解明而不认受。”
第二 于般涅槃者塔庙神变之问
“尊者那先!于一切般涅槃者之塔庙神变耶?或唯一部份[之般涅槃者塔庙]有[神变]耶?”
“大王!一部份[般涅槃者之塔庙]有[神变],一部份[般涅槃者之塔庙]无[神变]。”
“尊者!于如何[般涅槃者之塔庙]有[神变],于如何[般涅槃者之塔庙]无[神变]耶?”
“大王!依三人随一之决意,于般涅槃者之塔庙有神变。何等为三耶?大王!此处有阿罗汉哀愍人天而住立,决意‘于如是之塔庙有神变’。如是,依阿罗汉之决意而于般涅槃者之塔庙有神变。复次,大王!有大威神之天神哀愍诸人,于般涅槃者之塔庙,示现神变而言:‘正法依此神变而常有所了解。又有净信之诸人增大善。’如是,依天神之决意,于般涅槃者之塔庙有神变。大王!复次,有或女人或男子之信,有净信,贤明、聪明、明知而具足觉者如理作意,决意于香、华鬘、衣随一而供捧于塔庙而为‘能如是’。依彼决意,于般涅槃者之塔庙有神变。如是,依诸人之决意,于般涅槃者之塔庙有神变。大王!依此等三人随一之决意,于般涅槃者之塔庙有神变。大王!若无彼等之决意,虽漏尽、六通、心自在者之塔庙亦无神变。大王!譬如于无神变之时,见所行之遍净,则可断、决、信:‘此佛子是正真涅槃者。’”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三 法现观之问
“尊者那先!正行道者皆有法现观耶?或某者无[法现观]耶?”
“大王!某者有,某者无。”
“尊者!如何有,如何无耶?”
“大王!畜生假若能行道亦无法现观,生于饿鬼境者、邪见者、诡诈者、杀母者、杀父者、杀阿罗汉者、破和合僧者、出[佛身]血者、与贼共住者、偏走外学者、污蔑比丘尼者、犯十三重罪之随一而未释免者、黄门、二根者假如能行道亦无法观。又未满七岁之幼童假如能行道亦无法现观。大王!此等之十六人假如能行道亦无法现观。”
“尊者那先!彼等十五人之违盾者不论或有法现观,或无,但未满七岁之幼童依如何理由,假如能行道亦无法现观耶?对此先质问。幼童非是无贪、无瞋、无痴、无慢、无邪见、无不乐、无欲寻耶?烦恼无杂之幼童专心、逮达,应一度而通达四谛。”
“大王!此即我言:‘未满七岁之幼童假如能行道亦无法现观。’所以之理由。大王!若未满七岁者贪所贪、瞋所瞋、昏昧于所痴、憍于所憍、了别其见、了别乐与不乐、思惟善不善者,于彼应有法现观。然,大王!未满七岁心乃无力、微力、小、少、微少、鲁钝、不明,无为涅槃界是重、重量、宏、大。大王!未满七岁不能以其微力、小、鲁钝、不明之心通达重、重量、宏、大之无为涅槃界。大王!譬如山王须弥是重、重量、宏、大。大王!以人生来之力势、力、力用能举起其山王须弥耶?”
“否,尊者!”
“大王!依如何之理由耶?”
“尊者!人微力而须弥山大故。”
“大王!如是,未满七岁之心乃无力、微力、小、少、微少、鲁钝、不明而无为涅槃界是重、重量、宏、大,未满七岁不能以其微力、小、鲁钝、不明之心而达通重、重量、宏、大之无为涅槃界。依此理由,未满七岁假如能行道亦无法现观。
大王!又譬如此大地是长、广、宏、宏扩、伸长、扩张、宏、大。大王!得以小水滴湿大地为泥土耶?”
“否,尊者!”
“大王!依如何之理由耶?”
“尊者!水滴小而大地大故。”
“大王!如是,未满七岁之心乃无力、微力、小、少、微少、鲁钝、不明而无为涅槃界是长、广、宏大、宏扩、伸长、扩张、宏、大,未满七岁以其微力、小、鲁钝、不明之心不能通达大之无为涅槃界。依此理由,未满七岁假如能行道亦无法现观。
大王!又譬如无力、微力、小、少、微少之弱火。大王!唯以如是之弱火,摧破含天此世界之黑闇,得现光明耶?”
“否,尊者!”
“大王!依如何之理由耶?”
“尊者!火弱而世界大故。”
“大王!如是,未满七岁之心无力、微力、小、少、微少、鲁钝、不明而由大无明之闇蔽。故难现智之光明。依此理由,未满七岁假如能行道亦无法现观。
大王!又譬如病、瘦、身体矮小之萨罗加虫发情而[流苦汁]于三处,虽见长九肘、宽二肘、胴周十肘、高八肘之大象,欲近而吞食。大王!其萨罗加虫得吞其象耶?”
“否,尊者!”
“大王!依如何之理由耶?”
“尊者!萨罗加虫之体小而象大故。”
“大王!如是,未满七岁之心乃无力、微力、小、少、微少、鲁钝、不明而无为涅槃界大,以其微力、小、鲁钝,不明之心不能通达大无为涅槃界。依此理由,未满七岁假如能行道亦无法现观。”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四 涅槃杂苦耶之问
“尊者那先!涅槃一向是乐耶?或杂苦耶?”
“大王!涅槃一向是乐而不杂苦。”
“尊者那先!‘涅槃一向是乐’予不信此言。尊者那先!予对此如是解:‘涅槃是杂苦。’其理由如何?尊者那先!求一切涅槃者,身心皆有艰难、辛苦,住立、经行、坐、卧、食皆抑止,阻止睡眠,令苦六处,舍弃财谷与可爱之亲族朋友。然,世之幸福者、幸福完具者一切依五种欲令六处喜悦、快乐。即如何由可意多种净相之色令眼喜悦、快乐。如何由可意、歌谣、音乐多种净相之声令耳喜悦、快乐。如何由可意、华、果、叶、皮、根、髓多种净相之香令鼻喜悦、快乐。如何由可意、所嚼、所啖、所尝、所饮、所味多种净相之味令舌喜悦、快乐。如何由可意、柔软、微妙、柔和、软柔多种净相之触令身喜悦、快乐。如何由可意、美、不美、净、不净多种之寻与作意令意喜悦、快乐。卿舍离、放舍、断、截断、止、阻止其眼、耳、鼻、舌、身、意之乐。是故,亦令身苦,亦令心苦。身苦之时,感受身之苦受,心苦痛之时,感受心之苦受。连普行者摩犍提亦非难世尊,非言:‘沙门瞿昙是有类之杀害者。’耶?此所以我言:‘涅槃是杂苦。’之理由。”
“大王!涅槃是不杂苦,涅槃一向是乐。大王!卿所言:‘涅槃是苦。’其苦非是涅槃,其涅槃作证之前分,其对涅槃之希求。大王!涅槃一向是乐,不杂苦。对此话其理由。大王!诸王有政权之乐耶?”
“然,尊者!诸王有政权之乐。”
“大王!其政权之乐是杂苦耶?”
“否,尊者!”
“大王!然者,何故彼等王边境骚扰之时,为压制其边境住者,随大臣、司令官、武官、士兵而出征,为蚊虻风热所恼,驰驱平地、险路,作大战斗,濒临生命之危殆耶?”
“尊者那先!其非政权之乐。其为求政权乐之前分。尊者那先!王艰难而追求政权之乐后,享受政权之乐。尊者那先!如是,政权之乐不杂苦,政权之乐与苦有别。”
“大王!如是,涅槃一向是乐,不杂苦。然,追求涅槃者身心皆苦,住立、经行、坐、卧、食皆抑止,阻止睡眠,令苦六处,舍弃身命,艰难追求涅槃之后,享受一向乐之涅槃。恰如征服敌人之王享受政权之乐。大王!如是,涅槃一向是乐,不杂苦,涅槃与苦有别。
大王!‘涅槃一向是乐,不杂苦,苦与涅槃有别’,谛听其他以上之理由。大王!工巧师有工巧之乐耶?”
“然,尊者!工巧师有工巧之乐。”
“大王!其工巧之乐杂苦耶?”
“否,尊者!”
“大王!然者,何故彼等对其师问讯,起迎,运水,扫除其室,举起扬枝、嗽水,受残食,按摩、洗浴、洗足舍自己之心,随他(师)之心,苦卧,取异常之食,以苦身耶?”
“尊者那先!非其工巧之乐。其乃追求工巧之前分。尊者那先!艰难而工巧师追求工巧之后,享受工巧之乐。尊者那先!如是,工巧之乐是不杂苦。工巧之乐与苦有别。”
“大王!如是,涅槃一向是乐,不杂苦。然,追求涅槃者身心皆苦,住立、经行、坐、卧、食皆抑止,阻止睡眠,令苦六处,舍弃身命,艰难追求涅槃之后,享受一向乐之涅槃。恰如工巧师于工巧之乐。大王!如是,涅槃一向是乐,不杂苦,涅槃与苦有别。”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五 涅槃之问
“尊者那先!卿言:‘涅槃,涅槃。’其涅槃之形相、位相、时量、分量依譬喻、理由、因、理而得显示耶?”
“大王!涅槃是无可比类、涅槃之形相、位相、时量、分量依譬喻、理由、因、理而不得显示。”
“尊者那先!存在法涅槃之形相、位相、分量、时量依譬喻、理由、因、理而不得显示,予不能认受,以理由令理解。”
“大王!然,以理由令卿理解。大王!名为大海者存在耶?”
“然,尊者!其大海存在。”
“大王!若谁对卿作如是问,‘大王!大海之水有几何耶?又大海所栖息之生物有几何耶?’如是之问。大王!卿对彼如何回答耶?”
“尊者!若谁对予作如是之问,‘大王!大海之水有几何耶?又大海所栖息之生物有几何耶?’尊者!予欲对彼如是言:‘汝!汝对予问不可问之事,此问任何人亦不问,此问宜应放置。大海创世纪者亦未能分别,大海之水或所栖息于彼处之生物不能计算。’尊者!予对彼作如是之答。”
“大王!何故对存在法之大海如是之答耶?计数‘大海之水唯有此些,大海所栖息之生物唯有此些’而对彼不能显示彼计数耶?”
“尊者!其不可能,此问非境。”
“大王!恰如存在法之大海水或栖息其处之生物不能计算。大王!存在法涅槃之形相、位相、时量、分量、时量不能依譬喻、理由、因、理显示。大王!具足神通,达心自在者计算大海之水与栖息其处之生物,彼虽具足神通,达心自在者,涅槃之形相、位相、时量、分量,亦不能依譬喻、理由、因、理显示。
大王!‘存在法涅槃之形相、位相、分量、时量不能依譬喻、理由、因、理而显示’之所以谛听其他以上之理由。大王!于诸天中有名无色身之天耶?”
“然,尊者!予闻‘于诸天中有名无色身之天’。”
“大王!然者,其等无色身天之形相、位相、时量、分量者依譬喻、理由、因、理能显示耶?”
“否,尊者!”
“大王!然者,无色身天不存在耶?”
“尊者!无色身天是存在。然,其形相、位相、时量、分量依譬喻、理由、因、理而不能显示。”
“大王!恰如存在法无色身天之形相、位相、时量、分量依譬喻、理由、因、理而不能显示。大王!存在法涅槃之形相、位相、时量、分量依譬喻、理由、因、理而不能显示。”
“尊者那先!涅槃一向是乐,其形相、位相、时量、分量依譬喻、理由、因、理而不能显示。然,尊者!涅槃之德包含其他之物耶?有何例示耶?”
“大王!虽对于无形相,但对德是得以示例示之。”
“尊者那先!愿速语予对涅槃之德能明解一部分。愿消除予心之热恼,以清冷甘美言之微风镇伏。”
“大王!莲华之一德含于涅槃。水之二德、阿伽陀药之三德、大海之四德、食之五德、虚空之十德、摩尼宝之三德、赤栴檀之三德、醍醐之三德、山顶之五德乃含于涅槃。”
“尊者那先!卿言:‘莲华之一德含于涅槃。’如何莲华之一德含于涅槃耶?”
“大王!恰如莲华不染著于水。大王!如是,涅槃不染于一切之烦恼。大王!此莲华之一德含于涅槃。”
“尊者那先!卿言:‘水之二德含于涅槃。’如何水之二德含于涅槃耶?”
“大王!恰如水是清冷而消热恼。大王!涅槃是清冷而消一切烦恼之热恼。大王!此水之第一德含于涅槃。大王!复次,水能镇伏于疲、渴、涸渴、热苦人畜众之渴。大王!涅槃能镇伏欲爱、有爱、无有爱之渴。大王!此水之第二德含于涅槃。”
“尊者那先!卿言:‘阿伽陀药(解毒剂)之三德含于涅槃。’如何阿伽陀药之三德含于涅槃耶?”
“大王!恰如阿伽陀药是于毒所苦有情之归依处。大王!涅槃于烦恼所苦有情之归依处。大王!此阿伽陀药之第一德含于涅槃。大王!复次,阿伽陀药如灭病,大王!涅槃是灭一切苦。大王!此阿伽陀药之第二德含于涅槃。大王!复次,阿伽陀药如甘露,大王!涅槃是不死(甘露)。大王!此阿伽陀药之第三德含于涅槃。大王!阿伽陀药之此等三德含于涅槃。”
“尊者那先!卿言:‘大海之四德含于涅槃。’如何大海四德含于涅槃耶?”
“大王!恰如大海清净无一切之死尸。大王!涅槃清净而无一切之烦恼尸。大王!此大海之第一德含于涅槃。大王!复次,大海大而无此岸彼岸,如容受一切河川亦不满。大王!涅槃是大而无此岸彼岸,容持一切有情亦不满。大王!此大海之第二德含于涅槃。大王!复次,大海如大有类之住处。大王!涅槃是无垢、漏尽、得力、自在大有类阿罗汉之住处。大王!此大海之第三德含于涅槃。大王!复次,大海如能开无限种种宏大之波华。大王!涅槃能开无限种种宏大、清净、无垢明解脱之华。大王!此大海之第四德含于涅槃。大王!大海之此等四德含于涅槃。”
“尊者那先!如何食之五德含于涅槃耶?”
“大王!恰如食是(一)维持一切有情之寿命,(二)增大其力,(三)令生容色,(四)寂灭忧恼,(五)除去饥饿、衰弱。大王!涅槃作证之时,无一切有情之老死,故(一)维持寿命,(二)增大神通力,(三)令生戒之容色,(四)寂灭一切烦恼之忧恼,(五)除一切苦之饥饿、衰弱。大王!食之此等五德含于涅槃。”
“尊者那先!如何虚空之十德含于涅槃耶?”
“大王!恰如虚空是不生、不老、不去、不来、难胜、贼不夺、不依、鸟行、无盖、无边。大王!涅槃是不生、不老、不去、不来、难胜、贼不夺、不依、圣者行、无盖、无边。大王!虚空之此等十德含于涅槃。”
“尊者那先!如何摩尼宝之三德含于涅槃耶?”
“大王!恰如摩尼宝(一)适于一切欲望,(二)令欣然微笑,(三)放光辉。大王!涅槃(一)适于一切欲望,(二)令欣然微笑,(三)放光辉。大王!摩尼宝之此等三德含于涅槃。”
“尊者那先!如何赤栴檀之三德含于涅槃耶?”
“大王!恰如赤栴檀(一)难得,(二)有无等之好香,(三)是一切人所赞赏。大王!涅槃(一)难得,(二)有无等之好香,(三)是圣者所赞赏。大王!赤栴檀之此等三德含于涅槃。”
“尊者那先!如何醍醐之三德含于涅槃耶?”
“大王!恰如醍醐(一)色圆满,(二)味圆满,(三)香圆满。大王!涅槃(一)德色圆满,(二)不死(甘露)圆满,(三)戒香圆满。大王!醍醐之此等三德含于涅槃。”
“尊者那先!如何山顶之五德含于涅槃耶?”
“大王!恰如山顶(一)耸立,(二)不动,(三)难攀,(四)一切之种子不能生长,(五)无爱憎。大王!涅槃(一)耸立,(二)不动,(三)难攀,(四)一切烦恼不能生长,(五)无爱憎。大王!山顶之此等五德包含于涅槃。”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六 涅槃作证之问
“尊者那先!卿等言:‘涅槃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非已生、非未生、非当生。’尊者那先!正行道以作证涅槃是作证已生耶?或作证令生耶?”
“大王!正行道以作证涅槃非作证已生,非作证令生。然,大王!其正行道所作证其涅槃界是存。”
“尊者那先!勿密秘解明此问,请公开解明。起志欲,起勤勇,卿所学者一切公开陈述于此处。世人对此陷于迷惑,犹豫、疑惑。折断此内心之过(疑惑)箭。”
“大王!寂静、安乐、殊妙之此涅槃界是存,正行道依胜者之教而思惟诸行,依慧而作证其涅槃。大王!譬如弟子依阿阇梨之教而以慧作证学术。大王!正行道依慧而作证涅槃。涅槃如何可见耶?见为无灾、无祸、无畏、安稳、寂静、乐、快、胜、净、冷。大王!譬如有人堆积多薪燃烧火炎为火所逼恼时,努力依此而脱离,入无火之处,彼于其处而得最胜之乐。大王!正行道燃烧三种火炎为火所逼恼时,依如理作意,依此脱离,入远离三种火热之处,彼于其处作证最胜乐之涅槃。大王!三种火恰如见火,正行道恰如见火中之人,涅槃恰如见无火之处。
大王!又譬如有人入蛇、鸡、人之尸体或粪、芥之穴,其发縺而中入尸体,努力依此脱离,入无尸体之处,彼于其处而得最胜之乐。大王!正行道依如理作意作证无烦恼之尸体最胜乐之涅槃。大王!五种欲恰如见尸体,涅槃恰如见无尸体之处。
大王!又譬如有人,恐惧、战栗、动荡、心变异、恼乱、努力依此脱离,入、坚、牢、不动之无畏处,彼于其处得最胜乐。大王!正行道依如理作意远离怖畏、战栗,作证最胜乐之涅槃。大王!缘生老病死不绝起怖畏恰如见怖畏,正行道恰如见怖畏之人,涅槃恰如见无怖畏处。
大王!又譬如有人陷于污秽之泥泞、泥土、泥地,努力远离其泥泞、泥土,至清净无垢之地,于其处得最胜之乐。大王!正行道依如理作意离烦恼之垢、泥,作证最上乐之涅槃。大王!利养、恭敬、名闻恰如见泥泞,正行道如见入泥泞之人,涅槃恰如见清净无垢之地。
然者,正行道如何作证涅槃耶?大王!彼正行道思惟诸行之转起,思惟转起时,于其处见生、见老、见病、见死,于其处无见任何之快乐。于初中后,彼于其处不见任何可执着之物。大王!譬如有人一日之间于所热、燃、热、烧、炎烧之铁丸,于本、中、先端亦不见可握取之部分。大王!思惟诸行之转起,思惟转起之时,于其处见生、见老、见病、见死,于其处不见任何之快乐,于初中后亦不见任何可执着之物。彼不见可执着物之时,心现不乐,热来入身,彼无救护所、无归依处、无归依处者厌恶诸有。大王!譬如有人入燃烧火炎之大火聚,彼于其处无救护所、无归依处、无归依处者厌恶其火。大王!彼不见可执着物之时,心现不乐,热来入身,彼无救护处、无归依处,无归依处者厌恶诸有。彼于[诸行之]转起,见怖畏之时,如次心生:‘彼[诸行之]转起是燃烧、炎烧,是多苦、多恼。若谁得不转起,其为寂静、殊妙,即一切诸行之寂止,一切依之舍离、爱尽、离贪、灭、涅槃。’如是,彼之心者欣、喜、喜悦、满足不转起而为‘我得出离’。大王!譬如有人,迷于道而进入异地,若发现至[目的地]之路,于其处欣、喜、喜悦、满足而‘我得路’。大王!于[诸行之]转起而见怖畏之时,心欣、喜、喜悦、满足不转起而‘我得出离’。彼增益、寻求、修习、多修至不转起之道。彼以目的确立念,以彼目的确立精进,以彼目的而确立喜,彼之心不绝作意之时,超越转起而入不转起。大王!达不转起,正行道称作证涅槃。”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七 涅槃住立之问
“尊者那先!涅槃所藏置之地于东方耶?或于南方耶?或于西方耶?或于北方耶?或于上方耶?或于下方耶?或于旁边耶?”
“大王!涅槃所藏置之地亦不在东方、亦不在南方、亦不在西方、亦不在北方、亦不在下方、亦不在旁边。”
“尊者那先!若无涅槃所藏置之处,然者涅槃不存在。又作证其涅槃者之作证亦是邪。对此说其理由。尊者那先!譬如地有田所生谷类,有花生香,有花生灌木,有果生树,有矿山生宝石,即任何人皆以各人所欲之物,带来其处。尊者那先!若涅槃存在,其涅槃所生之处亦可有所期待。尊者那先!涅槃所生之处不存在,故予言:‘涅槃不存在。’又作证涅槃之作证亦是邪。”
“大王!涅槃所藏置处不存在,然涅槃是存在。正行道者依如理作意而作证涅槃。大王!譬如火存在,火所藏置处不存在,磨擦二木之时,生火。大王!涅槃存在,涅槃所藏置处不存在,正行道依如理作意而作证涅槃。
大王!又譬如七宝,即轮宝、象宝、马宝、摩尼宝、女宝、居士宝、将军宝,然其等诸宝所藏置处不存在,刹帝利之正行道者依行道力,其等之诸宝到来。大王!涅槃是存在,其所藏置处不存在,正行道者依如理作意而作证涅槃。”
“尊者那先!若涅槃无所藏置处,正行道者住立于其处,所作证涅槃有其住立处耶?”
“然,大王!正行道者住立于其处,所作证涅槃者有住立处。”
“尊者那先!何等是正行道者住立于其处,所作证涅槃者为住立处耶?”
“大王!戒是住立处,住立于戒,如理作意之时,于塞国、臾那国,于支那国、鞑靼国,于亚历山,于尼坤芭国,于迦尸国、拘萨罗国,于迦湿弥罗国,于犍陀罗国,于山顶,于梵天界,于何处亦住立,正行道者作证涅槃,大王!譬如有眼之人于塞国与臾那国,于支那国与鞑靼国,于亚历山,于尼坤芭国,于迦尸国与拘萨罗国,于迦湿弥罗国,于犍陀罗国,于山顶,于梵天界,于何处亦住立。大王!住立于戒,如理作意之时,于塞国与臾那国……乃至……住立于何处,正行道者作证涅槃。
大王!又譬如于塞国与臾那国……乃至……于何处亦住立,东方之存在。大王!住立于戒,如理作意之时,于塞国与臾那国……乃至……于何处亦住立,正行道者作证涅槃。”
“善哉,尊者那先!依卿而说示涅槃,说示涅槃之作证,述说戒德,说示正行道,法幢建立,法眼确立,善专心者之正加行不空。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八 比量之问
时,弥兰王接近尊者那先之处,近而问讯尊者那先,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弥兰王欲知,欲闻,欲持,欲见智之光明,欲破无智,欲生智之光明,欲灭无明之闇,欲超轮回,欲断渴爱之流,欲达不死,欲触及涅槃,勉励优胜之志愿、精进、坚固、勇猛、念、正知,对尊者那先如是而问。
“尊者那先!卿见佛耶?”
“否,大王!”
“卿之阿阇梨见佛耶?”
“否,大王!”
“尊者那先!言:‘卿亦不见佛,卿之阿阇梨亦不见[佛]耶?’然者,尊者那先!佛不存在。佛于此处者不能知。”
“大王!卿刹帝利系之祖先,古昔之刹帝利存在耶?”
“然,尊者!有何疑惑耶?予刹帝利系之祖先,古昔之刹帝利存在。”
“大王!卿曾见古昔之刹帝利耶?”
“否,尊者!”
“大王!教卿之司祭、将军、司法官、大臣曾见古昔之刹帝利耶?”
“否,尊者!”
“大王!然者,卿亦不见古昔之刹帝利,卿之师亦不见古昔之刹帝利,古昔之刹帝利存于何处耶?于此处古昔之刹帝利不能知。”
“尊者那先!古昔之刹帝利所用之用品,即有白伞、冠、屐、拂子、宝剑、高价之卧床,依此予等知而信古昔刹帝利之存在。”
“大王!如是,我等亦知而信彼世尊。我等所以知而信‘彼世尊存在’之理由。何等是其理由?大王!知者、见者、应供、正等觉者之彼世尊所用之用品,即有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依此,含天之此世界知信‘彼世尊之存在’。大王!依此理由,依此因,依此理趣,依此比量而可知‘彼世尊之存在’。
度众之多人
依尽而寂灭
依比量当知
‘彼世尊之存在’”
“尊者那先!请比喻之。”
“大王!譬如筑城者欲构筑城市,最初悉视察平坦、无凸、无凹、无砾石、无危害、无瑕瑾美丽之地域,不平坦作为平坦,除去棒与棘,于其处构筑城市。美化区划,测定部分,挖掘堑壕、堡垒,有坚固之城门、望塔、叠壁,有四衢、十字路口、交叉路,十字路多清净而平坦之王通用路,城内之商店整然,具备有围林、公园、池、莲池、水井,有多种神殿之庄严,无一切之祸难。其城市于一切个处兴盛时,彼可往其他地方。其城市后日繁荣,殷赈,食物丰富而安稳、繁华,祥福而无灾、无祸,种种之人杂蹈。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乘象兵、乘马兵、车兵、步兵、持弓者、持剑者、旗手、传令、食配给者、魁伟之王子、勇敢而有大力之勇士、武装之兵士、奴隶之子、兵士之子、力士团、料理人、调味人、理发人、令浴者、锻治者、华鬘工、金工、银工、铅工、锡工、青铜工、铁工、珠工、织工、陶工、制盐者、皮工、车工、象牙工、绳工、栉工、纺绩工、篮工、弓工、弦工、箭工、画工、染工、洗衣人、织师、裁缝师、银行家、衣服商、香商、薪商、木材商、佣夫、菜商、果实商、树根商、米商、糖果商、鱼商、肉商、酒商、演员、舞踊者、轻业师、手品师、咒术师、力士、火葬夫、花扫除夫、竹工、猎夫、娼妇、女演员、小汲女、塞人、臾那人、支那人、鞑靼人、郁禅尼人、婆留迦车人、迦尸人、拘萨罗人、边境人、摩竭陀人、沙鸡多人、须赖吒人、婆提耶人、库顿薄罗人、摩头罗人、亚历山人、迦湿弥罗人、犍陀罗人——由各种地方而来,此等人人为止住而来此城市,新巧区分,见无失、无过之美丽城市,比量而知‘构筑此城之筑城者实巧妙哉!’大王!如是,无等、无等等、无等比、无似同、无比、无数、不可量、不可计、无量德、德圆满者、无边坚固、无边威光、无边精进、无边力、佛力圆满者而胜魔军,破见网,尽灭无明、令生明,持法炬,逮达一切知性,于交战不败、能胜,彼世尊是构筑法城。
大王!世尊之法城,以戒为堡垒,以惭为堑壕,以智为城门,以精进为望塔,以信为柱,以念为守门者,以慧为楼阁,以经为四衢,以阿毗达磨为十字路,以律为法廷,以四念处为街路。大王!其四念处之街路,开如次之商店。即花店、香店、果实店、阿伽陀药店、药店、甘露店、宝石店、百货店。”
“尊者那先!何等是佛世尊之花店。”
“大王!知者、见者、应供、正等觉者,所缘分别依彼世尊而说。即无常想、无我想、不净想、过患想、断想、离贪想、灭想、一切世间不乐想、一切诸行无常想、入出息念、膨胀想、青瘀想、脓烂想、断坏想、食残想、散乱想、斩斫离散想、血涂想、虫聚想、骸骨想、慈想、悲想、喜想、舍想、死想、身至念。大王!此等之所缘分别依世尊而说。此中,欲由老死而解脱者把取此等中之随一所缘,依其所缘而由贪解脱,由瞋解脱,由痴解脱,由见解脱,渡轮回、止渴爱之流,断犹豫,舍离一切烦恼,入无垢、无尘清净、净白、不生、不老、不死、乐、清净、无畏最上都——即涅槃之都,于阿罗汉果而令心解脱。大王!此名世尊之花店。
持业之代金
而行于商店
以买所缘物
于解脱解脱。”
“宜,尊者那先!尊者那先!何等是佛世尊之香店?”
“大王!知者、见者、应供、正等觉者,戒分别依彼世尊而说。涂戒香佛子含天界,此世界依戒香而薰,使馥郁,四方四维,顺风逆风皆薰芳,频薰扩展而存。何等是戒分别?即[三]归戒、五戒、八支戒、十支戒、五诵所摄之波罗提木叉律仪戒。大王!此名世尊之香店。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而如是所说:
花香不逆风而行
栴檀香与多揭罗香
末利迦花香亦[然]
然善士香逆风行
善士薰芳一切方
栴檀或者多揭罗
莲花又或夏生华
此等之一切香中
戒[律仪]香为无上
多揭罗与栴檀香
其香是为甚微小
然持戒香为最上
薰芳一切天之问。”
“宜,尊者那先!尊者那先!何等是佛世尊之果实店?”
“大王!依世尊说诸果。即预流果、一来果、一还果、阿罗汉果、空果等至、无相果等至、无愿果等至、不动果等至、舍果等至。此中,望果者付业之货款,买所望之果,若预流果,若一来果,若不还果,若阿罗汉果,若空果等至,若无相果等至,若无愿果等至,若不动果等至,若舍果等至。大王!譬如某人欲有结常时实之檬果树。彼买手不来之间无落实。买手之来时,取货款如是告言:‘汝!挂账此檬果树之常时实,取汝所欲之果,或未熟,或过熟,或半熟,或已熟。’彼[买手]依自己所付货款,若欲未熟则取未熟;若欲过熟则取过熟;若欲半熟则取半熟;若欲已熟,则取已熟。大王!欲果者付业者之货款,取所望之果,若预流果……乃至……若舍果等至。大王!此名是世尊之果实店。
人付业货款
取不死之果
买不死之果
彼等为幸福。”
“宜,尊者那先!何等是佛世尊之阿伽陀药(解毒剂)?”
“大王!阿伽陀药依世尊之所说。彼世尊依阿伽陀药,含天之此世界解脱烦恼毒。何等是阿伽陀药。大王!此四谛依世尊所说。即苦圣谛、苦集圣谛、苦灭圣谛、至苦灭之道圣谛。此中,求完全智而闻四谛法者,解脱生,解脱老,解脱死,解脱愁悲苦忧恼。大王!此名世尊阿伽陀药店。
于此世间须除毒
任何之阿伽陀药
不等法阿伽陀药
比丘饮阿伽陀药。”
“宜,尊者那先!尊者那先!何等是佛世尊之药店?”
“大王!药依世尊之所说,彼世尊依其药而治愈人天。何等是其药?即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圣八支道。世尊依此等之药排泄邪见,排泄邪思,排泄邪语,排泄邪业,排泄邪命,排泄邪定,令吐出其贪,令吐出其瞋、令吐出其痴,令吐出其慢,令吐出其见,令吐出其疑,令吐出掉举,令吐出惛沉睡眠,令吐出无惭无愧,令吐出一切烦恼。大王!此名世尊之药店。
于此世间而存在
任何种种众多药
亦无相等此法药
一切比丘以饮之
[若是常]饮此法药
当成不老亦不死
且修习及且观察
依于尽灭而寂灭。”
“宜,尊者那先!尊者那先!何等是佛世尊之甘露店?”
“大王!甘露(不死)依世尊之所说,彼世尊依甘露而灌顶含天界之此世界。灌顶甘露之人天由生老病死愁悲苦忧恼解脱。何等是其甘露?谓身至念。大王!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诸比丘!食身至念者是食甘露。’大王!此名世尊之甘露店。
[佛]见诸病人
即开甘露店
以买之此业
比丘取甘露。”
“宜,尊者那先!尊者那先!何等是佛世尊之宝石店?”
“大王!诸宝石依世尊之所说,以宝石庄饰佛子遍照、光明、光耀、照耀含天界之此世界,上下横显光明。何等是其宝石?即戒宝、定宝、慧宝、解脱宝、解脱智见宝、无碍解宝、觉支宝。大王!何等是世尊之戒宝?即波罗提木叉律仪戒、根律仪戒、活命遍净戒、资具依止戒、小戒、中戒、大戒、道戒、果戒。大王!以戒宝而庄饰人含天、魔、梵天之世界,含沙门婆罗门人人之所希求、冀望。大王!以戒宝庄饰比丘其四方、四维、上、下、横皆遍照。下达无间地狱,上至存于有顶天之间,超、胜于一切宝石,隐蔽而存在。大王!如是,宝石陈列于世尊之宝石店。大王!此名世尊宝石店。大王!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
戒胜闻胜耶?
曾为我所惑
戒乃胜于闻
斯[今]不我惑
如是之诸戒
在佛之商店
以买之此业
汝等饰宝石
大王!何等是定宝?即有寻有伺定、无寻唯伺定、无寻无伺定、空定、无相定、无愿定。大王!庄饰定宝之比丘根据欲寻、恚寻、害寻、慢、掉举、见、疑、烦恼,各种邪寻一切接于定耶?即散、放散、散失、不存立、不固着。大王!譬如荷叶之水即散、放散、散失、不存立、不固着,其所以是莲清净故。大王!如是,庄饰定宝之比丘根据欲寻、恚瞋、害寻、慢、掉举、见、疑、烦恼,各种之邪寻一切接于定耶?即散、放散、散失、不存立,不固着,其所以是以定清净故。大王!此名定宝。大王!如是,定宝陈列于世尊宝石店。
定宝之华鬘
邪寻乃不生
又心不散乱
汝等此庄饰
大王!何等是世尊之慧宝?大王!圣弟子依慧如实知此是善,如实知此是不善,如实知此是有罪,如实知此是无罪,如实知此是可习行,如实知此是不可习行,如实知此是劣,如实知此是胜,如实知此是黑,如实知此是白,如实知此是黑白有对,如实知此是苦,如实知此是苦集,如实知此是苦灭,如实知此是苦灭之道。大王!此名世尊之慧宝。
慧宝之华鬘
久无有转起
速触于不死
彼不悦诸有
大王!何等是世尊之解脱宝。名阿罗汉果是解脱宝。大王!名达阿罗汉果之比丘是庄饰解脱宝。大王!譬如庄饰珠聚、摩尼、黄金、珊瑚之璎珞、涂沉香、多揭罗香、达子香、赤栴檀香于肢体,庄饰那伽华、芬那伽华、沙罗华、沙罗罗华、瞻波华、瑜底迦华、阿提目伽华、波多罗华、优钵罗华、夏生华、末利迦华之人依华鬘、香、宝石之璎珞,胜而遍照、极照、光照、光耀、光辉、照、辉、胜、如隐蔽。大王!达阿罗汉果之漏尽者庄饰解脱宝,依解脱,任何解脱比丘亦胜而遍照、极照、光照、光耀、光辉、照、辉、胜、隐蔽。所以者何?大王!此庄饰为一切庄饰中之最上,即解脱庄饰。大王!此名世尊之解脱宝。
结摩尼华鬘主君
为在家者所羡视
结解脱宝华鬘者
皆为人天所羡视
大王!何等是世尊解脱智见宝。大王!名观察智是世尊解脱智见宝。圣弟子依其智观察道、果、涅槃与所断烦恼、残余烦恼。
诸圣者以因
觉办所办性
为得其知故
胜者子精进
大王!何等是世尊之无碍解宝?大王!是四无碍解。即义无碍解、法无碍、词无碍解、辩无碍解。大王!以此等四无碍解宝庄严比丘,若刹帝利会众、若婆罗门会众、若居士会众、若沙门会众、近于任何之会众,无畏而近,不惑乱,不恐怖,不颤动,不该怖,不身毛竖立而近会众。大王!譬如武装交战之勇士着五武器,无怖畏赴交战,‘若敌在远处,以箭倒之,若在眼前,以投枪打之,若在眼前以枪打,若近以圆剑截成二,迫身以短刀而成粉微尘。’大王!如是,以四无碍解宝庄严比丘无怖畏而接近会众,‘若问我义无碍解,对彼以义语义,以理由语理由,以因语因,以理语理,令无惑,远离犹豫,依解答令满足。若问我法无碍解者,对彼以法语法,以不死语不死,以无为语无为,以涅槃语涅槃,以空语空,以无相语无相,以无愿语无愿,以不动语不动,令无惑,远离犹豫,依解答令满足。若问我词无碍解者,对彼以词语词,以语言语,以随语语随语,以字语字,以连声语连声,以子音语子音,以抑扬语抑扬,以音节语音节,以母音语母音,以概念语概念,以惯用语言惯用语,令无惑,远离犹豫,依解答令满足。若问我辩无碍解者,对彼以辩语辩,以譬喻语譬喻,以特相语特相,以味语味,令无惑,远离犹豫,依解答令满足。’大王!此名世尊之无碍解宝。
以买无碍解
以智所触者
不惧不臆想
极照人天界
大王!何等是世尊之觉支宝。大王!此等七觉支。即念觉支、择法觉支、精进觉支、喜觉支、轻安觉支、定觉支、舍觉支。大王!以此等七觉支宝庄严比丘胜于一切闇、光照、光耀含天之此世界,放光明。大王!此名世尊之觉支宝。
结觉支宝华鬘者
人天世界乃奉侍
以业之买此[诸人]
汝等唯宝石庄饰”
“尊者那先!何等是世尊之百货店耶?”
“大王!九分佛语、舍利遗物塔及僧宝。大王!百货店依世尊而生成就陈列、财成就陈列、寿成就陈列、无病成就陈列、色成就陈列、慧成就陈列、人成就陈列、天成就陈列、涅槃成就陈列,欲以种种成就者,于其处付业之货款,买种种所望之成就,或者依买戒受持,或者依买行布萨。即依少额之货款,亦得种种之成就。大王!譬如于商人之店即依少额之货款亦可买取种种之胡麻、豆、绿豆。大王!于世尊之百货店,即依少额之业货款,亦得成就。大王!此名世尊之百货店。
寿健康容色
天界与贵族
无为不死者
胜者百货店
不论多或少
依业款买取
依信货款买
比丘为富裕
大王!于世尊之法都如是人人住。有说法师、持律师、经师、阿毗达磨师、本生诵者、长部诵者、中部诵者、相应部诵者、增支部诵者、小部诵者、戒具足者、定具足者、慧具足者、觉支修习乐者、正观者、己利专修者、阿练若住者、树下住者、露天住者、藁堆住者、冢间住者、随处住者、常坐者、[四]向者、[四]果住者、有学者、果具者、预流、一来、不还、阿罗汉、三明者、六通者、通具者、慧通达者、[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圣道、最胜[四]静虑、[八]解脱、色无色寂静乐[九次第]住等至、空、无相、无愿、不动、舍果等至之善巧者。此等阿罗汉于法都群集、猬集、云集、恰如竹林苇林。兹有颂:
离贪离瞋者
离痴无漏者
离受无取者
此等住法都。
阿练若头陀
静虑粗衣者
离欣乐贤者
此等住法都。
常坐[随处]住
住立经行者
着粪扫衣者
此等住法都。
皮衣为第四
三依寂静者
乐一食智者
此等住法都。
头陀分行者
简易生活者
利不利知足
此等住法都。
乐静虑贤者
寂心入定者
无所有希者
此等住法都。
[四]向[四]果住
有学果具者
希求最上利
此等住法都。
无垢之预流
一不阿罗汉
此等住法都。
[四]念处善巧
乐习[七]觉支
正观持法者
此等住法都。
[四]神足善巧
欣乐修习定
四正勤专修
此等住法都。
此通通达者
欣乐父祖境
空中步行者
此等住法都。
伏眼节语者
[根]门善防护
最上调御者
此等住法都。
三明六通者
神通通达者
此慧通达者
此等住法都。
大王!一切比丘,持无量最胜智者,无著者,持无比之德与名者,持祥福者,持力者,持势速者,持神通者,持光明者,持智者,持解脱者,转法轮者,通达慧者。大王!如是,比丘于世尊之法都名法将军。大王!又一切比丘,具神变者,得无碍解者,达无所畏者,步行空中者,难近者,难打胜者,不支而行者,负荷海与地,摇大地者,磨触日月者,善巧变化之决意、志愿者,通达神通者,大王!如是,比丘于世尊之法都名司祭。大王!又一切比丘,行头陀者,少欲者,知足者,厌[于行乞]不适当之表示者,次第行乞者,恰如蜜蜂,薰香而入远离处,不恋着身与命,达阿罗汉果,以头陀支之德为最高者。大王!如是,比丘于世尊之法都名司法官。大王!又一切比丘,清净、无垢、无秽者,[有情]死生[智]善巧者,达天眼之究竟者、大王!如是,比丘名于世尊法都之点灯者。大王!又一切比丘,多闻者,通阿含者,持法者,持律者,持论母者,善巧区分语之有声、无声、长短、重轻者,持九分教者。大王!如是,比丘名于世尊法都之守护者。大王!又一切比丘,知律,通律,善巧解读因缘者,知罪无罪、重轻、可治不可治、无罪、告白、析伏、忏悔、解罪、放免、赦免者,达律之究竟者。大王!如是,比丘名于世尊法都之色见者。大王!又一切比丘,结最胜解脱俱斯摩华之华鬘者,达最胜、极胜、最高价之地位者,好、望多人者。大王!如是,比丘于世尊之法都名花商人。大王!又一切比丘,通达四谛现观者,见谛者,识教者,于四沙门果度疑者,得果乐者,于他行道者颁其等之果者。大王!如是,比丘名于世尊法都之果实商人。大王!又一切比丘,涂最胜戒香者,持种种多功德者,除烦恼恶臭者。大王!如是,比丘名于世尊法都之香商人。大王!又一切比丘,欲法者,爱语者,于胜论胜律大极喜者,即在阿练若、在树下、在空闲处皆饮最胜法味者,于身口意侵最胜法味者,有优秀辩才者,于法求法而行道者,于此处彼处往少欲论、知足论、远离论、不会合论、勤精住论、戒论、定论、慧论、解脱论、解脱智见论之所论处,饮种种论味者。大王!如是,比丘名于世尊法都之渴者、大酒者。大王!又一切比丘,于初更、中更、后更而励警寤者,依坐、立、经行而过昼夜者,为除烦恼而励修习者,求己利者。大王!如是,比丘名于世尊法都之都警护者。大王!又一切比丘,于义、于文、于理趣、于理由、于因、于说话而教、随教、说、随说九分佛语者。大王!如是,比丘名于世尊法都之法商人。大王!又一切比丘,丰富于法宝之财,阿含、教说所闻之财者,通达所说之真髓、相好、特相者,智者,丰饶者。大王!如是,比丘名于世尊法都之法大商人。大王!又一切比丘,通达高教者,熟习所缘分别,义释者,学德之圆满者。大王!如是,比丘名于世尊法都之高名法师。大王!世尊之法都,如是善区划,如是善构筑,如是善配置,如是善成满,如是善整备,如是善警备,如是善警卫,如是之敌、敌对者亦难破。大王!依此理由,依此因,依此理趣,依此比量而可知,言:‘彼世尊存在。’”
“尊者那先!构筑法之都城者,如依卿等得力之比丘而可能。尊者那先!依此之理由而‘彼世尊存在’者难信。请再譬喻之。”
“大王!譬大海渐次而深,运载无量之水,帝麑、帝麑伽罗群居,龙、金翅鸟、陀那婆之住处,婆留那之住处,不可计之海洋,种种罐鼓,乐器之轰响,如雷鸣咆哮,生起骇怖之轰隆声,又鸟群聚集,众多之船集,依商人队而多彩,于水波中撒布净白之石,有泡沫华鬘之大洋大海,具足八希有未曾有法,依众多之宝石而多彩,鱼龟充满,依波涛之华鬘与灯明处而多彩。大王!此大海住如是之鱼,即摩竭、帝麑、帝麑伽罗。大王!如是,种种之鱼住于大海。此处有一大鱼,欲见自己之力势、力而动、骚、摇其大海,而欲令现怒涛。行其海岸之人等,见怒涛比量而知:‘怒涛之见实由巨大之大鱼。’大王!如是,此世间海渐次而深,运载无量贪瞋痴之水,群居愚痴之凡夫,系烦恼之累积,张开见网,随渴爱之流而流,举起慢之幢幡,燃烧三种火,关闭无智之阇,善作恶作、有名无名,有福无福、有威力无力、有德无德、有增大无增大、有慧无慧、有觉无觉一切有情之住所。大王!此世间海住如次之人等。即众多之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邪命外道、普行者、离系派、佛弟子、瞿昙派、一髻者、二法者、地卧者、一胁地卧者、着尘埃者、卧荆刺者、一日三浴行者、山羊主、犬主、牛主、裸形者、苦行者。[住]骆驼、牛、驴马、山羊、家畜、水牛、鲁鲁鹿、莎莎鹿、耶尼鹿、野猪、赤鹿、婆萨达鹿、豺、萨迦鹿、婆罗萨鹿、牡牛、象、鹄、苍鹭、孔雀、迦陵频伽鸟、鸦、俱那罗鸟、鹅鸟、鹦鹉、鹭、郭公鸟、鸠、鹗、俱理罗迦鸟、鹤、耆婆耆婆鸟、欢喜鸟、摩诃迦罗、罗希阇、鹧鸪、枭等。大王!有情界所摄如是之物,行于一切世间海中,转起于世间海。大王!依世尊生于此世之时,震动百千世界,见一切知智、无盖智已,依法波而动摇含天之此世界,生起法波、法涛、法岛、法幢、法旗。大王!何等是法波?彼世尊依其法波而动摇、济度、守护、运载含天之此世界,一切有情由怖畏而脱离,由一切恶趣而脱离、遍脱、解脱与无畏,与不死,与阿伽陀药(解毒剂),令到达安稳地,令无垢,令离垢、令不垢,令净、清净、净白、寂、寂静,令住立于一切无碍解、解脱、阿罗汉果。大王!世尊说:‘此是苦圣谛。’时,动摇含天之此世界,令现法波、法涛。大王!见世尊之法怒涛,或作证预流果,或作证一来果,或受持戒律,或立誓为优塞,或得唯信。大王!譬如世尊坐于三十三天红毛石之上,说苦谛之时,依世尊法之怒涛,于八十俱胝之天神生离尘离垢之法眼,谓:‘一切之集法悉是灭法。’大王!见世尊法之怒涛达完成者得如是广大之胜进。大王!世尊坐于婆萨那迦塔庙,说集谛之时,依世尊法之怒涛,于十四俱胝之人生离尘离垢之法眼,谓:‘一切之集法悉是灭法。’大王!见世尊之怒涛达完成者得如是广大之胜进。大王!世尊说灭谛之时,动摇、震撼含天之此世界,令现法波、波涛。大王!世尊由三十三天界降,说灭谛之时,依世尊法之怒涛,于三十俱胝之人天生离尘离垢之法眼,谓:‘一切之集法悉是灭法。’大王!见世尊法之怒涛达完成者得如是广大之胜进。大王!今世尊之诸弟子,断缚,断贪瞋痴,舍断烦恼,为意清净、意极净。达阿罗汉果者依世尊法之怒涛而达无上之寂静处。大王!依此理由,依此理趣,依此比量而知‘世尊存在’。此处有偈颂云:
见海之波涛
比量人人知
如见此波涛
彼海真是大
彼同除愁者
诸处无能胜
达渴爱灭尽
轮回解脱佛
人天界法波
依比量而知
扩展之法波
佛是为最高”
“尊者那先!我等曾闻,外教之诸仙震、摇、震撼含天之此世界,现神通力。尊者那先!依此理由难信‘佛存在。’请再譬喻之。”
“大王!譬如山王雪山高岩之峰,山峰连立,有山羊之路、杭路、蔓藤之路,六牙象王之住家,有蔓草繁茂种种树木,耸立结丰硕之果实,垂枝,山洞有快乐之冷池,犍闼婆天群住,咒术者、鸟飞翔于天空,住金翅鸟、摩睺罗伽、阿修罗、瓮形夜叉、陀那婆,住凄惨形相之蛇、毒蛇,富有种种之药、阿伽陀药、根果之药草,良质之栴檀树、阿伽鲁(沉香木)、多揭罗树(零陵香木)、伽罗努萨理(随时香木)、达理萨迦(达子香木)、芭达姆达伽(苏子香木)所掩蔽,恰如虚空之黑暗耸立。时有自远方而来之人,曾闻未见[雪山]之事,见山王雪山,见其岩峰、山峰之耸立,见种种之树木、蔓草之群生,依比量而知:‘如见此山峰之黑暗,此山王雪山实存。’大王!如是,此世尊法之山是种种静虑法所缘掩蔽,有空、无相、无愿之峰,有说法师、持律师、经师、阿毗达磨师之极果,以阿罗汉果之善为屋,预流向者、[预流]果住者、有学者、果具者之所随赴,孤单形相者,着粗衣者、乞食者、少欲者、头陀支受持者之受用所,三明者、六通者,达无碍解,得无所畏,通达慧等者之住所,保护寿命之下剂、吐剂、阿伽陀药(解毒剂)、药、一切之药丰富,戒之栴檀香、止之沉香、慧之零陵香,四念处、知足、清净一切香之山,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最胜山所包围,耸立,无尘、离尘、无垢、离垢、清净、极清净、净白、无罪、无为而不憍、无憍、渴之抑止、不安之镇伏、乐欲之断除、喜尽、瞋尽、痴尽、依尽、爱尽、离贪、灭、不生、不老、不死、乐、清净之涅槃,令无畏,打胜邪众主、他论师耸立、尊敬、供养、尊重。大王!依此理由,依此比量而知:‘如是由佛般涅槃久远,其教理不动、不摇而善弘,人人行之,彼应供正等觉者之世尊存在。’此处有偈颂云:
见高峻立峰
依比量人知
如此峰耸立
彼雪山存在
彼同高峻立
清凉而无依
不动而确立
见世尊法山
依比量而知
如是彼大雄
最高佛存在”
“尊者那先!卿世俗之言,依种种之方法,亦示世间之海,亦示法之山。然而,尊者那先!依此理由,难信佛存在。请再譬喻之。”
“大王!譬如称四洲之大云依极大云而正降雨,摇动耸立天空之树木,尔时,为风所动之树木群跃动,依俱苏摩风而倒,咆哮,山依数千树根之摇动而咆哮,猿、鹿之群惊慌,飞翔于空中之鸟见于此处之云列中,见于青云之中,仔野猪鸣跃,行山顶之孔雀鸣,诸天降雨,诸天生彩虹,闪电现于云表,雨云行走天空,恰如撒播通天空风之百千薄皮,有青、黄、赤、白、紫红色之丛云,等于罐鼓之音,充满具音之云,百之电光群集,穴、洞窟、水井、池、莲池充满雨水,大地为泥泞,树木、蔓草繁茂,如是时节之雨水,野猪之群喜悦。见绿草之地,依比量而人人知:‘此地表之冷静实降大雨。’大王!如是,世尊降大法雨,依甘露之雨而充满、遍满于世,依觉而决定、随觉向者、果具者之意,现最胜法之电光,令生起无罪、无尘、无垢之喜悦,令断贪瞋痴慢见之縺,令切断喜蔓,揭开最胜法,破灭邪众主、他论师之说,灭他教,明自教,具无边之正理,令为最胜法持者,令持[其法],表光明,与安慰,令有情度世,令一切之智者贤者而觉知,令欲最高名声之法者而喜悦,欲令成就、名声者而快乐,令度一切烦恼之缚,令远离一切有之难路,令尽灭一切不安之烦热,令饮解脱味,令上安稳地,关闭一切之不善法,表至天之天路,以明成就,令至不死,俱阿罗汉果令心解脱,依极胜之法雨而充满含天之此世界。其人等喜悦、欣乐、感激、意满足、意清净、无垢、净白,寂静,灭三种之火。[其人人]尊重、尊敬、敬重、崇敬清净、离垢、无秽、不死之涅槃,见欢喜,依比量而知:‘应供正觉者彼世尊之存在。’
大地之寂静
见绿色大水
依比量人知
依大雨而静
斯欢喜愉悦
见此之人人
依比量而知
依法雨满足。”
“尊者那先!法云依世尊而善降雨。然,常雨之无明亦随现。更以因以理由而示佛力。”
“大王!譬如最胜极胜之象王,高七肘,长九肘,胴周围十肘,白眼,白尾毛,白指甲,丽容而美,百莲花确立,大、广、肥大而确立于七处[地上],巨大而似山顶。发情而[流苦汁]于三处之象,且倒种种树木,且组立而进地表。有如辕之牙,美而有力、超力,难比肩,难打胜,强力而善,舍弃自己之意乐而行于饵场之时,倒草、蔓草、木、树木群根,縺平坦之道如竹之屈曲,求自己之食而[行]。时,有人,欲见彼。行其最胜象王之道时,倒植物、树木群根,倒草、蔓草丛、灌木、杂木、竹根,重叠于此处彼处之枝聚、蔓草、草堆动摇,倒苹果树根,其最胜、极胜而无比类,象王之足蹈、足迹具足最胜象之特相。彼人可爱、快适而上一切相,见巨大之足迹,依比量而知:‘象王实如其足迹所示现之巨大。’大王!如是,彼世尊乃如是之象,如是之狮子,如是之牛,如是之调御者,如是之寂静者,如是之真谛,如是之忍,如是之决意,如是之策励,如是之坚持,如是之精进,如是之智,如是之力,如是之光,如是之乐,如是之名声,如是之威力,如是之解脱,如是之僧主,如是之众王,如是之仙,如是之牟尼,如是之师,如是之王,如是之天,如是之因陀罗,如是之帝释,如是之梵天,如是之一切法具足者,如是之护咒,如是之救护所,如是之避难所,如是之归依所,如是之确立者,如是之决定者,如是之智者,如是之等智者,如是之觉者,如是之一切佛法具足者,如是之悲者,如是之不动者,如是之一切施者,如是之善巧者。世尊快舍最胜都城迦毗罗卫,舍四洲一伞、七宝、自己之意乐,十力(佛)求无为而入空闲、远离之林,求最胜极胜之明、智、振拂贪之尘垢,断痴、憍、慢、覆、惑,切断一切之恶、邪见、欲蔓、喜蔓,灭忿慢,度渴爱之流,断寻意,闭邪道,开无上死[之门],令有情由苦解脱,依无上祥福之八支道而入法都,达最胜无上之一切知智,示最胜足迹七觉支。大王!世尊之此等足迹是长大、极长、广大、极广、无所缺,充满,普遍,一切相具足,多彩、极彩、美丽、极美、爱,可满足,可欢喜,令安全,令安稳,令无怖畏,令安堵,令不战,令喜,令喜悦,令一境,可尊重,善尊重,与乐,与冷,与名声,与力,与寿,与色,与财,与所欲,与所望,与一切。于地上打胜一切外教团,示如是之佛足迹。即示大师之足迹、狮子之足迹、象之足迹、牛之足迹、牡牛之足迹、夜叉之足迹、王之足迹、因陀罗之足迹、天之足迹、帝释之足迹、梵天之足迹、寂静者之足迹、伽那主之足迹、仙人之足迹、牟尼之足迹、最高者之足迹、最秀者之足迹、不死者之足迹、解脱者之足迹、阿罗汉之足迹、佛之足迹、等觉者之足迹、大王!依此理由,依此因,依此比量而可知:‘其足迹知彼高大世尊之存在。’”
“希有哉,尊者那先!未曾有哉,尊者那先!尊者那先!象王之足迹不止久远,唯止五六个月,以后即消失。尊者那先!世尊此等之足迹限存于此世,今日以后,以人人之生存为限,示其足迹。更依因,依理由而明佛力。”
“大王!譬如兽王狮子远离怖畏恐怖,不震骇,不畏怖,远离身毛竖立,以他生类之血、兽为食物,资性优秀,难比肩,难打胜,为兽王,体力无比而力势拔群,以不沉滞宴默,以无床为屋,求空闲、远离之林,以无床为屋,求空闲、远离之林,朝夕自栖所而出,巡视四方之后,行至大无秽所而作狮子吼,苦痛其他生类,喜悦于味。然,兽王怒吼之时,居于水中者,居于洞穴者,居于洞窟者,居于林中者,能行空之彼方者,于其处皆恐惧恐惶而倒。时,有人,彼等见兽群之蹒跚,悚惧,意混乱,四方四维,于自己之栖所而混乱,依比量而言:‘此等之兽亦蹒跚,悚惧,意混乱,是兽王狮子之所咆哮。’大王!如是,世尊远离怖畏恐怖,不怖骇,远离悚惧、身毛竖立,圆满无比德、无边德,有不动无等解脱、一切知智、无盖智,有八十随形相多彩特相之身,以空、无相、无愿、灭[尽定]为住所,于空闲、远离之林中,于无声、无骚之处宴默,从自己之佛家而出,睹见人天世界,言:‘由无间地狱至有顶天间有情之意遍熟,心清净者悉依此而随觉。又断常之邪见者,作命即身、命异身之论者,悉依此吼而舍自见。’佛作狮子吼。佛以佛吼之时,彼等觉,依所觉者而知颠倒见、混乱之邪见。富兰迦叶、末伽利瞿舍梨、阿耆多翅舍钦婆罗、迦罗鸠驮迦栴延、删阇耶毗罗胝子、尼乾子若提子等六人之伽那主及其五人之伽那主,皆如毒箭所射之猿,混乱,迷惑,忧愁,垂头沮丧,消沉,周章,逃避、潜伏诸所。然,世尊之诸弟子闻最胜佛之咆哮、雷鸣而喜、欢喜、满足、快意而开欣喜、最胜解脱之莲花。大王!依此因,依此理由,依此理趣,依此比量而知:‘彼世尊圆满无边之德。’
见恐惧战斗
声闻兽王[吼]
依比量人知
此等兽鸟惧
与彼同混乱
见意恐外道
依比量而知
法王之雷鸣”
“尊者那先!依世尊而善雷鸣,善狮子吼,善叫唤,善语言。由此若闻世尊之狮子吼,虽今日外教者亦不现。更依因,依理由而明佛力。”
“大王!譬如深广之恒河由雪山流出,注入大海,大云现于周围之山,若雷鸣,降雨,其深广之恒河盈满、满水,五大河由雪山发,充满之洞、穴、洼,树木与蔓草由根摇动,苇、竹、丛林、灌木由根摇动,运去蝎、蜈蚣、蛇之巢,追出黄鼠、黑鹿、犬、萨萨鹿、俱达加鸟、耶尼鹿、野猪、赤嘴鹿、斑鹿、豺、水牛之群,膨胀,为蛆之巢窟,流出恐惧之尸体,除去不净恶臭嫌恶之尘堆,净化恶丑,注入无量水之大海洋。又其次,河水汜滥之时,其他有类与通行之人人全身涂薄泥,树林被毁损,苇、竹、灌木、蔓草浸水于树顶,鲁鲁鹿、耶尼鹿、野猪与大蛇、羊充满,断蔓草之前端,见密生之树林由根摇动,依比量而知:‘浸此等芥树木之顶,实流水量之大。’大王!如是,此法河由法王而发,渐次而流,注入不生、不老、不死、乐、清净无为涅槃之最胜海。又世尊由大悲定起令随觉所觉者,令充满人天世界,注入大法雨。世尊极度注入法雨时,此法河盈,极速而流,涨于人天世界,除去贪垢、瞋垢、痴垢、慢垢、覆垢,断除喜自身见之蔓草,邪寻之树林由根而摇动,除遣恐怖形相之恶业,除遣贪泥、瞋之灌木、痴泥、慢之泥土,除去利养、恭敬之秽,恼害净相之树林,流出沉滞、懈怠、诤论、论争之恶[业],平息忿、嫉、谄,令退怯一切之瞋,注入无怖畏而水满最胜之大法,不死涅槃之最胜海,以阿罗汉果而令心解脱。大王!世尊之法海内有波罗蜜之法波,皆无减小与满溢。依此理由,依此因,依此理趣,依此比量而知:‘彼世尊于一切德不可计。’
见大地芥尘
泥泞土添着
依比量人知
水量乃为大
彼同泥掩人
见出法河海
不死人天界
依比量而知
法蕴乃为大”
“尊者那先!依世尊说除烦恼之法河。然者,更依因,依理由而明佛力。”
“譬如,大王!于风上之那伽华、芬那伽华、瞻波华、阿提目多伽华、蜜香华、陀奴劫利华、达子华花开之时,天香馥郁,通行风下之人人嗅花香,依比量而知:‘于风下天香馥郁,于风上种种树木有蔓草花开。’大王!如是,若触及含天之此世界戒香,打胜于邪众主、他论师而薰最胜戒香。何等为其戒香?即三归与波罗提木叉所摄之五戒与总说所摄之作持戒、止持戒。大王!对此等之戒若触及人天世界,则薰天香。大王!依此理由,依此因,依此理趣,依此比量而知:‘薰此人天世界即彼世尊之存在。’
嗅最上之香
依比量人知
[好]香之薰者
花开之木在
彼同此戒香
薰于人天界
无上佛存在
依比量而知
大王!如是依千之理由,依千之因,依千之理趣而得明佛力。大王!譬如有种种之花束,造巧妙之华鬘,造华鬘之徒弟,又从手巧器用之师教,依各人之恣态而造种种之华鬘。大王!彼世尊如种种之花束,有多色多百千,色无数不可计。今我胜者之教如造华鬘,从古昔阿阇梨之道,我依智力,依无数之理由与比量而示佛力,卿生起欣听之愿。”
“尊者那先!他人依如是之比量而难示佛力。尊者那先!予依卿最胜多彩之问与答而满足。”
第九 头陀支之问
王见阿练若
所住之比丘
深入头陀支
又见在家者
住立不还果
观察其两者
生起大疑惑
在家者觉法
头陀支无效
破他论师说
能通晓三藏
问最胜论师
可除彼予惑
时,弥兰王欣喜、满足、喜悦、踊跃、欢喜、喜、感动、热心,起愿,由喜进而欲度惑路,恰如口渴之牛行于水,恰如饥饿之人求食,恰如旅人尊重队商,恰如病人求医师,恰如无财者求财,恰如渡[河]者等待船,恰如爱人望会爱人,恰如论师欲高名,恰如恐怖者求归依处,恰如胜者之子求解脱,急急近长老那先。此处有偈:
如渴牛[求水]
如饥饿求食
如旅重队商
如病[求]医师
如无财求财
行彼岸[求]船
爱人望爱人
论师求高名
如怖求归依
胜子求寂灭
如是,弥兰王欲度疑惑,近长老那先。近之弥兰王与长者那先行会释之后,见十种之胜功德而问。即予欲无疑惑而超越惑路,予欲意清净而远离邪寻,欲入法流者,欲得慧眼,欲入师门而战斗,欲一切善法之无盖障者,欲依出世间法之随念者,欲行于会众中而不恐怖者,欲速得通达于法者。见此等十之胜功德而问。
“尊者那先!在家者之家,享受诸欲,住于妻子之群家,用迦尸栴檀,结华鬘、薰香、涂香,受蓄金银,结摩尼、真珠、黄金多彩之冠,而作证真实、第一利之涅槃耶?”
“大王!不只一百人,不只二百人,不只三百人、四百人、五百人,不只千人,不只百千人,不只百亿人,不只千亿人,不只百千亿人。大王!十人、二十人、百人、千之之现观暂舍。依如何法门而试问于卿耶?”
“请卿自语。”
“然者,大王!依百或千、或百千、或亿、或百亿、或千亿、或百千亿[法门]而说。关于一切九分佛语中[烦恼之]损减行、行道、最胜功德头陀支之说话,悉集注于此处。大王!譬如降于低、高、平坦、不平坦、高地、平地之地域雨水悉由彼流集注于大洋、海。大王!若得有[语]者,则关于九分佛语中[烦恼之]损减行、行道、最胜功德之头陀支说话,悉向此处集注。大王!我以宏智,以觉智,将理由之说明向此处集注。如是,其事善分别,多彩而完全、完结。大王!譬如精巧之书写师求作书写之时,以自己之宏智,以觉智,依理由之说明而完全书写。如是,其书写完结而无缺。同彼,我以宏智,以觉智、理由之说明向此处集注。如是,其事善分别,多彩而完全、清净、完结。
大王!于舍卫城有世尊圣弟子五俱胝之优婆塞、优婆夷,其中三十五万七千住立于不还果。彼等一切在家而非出家。又,其中康单巴树下之双神变时,二十俱胝之人,作[法]现观。又说教诫罗睺罗大经、吉祥大经、平等心法门、败亡经、死前经、斗诤经、小积集经、大积集经、迅速经、舍利弗经之说时,超越数路(无数之)天神作法现观。于王舍城有世尊圣弟子三十五万之优婆塞、优婆夷,其中护财象调伏之时,九十俱胝之人,作法现观。又彼岸道品于波沙那迦塔庙集会之时,十四俱胝之人,作法现观。又于四陀萨罗窟,八十俱胝之天神,作[法]现观。又波罗奈仙人堕处、鹿野苑初说法之时,十八俱胝之婆罗门与无量之天神,作[法]现观。又于三十三天之无垢白石上讲说阿毗达磨时,三十俱胝之天神,作[法]现观。又于僧迦舍城门天降下[集会]世间开显神变之时,三十俱胝之人天,作[法]现观。又于释迦国迦毗罗卫城之尼俱律园,佛种姓经之说法、大会经之说法时,超越数路之[无数]天神,作法现观。又造华鬘之苏蔓那集会之时,八万四千人,作法现观。伽罗哈丁那集会之时,曼度迦天子集会之时,摩达昆达理天子集会之时,斯罗萨娼妇集会之时,西莉摩娼妇集会之时,织师女集会之时,小须跋陀集会之时,沙鸡帝婆罗门见葬集会之时,输那钵罗得迦集之时,帝释所问经集会之时,塀横断经集会之时,宝经集会之时,八万四千人,作法现观。大王!世尊唯在此世,于三场、十六大地方世尊所游履,大概二人、三人、四人、五人、百人、千人、百千人之天与人作证真实、第一利之涅槃。大王!一切之天在家而非出家。大王!此等及其他几百千俱胝之在家、家住之受欲者作证真实、第一利之涅槃。”
“尊者那先!若在家、家住之受欲者而作证真实、第一利之涅槃,此等之头陀支为何而行耶?依此之理由,头陀支即无作可作。尊者那先!若无咒与药而病可愈,何要令衰弱身体之吐剂、下剂等。若依拳能征伏敌人,何要剑、刀、枪、弓、棍棒、锤。若依节、曲、洼、刺、蔓、枝可攀登于木,何要求长强之梯子。若卧于地面而身体能有快感,何要追求快触之大美床。若一人危险而怖畏,得度险阻之难路,何要求武装、准备之大队商。若河川依自己之腕力而得渡,何要求坚固之桥、船。若依自己之所有物而得作衣食,何要雇他,使用爱语、于诸方。若不掘池而得水,何要掘水井、池、莲池。尊者那先!如是,若在家、家住之受欲者而作证真实、第一利之涅槃,何要受持最胜头陀分。”
“大王!此等二十八头陀支功德是如实之功德。依此功德头陀支是追求、祈望一切诸佛。何等是二十八?大王!此处,头陀支是清净活命,有乐果,无罪,不使他人痛苦,无畏,无烦,一向增大,不退减,无谄,护,与所望,一切有情之调御,有律仪之益,适应,无依,离脱,贪尽,瞋尽,痴尽,慢断,邪寻断,度疑惑,懈怠摧破,不乐断,忍,无比,无量,至一切苦尽。大王!此等二十八头陀支之功德是如实之德。头陀支依此功德是追求、祈望一切诸佛。大王!正习行一切头陀分者具足十八功德。何等是十八。其行清净,行道善圆满,身行、语行善守护,意行极清,善励行精进,怖畏消灭,我之随见离去,瞋恚消灭,慈悲确立,食是遍知,尊敬一切有情,知食之量,励行警寤,无屋,快乐之场所,何处皆可住,厌恶,欲远离,常放舍。大王!正习行一切头陀分者具足此十八功德。
大王!此等十人相应于头陀分。何等为十?即有信、有惭、有坚固、无诈、住利、无贪、欲学、[学处]受持坚固、多修禅定、慈住。大王!此等十人相应于头陀分。
大王!在家、家住之受欲者而作证真实、第一利之涅槃者,于一切前生,实修十三头陀分,造作基础。彼等于其处净行与行道已,今为在家而作证真实、第一利之涅槃。大王!譬如善巧之弓术师对于弟子,先于射场于弓之种类,弓之持法、握法、拳之握法、指之弯曲法、足之置法、箭之取法、向番法、拉曳法、止法以及有关射箭之案山子与阇那迦草、草、麦秆、粘土堆、楯之靶子习射后,于王之处,完成实修,彼得骏马、车、象、财、谷、金、黄金、婢、仆、妇、村之赐给。大王!如是,在家、家住之受欲者而作证真实、第一利之涅槃者,于一切前生,实修十三头陀分,造作基础。彼等于其处净行与行道已,今为在家而作证真实、第一利之涅槃。大王!不习行头陀分于前生者,唯一生不作证阿罗汉果。依最上之精进、最上之行道、适当之师、善知识而作证阿罗汉果。
大王!又譬如医师依财或依作劳务,得师有关执刀、截断、搔破、贯穿、箭之取出、伤之洗涤、干燥、涂药、吐剂、下剂、灌油之处置,随学之后,于学习熟,实修,熟达而赴远方治疗。大王!如是,在家、家住之受欲者而作证真实、第一利之涅槃者,于一切之前生,实修十三头陀分,造作基础。彼等于其处,净行与行道已,而今为在家,作证真实、第一利之涅槃。大王!依头陀分而不清净者,无法现观。大王!譬如若不注水,种子不生长。大王!依头陀分而不清净者,无法现观。大王!又譬如不作善,不作美者,不至于善趣。大王!依头陀分而不清净者,无法现观。
大王!头陀分如大地,欲清净者所住立。大王!头陀分如火,欲清净者燃烧烦恼林。大王!头陀分如风,欲清净者吹拂一切烦恼之垢秽。大王!头陀分如阿伽陀药,欲清净愈痊一切烦恼之病。大王!头陀分如甘露,欲清净者消灭一切烦恼之毒。大王!头陀分如田,欲清净者生长一切沙门位功德之谷。大王!头陀分如美丽之宝石,欲清净者附与所期望、喜好之一切最胜成就。大王!头陀分如船,欲清净者到达轮回大洋之彼岸。大王!头陀分如避难所,欲清净者令安堵恐惧生者。大王!头陀分如母,欲清净者摄受烦恼之苦所恼者。大王!头陀分如父,欲清净者对欲善之增大令生一切沙门位之功德。大王!头陀分如友,欲清净者不欺求一切沙门位之功德。大王!头陀分如莲华,欲清净者不凝着一切烦恼垢。大王!头陀分如最胜四种妙香,欲清净者除去烦恼之恶臭。大王!头陀分如最胜山王,欲清净者依八世法之风而不动摇。大王!头陀分如虚空,欲清净者于一切处无障碍、广扩、宏大。大王!头陀分如河,欲清净者运去烦恼垢。大王!头陀分如善之引导者,欲清净者令超过生之难路、烦恼之稠林。大王!头陀分如大队商主,欲清净者令达一切无怖畏、安稳、无畏、最胜、极胜涅槃之都。大王!头陀分如善磨之无垢镜,欲清净者令见诸行之实相。大王!头陀分如楯,欲清净者防护烦恼之棒、箭、刀。大王!头陀分如伞,欲清净者防止烦恼雨、三种火热。大王!头陀分如月,欲清净者喜好、期望。大王!头陀分如太阳,欲清净者消灭痴之闇、黑暗。大王!头陀分如海,欲清净者存多种沙门位功德之最胜宝,又无量、无数、不可计。
大王!如是,头陀分是欲清净者多所益,除一切之不安、热恼,除不乐,除瞋,除痴,除慢,除见,除一切不善法,持名声、饶益、幸福,令快乐,令喜悦,令瑜伽安稳,无罪,有好乐报,有功德聚、功德积堆、功德无量、不可计,是最胜、极胜、最高。
大王!譬如人保持身体以采食,为健康以服用药品,以有益交朋友,以渡[彼岸]用船,以有好香而用香,为无怖畏以用避难所,以住立用地,工巧之故习于师,名声之故侍候于王,以得到一切之欲望用摩尼宝。大王!以与一切沙门位之功德习行圣之头陀分。
大王!又譬如水令种子生长故,火为燃烧故,食为带来健康故,蔓为缚故,刀为截断故,饮料为医渴故,财为安堵故,船为至彼岸故,药为愈病故,乘物为安全旅行故,避难所为除去怖畏故,王为保护故,楯为防止杖、棍棒、箭、刀故,阿阇梨为教授故,镜为见[姿态]故,庄饰为美化故,依为被覆故,梯子为登攀故,秤为衡量故,真言为诵念故,武器为防止攻击故,灯火为破闇故,风为吹散热恼故,技术为生活故,阿伽陀药为保护生命故,矿石为产生宝石故,宝石为庄严故,命令为不违背故,主权为自在故,大王!如是,头陀分为沙门位种子生长故,为燃烧烦恼之垢故,为带来神通力故,为缚系念与律仪故,为截断犹豫、疑惑故,为医治渴爱之渴故,依现观而安堵故,为渡四暴流故,为愈痊烦恼病故,为得涅槃乐故,为除生老病死愁悲苦忧恼怖畏故,为守护沙门位功德故,为防止不乐、邪寻故,为教授全沙门位之利故,为保育一切沙门位功德故,为见止、观、道、果、涅槃故,为全世界之称赞、叹誉、大美化故,为闭塞一切恶生故,为登沙门位利之山顶上故,为衡量曲、欺、恶心故,为令善读诵应习不应习之法故,为攻击一切烦恼之敌故,为破无明之闇故,为吹息三种火热、烦热故,为完成柔和、柔软、寂静之等至故,为保护全沙门位之功德故,为产出六通之最胜宝故。为修行者庄严故,为不违背无罪、微妙、柔软、寂静乐故,为自在全沙门位之圣法故。大王!如是,各头陀分为证得此等之功德故。大王!如是,头陀之功德为无比、不可计、无等、无双、无对胜、最上、最善、殊胜、优秀、宏大、宏博、广延、广伸、重、重厚、大。
大王!恶欲以欲为本性,欲邪曲、贪欲、暴食、利,欲名,欲高名,不适正、不适应、不适顺、不相应、不相当而受持头陀支之人受二种罚,受一切种类之杀害。即于现法受轻蔑、侮蔑、呵责、嘲笑、愚弄、不享乐、追放、摈斥、驱逐、追放。于未来亦沙门形为大烧渴饿鬼,于百由旬无间大地狱之热、燃烧、灼热、极热,有炷、焰之鬘中,于多百千俱胝年间如烧煮、泡立之煮,辗转于上、下、横,由彼脱时肢体瘦小、粗黑,头膨胀、肿胀、满穴,饥饿、口渴,异样恐怖之形相,耳朵毁损,闭目开目,疮肢、腐烂肢而全身虫群,恰如向风燃烧之大火聚,肠燃烧、炎上、无救护所、无归依所,涕泣、恸哭、哀怜悲叫,徘徊大地而作痛苦之叫。大王!譬如有人,不适正、不适应、不适顺、不相应、不相当而卑劣下贱,即于王位,彼截手,截足,截手足,截耳,截鼻,截耳鼻,破头盖,入热铁丸,剥皮,磨头盖,于口中点火,卷油布,烧手,剥皮肤而牵,剥皮肤而缠,缚手足焚火于周围,剖皮、肉腱,寸断其身于钱形,伤身而注灰汁,以铁棒刺通两耳孔而回转,溃骨如藁蒲团,灌热油,为狗所啖,生而串刺,以刀断首,受种种之罚。为何故耶?即不适正、不适应、不相顺、不适应、不相当而卑劣下贱者立于大政权之地位。大王!如是,有人,恶欲以欲为本性,欲邪曲、贪欲、暴食、利,欲名,欲高名……乃至……徘徊大地而作痛苦之叫。
大王!又有人,适正、适应、适顺、相应、相当而欲少欲、知足、远离、不杂居、动精进、专心、无谄、无诳、不暴食、利、不欲名、不欲高名、有信、以信出家,欲脱老死,‘把握其教。’受持头陀分者相应于二种供养。对诸天诸人所爱、喜、好、望,恰如良质之苏摩那华与末迦华等之花之于沐浴者、涂油者,恰如殊妙之食于空腹者,恰如清凉、无垢、甘味之饮料于渴者,恰如最胜药之于毒所侵者,恰如最胜最上骏马车之于欲速旅行者,恰如美丽之宝石于欲种种之利者,恰如最胜五支乐器之于欲兴者,恰如舞蹈团之于欲戏乐者,恰如纯白无垢之白伞之于欲灌顶者,恰如最上阿罗汉果之获得之于欲法者。彼四念处之修习圆满,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之修习圆满,证得止观,证得之行道熟,四沙门果、四无碍解、三明、六通以及全沙门法,一切存在于彼。彼有灌顶、解脱纯白无垢之白伞。大王!譬如贵族所生之刹帝利即位之时,国民、都民、地方民、兵士、使丁围绕,而三十八王部众、舞蹈者、上者、式辞官、沙门婆罗门、一切之异学众来访。一切地上之港、宝石矿山、都城、税所为彼之物——教导异国人与受刑者。大王!如是,有人适正、适应……乃至……有解说纯白无垢之白伞。
大王!有此等十三头陀支,净化于此物入涅槃之大海,戏种种之法戏,入色、无色之八等至,种种之神通,即达天耳界、他心智、宿住随念、天眼、一切漏尽。何等为十三?即粪扫衣支、三衣支、常乞食支、次第乞食支、一坐食支、一钵食支、时后不食支、阿练若住支、树下住支、露地住支、冢间支、随处住支、常坐支。大王!此等之十三头陀支于前生依习行、习练、久习、常行、能行、近行而圆满,彼得完全沙门位,完全寂静乐等至为彼之物。
大王!譬如于港善纳富所得之船主入大海,向温伽、达库罗、支那、苏维罗、须赖吒、亚历山、库罗港、金地国而行,又即其他之何处亦向船所航而行。大王!此等十三头陀支于前生依行习、习练、久习、常行、能行、近行而圆满,彼得完全沙门位,完全寂静乐等至为彼之物。
大王!又譬如耕作者最初除田害之草、木片、石而耕,播种,充分引水,庇护,守护,依刈取与打谷而得许多之谷,一切无财、贫穷、乞人不幸者归属于彼。大王!此等之十三头陀支于前生依习行、习练、久习、常行、能行、近行而圆满,彼得完全沙门位,完全寂静乐等至为彼之物。
大王!又譬如贵族所生之刹帝利灌顶王,教导受刑者之时,是自在者、自由者、主、随思所欲而行,而全国土为彼之物。大王!此等之十三头陀支于前生习行、习练、久习、常行、能行、近行、圆满,彼于胜者之教,是自在者、自由者、主、随思所欲而行,而沙门之完全功德为彼之物。
大王!长老优波斯那婆檀提子依圆满[烦恼]损减之头陀分,于舍卫城,不守僧伽之约束而率会众,近于宴默之人牛王(世尊),非以头面礼世尊之御足而坐于一方耶?而世尊欣见、满足、喜悦、跳跃其会众善指导,与会众谈话,以纯粹梵音,如是宣说:‘优波斯那!汝实是此会众所悦豫,优波斯那!汝如何指导会众耶?’彼就如实之事实而问于一切知者、十力者、天中天,而如是言:‘世尊若近于我而出家又乞诸扶助者,我如是言:“友!我是阿兰若住者,常乞食者,粪扫衣者,三衣者。若汝为阿兰若住者,常乞食者,粪扫衣者,三衣者。我令汝出家,给与扶助。”世尊若彼允诺于我,欢喜,留令出家,给与扶助。若不欢喜,不留不令出家,则不给与扶助。世尊,如是我指导会众。’大王!如是,受持最胜头陀分之比丘于胜者之教,是自在者、自由者、主,随思所欲而行,完全寂静乐等至为彼之物。
大王!譬如生长之莲华、依清净良质之种子而生,具足十功德。何等为十?即依柔和、柔软、可欲、好香、所望、所赏、水泥不染、小花瓣花丝果皮而美、蜂群来、由清冷水而生长。此是十功德具足莲华。大王!如是,于前生,此等十三头陀支依习行、习练、久习、常行、能行、近行而圆满,圣弟子具足三十之最胜功德。何等为三十?心柔和、柔软、柔、慈,烦恼断除、断、断灭,慢、尊大断、舍断,信不动、坚固、确然、不惑,得圆满、满足、满悦、可欲、寂静、乐之等至,修习有最胜、极胜、无等、好香之戒,为人天所爱好,漏尽者、圣最胜人所赞赏,人天所恭敬、供养,有智、有睿智、贤明之人人所赏赞、赞叹、称叹、叹誉,于此世于彼世皆不染著于世间,于仅少之罪亦见怖畏,欲宏大、最胜之成就者得道果之最胜利,若能乞请,则颁宏大、殊妙之资具,无屋而卧,专心于极胜之静虑而住,解烦恼之网,毁破、破坏、断、不动[五]趣与[五]盖,行履胜,享无罪,解脱其趣,度一切之疑,专精于解脱,见法,至不动坚固之避难所,断随眠,得一切漏之灭尽,多住于寂静、乐等至,具足一切沙门之德。具足此等三十之最胜功德。
大王!长老舍利弗除十力世间师而非十千世界之最高人耶?彼亦于无量、无数劫,积善根,为婆罗门族之生,舍弃可意之欲乐与几百之最胜螺贝、财,于胜者之教出家,依此等十三头陀分而调御身、口、心,今具足无边之功德,于瞿昙世尊之最胜教,随转法轮而生。大王!依天中天之世尊,于最胜寄与增支部,如是说:‘诸比丘!正随转如来所转之法轮者,其他亦不见一人,唯舍利弗而已。诸比丘!舍利弗正随转如来所转无上之法轮。’”
“善哉,尊者那先!一切之九分佛语,一切之出世间行,于此世之一切宏大、最胜成就之得达者,一切包于十三头陀分。”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64 册 No. 0031 弥兰王问经(第14卷-第25卷)
譬喻问
要目
“尊者那先!具足何支之比丘以作证阿罗汉果耶?”
“大王!此处,欲作证阿罗汉果之比丘应把持驴马之一支,应把持鸡之五支,应把持栗鼠之一支,应把持牝豹之一支,应把持牡豹之二支,应把持龟之五支,应把持竹之一支,应把持弓之一支,应把持乌之二支,应把持猿之二支。
应把持葫芦之一支,应把持莲华之三支,应把持种子之二支,应把持美沙罗树之一支,应把持船之三支,应把持锚之二支,应把持樯之一支,应把持操纵者之三支,应把持水夫之一支,应把持海之五支。
应把持地之五支,应把持水之五支,应把持火之五支,应把持风之五支,应把持岩之五支,应把持虚空之五支,应把持月之五支,应把持太阳之七支,应把持帝释之三支,应把持转轮王之四支。
应把持白蚁之一支,应把持猫之二支,应把持鼠之一支,应把持蝎之一支,应把持鼬之一支,应把持老野干之二支,应把持鹿之三支,应把持牡牛之四支,应把持猪之二支,应把持象之五支。
应把持狮子之七支,应把持鸳鸯之三支,应把持培那喜迦鸟之二支,应把持家鸠一支,应把持枭之一支,应把持啄木鸟之一支,应把持蝙蝠之二支,应把持蛭之一支,应把持蛇之三支,应把持大蛇之一支。
应把持路蜘蛛之一支,应把持乳儿之一支,应把持斑龟之一支,应把持杯之五支,应把持树之三支,应把持雨之五支,应把持摩尼宝之三支,应把持猎夫之四支,应把持渔夫之二支,应把持木匠之二支。
应把持瓶之一支,应把持铁之二支,应把持伞之三支,应把持田之三支,应把持阿伽陀药(解毒剂)之二支,应把持食物之三支,应把持射手之四支,应把持王之四支,应把持看门者之二支,应把持砥石之一支。
应把持灯火之二支,应把持孔雀之二支,应把持马之二支,应把持酒屋之二支,应把持门阈之二支,应把持秤之一支,应把持剑之二支,应把持鱼之二支,应把持负债者之一支。
应把持病者之二支,应把持死者之二支,应把持河之二支,应把持牡牛之一支,应把持道之二支,应把持收税官之一支,应把持盗贼之三支,应把持鹰之一支,应把持犬之一支,应把持医师之三支,应把持妊妇之二支。
应把持黎牛之一支,应把持牝鸡之二支,应把持鸠之三支,应把持一眼者之二支,应把持农夫之三支,应把持牝豺之一支,应把持滤水器之二支,应把持匙之一支,应把持负债支辨者之三支,应把持舵手之一支。
应把持驭者之二支,应把持食者之二支,应把持裁缝师之一支,应把持乘船者之一支,应把持蜂之二支。”
要目 毕
第一 驴马品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驴马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驴马虽于应尘之堆积,于四衢,于十字路,于村里之门,于稻壳之聚积,于任何之处亦卧,无贪卧床。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虽于草座,于叶座,于木床,于地面,于任何处亦可卧,不贪卧。大王!此是应把持驴马之一支。大王!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诸比丘!今我诸弟子以木片为枕,不逸、热心而住于精勤。’大王!又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结跏之趺坐
专心之比丘
不雨至膝[高]
足以安乐住”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鸡之五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五支。”
“大王!譬如鸡适时、宜时入鸡窝。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适时、宜时扫塔庙之庭,准备饮料食物,留意身体,沐浴,礼拜塔庙,为见耆宿比丘而行,应适时宜时入空闲处。大王!此是把持鸡之第一支。大王!其次,鸡是如适时、宜时起。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适时、宜时而起,扫塔庙之庭,准备饮料食物,留意身体,礼拜塔庙,应再入空闲处。大王!此是应把持鸡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鸡亦几度掘地而啄食。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应亦几度省察而取食。不为游戏,不为憍慢,不为装饰,不为庄严,为此身体之存续,为维持,为防害,言:‘如是,我无旧苦痛,不令生新苦痛。又于我无罪与安乐住。’只是为摄益梵行。大王!此是应把持鸡之第三支。又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
如难所[食]子肉
如[注]油于车[轴]
如是不贪取食
唯[身之]维持
大王!又次如鸡虽有眼,但夜为盲。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应不盲而如盲。即于阿练若,得食物于村里,为乞食而行乞时,对于爱染之色、声、香、味、触、法,如盲、如聋、如哑、不可把持其相,不可把持随相。大王!此是应把持鸡之第四支。大王!又依长老大迦旃延如是说:
有眼亦如盲
有耳亦如聋
有舌亦如哑
有力如无力
又于利生时
应如死人卧
大王!又次如以土块、杖、棒、锤打,亦不去自己之家。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为裁缝时,为工事时,为各种勤务时,为诵[经]时,为令[他]诵念时,不应舍弃如理作意。大王!此是瑜伽者自己之家,谓如理作意。大王!此是应把持鸡之第五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诸比丘!何等是比丘自己之行境、父祖之境,谓四念处。’大王!又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譬如贤明象
不害自己鼻
应保自生命
知食不应食
不放逸佛子
最上之作意
不害胜金言”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栗鼠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敌人来袭之时,栗鼠敲其尾令变大,其尾以防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烦恼之敌来袭时,敲四念处之棒,令变大,其四念处之棒,以防一切烦恼。大王!此是应把持栗鼠之一支。大王!又依长老周梨般特如是说:
破沙门位德
烦恼来袭时
[四]念处之棒
再三以扑灭”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牝豹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牝豹若一度怀胎,不再近雄豹。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见未来之结生、再生、托胎、死去、坏灭、灭尽、灭亡、轮回之怖畏、危难迫害之恶趣,言:‘我不再有结生。’而应如理作意。大王!此是把持牝豹之一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经集牧牛者陀尼耶经如是说:
如牛王断缚
如象切臭蔓
我再宿母胎
天欲则降雨”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牡豹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牡豹隐于森林之密丛、密林、山薮之附近以捕鹿。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远离,即阿练若、树下、山、洞穴、山窟、冢间、林薮、露地、藁堆之无音、无骚而无人之警戒,隐密于人而住,受用适于宴默之处。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受用远离之时,不久于六通而自在。大王!此是应把持牡豹之一支。大王!又依法结集之诸长老如是说:
又譬如牡豹
隐取而捕鹿
瑜伽行正观
此之佛子者
方入阿练若
把取最上果
大王!又次如牡豹猎杀任何兽,于不倒左胁而食。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虽依竹之施、依叶施、依花施、依果实之施、依沐浴之施、肥皂之施、依肥皂粉之施、依扬枝之施、依漱水之施、依诃谀,依出任之语,依逢迎之语,依走使,依医业,依各使者之行,依使丁之行,依食之赠答,依施物之赠答,依占家相,依星占,依手足之占,依佛所呵责之任何邪命所得之食物亦不可食。大王!此是应把持牡豹之第二支。大王!又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如是说:
语表遍满得
美味之乳粥
若我欲食者
呵责我活命
若我内脏现
即于外亦动
如随而舍命
不破活命戒”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龟之五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五支。”
“大王!譬如水栖之龟于水中造栖处。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欲一切生类、有类、人之利益,伴慈广大、无量、无怨、无恚之心,令遍满含一切世界而住。大王!此是应把持龟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龟浮游于水时,拳头,若谁见耶?立即沉下潜入,言:‘彼等不再见我。’大王!如是,瑜伽者、瑜伽行者烦恼侵袭时,沉下潜入所缘之精髓,言:‘烦恼不再见我。’大王!此是应把持龟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龟由水而出暖其身。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由坐、立、卧、经行而令离意,应于正勤而暖意。大王!此是应把持龟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龟掘地而远离,造栖处。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舍利养、尊重、名闻,沈于空闲远离之山林、林薮、山、洞穴、山窟之无音、无骚之远离处,应住于远离处。大王!此是应把持龟之第四支。大王!又依长老优婆斯那婆檀提子如是说:
远离之无骚
兽住坐卧处
比丘可受用
为宴默之故
大王!又次如龟转转匍匐之时,若谁见又闻音,则四肢头缩进自己之龟甲而不动,默而止,保护其身。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一切处色、声、香、味、触、法来袭时,闭六[根]门之律仪门,摄意而防护,正念正知防护沙门法而住。大王!此是应把持龟之第五支。大王!依天中天之世尊,于最胜寄与相应部龟喻经如是说:
如龟肢入甲
比丘摄意寻
不为他所恼
般涅槃不难”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竹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竹随有风之方而飘动,不随他方。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随顺佛世尊所说之九分教,确立适正、无罪者而寻求沙门法。大王!此是应把持竹之一支。大王!又依长老罗睺罗如是说:
九分之佛语
时常于随顺
确立正无罪
我超越恶生”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弓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巧造均整之弓由上端至下端,均等随曲而不硬直。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对于长老、新参、中年、同年者随顺不顽傲。大王!此是应把持弓之一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此豆梨不那奇本生谭如是说:
贤者随弓曲
如竹之随顺
无有违逆者
彼当住王宫”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乌鸦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乌鸦配虑、忧虑、用心、慎重而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配虑、忧虑、用心、慎重、确立其念,防护其根而行。大王!此是应把持乌鸦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乌鸦发现任何食物耶?与同类分食。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如法而正所得,若至一钵之物,不可不分与持戒之同梵行者。大王!此是应把持乌鸦之第二支。大王!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而如是所说:
若人与[施]我
苦行[我]随得
分诸[苦行]者
由此我乃食”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猿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猿得栖处之时,于静闲所至有枝,避难极大之树。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有耻、快适、持戒、善美、多闻、持法、可爱、尊严而所尊重作适语,言柔顺,教诫,通告,指示,指导,激励,令喜,如是可住于善友阿阇梨之处。大王!此是应把持猿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猿行、立、坐于树上,若入睡眠,于其处过夜。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林面前,于林中作经行、坐、卧、睡眠,于其处可受用[四]念处。大王!此是应把持猿之第二支。大王!又依长者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经行与住立
或坐与或卧
比丘耀林中
林际[圣者]赞”
摄颂曰:
驴马与鸡支
栗鼠牡牝豹
龟与竹及弓
乌鸦支与猿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64 册 No. 0031 弥兰王问经(第14卷-第25卷)
第二 葫芦蔓品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葫芦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葫芦持一支。”
“大王!譬如葫芦之蔓攀缠于草、棒、蔓草,于其上而生长。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欲增大阿罗汉果以意依止于所缘,增大于阿罗汉果。大王!此是应把持葫芦之一支。大王!又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譬如此葫芦
于草棒蔓草
以蔓攀缠之
成长于上方
愿罗汉佛子
依止于所缘
增大无学果”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莲花之三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三支。”
“大王!譬如莲花生于水中,亦成长于水中,不受水所染污。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虽于家、于众中、于利养、于名声、于尊敬、于恭敬、于受用之资具、于一切处亦不染污。大王!此是应把持莲华之第一支。大王!又如次莲华由水面出而立,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打胜一切世间,超出,住立于出世间法。大王!此如莲华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莲华依微风而摇动。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微少之烦恼亦作制御,见怖畏而住。大王!此是应把持莲华之第三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于微少之罪见怖畏,受持学处而学。’”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种子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之二支。”
“大王!譬如种子虽小,若植于良田,天正与雨者乃结众多之果。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所行之戒得完全沙门果,可正行道。大王!此是应把持种子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种子若植于清净之田,则速成长。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善把取其意,于空闲处令清净,若置于[四]念处之最胜田则速增大。大王!此是应把持种子之第二支。大王!依长老阿那律如是说:
譬如清净田
若置植种子
其果乃广大
令耕者满足
如瑜伽者心
闲处令清净
于[四]念处田
始速于增大”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美沙罗树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沙罗树于地中,百肘或以上而成长。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以四沙门、四无碍解、六通、完全沙门法于空闲处圆成。大王!此是应把持美沙罗树之一支。大王!依长老罗睺罗如是说:
名美沙罗树
植物于地中
亦蔓延百肘
如时至成熟
树延伸一日
亦成长百肘
大王如是我
如美沙罗树
空闲处正中
于法而增大”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船之三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三支。”
“大王!譬如船依多种木材之结合、集合而令众多之人渡。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依正行、戒、德、务、法律多种法之结合、集合,令含天之此世界而渡。大王!此是应把持船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船多种之波轰轰之怒涛,扩展而行,耐于旋流。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多种烦恼之怒涛、利养、恭敬、名闻、供养、礼拜、他家,耐于毁誉、苦乐、尊敬、轻侮之多种毒之怒涛。大王!此是应把持船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船有无量、无边、无岸、不摇之深底,极大之骚音,行于帝麑、帝麑伽罗、摩竭鱼群之群集极大之海。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三转十二行相之四谛现观之通达,令游行其意。大王!此是应把持船之第三支。大王!依天中天之世尊,于最胜相应部谛相应如是说:‘诸比丘!汝等思惟之时,此应思惟苦,此应思惟苦集,此应思惟苦灭,此应思惟苦灭之道。’”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锚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锚令众多之波起伏于水面,令船定立于激动极大之海,令确立,令不得夺去四方四维。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贪瞋痴之波、寻极大冲击而令心定立,不得夺去四方四维。大王!此是应把持锚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锚不浮而沈,于百肘之水中,亦令船确立。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利养、名声、恭敬、礼拜、供养、尊敬,于最高之利养、最高之名声,亦不浮,唯支身令心确立。大王!此是应把持锚之第二支。大王!又依世尊如是说:
譬如锚于海
不浮而沉下
如利养恭敬
勿浮应该沈”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樯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樯是支持缆、帆桁索、帆。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应具足正念正知,于往、还、前视、顾眄、屈、伸、僧伽梨衣、钵、衣执持、食、饮、嚼、味、大小便排泄、行、住、坐、眠、寤、语、默,应正知而行。大王!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诸比丘!比丘是正念正知而住。此对汝等之我教。’”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操纵者之三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三支。”
“大王!譬如操纵者不分昼夜常恒不放逸而精进、努力,令船航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调御其心,不分昼夜常恒不放逸,依如理作意而调御其心。大王!此是应把持操纵者之第一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法句经如是说:
安乐不放逸
常护自己心
自救出难处
如象出泥坑
大王!又次如操纵者知于大海之一切善与恶。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应识善不善、有罪无罪、尊卑、黑白之对法。大王!此是应把持操纵者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操纵者,言:‘何人亦不可把机械。’附印于机械。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言:‘勿考虑恶不善寻。’附律仪之印于心。大王!此是应把持操纵者之第三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最胜相应部如是说:‘诸比丘!勿思惟恶不善寻,谓欲寻、瞋寻、害寻。’”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船夫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船夫如是思惟:‘我是被雇者,于此船作业,依此船而得赁金、报酬,我不可作放逸,我不放逸航运此船。’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应如是思惟:‘我恒常思惟此四大种[所造之身],不放逸而念确立,正念正知而静虑,心一境而解脱生老病死愁悲苦忧恼,我应不放逸。’大王!此是应把持船夫之一支。大王!又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思惟此身
再三遍知
见身实相
寂灭苦谛”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海之五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五支。”
“大王!譬如大海不与尸体共住。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不与贪、瞋、痴、慢、见、覆、恼、嫉、悭、谄、诳、欺、曲、恶行烦恼垢共住。大王!此应把持海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海藏、伏藏真珠、摩尼、琉璃、螺贝、宝石、珊瑚、水晶、各种之宝石,而不散于外。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得[四]道、[四]果、[四]禅、[八]解脱、[四]定、[八]等至、毗钵舍那、六通各种功德之宝石而伏藏,不放散于外。大王!此应把持海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海与极大之有类共住。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是少欲者、知足者、头陀说者、[烦恼之]损减行者、正行具足者、有耻、快适、尊严、被尊敬者、善说者、言柔软者而呵恶、教诫、教授、教示、指示、劝导、激励,亲近于善友同梵行者而住。大王!此应把持海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海依清新水满之恒河、耶牟那河、阿夷罗跋底河、萨罗浮河、摩企河等之百千河及依空中之流水而满盈,不超越自己之岸。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乃利养、恭敬、名声、礼拜、尊敬、供养,虽与生命有关,但不故意犯学处。大王!此应把持海之第四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大王!例如大海有常法,不超越其岸。大王!为诸弟子,我制学处,我之弟子虽与生命有关,但不犯。’大王!又次如海依一切之流、恒河、耶牟那河、阿夷罗跋底河、萨罗浮河、摩企河、空中之水流而不满盈。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听闻总说、质问、闻、持、决择、阿毗达磨、律、经、[语]分解、语接续、语连声、语分别、胜者之最胜九分教亦不饱满。大王!此应把持海之第五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须达苏摩本生谭如是说:
如火烧草时
犹如不厌烦
如海依河水
[不满亦不盈]
诸王中最胜
此等贤者同
闻善说不厌”
摄颂曰:
葫芦与莲华
种子沙罗树
船运乃至锚
帆樯操纵者
船夫以及海
依此而为品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64 册 No. 0031 弥兰王问经(第14卷-第25卷)
第三 转轮王品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地之五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五支。”
“大王!譬如于地虽散布好、不好,即散布樟脑、沉香、多揭罗香、栴檀香、郁金香,或散布胆汁、痰、脓、血、汗、脂肪、唾、洟、关节滑液、大小便等亦相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好、不好,即于利、不利、名声、不名声、毁誉、乐苦、一切处应亦相同。大王!此应把持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地是无饰、庄饰,遍布自己之香。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无庄饰,应遍布自己之戒香。大王!此应把持地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地是无障、无空隙、无空洞、重厚、稠密、伸长。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戒应无隙、无缺、无空隙、无空洞、重厚、稠密、伸长。大王!此应把持地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地是运载村里、聚落、都城、地方、木、山、川、湖、莲池、兽、鸟、人、男、女之群亦不疲劳。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教诫、教授、教导、教示、劝导、激励、鼓舞,于说法亦不疲劳。大王!此应把持地之第四支。大王!又次如地无爱憎。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无爱憎,等于地,住其心。大王!此应把持之第五支。大王!又小须跋陀优婆夷称赞自己之沙门时,如是说:
我心若忿人
以斧切手腕
我[心]若喜人
[犹如身]涂香
对我不瞋恚
对我不喜爱
彼等心等地
如是我沙门”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水之五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五支。”
“大王!如水是坚固、不动、自性清净。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远离诡诈、饶舌、占相、奸策,其行是坚固、不动、不乱、自性清净。大王!此应把持水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水有清冷之性。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对一切有情,具足慰、慈、哀怜,饶益、哀愍。大王!此应把持水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水者令不净为净。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某村里、某阿练若,等于和尚、阿阇梨,对于人人于一切处不诤论,不作其机。大王!此应把持水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水是众多人所喜好。大王!瑜伽者、瑜伽行是少欲、知足、远离、宴默。常喜好于一切世间。大王!此应把持水之第四支。大王!又次如水于任何人亦不与不利。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与他人所生之口论、诤论、异执、异论、无禅、不乐者之恶,于身口心而不作。大王!此应把持水之第五支。大王!依天中天之世尊,于干波本生谭如是说:
帝释一切有情主!
若期望我与之物
帝释何人于何处
为我不与意身恼
帝释此望中之望”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火之五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五支。”
“大王!譬如火燃烧草、薪、枝、叶。大王!瑜伽者、瑜伽行是经验好、不好之所缘,悉以智火燃烧内外之烦恼。大王!此应把持火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火是不怜、无悲。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一切烦恼,不作悲、怜。大王!此应把持火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火是防冷。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令生精进之热、火,可防烦恼。大王!此应把持火之第三支。大王!火是脱离爱憎,令生暖。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脱离爱憎,以心住如火。大王!此应把持火之第四支。大王!又次如火是破闇显现光明。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破无明之闇暗,显现智慧之光明。大王!此应把持火之第五支。大王!又天中天之世尊教诫自己之子罗睺罗时,如是说:‘罗睺罗!作如火之修习。罗睺罗!若作如火之修习,则未生之不善法不生,已生之不善法不遍取心而存。’”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风之五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五支。”
“大王!譬如风善吹花开于林间。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最胜解脱俱斯摩华开之所缘林中而快乐。大王!此应把持风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风摇动植物树木之林。大王!此应把持风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风行于空中。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令意行于出世间法中。大王!此应把持风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风有香。[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有自己之戒妙香。大王!此应把持风之第四支。大王!又次如风是无家、无屋。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亦是无家、无屋、无住、一切处解脱者。大王!此应把持风之第五支。大王!依天中之世尊,于经集如是说:
住屋生怖畏
自屋生尘垢
无屋无住者
此为牟尼见。”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岩之五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五支。”
“大王!譬如岩是不动、不摇、不震。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尊敬、轻侮、尊重、不尊重、恭敬、不恭敬、名声、不名声、毁誉、乐苦、好不好、一切处,于色、声、香、味、触、法,不贪染所贪,不瞋怒所瞋,不味痴所痴,不动,不动摇,恰如不动之岩。大王!此应把持岩之第一支。大王!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
如坚牢岩石
不为风所动
如是诸贤者
毁誉中不动
大王!又次如岩坚固而不与任何物混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坚固、不杂居,不与任何人交往。大王!此应把持岩之第二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
在家出家者
两者不交往
少欲无往者
我称婆罗门
大王!又次如于岩种子不生长。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自己之意,不令烦恼成长。大王!此应把持岩之第三支。大王!依长老须菩提如是说:
伴贪心于我不生
自省察我独调伏
汝贪染贪瞋怒瞋
痴味痴汝去森林
此住清净苦行者
勿污清净去森林
大王!又次如岩之耸立。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依智而耸立。大王!此应把持岩之第四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
贤者不放逸
除去放逸时
升上慧高楼
瞰去忧之众
如立山上人
俯瞰立地者
大王!又次如岩者不屈服、不翘曲。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不可屈服、不可翘曲。大王!此应把持岩之第五支。大王!又小须跋陀优陀夷称赞自己之沙门时,如是说:
世间利屈服
不利而翘曲
利不利同等
如是我沙门”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虚空之五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五支。”
“大王!譬如虚空于何处亦不能捕捉。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依烦恼,于何处亦不捕捉。大王!此应把持虚空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虚空依仙人、苦行者、有类、鸟类而飞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是无常,苦,无我,于诸行而令行其意。大王!此应把持虚空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虚空者有所战栗。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对一切有之结生,令悚惧其意,不可尝味。大王!此应把持虚空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虚空是无边、无量、不可计。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是成无边、智无量。大王!此应把持虚空之第四支。大王!又次如虚空是不添着、不染着、不依止、无障碍。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家、众、利、住处、障碍物、资具、一切烦恼、一切处而不添着、不染着、不依止、无障碍。大王!天中天之世尊教诫自己之子罗睺罗如是说:‘罗睺罗!例如虚空于何处亦不依止。罗睺罗!汝如虚空作修习。罗睺罗!若如虚空作修习,则已生之可意、不可意触者不遍取其心而存。’”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月之五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五支。”
“大王!譬如于白分升行之月逐渐增大。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逐渐增大正行、戒、德、务之行道、圣教之得达、宴默、[四]念处、根门守护、食知量、警寤策励。大王!此应把持月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月是宏大为主。大王!瑜伽者、瑜伽行是宏大志欲之主。大王!此应把持月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月是夜间运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是远离。大王!此应把持月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月是以天宫为旗帜。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是以戒为旗帜。大王!此应把持月之第四支。大王!又次如月之升是愿望。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愿望而至于诸家。大王!此应把持月之第五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最胜相应部,如是说:‘诸比丘!如至诸家之月,抑制其身,抑制其心,常不傲慢,于诸家如新来者。’”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太阳之七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七支。”
“大王!譬如太阳者干一切水。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干不余一切之烦恼。大王!此应把持太阳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太阳破黑闇。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破贪闇、瞋闇、痴闇、慢闇、见闇、烦恼闇、一切恶行闇。大王!此应把持太阳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太阳常运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常作如理作意。大王!此应把持太阳之第三支。大王!如太阳之有晕轮。瑜伽者、瑜伽行者有所缘之晕轮。大王!此应把持太阳之第四支。大王!又次如太阳暖大人聚而运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依正行、戒、德、务之行道、[四]禅、[八]解脱、[四]定、[八]等至、[五]根、[五]力、[七]觉支、[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以暖人天世界。大王!此应把持太阳之第五支。大王!又次如太阳怖畏罗睺(蚀)而运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缠绕于恶行、恶趣、险路、业报、堕处、烦恼之网,缚系于见之縺锁,进恶路,见行恶道之有情,以大悚惧怖畏,令惧畏其意。大王!此应把持太阳之第六支。大王!又次如太阳显示善者、恶者。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显示[五]根、[五]力、[七]觉支、[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世间法、出世间法。大王!此应把持太阳之第七支。大王!又依长老鹏耆沙如是说:
如太阳升起之时
显示净不净善恶
如生类之[种种]色
以持法之比丘者
为无明所覆蔽人
以显示种种之道
犹如升起之太阳”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帝释之三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三支。”
“大王!譬如帝释具足一向乐。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是乐一向远离之乐。大王!此应把持帝释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帝释见诸天而摄受,令欣喜。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对于善法摄受不滞、不钝、寂静之意,令欣笑,令奋起,令奋励,令努力。大王!此应把持帝释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帝释不乐是不生。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空闲处不令生不乐。大王!此应把持帝释之第三支。大王!又依长老须菩提如是说:大勇!
我于汝之教
自出家以来
以伴欲之意
不知有生起”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转轮王之四支。’何等是应把持其四支。”
“大王!譬如转轮王以四摄事摄护人人。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摄护、随护、令喜四众之意。大王!此应把持转轮王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贼不存于转轮王之领土。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不令生欲贪、瞋恚、害之寻。大王!此应把持转轮王之第二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
乐寻之寂灭
时常于正念
修习不净[观]
彼除魔王缚
彼断魔王缚
大王!又次如转轮王日日以巡行海周边之大地,探索善人恶人。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应日日省察身业、语业、意业,言:‘于此之三处,我是否过无罪之一日。’大王!此应把持转轮王之第三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最胜增一部如是说:‘如何而我过夜,出家者屡屡省察。’大王!又次如转轮王是善配置内外之守护者。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是为内外烦恼之守护以置念门卫。大王!此应把持转轮王之第四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诸比丘!圣弟子以念为门卫,舍不善,修习善,舍有罪,修习无罪,自己保持清净。’”
摄颂曰:
地与水及火
乃至风与岩
虚空月太阳
帝释转轮[王]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64 册 No. 0031 弥兰王问经(第14卷-第25卷)
第四 象品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白蚁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白蚁造作屋顶,覆蔽自己为求饵而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造作戒律仪之屋顶,覆意而行乞。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依戒律仪之屋顶而超越一切怖畏。大王!此应把持白蚁之一支。大王!依长老优波斯那婆檀提子如是说:
瑜伽者于意
造律仪屋顶
不染着世间
解脱于怖畏”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猫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之二支。”
“大王!譬如猫行于洞窟,行于穴,行于平屋中而探鼠。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村里,行于阿练若,行于树下,行于空闲处,常恒不放逸而探身至念之食。大王!此应把持猫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猫唯近探饵。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此等之五取蕴,随观生灭而住。言:‘如是是色,如是是色之集,如是是色之灭。如是是受,如是是受之集,如是是受之灭。如是是想,如是是想之集,如是是想之灭。如是是行,如是是行之集,如是是行之灭。如是是识,如是是识之集,如是是识之灭。’大王!此应把持猫之第二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
此[身]不远方
有顶天何益
现在之[五]蕴
就知己之身”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鼠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鼠之步行彼处此处之时,求食而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步行彼处此处之时,勤求如理作意。大王!此应把持鼠之一支。大王!又依长老优波斯那婆檀提子如是说:
为法首而住
正观者时常
寂静于正念
不沉滞而住”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蝎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蝎以尾为武器,举尾而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以智为武器,以智而住。大王!此应把持蝎之一支。大王!又依长老优波斯那婆檀提子如是说:
把持智剑住
正观者解脱
一切之怖畏
彼诸有难胜”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鼬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鼬近蛇之时,以药遍涂其身而捕。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忿怒、瞋恚多,打胜于诤论、异执、异论、论争,近于世间之时,应以慈药涂付其意。大王!此应把持鼬之一支。大王!又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放己友或敌
应作慈修习
以慈心遍满
此为诸佛教”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老野干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老野干得食耶?无嫌唯欲者而食。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得食耶?无嫌唯维持其身而食。大王!此应把持老野干之第一支。大王!又依长老大迦叶如是说:
我自卧所降
行乞而入村
癞病而食事
恭敬近其人
彼以其腐手
捧一块于我
一块入[我钵]
指亦落其处
我依于塀下
唯于食一块
食时食已时
我无嫌厌[念]
大王!又次如老野干得食耶?为其粗耶?无思考于胜。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得食耶?其粗耶?胜耶?充分耶?不充分耶?唯无思考得而满足。大王!此应把持老野干之第二支。大王!又依长老优波斯那婆檀提子如是说:
粗食而满足
不求多美味
随贪诸味者
不乐意禅思
若得而满足
充足沙门果”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鹿之三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三支。”
“大王!譬如鹿昼行步于阿练若,夜行于大地。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昼住于阿练若,夜住大地。大王!此应把持鹿之第一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身毛竖立法门如是说:‘舍利弗!我于夜寒冷,由降雪期前分第八日至后分第八日迄,夜住于大地,昼住于林中,于夏最后月,昼住于大地,夜住于林中。’大王!又次如鹿于枪、箭飞来时,除去、逃跑,不近于身。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烦恼来袭时,除去、逃跑,不近其心。大王!此应把持鹿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鹿见人耶?‘不欲彼等见我’,由侧而逃走。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以习惯诤论、异执、异论者,见破戒者、懈怠者、喜交者耶?由其侧逃走。言:‘不令彼等见我,我不见彼等。’大王!此是应把持鹿之第三支。大王!又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恶欲懈怠者
无精进无闻
正行者何处
亦不我相会”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牡牛之四支。’何等是应把持其四支。”
“大王!譬如牡牛不舍去自己之舍。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言:‘此身是无常、断、磨、坏、散、灭之物。’不舍去自己身。大王!此应把持牡牛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牡牛积荷,以乐苦运荷。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修梵行,以乐苦至尽形寿、气息终而行梵行。大王!此应把持牡牛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牡牛口渴苦痛之时,好饮水。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口渴所苦时,好阿阇梨、和尚之教,进而喜受。大王!此应把持牡牛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牡牛为谁运载而运。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以头面认受长老、新参、中年之比丘、在家优婆塞之教诫、教授。大王!此应把持牡牛之第四支。大王!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生而至七岁
即今日出家
彼以欲教我
[我]头面认受
见彼捧甚大
志欲与爱慕
再三恭敬彼
立阿阇梨位”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猪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于炎热灼热之夏季到来,近于水。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心因瞋恚而错乱、颠倒、混乱、热,可近清冷、甘露、殊妙之慈修习。大王!此应把持猪之第一支。大王!又譬如猪近于泥水耶!以鼻掘地,造水塘,卧于水塘中。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置身于意中,入所缘中而卧。大王!此应把持猪之第二支。大王!依长老宾头罗婆罗堕阇如是说:
正观者见身
实相而思惟
唯单独无伴
卧所缘之中”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象之五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五支。”
“大王!象步行时,摧毁其地。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思惟其身而摧毁一切烦恼。大王!此应把持象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象以全身而见;笔直而视,不眄顾四方四维。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以全身而见,不眄顾四方四维,不仰视其上,不俯视其下,唯可视[目前]之一寻。大王!此应把持象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象无常之宿所,求食而行,不以同场所住,无固定、确定之住所。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无常宿所,无住而行乞,若存于快适之地域,不见快乐适当之假屋树下洞山坡,以彼处为住处,不造作固定、确定之住处。大王!此应把持象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象潜入于水耶!即充满清净、无垢、清冷之水,潜入于黄莲、青莲、红莲、白莲所覆蔽之大莲池,作最胜之象戏。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充满清净、无垢、澄净、无浊最胜法之水,潜入解脱俱苏摩华所覆蔽之四念处大莲池,以智振动诸行于上下,振足于左右,作瑜伽行者之藏。大王!此应把持象之第四支。大王!又次如象正念而举足,正念而放足。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正念正知而举足,正念正知而放足,往、还、屈、伸,于一切处皆是正念正知。大王!此应把持象之第五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最胜相应部如是说:
于身制者善
于语制者善
于意制者善
诸处制者善
一切处制者
称有耻所护”
摄颂曰:
白蚁与猫
鼠以及蝎
鼬与野干
鹿与牡牛
猪象为十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64 册 No. 0031 弥兰王问经(第14卷-第25卷)
第五 狮子品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狮子之七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七支。”
“大王!譬如狮子是纯、无垢、清净、净白。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是纯、无垢、清净、净白之心,离恶作。大王!此应把持狮子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狮子四足而奋迅。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四神足而步行。大王!此应把持狮子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狮子有秀丽、优美之毛。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有秀丽、优美之戒毛。大王!此应把持狮子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狮子即有夺命之危,何者亦不屈服。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虽衣服、饮食、床座、病缘药资被夺,任何者亦不屈服。大王!此应把持狮子之第四支。大王!又次如狮子次第食者,即任何之场所,[食物之]所落,食唯所欲,不探求美肉。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次第乞食者,不可探求诸家,不舍弃旧家而近诸家,不探求食物,即任何之场所,受一块之食于其处,唯维持其身而食,不探求美食。大王!此应把持狮子之第五支。大王!又次如狮子不食所贮藏之物,食自己之饵,后不再近之。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不食所贮藏之物。大王!此应把持狮子之第六支。大王!又次如狮子即不得食亦不战栗,得食亦不贪,不耽着而食。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即不得食亦不畏惧,得食亦不执着,不贪,不耽着,见患、知出离而食。大王!此应把持狮子之第七支。大王!又天中天之世尊于最胜相应部,称赞大迦叶如是说:‘诸比丘!此迦叶轻少之食而满足,又赞叹轻少之食而满足,又食不作不当、不正、又即不得食亦不畏惧,又即得食亦不执着,不贪,不耽着,见患、知出离而食。’”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鸳鸯之三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三支。”
“大王!譬如鸳鸯至命终亦不舍其妻。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至命终亦不舍如理作意。大王!此应把持鸳鸯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鸳鸯以势维那草与婆那迦草为饵,以此满足,依其满足而不衰退健康、容色。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随心所得而满足。大王!即随心所得而满足,瑜伽者、瑜伽行者于戒而不衰退,于定而不衰退,于慧而不衰退,于解脱而不衰退,于解脱智见而不衰退,于一切善法而不衰退。大王!此应把持鸳鸯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鸳鸯不害生类。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舍杖,舍刀,有耻而具足悲,哀怜一切生类、有类。大王!此应把持鸳鸯之第三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鸳鸯本生谭如是说:
不自杀不令他杀
不自胜不令他胜
诸有类无害之故
任何人亦不怨彼”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培那喜迦鸟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培那喜迦鸟由于己夫之嫉妒而不育雏鸟。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己之意,所生烦恼时,嫉妒,依[四]念处以[烦恼]入正律仪之隙间,于意门修习身至念。大王!此应把持培那喜迦鸟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培那喜迦鸟昼游行林中,夜守自己,入自己之群。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为解脱其结,唯一人受用远离。于其处不得其乐,守危难之怖畏,至僧伽,守僧伽而住。大王!此应把持培那喜迦鸟之第二支。大王!依娑婆主梵天,于世尊之前如是说:
受用高原之住处
为结解脱而不行
若于其处不得乐
具念而以守护己
而住于僧伽中”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家鸠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家鸠住他家之时,不凝视其家之器物,无关心而住于[鸟]想。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行于他家耶!于其家不凝视女、男之卧台、椅子、衣服、庄饰、财宝、享乐物及种种之食物而无关心,现前沙门想。大王!此应把持家鸠之第一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小那罗陀本生谭如是说:
入于他家者
于饮料食物
量食适量饮
勿入意其色”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枭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枭与乌鸦争,及夜到乌群之处即多数乌亦杀害。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与无智争,独静坐而碎破无智,由根截断。大王!此应把持枭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枭善静思。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乐宴默,喜宴默。大王!此应把持枭之第二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最胜相应部如是说:‘诸比丘!此处比丘乐宴默,喜宴默者如实知此是苦,如实知此是苦之集,如实知此是苦之灭,如实知此是至苦灭之道。’”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鹤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鹤以鸣告知他人之安全或危险耶!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向他人说法,示怖畏堕处,示安稳涅槃。大王!此应把持鹤之一支。大王!依长老宾头罗婆罗堕阇如是说:
于地狱怖畏战栗
于涅槃宏大之乐
此等之两利
瑜伽者当示”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蝙蝠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蝙蝠入于家,到处飞翔,出行而不停滞其处。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行乞入于聚落,次第游行,得施应速去。不停滞其处。大王!此应把持蝙蝠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蝙蝠住他家之时,不影响损失其家。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到诸家频乞,频表示,频无罪过之举动,频语,对[他人之]乐苦无关心,对彼等不生起追悔。令彼等不排止本业,悉望兴隆。大王!此应把持蝙蝠之第二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最胜长部三十二相经如是说:
于信于戒非
于闻于慧者
于施于正法
于众多之善
于财于谷物
于田于用地
于子于妻子
于四足之兽
于亲戚于友
于缘于健康
容色与幸福
两者其愿望
他人不损减
望[他]利成就”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蛭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蛭即何处亦其附着之处,强附着而吸血。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即于任何之所缘,为心之止着,其所缘由形状,由位置,由方角,由场所,由限界,由特相,由因相,强令确立,依其所缘而饮解脱之美味。大王!此应把持蛭之一支。大王!依长老阿那律如是说:
依清净心
确立所缘
而依其心
饮解脱味”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蛇之三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三支。”
“大王!譬如蛇依胸而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应依慧而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依慧而行时,心行正理,避免邪相,修习正相。大王!此应把持蛇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蛇行时,避药草而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避恶行而行。大王!此应把持蛇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蛇见人人耶!窃思苦痛忧愁,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思惟邪寻而生不乐、愁、置之:‘我今日放逸而过,我今日不能再得。’大王!此应把持蛇之第三支。大王!又于巴毕提耶本生谭,对二紧那罗如是说:
非心互同情
我等夜别居
其一夜不满
我愁夜不归”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大蛇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大蛇身大数日空腹饥饿,即不得充腹之食,不充腹亦维持其身之生。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随行乞,受他人之食,期待他人之施,不自取故难得充腹之食,然知义之善男子,食四、五块之食而剩下,可以水充满,大王!此应把持大蛇之一支。大王!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如是说:
食湿或干时
勿令甚饱食
比丘不充胃
节食正念游
不食四五块
专精之比丘
满足安乐住”
摄颂曰:
狮子与鸳鸯
培纳喜迦鸠
猫头鹰与鹤
蝙蝠以及蛭
蛇以至大蛇
依此而称品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64 册 No. 0031 弥兰王问经(第14卷-第25卷)
第六 蜘蛛品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路蜘蛛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路蜘蛛于路扩张蜘蛛之巢,若于巢悬挂虫、蝇、蛾,捕捉而食。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六根门,扩展四念处之网,若于其处烦恼之蝇捕捉者即消灭。大王!此应把持路蜘蛛之一支。大王!依长老阿那律如是说:
心六根门于最胜
最上[四]念处而制
捕烦恼于其处能
正观者之消灭此”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乳儿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世尊乳儿执自己之利,求乳而泣。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应执己利,于一切处有法智,执总说、质问、正加行、远离、与师共住、善友之父。大王!此应把持乳儿之一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最胜长部大般涅槃经如是说:‘阿难!汝等为己利而努力!为己利而专心!为己利不放逸、热心、专精而进!’”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斑龟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斑龟恐水之故,避水匍匐而行,而因避此水而寿不退减。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放逸见怖畏,于不放逸见殊胜功德,而又依见此怖畏而沙门位不退减而近涅槃。大王!此应把持斑龟之一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法句经如是说:
以乐不放逸
放逸见怖畏
比丘近涅槃
即不能退减”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林之五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五支。”
“大王!譬如林隐蔽不净人。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隐秘他人之罪过,不举发。大王!此应把持林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林不居多种人。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以贪瞋痴慢见网及一切烦恼为空无。大王!此应把持林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林远离不妨害人人。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远离恶不善法非圣者。大王!此应把持林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林是寂静、清净。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寂静清净。大王!此应把持林之第四支。大王!又次如林是圣之人人所受用。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与圣之人人交往。大王!此应把持林之第五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应最胜相应部如是说:
远离者圣者
专精静虑者
精勤者贤者
应于常共住”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树之三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三支。”
“大王!譬如树开花与果实。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开解脱之花与沙门位之果。大王!此应把持树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树于近到之人人与日荫。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对于近到之人人以财之欢待或法之欢待而欢待。大王!此应把持树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树之日荫不作差别。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对一切有情不作差别,即对盗贼、杀害者、敌人,对自己亦作等等慈之修习:‘愿此等之有情无怨、无瞋、无祸、幸福而警护自己。’大王!此应把持树之第三支。大王!又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加害者提婆达多
对于凶贼鸯掘摩
对护财[象]罗睺罗
牟尼对一切等同”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雨之五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五支。”
“大王!譬如雨能镇息已生之尘埃。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镇息已生烦恼之尘埃。大王!此应把持雨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雨以消除地上之热。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依慈修习而消除含天之此世界。大王!此应把持雨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雨令生长一切种子。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令起信于一切种子,以信种子令生长人成就、天成就乃至第一利之涅槃乐成就三成就。大王!此应把持雨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雨于时节开始降雨,可保护成长于地上之草、木、蔓草、灌木、药草、林树。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起如理作意,依其如理作意而保护沙门法,一切善法以如理作意为本。大王!此应把持雨之第四支。大王!又次如雨下降之时河、湖、莲池与洞窟、穴、池、洼、水井依流而满。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依圣教之说而降法雨,满意欲得达者之意。大王!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见觉之人人
有百千由旬
刹那来牟尼
令彼而觉悟”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摩尼宝之三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三支。”
“大王!譬如摩尼宝是一向清净。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活命一向清净。大王!此应把持摩尼宝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摩尼宝于任何物不相混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不与恶人、恶友相交。大王!此应把持摩尼宝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摩尼宝于良质宝相结合。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与最上、最胜生之人共住,[四]向果、[四]果住者、有学果具者、预流、一来、不还、阿罗汉、三明者、六通者沙门之摩尼宝共住。大王!此应把持摩尼宝之第三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经集如是说:
汝等念虑于清净
从事清净人共住
如是和合是聪明
于汝等应当灭苦”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猎夫之四支。’何等应把持其四支。”
“大王!譬如猎夫睡眠少。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睡眠少。大王!此应把持猎夫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猎夫系结心于兽。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系结心于所缘。大王!此应把持猎夫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猎夫知作事时。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知宴默时:‘此是宴默时,此是退出时。’大王!此应把持猎夫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猎夫见兽耶?微笑言:‘捕获此。’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对于所缘应喜,微笑言:‘我得此以上之胜进。’大王!此应把持猎夫之第四支。大王!又依长老谟贺罗惹如是说:
专精之比丘
以得[一果]已
对所缘生喜
我向此上进”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渔夫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渔夫以钩引其鱼。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以智更引沙门果。大王!此应把持渔夫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渔夫杀小物(为饵),得捕大物。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舍小世间财。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舍世间财,得大沙门果。大王!此应把持渔夫之第二支。大王!又依长老罗睺罗如是说:
世间财舍弃
得空与无相
无愿[三]解脱
及四果六通”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木匠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木匠依黑绳削木。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依胜者之教,住立于戒地,以信手把持慧锯削除烦恼。大王!又次如木匠除去材皮而取精髓。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远离常[见]、断[见]、命身一[论]、命身异[论]、是亦最上他亦最上论、无作不可能[论]、无人为[论]、无梵行住[论]、有情坏失新有情现出[论]、诸行常住[论]、作者即受者[论]、作者异受者[论]、业果见、所作果见等如是之确执路,取诸行之实相最胜空性,非命、无我、灵不可得、无常之空性。大王!此应把持木匠之第二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于经集如是说:
吹除稻壳滓
除取去尘埃
非僧慢为僧
吹除稻壳滓(恶比丘)
汝等念虑净
与清净人住”
摄颂曰:
蜘蛛与乱儿与龟
林与第五于树木
雨与摩尼与猎夫
渔夫乃至于木匠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64 册 No. 0031 弥兰王问经(第14卷-第25卷)
第七品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瓶之一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一支。”
“大王!譬如瓶满不发声音。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通达圣教、得达、教说、沙门位而不发声音,是故不生起慢心,不表示尊大,舍慢心,舍尊大,正直,不饶舌,不夸大。大王!此是应把持瓶之一支。
不满者发声
充满者为静
愚者如空瓶
贤者如满池”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黑铁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善锻治黑铁搬运[重物]。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搬运(实行)如理作意所决定事。大王!此应把持黑铁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黑铁不吐出一度吸收之水。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若对‘彼世尊正等觉者,法是善说,僧伽是善行道’一度生信,不再吐出。又若对‘色是无常,受是无常,想是无常,行是无常,识是无常’一度生智,不再吐出。大王!此应把持黑铁第二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
见之净化时
定圣法胜人
彼有多部份
普遍达涅槃”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伞之三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三支。”
“大王!譬如伞[遮]头上而行。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行于烦恼之头上。大王!此应把持伞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伞顶端为支柱。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如理作意为支柱。大王!又次如伞防止风、热、云、雨。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有种种见防止多沙门婆罗门之思风、三火热、烦恼雨。大王!此应把持伞之第三支。大王!又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譬如又宏大
无穴坚牢伞
防止于风热
防止大天雨
佛子亦同是
持戒伞清净
防止烦恼雨
防止三火热”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田之三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三支。”
“大王!譬如田具足灌溉路。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具足善巧、种种务之灌溉路。大王!此应把持田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田具足畦道,依其畦道而保护水,令成熟谷物。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具足戒、惭之畦道,依其戒、惭之畦道保护沙门位,把持四沙门果。大王!此应把持田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田为丰作,令农夫微笑,种子虽少收获多,若种子多收获愈多。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于施者]具足成果,与宏大之果者,令施者微笑,少与为多,多与愈更多。大王!此应把持田之第三支。大王!又依持律者长老优波利如是说:
恰如田[好良]
给与宏大果
给与宏大果
此称最胜因”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阿伽陀药(解毒剂)之二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二支。”
“大王!譬如阿伽陀药蛆不生存。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不令存续烦恼于意。大王!此应把持阿伽陀药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阿伽陀药防止所咬、触、见、食、嚼、味尝之一切毒。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防止贪、瞋、痴、慢、见之一切毒。大王!此应把持阿伽陀药之第二支。大王!又依天中天之世尊如是说:
欲见诸行实相义
[如是此等]瑜伽者
如阿伽陀药[除毒]
可除烦恼毒”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食物之三支。’何等是应把持其三支。”
“大王!譬如食物支住一切有情。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为一切有情之道支住。大王!此应把持食物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食物增进有情之力。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依慧增大而增大。大王!此应把持食物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食物是一切有情所善好。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喜好一切世间。大王!此应把持食物之第三支。大王!又依长老大目犍连如是说:
依调依调伏
依戒依行道
对一切世间
当有所喜好”
“尊者那先!卿言:‘应把持射手之四支。’何等是应把持其四支。”
“大王!譬如射手放箭时,令两足强固确立,伸膝,置箭束于腰之关节部,身直,举两手于[弓与箭之]接合点,握紧其拳,令指间为无间,伸首,闭目与口,订定目标微笑言:‘我射。’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令确立精进之足于戒地,久示忍辱、柔和,令立心于律仪,专心于调御调伏,压伏欲与惑溺,令心无间于如理作意,勉励精进,闭六[根]门,确立其念,言:‘我依智箭射一切烦恼。’而微笑。大王!此应把持射手之第一支。大王!又次如射手用矫正机令曲、歪、弯曲之箭真直。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用[四]念处矫正机于此身令曲、歪、邪曲之心真直。大王!此应把持射手之第二支。大王!又次如射手练习于标的。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练习于此身。大王!如何瑜伽者、瑜伽行者练习此身耶?应练习无常,应练习苦,应练习是无我……病……痈……箭……痛……疾……敌……毁……恼……祸……怖畏……灾……动……坏……不恒……无救护所……空虚……空……过患……不坚实……痛根……杀戮……有漏……有为……生法……老法……病法……死法……愁法……悲法……苦法……忧法……恼法……烦恼法。大王!如是,瑜伽者、瑜伽行者练习此身。大王!此应把持射手之第三支。大王!又次如射手朝夕练习缘。大王!瑜伽者、瑜伽行者朝夕练习于所缘。大王!此应把持射手之第四支。大王!又依长老舍利弗法将军如是说:
譬如射手
朝夕练习
不怠练习
获得报酬
佛子亦同
练习于身
不怠练习
得罗汉果”
以上于本书所传六部、二十二品弥兰王之问二百二十六已完结。然,不被传颂之[问]有四十二,传不传全部合有三百零四问。全称弥兰王问
王与长老之问答完毕时,大约八万四千由旬,此大地至水之边涯止,六种震动,雷光闪烁,诸天神雨降天华。大梵天呼善哉,于大海底如雷鸣发大音。如是,彼弥兰王与反对者之众皆合掌于头面礼拜。
弥兰王心甚欢喜,善拂去慢心,思惟佛教之真实,于三宝无疑,不杂,不傲,于长老之德与出家、善行道、威仪,心甚净、信仰、无著,舍去慢与尊大,恰如拔去蛇王之毒牙。如是言:“善哉!善哉!尊者那先!有关佛境之问,依卿而疑释。于此佛教,除法将军舍利弗长老外,于其他之问答,无等于卿者。尊者那先!宽恕予之过失。尊者那先!容予今后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
于此,王与军队奉侍长老那先,造名为弥兰王精舍,献于长老,以四资具供养长老那先与百俱胝之漏尽比丘。再复净信长老之慧,委任国政于王子,由家出家而无家,增大毗钵舍那(观),达阿罗汉果。故如是言:
于世称赞慧
资正法久住
谈论慧断惑
贤者达寂静
于躯慧确立
无处欠念者
殊胜恭敬彼
最高上受持
是故贤达人
观察自己利
恭敬具慧者
如恭敬塔庙
弥兰[王]与那先长老之问答书毕